闫素素是不是妖精,桂嬷嬷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闫素素确实是有其魅力的,黔首琼鼻,柳眉明眸,精致小脸,樱桃红唇,即便不施粉黛,也能让六宫粉黛无颜色。
而闫素素骨子里的胆魄,善良,狭义,以及她的一身医术,这所有的有点,确实是迷人的。
别说皇上和闵王爷,即便是太后本人,不也曾经有那么一瞬,十分欣赏过闫素素吗?
自然,这只是桂嬷嬷心里所想而已,说,她是不敢说出来的,太后目前恨着闫素素呢,她唯一能讨太后欢心的,就是帮着太后贬低闫素素。
“即便不是妖精,估计也用了什么狐媚手段,看皇上都叫她勾引的没魂没魄了,不过这次劫难,估计她也是难逃一死的,娘娘放心吧,谅她也没有这个命回来兴风作浪的。”
“桂嬷嬷,你说谁兴风作浪了?”冷厉的声音,伴随着一个高大人影的靠近,传入了桂嬷嬷的耳膜。
那人背光而站,冬日初升的阳光落在他的背上,给他整个描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却也更显得他对着太后的正面,太过隐晦黑沉。
即便是看不清容颜,光是听声音,桂嬷嬷就知道谁来了,方才为了讨好安慰太后的而诋毁闫素素的话语,怕是全教闵王爷听了去,桂嬷嬷不由的身子一紧,浑身发寒起来。
一句都不敢多言,她只诺诺的低下头,战战兢兢。
“桂嬷嬷,怎么不说话了?方才说的不是还挺起劲,本王问你话呢。你说谁兴风作浪了?”越发冷冽的语气,压迫的桂嬷嬷双腿都开始打颤了。
放眼朝堂,谁都知道闵王爷的可怕,太后的残忍顶多让你丧命,可闵王爷却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求生五门求死不能,比死都要痛苦百倍。
太后见了桂嬷嬷的怂样,不由的白了桂嬷嬷一眼,而后看向元闵翔,冷声道:“莫不是也是来兴师问罪的?”
听到这个“也”字,元闵翔就知道在他之前,元闵瑞怕是来过了。
不同元闵瑞的盛怒,元闵翔只是冷酷。
“她怎么样了?为何要丢下她?”
“一个个当真都反了吗?为了一个女人都没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吗?闵翔,你不是从来不近女色的吗?现在一个女人,就让你对哀家摆这般态度,哀家当真是白生白养了你们兄弟两人。”
如果说元闵瑞过来质问之时,太后只有三分希望闫素素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么此刻,她是有十分的希望闫素素已经去见了阎王。
这还没有过门呢,两个儿子就护的她这么紧,若是以后当真过了门,还不定把她这个为娘的忘记到天边去。
元闵翔听她只顾生气,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由提高了嗓子,却是依然冷酷:“她怎么样了?为何要丢下她?”
重复的问题,第二遍却是问让人遍体生寒。
“死了,一剑被刺死了。”
太后失态的吼道,好不容易平复的怒气,又轻易的被挑了起来,头晕目眩气短的感觉,比方才第一次还来的厉害。
眼看着她有些昏昏欲倒,桂嬷嬷赶紧对着身边的宫女喊道:“太医,快宣太医。”
元闵翔额际的青筋统统暴露了出来,见到太后差点背气过去的模样,他并无半分怜惜担忧,而是和元闵瑞一样,拂袖离去,身侧的拳头,捏的紧实,当听到她死了的消息时,五脏六腑猛然被钝器撞击了一下,痛的无以复加。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死?
等一个月,可以,等一年,也没问题,但是等一辈子,她是何其的残忍?
直到彻底的失去她的这一刻,元闵翔才知道这个小女人,早已经深深的种入了她的心间,他那一颗从不为女人悸动过一次的心,这次随着闫素素的离开,好似陷入了无边的深渊,跌落,跌落,继续跌落,然后,重重的摔碎在渊底,四分五裂。
她——怎么会死?
冰冷湍急的河水里,一具女人的身体,随波逐流,如同一株一页的浮萍,沉沉浮浮,浮浮沉沉。
闫素素的知觉早已经丧失了,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她又不谙水性,为逃命下水后不久,她呛了好几口水,颠簸扑腾了一阵子,后来体力不支,加上冷的周身麻木,就晕厥了过去。
索性河水虽然深急,到了下游却也平浅了许多,水流最多只没过脚背,水势也小了许多。
闫素素被搁浅在了一处礁石上,面朝天空,露着一张冻的失血苍白的容颜,秀发被河水冲刷着,描绘出一抹黑色的缎带。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她朦朦胧胧间有醒来过一次,这一次,除了彻骨的冰冷和无边的黑暗,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以为自己死了,她悲哀的想自己会不会又穿越回去现在,想着想着,她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只觉得好似身处一个巨大的火炉子里一样,全身都被烤的滚烫,迷迷糊糊中,果然看到了明黄色的跳跃的火焰。
还有一双黑色的长靴,在身边来来回回,靠近了她,蹲了下来,嗡嗡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离开了,一会儿之后又折了回来,这样几次后,黑色长靴不见了,闫素素又陷入了无边的昏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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