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话：那看不清自己自身……（5）

水星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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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话：那看不清自己自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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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虽然渐渐走到尽头，但初醒的阳光仍然带着满满的热情不分彼此地洒落而降，而这也让街边行走的人们悄悄地改变一下行走的路线。

在圣马可广场有着悠久历史的弗罗里安咖啡馆（CaffèFlorian），此刻员工们也正进行着开店的准备，虽然时间尚早，但他们也正观察着太阳与阴影的变化，一点又一点改变着店外座椅的规律。

正喝着早晨咖啡的店长先生，此刻并没有如往常般坐广场的座椅，而是端着咖啡站在店外阴影的一处，静静享受着只有此刻才存在的圣马可广场，但当稍稍抬头时，却突然看见几道熟悉的身影。

笑了一笑，随即整了整头上极少离身的礼帽。

「真是不错呢，今天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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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好漂亮、真的好漂亮！」

虽然清楚新威尼斯跟过去地球时代的『威尼斯』同样是座由水与船共同完成的都市，但毕竟抵达的时间尚短，以及没多久的时间就遇见沙耶，因此迟迟没机会体验这属於新威尼斯的特色。

虽然在地球（Man

Home）的时候，奈奈也曾在几个保育区进行过观光，更曾独力一人摆动小船前往向往的景色。

但是，此刻却有些许的不同。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皮肤体会着那阵阵的暖意，轻触着水面的手指正感受着阵阵来自於海水的清凉。

明明内心充斥着浓浓的喜悦跟期待，但是随着徐徐而过的景色，完全在不知不觉之间，那原本徘徊在角落就连自己都不曾发现的一抹小小躁动，也跟着悄悄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将这一切带来的不是别人，就是此刻正站在船尾处，持桨操纵这艘通体纯白的凤尾船的女性。

粉色的唇畔轻含着柔柔的笑意，海蓝色的双眸蕴藏着广阔的温暖，轻脆却又不失节奏的声音，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机，让人忘却因不理解的景色所带来的茫然，并且更加地、更加地对眼前所出现的景色植入更多更多深刻的印象。

似乎发现奈奈的目光正朝向自己，正将船身驶向另一岔道的艾莉西亚此刻同样回以柔柔的笑意。

「谢谢你，奈奈小姐。啊，这样称呼你可以吗？」

「啊！当然可以。」似乎没想到艾莉西亚会突然跟自己搭话，稍稍有些愣住的奈奈这才反应过来，只不过同时也带着些许地讶异以及不解，「不过怎麽突然谢谢我……？」

原本还有些不解的问题，在看到不知何时已经睡在自己怀里的沙耶，以及艾莉西亚所带来的温柔的目光，那原本的不解跟迷惑同时都得到了答案。

「看来还真受欢迎呢，这孩子。」轻轻摸着睡在怀中的沙耶的长发，动作轻轻柔柔，似乎生怕吵醒对方，「不过太宠溺小孩可是不好的喔，尤其这个小家伙可是会得寸进尺的呢。」

「哎呀、哎呀。」招牌似的温柔笑颜，不只是看着对面的奈奈，同样也望着那睡熟的沙耶，「或许可能真是如此，但这孩子的温柔也让人不舍放开，总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希望能多陪伴在这孩子的身边更多一点时间。」

桨划过，船身平缓地掠过水面，一波水纹在水道划出一道笔直的线路。

「艾莉西亚小姐……？」

「……她最近晚上总是没好好休息呢，不过昨天似乎很愉快的模样，真的太好了。」

「没有好好休息……？」

略略带着些许的疑惑，奈奈稍稍转头看向正躺在自己怀内的小女孩那张沉沉的睡脸时，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日所见到那充满精神的脸孔，怎麽也难以想像她多日没好好休息这份情况。

「……又在逞强。」

虽然好几年没见面，但熟悉沙耶个性的奈奈，还是立刻就查觉到怀中这小小身躯所蕴藏的顽固以及坚强。

「……我想，应该是另一个可能性呢。」轻柔地执着桨，将船身缓缓地挪至岸边，轻巧地避开占据水面正中央的气轮船，一边轻巧地挥手跟轮船上的旅客打招呼，同时也不忘将内心的话语给传达而出，「小沙耶，她一定很喜欢奈奈小姐吧。」

「……嗯。」或多或少之间内心还是有些许的羞怯，但当抬起头时，与那双蕴藏着温柔的蓝色眼眸彼此相望时，隐隐约约间内心的羞涩也跟着挪了一挪，不知不觉之间，语言缓缓地吐出，「就某方面，她就是我另外一个妹妹，总是让人放心不下。」

水徐徐地流动，这是理所当然地。

船缓缓地摆动，这也相当自然地。

伴随着这大大的水道，相对比起来这艘纯白色的凤尾船看起来小的许多，但毫无任何疑问，一抹令人舒适的气氛就在这船身上徘徊着，迎面而来的柔柔的风，带着些许土壤与青草的气息，顽皮地在人们的身边留下属於自己的痕迹。

两侧的景色看似没有任何的变换，但只要随意观察的话，就发找到许许多多不同的地方，让人不禁想看一次一次，就好像儿时所偷藏的玩具箱，里头总是将自己的美好跟美好都偷偷藏在深处，让人一次又一次的翻找，深深着迷。

前行……

前行……

前行……

凤尾船前进着，缓缓地朝着前方的尽头，掠过一处又一处的弯道，划过一处又一处完全不同的景色，渐渐地原本还在身後不远处的城市的景色也被草原所取代，前方的景色也越来越靠近那高高的草原。

好几次、好几次，想要张口询问到底要去那？

好几次、好几次，想要问问那有着温柔眼眸的女性，为什麽听见自己的答案，却迟迟没有回答，只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笑容？

虽然累积越来越多的迷惑，但出乎自己的预料，完完全全没有任何担心的情感出现，明明是坐着前往未知所在的船上，却能感到莫名的安心－－

－－在那温柔的笑颜。

抚摸着依然睡在怀中的沙耶，拾起那细细的发丝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上，金黄与白皙，两种不同的颜色看起来如此的相衬。

「到底想带我去那呢，沙耶？」

当然，熟睡中的沙耶自然没办法回答奈奈这个问题。

只是，正划着船的艾莉西亚却也在不知不觉之间，将这艘船带到一处大大的水阀前，与之同时就坐在岸边的老爷爷也在发现艾莉西亚时，很自然地取下帽子，远远地打了声招呼，随即将那大大的水门给缓缓地开启。

哗啦！

水流不停的动作，如此的声音也不断地轰隆。

在前方的艾莉西亚当然没有任何地犹豫，轻巧地将整艘凤尾船驶入这座水门。

愣愣地看着这一切，虽然曾在过去课堂的课本听说过类似的机关，但实际体验却还是第一次，更别提当看见身後的水门关闭，以及船下的水面不停高涨时，那份难以掩饰的讶异跟慌张。

只不过讶异也只是一瞬间。

只不过慌张也只是一霎那。

因为，此刻声音突然奏响。

高昂、清澈，充斥着浓浓情感的声音，不停地盘旋着。

那绵绵不停的高昂的声线，尽情环绕的曲调，在这小小的空间内，似乎也跟着互相一同共鸣。

缓缓地阖上双眼，乘上名为歌声的小船时，在那瞬息间，似乎、似乎……到了一处完全不同的世界。

恍惚间，在这份歌声找到了回忆。

隐约间，在这份歌声寻回了忘却。

缓缓地、缓缓地，想伸出双手将这份宁静给拥抱时，却发现扑了空。

如朝露般，无法掌握在手中。

如未醒之梦般，难以去记忆。

但这又如何，因它而带来的幸福确确实实是存在自己的身边。

意识这点之後，上一刻还不舍张开双眼的自己，也在下一刻缓缓地张开双眸。

理所当然地，发现了此刻就坐在自己对面的艾莉西亚－－

－－带着温暖微笑的艾莉西亚小姐。

微微动了动口，似乎打算说些什麽，但是最後怀中沙耶的模样，又望了望就坐在对面的艾莉西亚，原本想说的话与也在不知不觉消失殆尽，取而代之则是一种莫名的感叹。

「真忘了好久好久，这份宁静的气氛。」

「哎呀、哎呀。」

用着左手撑着脸颊，空下来的右手也没空闲，此刻正轻轻把玩沙耶那细细柔柔的金黄发丝。

伴随着水流不停地注入，凤尾船相当自然地水涨船高。

虽然坐在船上的人感觉变化并不大，但事却能够感受到那一点又一点，每一刻都在变化的不同。

一点又一点，似乎每一刻都跟上一瞬间雷同，但如果仔细观察，却又发现每一瞬间都出现不同的改变。

看着这一切，奈奈若有所思。

望着这一些，艾莉西亚微微浅笑。

「……这些。」看着流水渐渐的趋缓，即便是第一次来到此处，奈奈也清楚这偶然的空间即将离去，而有些只似乎这场合的话，或许也只有现在才适合，「这些，是这孩子想跟我说的话吗，还是……？」

「不是小沙耶喔，那孩子为你准备的礼物还在前面的不远处，至於这些……」执起船桨，缓缓站回船尾处的艾莉西亚脸上依然带着不变的笑意，「……美好的存在，总是特别害羞的唷。」

「咦？」

奈奈虽然脸上写满了疑问，但是看见那缓缓开启的闸门，以及随闸门徐徐开启流敞而入的光亮，一时之间，让她忘了话语的存在。

因为这光，看起来如此的耀眼。

因为这光，似乎将眼前的所有染上截然不同的颜色。

也因为这光，恍惚间，似乎以为自己抵达了异空间的存在。

因为……

……呈献在眼前的道路，是如此的光亮。

前不久所望见的风车，此刻也出现在眼前，但却跟前不久所看见的不同，那庞大的且林立的身姿，缓缓摇动的叶片，无疑地深深地吸引着目光。

缓缓地动，凤尾船。

徐徐地望，目光。

在这并不宽敞的水道，略大的凤尾船依然平稳地前进着，并且带着相对稳定的速度，将周围的景色一点又一点的带来自己的身旁，迎面感受着将这些景色所带给自己的不同滋味。

虽然又好几次中途想要开口说些什麽，但是此刻总是能够感受到怀中孩子所带给自己的温暖，又不由让她稍稍迟疑些许，最後也只能半躺在沙发边，静静望着周遭那看似不变却又不停地改变属於自己姿态的景色。

「到底想告诉我什麽，什麽都不说，一到船上就睡个不停，真是的。」

话语中充满了浓浓的宠溺，但不得不说，看见那张天真无邪的睡脸就在自己怀中安稳地熟睡的模样，也不得不让人不由自主地带上比平常更加温柔的语调跟情绪。

当然此刻正熟睡中的沙耶不可能会给予什麽回应，只是用着不变的睡脸来默默回应自己最喜欢且许久不见的姐姐。

至於就在船尾处的艾莉西亚则是一点一点回转着船身，将整艘莫大的凤尾船顺利地滑过一处又一处的弯道，平顺地朝向目的地前进。

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那渐渐西沉却仍然强烈无比的阳光，以及同样被照耀着，让一切显得更加鲜明的岸边，还有、还有……

……那竖立着众多纯白风车的小山丘。

虽然这座山丘看起来并没有特别的广大，但是当看见布满无数风车的景色，还是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莫名情感，不由自主地望着这座山丘。

船缓缓地前进，朝向那座看似小小，却又显地广阔无比的山丘。

「那里就是她想带我去的地方。」听似疑问，但实际上奈奈本人已然肯定了。

而站在船头处的艾莉西亚则边抬起手挥了挥，同时也轻轻地点了点头：「这可是昨天晚上的时候，那孩子特地所为你准备的。」

「……为我所准备？」奈奈愣了一愣，看着看眼前那布满风车的山丘，内心有些迷惑。

「请往这里看去。」似乎是知道奈奈内心的迷惑，艾莉西亚此刻并没有多说些什麽，只是如同惯例般，请船上的旅客朝向山丘外看去。

当顺着艾莉西亚的话看去时，瞬间整座新威尼斯就呈现在目光之前。

毫无任何的滞碍，视野所望之处也找不着任何的阻挡，整整一座城市就这样浮现在不远处的前方，同时也能让人清楚地看见每一处的建筑物，而不是模模糊糊地景色。

顿时，看呆了，被眼前的景色。

「这座山丘，在新威尼斯也算是相当人气的景点，不时会有常来新威尼斯的旅客指名要来此处。」

来自身後的艾莉西亚，正用着那温暖的声调，一点又一点的说明着这座山丘的来历，但却完全没打扰到沉醉在这片光景的奈奈。

「……风车之丘。」

轻轻地呢喃，这座山丘的名称。

而就在此刻，下方的景色悄悄地出现了小小的改变。

来自於新威尼斯的圣马可广场旁的宇宙港－－『马可波罗国际宇宙港』，此刻就如往常般又一艘宇宙穿梭艇顺利地升空，驶向无垠的尽头处。

但这艘宇宙穿梭艇却跟往常的行动不同，在朝向天际航行时，突然拐了的拐了个弯，虽然依旧在广阔的天空所飞行，但却没继续地朝向天空尽头处而飞行，而像是以这蔚蓝的天空为画布，用着彩绘色的烟雾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轨迹。

而且不只是只有一艘舰艇，而是从宇宙港处所升空的一艘艘地舰艇，都一同在这座城市的天空一同高举起画笔，描绘出想要描述的景色。

虽然很想目瞪口呆地看傻了眼，但仔细看看那天空所描绘出的字样跟景色，却让奈奈想要哑然的时间也不肯给予。

因为此刻所描绘在天空的图案，很简单、真的相当地简单，没有什麽特别花俏的地方，有的只有几道金黄色的音乐符号，以及一处略显模糊的女性正拿着麦克风，高声歌唱的模样。

还有的就是……

……那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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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勇气』与『希望』与你永远同在，守护令人美好无比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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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耶昨晚想了很久，丢了好几张草稿，最後不知道想到些什麽，突然写了这麽一句话，当场就决定了。」

「……嗯，居然还记得，当初就这麽随口说的一句话。」

头高高地仰着，尽力地让人看不见自己的正脸，只是略带哽咽的嗓音，还是在某种程度上出卖了自家主人的情绪。

「才不是随口的一句话呢，明明当初我们两个人一起想了这麽久的说。」

刚刚睡醒的声音，总是充斥着浓浓的慵懒感，而此刻的声音同样也是如此，但却也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愉快，就如同满怀期待等待的事物终於出现在眼前般，那宛如塞满内心的充实感。

此刻的她。

此刻的沙耶。

正缓缓地爬起身来，从那软软的沙发，在那温暖的怀抱内，撑起自己的身躯。

而注意到沙耶清醒过来的奈奈，此刻理所当然地将目光转了回来，只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愣愣地看着在自己怀内缓缓爬起的小女孩。

依然是那熟悉的笑容，总是在成功恶作剧後，对自己炫耀似地展现着，而此刻同样也是如此。

「……你还记得。」

好不容易发出声音来，但却并不是奈奈所想像般的平静，虽然刻意地压制，但还是能从那略略颤抖的声音中听出些许变化。

「当然。」

没多说些什麽，沙耶只是轻轻点了头。

看到这样的沙耶。

带着平静笑脸，确在嘴角处勾勒出得意模样的沙耶。

以及、以及……

……还不知道那件事的沙耶。

明明想要告诉她的！

明明想要一点一点告知她的！

明明想要好好的保护这个孩子的！

我明明是这样想着，但却被抢先了一步，被这我想保护的孩子。

「你这个笨蛋……从来没看过像你这样的笨蛋……真是个天字第一号大笨蛋……」

颤抖着双手，轻轻地将怀中的孩子给紧紧抱着。

完全被预料到奈奈姐姐会有这反应的沙耶，完完全全被抱地紧紧地，小小的身躯根本找不到任何挣脱的可能性。

「笨蛋、笨蛋……」

喃喃地，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而理所当然地，被称呼为笨蛋的沙耶虽然不可能生气，但一直被这样称呼，还是或多或少有着些许的郁闷。

只不过却也同样发现奈奈姐姐的情况有些古怪，但却难以形容……

……无法理解。

好几次想要张口说明，但是感觉到怀中孩子的温暖，以及那张精致小脸上的担忧跟纯真时，却发现自己怎麽也无法说出口。

越过目光，看向就在一旁的艾莉西亚。

「……美好就在自己的身边吗。」

完全是不知不觉地，话语缓缓地吐出，就连奈奈自己也没想到。

不过就在身边的沙耶，理所当然地听见了这句话。

「所谓的美好，并非是最美丽的存在，而是陪伴在我们身边的宝物。」

「所谓的美好，并不只是单纯的美丽，而是一份降临在内心的温暖。」

「所谓的美好，并不是一个人的快乐，而是传达在所有大家的纯粹。」

「什麽都不清楚呢，过去的我……不对！或许现在的我还是有很多地方并不明白，但我想改变一定存在。」

看着奈奈姐姐，沙耶笑着。

望着艾莉西亚姐姐，沙耶同样笑着。

俯瞰着远远的新威尼斯，沙耶的笑容大大地绽放。

「所以请放心吧，绝对没问题……」

享受着这份温暖，以及眺望到远处尽头处，那自己所熟悉的三道身影，沙耶发现自己的唇办完全在不知不觉流露出平稳的笑颜。

看着这样的孩子。

看着这样的沙耶。

奈奈没说些什麽，依然没打算说出那藏在内心的话语，更加没说出原本想告知对方的秘密。

只是伸出手，抚摸着那在不知不觉似乎长大许多的孩子。

然後……

……轻轻微笑。

「美好总是在我们的身边，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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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伊的留言：「今天的作文课，老师给的题目是『我的梦想』，虽然我很喜欢这个题目，但实际去写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写，明明在平常的时候，有着好多好多不同想要在长大之後做的事情，但现在却……啊，真令人讨厌的说。」

沙耶的留言：「亚伊，我并不会跟你说慢慢去寻找属於自己的梦想，但同样地却也没有必要去着急给自己定一个完全不能了解其中意义的梦想，所以就利用现在的苦恼吧，尽情地烦恼吧……因为有意义的事物，必定存在於懊恼以及思绪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