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妥协,你是在生存。”莫逸恒空出一只手抚过她的脸颊,将她的双眸望进眼底:“回去睡觉吧。”
顾洛溪点了点头,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味:“为什么吸烟…”
“你好奇?”男人好笑的看着她,眼中浮现警告的韵味:“不要轻易去了解一个人,了解就是结束的开始。”
顾洛溪嘴角扬着不明的笑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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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记得是第几次摔到脚了,这次比往常痛了些,以往都是她自己为自己上药,这次是佣人帮忙。
“你说是我高估了你的聪明,还是我低估了你的笨呢?”不知从何处迎来了一声嘲笑。
顾洛溪抬头望向背靠门槛,双手抱胸,一副看戏模样的男人。
“你抽风了吗?”顾洛溪马上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每次练舞受伤都会有佣人去报告,而这男人没有出现过一次,今天不知道他抽了哪根筋过来探望她。
莫逸恒在她夸张的表情前走了过去,轻飘飘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揽下为她上药的活:“让我来。”
“你今天怎么了?受刺激了吗?我记得我没刺激你呀…”
他今天怎么那么好心?他没有在她受伤的时候再加几脚,让她自己爬起来,已经是恩赐了。
今天反常的来看她几眼就算了,竟然还为她上起药?!
那她是不是该配合一下,挤点鼻涕挤点眼泪呢?
她丰富的心理活动全部都写在了脸上,面对她一连串的问题,他只给出了一个回答:“现在教你什么是宠辱不惊,不然到时候别人给点好处你就跟着跑了。”
果然,这才是他的目的。
这时,女佣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男人的脸变了几分。
“自己涂。”莫逸恒站了起来,利索的将药瓶往她大腿一扔,便随着女佣一起走了。
“喂!是你非要帮我涂的!现在是怎样呀?!”顾洛溪伸长脖子朝没有完全远去的背影喊道。
神也是他鬼也是他,真是个怪胎!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有手有脚自己涂!
她瘸着腿下了楼,看到了几个女佣鬼鬼祟祟的东躲西躲,不知道在偷窥什么。
“干嘛呢?”她拍了拍离她最近的一个肩膀,差点没把人家魂给吓出来。
“夫人你吓到我了!”她一边回应她,一边使眼色让她小声点。
“神神叨叨的…搞什么呢?”成功的直戳她的好奇心。
“她来了…”女佣表情活象看到了什么鬼一样。
她变疑半惑的看向其他人,得到了同样的回答。
“她来了…”
“谁?”什么人威力这么大,她倒是好奇了。
她挤了进去,挑了窥视最好的位置,耸了耸肩,加入了不好行为行列。
不看还好,看得她火冒三丈。眼前的男女优雅的坐在一起,边品咖啡边畅谈说笑。
这算什么事,她在一边累死累活学这学那,他跟红颜谈笑风生?
心中坏笑,她倒想看看男人捉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