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松软的床上,身上的衣物已经清洗换过,想要伸展双手,却扯痛了全身的肌肉,以及背部的伤处。
“翻过去。”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面前,手中多了几瓶膏药,仰视着床上因疼痛呻吟的她,冷俊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顾洛溪也陪他玩起了沉默游戏,听话地慢慢翻过身,将脸儿埋在柔软的枕间,掩埋自己的内心。
洗浴过后的清新好闻的气味与她靠近,她能感觉后背的衣物被揭起,重鼻的药味随之而来,然后就是指间与伤口的摩擦,让她痛得迅速将手伸到背后推开男人。
“你这样是想让我更加的用力么?”语气淡淡,却充满不悦。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说。
顾洛铭推回她胡乱的手,继续为她上药,视乎完全不把她的要求当回事,嘴上虽然依旧无情,手上的轻柔透露了他内心的丝丝柔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与舒服,让她忘记的反抗,不经意的就睡着了。
“这般的倔强,迟早会吃亏的。”
在梦中,隐约听到男人酷似警告又像关心的话语。
当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仿佛痛苦的画面都存在于梦里,唤醒她的是新一轮的暖阳,而她身上的酸痛感与背部的痛楚残忍的提醒她,所有的噩梦都是清晰的存在。
虚弱的她,还没来得及从床上爬起,恶魔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开始给她编织崭新的噩梦.
“穿上它!”男人居高临下的凝望着脸色苍白的她,用很随意却十分强势的态度将衣服扔在她的身上,仿佛他说要穿,下一秒她就必须的变到身上。
顾洛溪稍微挪动了下巴,无力的看向羞涩得躺在她身上布料极少性感无比的火热短裙,竟有种一大早又被羞辱的感觉。
瞪着眼前将别人房间当做自己空间,随意坐在软凳上,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脸上挂着久久不退的冷漠。
这样的造型,让她看得莫名的来火,举起起搭她身上的不明衣物,扯起干涩的嗓子,努力的表达着她的气愤:“顾洛铭!你什么意思?!”
“让你穿你就穿。”声音不高不低,却包含着强烈的不容拒绝。
“要穿你自己穿。”顾洛溪绝不允许他触犯她的底线,却在挑衅着男人的底线。
男人脸上的笑容并无半点笑意,琥珀色的眸中却闪过一丝危险:“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穿?还是你穿?”
几分钟的简单洗漱后,那件性感的火热短裙已经穿在身上,瞅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顾洛溪皱紧了眉梢。幸好这不多的布料,还能用封底遮盖住身上那些羞人的痕迹。
顾洛铭,你到底想耍什么样?
不过不管什么样,都不过是些变着样折磨她的戏码。
出门的轿车早以备好,等候着尊贵的主人。
这样透风的衣服,让顾洛溪走起路来还不忘东遮西遮。
从踏出家门到现在,都让她无比的懊火,这算那门子的衣服?!穿开裆裤的娃儿都比她身上的破布强!
遮前遮后,加上背后的伤,还有一夜的劳累,还要掂量着脚下这双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怎么可能追得上那男人的那双修长的腿?!除非她不是人类!
“快点。”顾洛铭双手潇洒的插裤袋,没有感情的催促道。
这没人性的男人!顾洛溪只好艰难的加快脚步。
关上车门,她使力的瞪着率先进入车内置身事外的男人,提醒道:“我腰不好!”
“别担心.我昨天不是彻夜帮你检查过了么?”男人邪魅的笑了,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要的音量诉说着,丝毫不在意女人涨红的脸是否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