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晨微微一愣,于兴言刚好一拳头打过来,重重的打在他脸上。
“啊!”顾夜羽惊讶的叫一声,她没想到自己会影响到他们,“对……对不起!”
“去那根绳子来。”萧剑晨大声的喊,这于兴言明显的不对劲,如果他们这样一直和他打下去,只怕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先将他绑起来比较重要。
顾夜羽赶紧跑回房间里,将自己背包里的绳索拿出来,在她没有被选中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登山和攀岩,所以就形成带绳索的习惯。
“我们将他按下去之后,你拿着绳子把他绑起来知道吗?”萧剑晨看到顾夜羽将绳子拿过来,对她说道。
顾夜羽点头。
因为于兴言力气很大,他们五人才勉强能将他按住,顾夜羽看他们将他按在地上,立刻过去将绳索套在他的身上,将他的手臂绑在身体两侧,而于兴言如同困兽般发出低吼声,却一句话也不说。
几个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于兴言用绳子绑起来,然后绑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大家才敢坐下来休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被打伤,就连顾夜羽在绑于兴言的时候也被他踢了一脚,小腿被踢的一片青紫。
迟暮颜拿来跌打损伤的药给他们一个个上药,纪长春受伤最重,此刻还昏迷不醒,然后就是聂强文,好在他们都是皮外伤,纪长春就惨了,他的一条手臂脱臼,肋骨也似乎被打断,这里没有医生,恐怕纪长春活不了多久。
“妈的,谁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打架?”萧剑晨气愤的说,这纪长春的脾气太不好,这已经是第二次和人动手打架。
“这一次打架可真不是纪长春惹起的,要怪就只能怪他倒霉,谁让他刚好坐的位置距离那些死犯人房间最近呢!”张恒远无奈的说。
萧剑晨皱眉。
“原本我们大家吃饭吃的好好的,哪知道那于兴言突然跟疯了一样的从房间里冲出来,抓起纪长春就是一顿揍,我们大家都还在发呆的时候,纪长春就已经被打的发懵。”李佳航揉着被打青的嘴角说道。
“对啊!我看到那于兴言跟得了疯牛病一样。”迟暮颜小心翼翼的说,她看着罗军受伤的脸,竟然有些心疼。
疯牛病?
萧剑晨皱眉,那于兴言发疯的样子却是像得了疯牛病,见谁顶谁,不过这也太奇怪了,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像疯了一样的打人呢?这件事肯定不会那么简单,难道,这是他们的阴谋?
先是汤力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然后说些奇怪的话,吸引萧剑晨的注意,之后将他引开,再是于兴言发疯将纪长春打死,可是他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替死去的陈汉报仇?但是显然说不通,如果真的是为陈汉报仇,那其他犯人看到他们一起上的时候又为何没有帮忙?
萧剑晨越想越不明白,这一切的事情太过奇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吴光亮不见了,他又去了哪里?
“吴光亮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萧剑晨看着顾夜羽问道。
顾夜羽摇头:“我没注意!”
迟暮颜说道:“在于兴言冲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吴光亮站起来向卫生间的方向去了,应该是去卫生间吧?”
去卫生间?
如果是去卫生间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去了这么久就无法理解了。
“我去看看。”萧剑晨说着站起来就走,张恒远和罗军跟在后面,顾夜羽和迟暮颜也跟着出来。
这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纪长春突然开始咳嗽,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李佳航留下来照顾他。
萧剑晨等人直接朝卫生间走过去,因为这里只有一间卫生间,所以并没有男女之分,而是卫生间很简陋,就是在地上挖一个很大的坑,然后在上面盖上木板,在最前面流出一小块空隙,摆上两块石头,周围用红砖堆起,上面也同样用木板遮挡,以便下雨时遮雨,不过卫生间的空间还是蛮大的,有十几平米。
萧剑晨先进去,但是并没有看到吴光亮,他退出来说道:“他不在里面。”
迟暮颜疑惑的皱眉:“我并没有看到他走出来。”
“你一直有注意他?”萧剑晨问道。
“恩,因为吴光亮进卫生间的时候神情有些不对劲,我以为他吃坏肚子,担心他有事,就时不时的看下他有没有出来,不过,他进去后我并没有看到他出来。”迟暮颜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一直注意一个男人有没有从卫生间出来是件很奇怪的事。
“他神色不对?”萧剑晨追问。
“恩,额头上都是汗水,右手捂着肚子,就像是……要拉肚子一样。”迟暮颜看一眼罗军,小声的说。
萧剑晨看着卫生间门口的地面,然后捡起一个东西说道:“这应该是吴光亮眼镜的镜片,恐怕现在吴光亮凶多吉少。”
卫生间在这间四合院进门左手边,通过一条不算长的通道,然后右转就是卫生间,而这镜片是掉在门口墙边,也就是说吴光亮是在出来的时候出事的,镜片被打掉,这应该是人为,而且很可能就是那些犯人。
“我们要更加小心的防范那些犯人,我想吴光亮应该是被他们抓起来了。”萧剑晨眯着眼睛,这些犯人开始对他们动手,而他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现在怎么办?”迟暮颜害怕的问。
“先别急,如果是犯人将吴光亮抓起来的,那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担心的是到了晚上,吴光亮没有去执行任务,很可能会死。”萧剑晨皱眉说道。
“该死的犯人,真t萌壳贡辛恕!闭藕阍睹缓闷穆畹馈?b>
“喂,纪长春恐怕不行了。”李佳航跑出来着急的说。
萧剑晨等人赶紧回去房间,却看到纪长春不断的吐血,呼吸越来越急促,吸入的少,呼出的多,已经命悬一线。
“看样子,他肋骨被打断,刺伤内脏了。”萧剑晨看着纪长春越瞪越大的眼睛,知道他已经撑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