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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地面,站在满地的碎玻璃中,思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先去小瑾那里告诉她阿郎一切平安呢?还是去一趟警局,看看阿郎究竟有没有被警察抓起来,这两件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我还在筹措,但这时我竟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从我前方的走廊里传过来,我立马躲到了墙角边,微微探出头。
我看到一束蓝色的灯光正从破损的玻璃门内直射出来,迎面居然走来了两个人,但因光线太暗的缘故,我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难道他们是保安?我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这时候我竟看到一辆涂着绿纹迷彩的军用卡车居然从侧门外的通道上开过来,两盏车头大灯晃着逼眼的白光,正射在我的脸上,我立马抬起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这时卡车响起了一阵喇叭,并且有人从副驾驶上跳下来,喝道:“这里有人,快来抓住他!”这是一个身材壮硕的士兵,我忽然有点害怕起来,竟立刻转身逃入了地下室,我听见士兵大声喊道:“他跑了,快!你们快来!”我一口气奔到吴歌跟前,吴歌被我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惊愕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理睬他,左右看了看,见无处可躲,只好一咬牙,朝地下二层逃去,吴歌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道:“你去哪里?你……你疯了!下面是停尸间……”地下室二楼没有灯,黑漆漆的目不视物,我只能摸索着慢慢往前挪动,忽然‘嘭’的一声,我的膝盖似乎撞到了什么,我伸手触摸了一番,感觉摸到的东西仿佛是超市里的货架,又像拥有上下层的床铺,我忽然想到了一样东西,心中暗忖难道是停尸床?!
我一阵哆嗦,这时追我的人已经逼近到了楼梯口,我立马趴下来,卧倒在地面上,此刻楼上也传来了吴歌的呼喝声:“我……我犯了什么法?你们要来抓我,我……哎呦,别打……别打了,你们要找的……的人在楼下!在楼下!”
我真想一巴掌扇死他,这家伙永远都改不了贪生怕死的习性,我匍匐在地,慢慢的朝前爬行,这时楼上的士兵已经走下来,我看到一束束蓝色的灯光从我头顶闪过,看来他们并没有发现我,我觉得有必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我顺着灯光搜寻了一下四周,忽然看到面向西边的墙上放着一排冷冻柜,想必这是专门用来冰冻尸体的柜子,我慢慢爬过去,想拉开其中一个冰柜,然后躲到里面。
但我的手刚握住铁把手,整个楼层的灯居然亮了,然后我听见有人大声喝道:“在那里,别让他跑了!”
这时候我如果不跑,才是脑袋有问题,我立马站起来,就朝楼梯口奔过去,此刻我的面前拦着两个士兵,他们一个拿着一把漆黑色的突击步枪,另一个手中则握着强光电筒,射出来的光线居然是蓝色的,想必这是最新式的军用武器。
拿步枪的士兵提起枪,警告道:“站住!否则我开枪了!”
我假装举起双手,但脚下的动作却没有停,并且我微微弯下腰,忽然一个踉跄,看起来像是摔倒了,但我的整个身体却全部都撞在停尸床上,只听‘哗啦啦’的一声,一整排的铁架子都倒下来,压向右侧的两个士兵。
我见他们侧过身,且拿枪的士兵举起双手想用步枪去挡住铁架,趁此时机,我狠狠一脚踢在倒下去的尸架上,这一脚的力道透过铁架子,明显传递到了士兵的身上,只见他抬头往后微微一仰,随即身体撞在了另一个士兵的手臂上,带着两个人一同摔倒在地,我立马绕过去,在对方缓过神来之前,已经提起拳头猛地砸在他的下颌上,且顺手握住他手里的枪,一挥手,就已带着枪托砸中了士兵的额头,瞬间就打得他鲜血直流,如果是普通人,早已丧失了战斗力,但这士兵却十分坚挺,竟狞狰着一张脸,扑上来抱住我的腰,死死不放。
他的这一举动显然打乱了我的步伐,我见余下那一个士兵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看来他已动了杀心,在这生死关头,我已来不及多想,只好连带着抱住我的士兵,一同撞过去,把拿手枪的士兵也撞翻在地,我发现他倒下的时候,后脑勺刚好敲在推倒的铁架子上,只听他一声闷哼,竟昏了过去。
现在主动权又回到了我的手上,我用手肘连续捶打余下一个士兵的脖颈,只是没几下,他就渐渐瘫软下来,竟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喘息了一会,刚想离开这里,背后竟有人用枪托砸在了我的后颈上,刹那间我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等我转过头,第二下枪托已砸中了我的面门,我感觉到嘴巴里全都是血,然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我半眯着眼,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的士兵冲着楼梯口喊道:“快下来个人,把这家伙捆起来,邵琦和余下斌被打晕了,叫杨护士过来看一看。”
不一会,我就见从楼上下来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把我摁在地面上,双手扭到背后绑了个结实,其中一个士兵说道:“这人什么来头?竟能一个打两个?”
“不知道,先带回去再说,这一带都清理过了吗?”
“三小队正在逐步搜寻,一个小时后,总指挥官就要过来了。”我见他蹲下身,查看了一遍邵琦和余下斌的伤势,扭头看着我道:“这人出手挺狠的,竟能把余下斌打得像条死狗一样。”
“小心他跳起来揍你!”
那士兵笑道:“平时我可没少挨余下斌这混球的拳脚,这一次恐怕他要在医院里躺上半个月了,真是爽!”他站起来,穿着军靴的大脚狠狠踹在我的左脸颊上,啐出一口唾沫骂道:“你打得真是好!”
“喂,小心把他踢死了。”
“踢死活该!深更半夜躲在这废弃医院,一见光就想跑,说不定还是个杀人逃犯,故意躲藏在这里!”
我安静得躺着,虽然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我知道现在这种时候,最好还是少说话,装作一副死人样才是聪明人的做法,我闭上眼,一动不动,但这时楼层上竟传来了一连串的开枪声,守着我的士兵面面相觑,道:“张超你留在这里,其余的人跟我上去!”
一时间子弹上膛的机械声此起彼伏,这队士兵踩着整齐的步伐离开了地下室,只剩这个叫张超的平头士兵持枪守在两个伤员的身旁,我见他点起一根烟,一条腿踏在倒地的铁架上悠然自得的吐着烟圈。
士兵背对着我,我在心中想办法怎么样才能放倒他,然后逃离这地方。
我觉得需要先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于是我正准备开口和他说话,但这时候竟从地下室的第三层传来了‘咕咕咕’的声音,这种声音可以说是让人毛骨悚然,显然士兵张超也发现了异样,我见他猛地转过身,提着步枪一步步的挪到了楼梯旁,再往下,就该是地下三层了,许多无人认领的尸体就被丢弃在楼下的冰柜里,有些时间甚至已超过了二十年。
我看到张超的神情非常紧张,他保持这种随时准备开枪的姿势已经很久了,却始终不见有什么动作,这时候他应该没有注意到我,我想这是我的一个机会,于是我挣扎着爬起身,小心翼翼的朝他靠了过去,我的动作很慢,几乎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响动。
但就在这时,楼上竟下来了一个该死的女人,我只听到身后有人惊呼道:“喂,你怎么起来了?!”
张超转过头,一下子就看到了我,此刻我离他约莫还有五米的距离,这距离虽然不算远,但也不近,尤其是我现在被绑住了双手,更是行动不便,但此时我已没有了退路,我不等张超把枪口调转过来,就已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扑上去!我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就算张超在我身上射出几个窟窿,恐怕我也要让他掉一层皮。
我的速度很快,撞上张超的一刹那,他手里的步枪刚好挥过来,黑黝黝的枪口擦着我的耳根射出了一枚子弹,迸出来的火花几乎把我耳际的头发全都烧焦,我耳膜嗡嗡作响,整个身体都随着惯性压在张超身上,然后我们两人竟撞在一起滚下了楼梯。
我听见那女人一声惊呼,紧接着呼喊道:“喂,你……你们没事吧?!”
这一跤摔得我七晕八素,过了好一会才能爬起来,我看到刚才坏我好事的女人正捧着一盏手电筒从楼上走下来,想必她就是士兵口中所说的杨护士,现在黑暗才是我最好的掩护,所以我躲到了楼梯口旁的墙角边,而被我撞下来的张超则摇摇晃晃的走上前,靠在楼梯的扶手边道:“我……我受伤了,你快上去求援,就说……犯人跑……跑了!”
“可是你怎么办?你上来,我先帮你包扎一下。”
我当然不能让这女人逃回去报信,否则无异于自寻死路,于是我猛地冲出去,利用冲击力又一次把张超撞翻在地,我听见杨护士发出了一声尖叫,四肢并用的跑上了楼,这时我已管不了她,因为张超把我压在身下,掐我的脖子,我感觉空气正在逐渐流失,浑身上下居然使不出半点力道,但在这个时候,那种可怕的‘咕咕’声竟在张超头顶处响起来。
张超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慢慢抬起头,此刻我竟看到他的一颗脑袋,像被砍断的木头,猛地凭空飞起,然后落在了我的耳朵旁,鲜血像洒水车似的落下,几乎把我染成了红色的人形布料,我约莫愣了一两秒的时间,随即尖叫着踹开张超的无头尸体,爬起来就朝楼上逃去,背后的‘咕咕’声还在持续,我几乎被吓破了胆。
我一上二楼,就看到杨护士领着一小队士兵从地下室一层跑下楼,这种架势一看就知道不是逞能的时候,我立马蹲下来,喊道:“下面……下面有怪物!”这是我的真心话,下面的确有怪物,否则张超也就不会这么离奇就死了,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群士兵听了我的话,居然排列队形,以三角姿态缓缓走向了楼梯口,他们从我身旁走过,居然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
我见这些士兵的枪口上,都装着那种能够直射出蓝色灯光的集束器,蓝光呈扇形把前方十几米的范围都照得蓝幽幽的一览无余。
我蠕动着爬到墙角,我看到士兵们留下两个人把守在楼梯口的左右两侧,余下的人则交错着慢慢走下楼梯,我不敢动,因为我怕我一动,那两个士兵就会毫不留情的朝我射击,此刻杨护士提着医疗箱正在为邵琦和余下斌治疗伤势,而我则静静的、以极小的频率逐步逐步的朝着上楼的通道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