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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咯咯的大笑整个双肩因克制不住的开始抖动,一股血气直冲脑门满脸笑得涨红不已,他向外鼓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因太过得意随性的将木棍甩在肩头惦着脚:“怎么?害怕啦?这才是真正的我,在这一张人皮面具下生活了快二十多年,多亏你们啊,你们这群正常的孩子,若不是你们对我们一家人赶尽杀绝用得着一个个报复吗?”没想到他和那两个巨人竟然是一家人,我张着嘴有点惊讶,又回想起刚才在放桌子上那张报纸的照片,下意识的拽紧了手中另一张陈旧的新闻报纸,说不定这上面还有更多信息。
他眼睛快速转动,嘴角不自觉的轻微抽动,右手拿着那张人皮挨个的在我们面前晃了晃,突然猛一回头用圆鼓鼓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整张脸离我都快不到十厘米,急促的呼吸直喷我脸上,见势不妙阿凯瞪着眼握紧手中弓箭向我这边靠近,我暗暗的摇摇手示意不要惊动,阿凯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全身的肌肉紧绷丝毫不敢放松,瞟了一眼站在我侧身的林凡,此时他也紧张兮兮的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又看了看前方被勒得死死的表妹,大汗淋漓右脚抖动不已。阿凯向他使了个眼神,又轻微向正前方摆头,林凡借着李烟雨的转移注意慢慢绕过他身后向前方挪动。
“你以为我们一生下就是畸形就是任人排斥羞辱的吗?不,你看看前面那些人,那个时候他们本是活泼可人的小孩还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泄愤关押、精神奴化才有了这副鬼模样,丧失了基本生活能力!那些排斥虐待我们的人都该死…哈哈哈哈,老赵、小翠别看他们人模鬼样其实藏了一肚子坏心眼,竟然开枪打瘸我爸爸的腿和无尽的侮辱……杀了他们我们只能东躲西藏,终日只得靠我戴着这面具到处行走打探消息,一戴就是二十几年,差一点都不记得我究竟长什么样子。”他微微捏紧我的下巴突然一甩,使出全身的力气扯起我肩上的衣服向前拖去,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一招我一个踉跄没站稳,阿凯紧张的跟着我们移动握紧手中的弓箭,只差一点就要发射出去,林凡已走近表妹的方向还剩下半米远。
他左脸颊开始有点扭曲,每说一句话便耸耸肩,他看起来兴奋异常有点焦躁,这不是一正常人的举止,他确实有病,有点像妥瑞氏症候群的初发症状。我们没有人能听得懂他说的话,很明显在他的脑袋里已把我想象成他所幻象的对象,可是他前言不搭后语的断句又有些合乎情理,唯一肯定的是这几年来就是他到处跟踪发匿名邮件,又是他变幻容貌搜集到当日苏家村那些后人的资料,如今逃匿至此难怪几年前警方难以找到。看着这些容貌吓人的畸形人,想不到他们心底藏着一颗敏感脆弱的心,仅仅只为被世俗人嫌弃和侮辱就出手杀人显然不合情理,他嘴里不断重复“关押”“奴化”“虐待”的字眼归根结底究竟是谁毫无人性的对待他们,这才是问题的根本。完全靠眼前这个有狂躁症思绪紊乱的人获取十几年前的恩怨恐怕有点难度,看来手中这份报纸是关键。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右边肩膀的衣服被他撩得老高,整个人半边身体都往上拽,表妹被勒的红得发黑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冲着我“呜呜”直叫,我心里像堵着一块石头眼泪刷刷往下掉。看来不能再等了。
那一边,拱形暗门已被掀开,二狗的身影一晃而过。
他又突然一松手我大口喘着气,他左脸抽搐得有些厉害但仍旧时而大笑时而怒目相视显然没有丝毫察觉,现在他又恢复平静沉默的抚平我肩膀上的衣服:“你不信我?当然你这种人又会相信谁,哈哈哈哈,我说的是什么你看看手里那份报纸不就知道了?嗯?”他尾音上扬鱼泡眼看了我手里拽得浸湿一半汗水的报纸,我吞咽一下口水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余光瞄到阿凯愤怒到极致的表情,突然大吼一声:“够了!”两指之间的一道弓箭向李烟雨的背心戳去,李烟雨皱着眉快速的一反手牢牢截过弓箭,俩人拳脚相向,我赶紧挣脱朝表妹跑去,突然李烟雨腾出一只手扯住我的衣襟,随后一个力道扑来衣襟松开俩人扭打在一起,听到吼声的信号林凡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操起暗自获得的最后一道弓箭猛地向那个女巨人肩头刺去,顿时鲜血直流,嚎叫声直逼耳膜,手刚一弹开林凡一把拉过表妹奋力朝拱形暗门跑去,眼见又有人想极力挣脱,在地上打滚的巨人腾出一只手扯住林凡的脚,整个人顿时跌倒在地,紧握着表妹的手忽然一松。
“咳咳,快!”看到那巨人肥大双手死命扯着林凡的腿,另一个来势汹汹的大步走来,表妹发疯似的拿起柜子中央的一串铁环向那双手砸去。“啊!”沉闷的一声低吼,林凡看准时机奋力一蹬眼瞧着就要站起来,突然整个人的脖子被勒住身后那个女巨人走来,任凭肩上的血流淌。
“快走!”林凡推了一把愣住的表妹,一个身影恰到好处的跑了进来拖住表妹往外拉。“不。”表妹嘶声力竭眼泪狂流,绝望的伸出一只手想解救眼前的这个人,林凡刚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被巨人发怒的向墙上甩去,整个身体如同轻飘飘的棉花弹在墙上又跌落在地,毫无知觉。
“不!”表妹的哭喊声越来越小,已被守在门外的二狗往外拖消失在黑夜里。看到失去意识的林凡,我气得拿起一把椅子向那人的脑袋砸去,“砰”的一声,木质椅子被砸开两半,将近两米的巨人呆住几秒又缓缓回过头来,没有任何反应,我惊得倒退几步。
那巨人狠狠掐住我的手臂,长长的指甲嵌到我肉里疼的我眼泪直流,只听旁边“啊”的一声,阿凯使出把人捏碎的的二指神功强劲压进李烟雨头部正下方凹陷的软骨里,那人便毫无征兆的软趴趴跌倒在地,眼神惊讶。阿凯猛一回头看见我惨遭揉捏提起一股真气跳到那人旁边,用力戳进腋下的命门处一声惨叫响彻夜空,拉住我向外跑去。捂着双眼的巨人看见自己的两个家人竟遭如此伤害,仰天长啸的怒吼便夺门而出,紧随其后的李烟雨和女巨人也足下生风跟了出来。
夜色开始有些明亮起来,寒风刺骨的冷风瑟瑟,经过室内的一番打斗冷风拂面的感觉让人清醒不少,我们朝树林里一路狂奔,身后的人影也马不停蹄地紧随其后,跑过一棵百年老树时,二狗正一紧一缩的向上爬去,表妹正顺着一块长木板向树上跑去,眼看那三人的身影越来越近,我和阿凯二话不说的紧随表妹身后顺着木板往高处跑。
待我们爬上去准备将木板往下一扔之时,没想到竟然有人也非常敏捷的顺着爬了上来,“没多少时间了,快,往这边。”表妹在那一头跺着脚急切的喊道,在间隔两树之间横放着一根独木木块,我和阿凯战战兢兢地快速走过,身后李烟雨凭着灵巧身体的优势怒冠冲发的跟了过来,三人挤在一棵树上,树叶摇曳的厉害。不行,必须赶紧离开不然…。。我心乱如麻,看到右边另一块木板连接另一棵树上,我踩着小碎步跑了过去,“这边。”我边跑边喊,跟在最后的表妹回过神来看到前方无路可去只能紧紧跟着,从树叶的细缝中明显瞧见两个巨人正站在树底下等我们自投罗网,我不敢乱想直挺挺的跑过,等到我和阿凯终于走过后看到还走在木块上摇摇晃晃的表妹,心急如焚的喊了起来:“快点过来,要跟过来了。”
恰巧此时,从一排树叶后冒出来健硕的人影,用力一甩紧握在左手的长绳,只听“嗖”的呼啸而过将走在半路的表妹牢牢套住,便用力一拉整个人像弹簧一般收了回去,李烟雨笑得青筋直冒死死扣住挣扎的表妹。
“放开我,放开我。”表妹甩着大波浪在怀中绝望挣扎,看到如此情景我急得半边身子都快探了过去:“放开她,有话好说。”只见那人笑得更是癫狂嘴角抽动的更佳厉害,发自肺腑的哈哈大笑震撼全场,他仿佛失去理智一般慢慢的抽出一个刀片缓缓的抵在表妹的脖子处,“不要!”我怒吼着整个人恨不得都要跑了过去,阿凯死死的拉住我眼里都快冒出血来。李烟雨如同发了疯的狗就像完全没有了听觉一样快速的一抹,一腔鲜血喷溅表妹不敢相信的睁大着眼直挺挺的掉了下去,“砰”的一声巨响看不见踪影。
“混蛋。”我大叫哭喊着,撕破喉咙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不顾一切的冲着前方那人怒吼,极力挣扎着想要冲上前去拼命,那种亲眼所见自己的亲人在眼前丧命的绞痛感遍布全身,李烟雨正正方方的脸上笑意十足,看到别人如此痛苦似乎很是满意便没有向前来,此时经过刚才一跳一动的震动木板也从中间裂开来掉了下去。李烟雨闪躲在阴暗处没有了动静也无法再跟过来了,整个树上就只剩下我、二狗和阿凯。我哭泣得痛不欲生,阿凯扶着我靠在树上眼里泪光点点,邻旁的松柏树上二狗也无可奈何地坐着看向我们这边。这个夜晚出奇的漫长,就像没有尽头一样,远处圣诞乐曲的声音若隐若无,四周开始渐渐的安静下来,只有树上的呜咽声和树下来回走动的声音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也许从这一刻开始,我再也看不到那个对赵老头撒娇的俊秀脸庞,再也听不到搂着阿凯的脖子娇嗔说“我喜欢你”的直白甜蜜声音,再也看不到晃着大波卷发熊抱着我嘟嘴责怪道“姐姐,又被你看穿啦。”的表妹,眼前闪过她一颦一足的样子,她撒娇撒泼怒骂的真性情模样,如同一幕幕无声电影在我眼前播放,如今一切都不复存在再也回不到过去。我眼睛发痛任凭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嘴里苦涩就像此刻的心情。如果赵老头知道会怎么样?我不敢想象。
不知呆了多久,天边开始发白,阳光开始从云中渗透毫不吝啬地分一米暖光。我红肿着双眼,疲倦的慢慢拿起揉捏在手中的报纸,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原本已经非常陈旧的报纸,现在被我抓的更是伤痕累累,阿凯也是无精打采地闭目养神一个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现在想的更多的是如何从这里逃出去。
都怪十几年前的恩怨,我愤愤的看着这张捏在手心里的报纸心里满是怨恨,伸出去想扔掉的手悬在半空。一个懒洋洋的疲倦声传来:“不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了?”阿凯慢慢睁开眼看着我,“是啊妹子,当初我们不就是为了了解事情起因才来这里的吗?现在事已至此,还是当个明白鬼吧。”那一端,二狗的劝说声也传来,他满脸倦色脸上长长的血痕尤为明显,那是在树丛里突如其来的被人打伤时的杰作。看看他们的样子伤的伤死的死,就仅仅为了当初探寻的真相,搞得亲人不在还不知何事才能逃脱。
该死的真相,我盯着手里的报纸觉得有点狠它,但那又怎样呢,事已至此不是吗?想到这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收了回来,慢慢的翻开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满满的一篇幅,看这样子记录的不仅仅是新闻报道如此简单,简直就像是一篇篇真人故事历历在目,越往下看心里越是汹涌澎湃,顿时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