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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似乎有所指示,老司机临死前的提醒应该是真的,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他为何偏偏暗示这个洞呢?眼前又出现他面目血肉模糊,半边身子压得内脏全出,头向着洞口入口处的方向断气的画面,头脑发胀的摇头拼命想甩掉这样恶心的一幕。(.)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______”突然脑海里蹦出这样的疑问,他整个人是面对洞口被压住的,从他的死亡时间来看,远远晚于洞口的坍塌,也就是说当洞口基本上被这些石子、树枝掩盖得毫无痕迹的时候,他就已经断了气甚至有可能还只是刚到这里,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洞呢?那个“洞”字又确实是带着鲜血混着泥土艰难比划出来的,不像是有人掩盖真实故意做的错误指引。“除非.。。来到这里的不止他一人!”想到这里,脑海里又浮现出洞口阴影处露出的半截脚印。我心里砰砰直跳,表面上仍旧目光冷定,神气内敛,但手却下意识的抓住站在身旁向内探头张望的二狗,因对未知的不安定感手指不自觉的越抓越紧。
“哎呀,你抓着我这么紧干嘛,疼死了。”二狗一低头看到我那双发白的手,鬼喊鬼叫地嚷了起来,迫不及待地一把甩开,胳膊上深深一道月牙弯的指甲印。当他喊叫的一刹那,表妹早就伸出一只手向他头上一拍,翻了个白眼,低声吼住:“别吵,还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呢,鬼喊鬼叫的万一又出来了个什么东西,我们就挂了。”
她说的没错,没有人知道这个里面有什么,尤其在这样还未开发的深山之中一切皆有可能。空中的白雾越来越浓,在逐渐黯淡下来的光线的照耀下,仍旧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只有一条黑漆漆的隧道直通到无边的尽头,仿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深深的吸引着我们的注意力。俨然是一个阴暗的深洞,两米多高的椭圆洞口镶嵌在背靠的山体之中,就像是自发的从山体里面开凿的一样,借着化妆镜的玻璃发射的柔光,可以依稀见到里面有浓厚的细砂颗粒悠悠地漂浮在空气里。里面究竟有什么呢?我们到底要不要进去?所有人心里没有谱。
这就像是一场心理战,无言却令人不安。小刀蹲在地上用手抓了一点洞壁上的粉末,用舌头舔了舔,眼眸一亮,随后又站了起来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阿凯只是不自觉的摸着下巴,头略微抬起,眼神空洞神情渺茫,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人,我知道这是他惯有的思考时才有的表现。忽然两眼放光,他脸色浮现笑容,恍然大悟道:“还记得那个导游曾说过,若想逃出这个地方必须经过这个原始森林吗?”我们都点点头,每个人都扭头看着他,一脸的期待和疑惑。
他咳咳几声,脸色因激动而有些许红晕,一惯理性如水的他此时像是手捧奖项的兴奋,他吐了一口痰继续说他的想法:“其实我们从陡坡爬上来的时候,其实前面还有好几条路,之前从瀑布那儿眺望这边观察地形的时候发现,有一处靠近月亮湖的地方也有一个洞口,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个地方也许就是通往月亮湖捷径的入口呢?”
“我不同意,如果不是这个洞口,而是其他地方呢?再或者这里根本就没有捷径的可能呢?”站在靠身后的林凡插嘴说,从见到他那刻起脸上一直寡白色,如今毫无血色的脸上白得像一张纸,他眼神凌冽,说这话的时候正冷冷地斜睨着阿凯,有种说不出的质疑。果真性格决定命运,天生踌躇不前和多疑的毛病,让他面对陌生的处境和选择的时候多了些许迟疑和警惕。
至少他还有怀疑的勇气,剩下的几个人完全被懵的毫无想法。“我觉得阿凯的说法可行,从洞里走出去这不是他一个人这样说,那个老司机不就是在将死之前也这样说过么?”二狗指了指后面临时搭起的墓碑,朝着阿凯昂首挺胸以表赞同。林凡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他倒退几步不再说话。
这是一场关于选择的问题,如果继续照着老路往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去,很可能会面临枪弹粮绝的危险之境;若是走所谓的捷径,谁又能料定这就是一个准确的道路呢?
阿凯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两声:“如果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他扫视了全场一圈,声音变得沙哑起来:“那就先做一个有氧实验,再决定是否进去。”
他二话不说德从背包里翻出一包棉布,又走到灌木丛中扯出找一根碗口粗大的干树根,将棉布紧紧包裹在树根的前端,又从包里拿出打火机点燃,火苗噌的一下四起,在冷风轻抚之下在空中摇曳。随后他又掏出一个医用口罩将口鼻遮住,准备跃过光滑的苔藓踏入洞里,我有点紧张的拉住他的手,将一根细长绳牢牢的困在他身上。阿凯笑了笑,拍了拍我手背以示不用担心。
当他一踏入深洞之中,火光将墙壁照得越发红亮,人影拉长的斜着照映在墙上。阿凯走了几步,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一扭头又继续向洞里的更深处走去,火苗微微颤抖一下仍旧顽强的亮着。捆扎在手掌中的细绳慢慢的放长,直至看不到灯火和人影,拉到最后无法再伸长。洞外,我们默不作声的伫立了十多分钟,表妹不自然的搓着双手难以掩盖焦虑,二狗吸了一根又一根的旱烟,白雾缭绕的满地都是他的杰作。紧绷的绳子突然放松了起来,我们有点兴奋的盯着洞口,丝毫不肯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没过多久,阿凯顶着满头白灰现在我们面前,右手的火把仍旧神光异彩,我们长吁一口气,脸上既有担心又夹杂着一丝兴奋,兴奋的是这是一个可以笔直前往的有效途径。这样足以证明,里面不仅有氧而且还有人走过的痕迹。
“里面是个非常狭长的深洞,我只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不过这里曾经也有人来过。”他摘下口罩,咳嗽了起来,表妹担心的走了过去,阿凯摇了摇手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继续说:“之所以断定有人走过的痕迹,那是因为我往深处走的时候,用火光照亮之处,地上若隐若现地浮现出带着泥土印记的女士脚印。”一片哗然声。
阿凯拿出从洞里印出来的鞋印模子给我们,那确实是一个女士脚印,36鞋码左右的大小,平滑带点花印的鞋底,还有一段短粗的鞋跟,从鞋底的印迹上来看这是一款耐磨的马丁靴,沾着湿润的泥土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可见这是新增印迹而且还是不久前的。阿凯离我们更近一些,脸上带着似笑非笑地表情,似乎有意无意得传出“看,我说的没错吧。”的言外之意。
林凡尴尬的扶了扶金丝边框的眼镜,左手摸了摸鼻尖低着头眼神飘渺不定不敢直视。“行了行了,现在我们就往里面走吧。说不定已有人先比我们出去了呢。”二狗扯着嗓门,边说边扫了一眼林凡,站出来缓解尴尬。
“大小姐,带好口罩吧。”不知何时,小刀早已趁说话的空档将整理好的行李拎上,拿出两个口罩分别丢给了我和表妹,以防洞里灰尘干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走吧,我们伟大的律师。”说到律师二字时,二狗故意拖长声调,怪模怪样的从背后戳着林凡催促他赶紧走。看到大队伍已经齐心一致的决定,林凡也不好多说什么,摇晃着脑袋坡着脚向洞里走去。
走在洞里,二狗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副超有范的黑框眼镜戴在脑袋上,尖尖的下巴,矮小的个头,还要架着一副和脸型不太适宜的眼镜,活脱脱的像小矮人版的黑客帝国。看到他那副模样,表妹透过口罩憋住笑,满脸通红,没过几秒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调侃道:“这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二狗不以为然地摇头晃脑,一脸得意像:“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当年打战时候美国海军曾用过的红外眼镜,专门适用这样的黑暗环境。”透过镜片,漆黑一片的洞里都带着怪异的绿影,戴着这样的眼镜,周围都变成这样的歪歪扭扭的绿影在晃动。真没想到二狗这家伙,平日里不做什么正经事,倒腾这些玩意儿还真是在行,我想。
行走在深洞之中,我们基本上不用太弓着腰也能顺利的走,一触碰墙壁时,墙壁上开始往下掉的尘渣,借着火光的照射下可以依稀瞧见眼前漫天飞的灰尘。越往里处走,洞口越发开阔,整个队伍都舒张开来。这是一条很长道路的洞,走了将近五分钟,跟在后头的表妹一声惊呼,洞里传来她阵阵回声,震得我们心惊胆战。
猛然一回头就撞到紧贴我的二狗,他揉着发疼的额头,大惊小怪的嚷道:“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弄疼我了!哎哟,不就是一墙的涂鸦嘛,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嘟着嘴白了他一眼,经他这么一说,我们瞧见左侧的墙壁上确实有一幅壁画,如二狗所说与其说是壁画倒不如说是涂鸦更为贴切。上面密密麻麻的画着一只只肥大的动物,摆着各种不同的姿势,走进一些仔细瞧瞧,每一只都是红色硬壳的翅膀,上面还有黑色的小圆点,一对触角向不同方向摆动着。
看得我们两眼发直,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一片,要是我有密集恐惧症此时早就倒在地了。“你们看这边!”表妹惊讶的指了指右手边的那面墙,置于侧墙之内的半圆形壁龛,零散的分布均匀。“这是什么鬼东西?”绿色景物在眼前晃了晃,二狗戴着黑色边框透明镜片的红外眼镜,饶有兴趣地摸了摸凹凸不平的壁龛,又好奇的向左用食指抠了抠那面壁画。触碰几下,墙上的尘渣掉得更厉害了,宛如是一面软软的橡胶似的墙壁,越抠越有弹性。
他尖尖的指甲抠在墙壁上发出尖尖挠心的声音,听得我牙齿直打颤,很不爽的皱着眉头狠狠的打断他:“行了,别抠了,赶紧上路吧。”二狗就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像中了魔一样不停的上下动,手指划过墙壁的速度越来越快,墙壁上的渣渣掉得越发厉害,一片一片就像天上散开的雪花,没多久的功夫,那副壁画就被他这么一折腾挖出了很大一块小洞。
“怎么回事?”走在前头的阿凯隔音出来,我俩手一摊,指了指发了疯的二狗,摇摇头。此刻,他仍旧面无表情,两眼发直的模样,宛如正在做一场梦游。
我们察觉到他反常的行为,小刀二话不说的一把将他扭住,一个扣手尖锐的指甲狠狠的扎进他的虎口处,他全身一阵抖栗,他双脚也微微一颤,突然一个激灵像回过神来,眼神也有了一丝人气儿。他左右张望着看向我们,眼眸黯淡,仍是一脸茫然的无辜样,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啦?”我们微微一怔,满腹狐疑,一丝恐惧的寒流涌上全身,相互对视了一眼,正当小刀准备拖着他继续向前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墙壁内部有圆形的东西使劲顶着墙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开来,灰色墙壁的外层经受不住这样的用力,密密麻麻的一片片时而往外凸出时而凹下去恢复原状,不等几秒里面的东西又奋力往外顶,尘渣哗哗作响掉了一地,来来回回几十次,整个左侧的墙像是要震动开来。一个黑色的小脑袋弹了出来,用触角向左右两边小心翼翼地打探起来,接着是一对黑白相间的翅膀和背着的红色甲克,先是一只,后来陆陆续续地两只、三只……。密密麻麻的铺天盖地而来,嗡嗡声直击耳膜,这,不就是墙上画的壁画吗?
我们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站在最前面的阿凯最先晃过神来,使出强有力的二指神功一把钳住我的手腕,对着大家一声大叫:“不好!快走!”说完,我们每个人本能的往前面跑了起来,只听见身后轰然一声。当我扭头往后看时,半空中飞舞着密密麻麻的一片小虫,发出嗡嗡的声音直逼而来,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