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看着阿万门贤者面无表情,阿万门贤者也不急,坦然自若地喝着茶,水镜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就觉得稳吃四枫院家了。
“这种事情,不应该是找夜一商谈吗?我在四枫院家可什么都不是,说话有个什么用呢?”
“不,你是个聪明人。”
阿万门贤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水镜的眼睛一刻都没有从他的杯子上面离开过,因为水镜的脑海中一个很著名的梗一直挥之不去——摔杯为号。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您的提议能够打动我,甚至是打动四枫院家,贵族之首,这种比起荣誉束缚更大的称号除了好听有什么用吗?”
“当然,这样一来,对于你来说不是可以更加的随心所欲了吗?”
阿万门贤者还是一样的自信,就像吃准了水镜一定会答应一样,水镜摇头轻笑,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阿万门贤者一点其他的表情都没有。
“选择朽木家为目标,你们不觉得选择志波家为目标的话,会更快一点吗?”
“这就不是你应该管的了。”
水镜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的语气,让一直坦然自若的阿万门贤者脸上有些阴沉了起来,水镜接着说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就抱歉了,你就留在四十六室吧。”
阿万门贤者的话并不是要杀了他,老实说,四十六室也没有任何的把握杀了水镜,只听见“轰隆”一声,无数的光之枪从天而降,编织成了一个牢笼一般的东西,将水镜困在其中。
“等到事情结束,我们会放了你的。”
水镜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下沉,他想要拔出腰间的斩魄刀,可又是一道光之枪飞来,将水镜绑了个结实。
“你们就没有想过,我出去之后的后果吗?”
“想过,但并不怎么严重。”
阿万门贤者看着水镜慢慢的下沉,他的嘴角正在慢慢的上扬,水镜不再说一句话了,中央四十六室的目标已经不会改变了。
只要五大贵族不再是五大贵族,那么四十六室就可以完全做到说什么是什么,他们就会成为在尸魂界中权力最大的那一方。
一切的原因都已经不那么的重要了,看样子,自己还是忽略了朽木家的危机程度,从朽木响河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四十六室就像是一只在鸡蛋周围飞着的蚊子一样,找到缝隙。
“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可那不是现在。”
这是阿万门贤者和水镜最后的对话,在水镜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之后,阿万门贤者离开了清净塔居林,前往了地下议事堂。
四十六室仅仅只是安静了一年,就重新点燃了他们的野心,真是在这个外患并不严重的时期,唯一的毒瘤。
“事情办妥了?”
“四枫院家,解决了。”
阿万门贤者的话让剩下的贤者们都心知肚明,选择水镜作为交涉也是考虑到不能轻易的对四枫院大当家出手,而他们也一直观察着水镜,太多的事情后面有着水镜的影子,那么这就说明水镜是可以左右夜一的决定。
四枫院家和朽木家的关系交好又如何?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新上任的大当家四枫院夜一被各种事情牵制住,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接触到朽木家,而朽木家这边,只有朽木银铃在苦苦支撑着罢了。
朽木苍纯羸弱的身体即便是再高的天赋又如何?一朵一直被朽木银铃养在温室中的花朵罢了,至于朽木响河……太过年轻,又太过锋芒毕露了。
五大贵族的志波家已经没落不足为惧,只是苦于没有至关重要的把柄无法给予他们最后一击罢了。
纲弥代家,作为大灵书回廊的真正管理者,四十六室暂时不能动他们,毕竟,只有拥有了大灵书回廊才有可能达成目的,更何况纲弥代家似乎并没有要冒头的意思。
至于最后一家……已经很久没有什么存在感了,只要一切的计划顺利,他们就算是反应过来了又如何呢?一切都晚了,根本无力回天。
所以,他们将水镜软禁的大胆想法油然而生,瀞灵廷中最活跃的两个家族,四枫院家和朽木家,在他们看来都已经是走上了末路,后继无人。
“只要我们成功地将朽木家拉下来,五大贵族变成四大贵族,那么,凌驾于我们头上的那股力量就不复存在。”
“四枫院家新上任的小姑娘,可是隐秘机动的总司令。”
“但隐秘机动是四十六室的隐秘机动,不是护廷十三队的二番队,也不是四枫院家的隐秘机动。”
四十位贤者,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他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现在只是在进行最后一次推演罢了,从上次和五大贵族对上吃了一次暗亏之后,他们并没有停止,而是在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咚”“咚”“咚”……
六位审判官拿着木锤敲了敲,本来闹哄哄的地下议事堂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其中一位审判官朗声说道。
“五大贵族已经掌控了尸魂界太久,他们拥有着最高的权力,却从不正确的使用,旧的规则正在腐朽,我们需要引导新规则的诞生。”
如果水镜在的话一定会嗤之以鼻,中央四十六室所有人都想法,都是“掌握死神命运的天选之人”,一群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在水镜的眼中,比起五大贵族这种不怎么过问世事的,他们反而更像是旧贵族。
而此时,被带到不知名地方的水镜,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可这并不重要,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剩下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中央四十六室,你们这是要正式向五大贵族宣战吗?理由是什么呢?朽木响河吗?原来谜底就在谜面上啊。”
水镜坐在黑暗的空间中,他似乎一点都不急,因为他知道即便是没有自己,四十六室也不可能扳倒五大贵族,就算一直活跃的只有四枫院家和朽木家又怎么样呢?水镜笑着轻声说道。
“时滩学长,你要怎么做呢?可是有人在妨碍你的游戏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