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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老白没有辫子,这只是一种错觉。如果是胖子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肯定是攻击对方以解除自己的危险。但是老白则不然,他想弄清楚情况先,于是老白选择了猛然回头。
老白回过头,夜色中只见一个中年男人,醉眼迷离,正拿着一个酒壶往嘴里灌着酒。
“二叔啊,”老白松了一口气,“你吓我一跳。”
二叔大概是喝多了,舌头有点大,“这么晚了在这干啥呢?偷玉米呢?”
老白转过身来,“没有,这玉米还不能吃呢,睡不着觉出来玩。”
老白这位二叔平时除了喝酒就是赌博,老白虽然对他不爽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玩啥呢?”二叔继续追问。这时胖子拎着球棒走了过来。
二叔见老白光着膀子又打量了胖子一眼,叹道:“你们这两个小子,唉!”说着在自己的裤兜里摸了一阵,摸出三百块钱,一把拍在了老白手里,“听叔的,去买件衣服,该吃吃,该喝喝,该嫖嫖,千万别偷,别问叔为啥,叔是过来人。”
你这是偷过啊,老白心里这样想,但是没有说出来。拿着这三百块钱有些无奈。
“那这么晚了你去哪?”老白问道。
二叔指了指前面弯道的方向,“大柳树村。”
“干啥去啊?”老白有些好奇地追问。
二叔醉眼微眯,嘴角一扬发出呵的一声,表示他笑了一下,“当然是有好事儿。快回去吧,昨晚咱村儿的老陈失踪了,村里的人正找他呢,外面没有你想得那么太平。”
“呃,”老白刚想该不该对二叔说刚才的遭遇,就被胖子打断。
“不用找了,老陈被人打了,现在玉米地里呢,我们捎你一段,正好顺路。”胖子对着醉醺醺的二叔说道。
老白赶紧拉住胖子,“别胡说,什么被人打了,什么顺路。”
胖子瞪着眼睛说道,“咱们去拿那对狗男女,他们也是往那边去了。”
老白捅了胖子一下,说道,“咱们回去有更重要的事,再说就你那体积,怎么坐三个人,我这宝驴也受不了啊。”
二叔拍了拍老白说道,“别管别的事情了,快回家睡觉吧。”
老白微笑说道,“知道知道,我们这就回去。”
望着二叔的背影消失在雾中,老白感叹,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亲人,但是这些年始终忽略了他的存在。被亲人疼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心里暖暖的。
老白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晚上十一点二十分,老白知道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他想弄明白老陈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宝驴一声怒吼,喷出阵阵黑烟,载着两人在迷雾中扬长而去。
回到村子里,两人洗掉身上被溅的血迹,老白找了件短袖穿上后匆匆忙忙的赶往老陈家。老陈家灯火通明,老远就听见几个村民在老陈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老白觉得这样进去倒是有点亏心,毕竟胖子把老陈打得不成人形。然而,胖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三两步就迈了进去,老白紧随其后。
一进院子老白就心中一惊,老老少少几十口人挤在院子里,像是在开代表大会,这么多人并没有几个青壮年,多数是中老年人。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或者做生意,老白和胖子是为数不多的留守人员。
问题好像严重了,几个村民正在议论。
“太惨了,浑身挠的破破烂烂的,把肉皮都一块一块的挠下来了。”
“是啊,头皮都生生扯掉了。”
“这发病也太急了,这是什么病啊?”
老白见村支书蹲在院中间抽烟,便问支书,“大全,怎么回事?”
支书叫大全,四十多岁,村里的小孩子也会直呼其名,至于为啥就不知道了,大概是为了在这个和谐的社会体现出官民平等?别人这么叫老白也就跟着叫。
支书大全慢悠悠的站起身,富态的身体显得有些吃力,随着起身大大的啤酒肚儿顿时鼓了出来,“应该是传染病,昨天夜里老陈发病了,痒得难受,连抓带挠的,半夜三更的也看不了病,强忍着睡觉了,半夜里可能是受不了了,连抓带咬的把他老伴咬得不轻,她老伴跑进了偏房把门锁上才算躲开。”支书吸了一口烟,慢悠悠的吐出烟雾,继续说道,“老陈砸了一会儿门就自己跑出去了。今天一早他老伴找了几个人去找老陈,找了一天,老陈还没找到,他老伴就发病了,刚才咽气儿了,正抢救呢。”
支书就是支书,不急不忙的几句话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一看就是经常写材料。
老白和胖子透过窗口看向屋里,这一看又是一惊。
老陈的老伴身材瘦弱,躺在床上挂着吊瓶,身穿紫花白色连衣裙,不过这连衣裙是隐约辨认出来的,已经破烂不堪,破了好几个不规则的大洞,有的地方甚至被扯开,被血污染成诡异的颜色,可能是有灯光的原因,血污不像老陈那样是黑色的,而是深红色。裸露出的地方已经没有皮肤,没剩下多少的头发披散着。脸上满是血污,白色的颧骨高高的露出来,嘴角挂着一丝深绿色的液体,脖子处缺了一块肉,一定是被老陈吃了。
这显然已经不属于人类了,而是,呃,进化人类。
这个进化人躺在床上,旁边是村里的医生小张,正皱着眉头用双手一下一下地按压着进化人的胸口。
小张是大学生,利落的平头,时尚的半框眼镜,大学毕业以后不想上班,想开一家自己的诊所,不过实践经验不足,现在村卫生室做乡村医生。
突然,这个进化人抽搐起来,嘴巴张开,流出大量的绿色液体。
小张兴奋起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老白暗道一声不好,可是已经晚了,进化人猛地坐起身,一把扯住小张的胳膊,咔嚓一大口。小张痛的大叫起来,小张力气也不小,毕竟是大小伙子,胳膊猛地抽回,挣脱开来。但是这个进化人真心不是吃素的,站起身下地扑向小张,两人暧昧起来。
与此同时,老白和胖子冲向屋里,但是屋门口被几个村民挡着,这几个村民也看到了屋里发生的一幕,都傻眼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想到这个进化人动作挺快,而且是属猴的,逮住一个啃两口就扔,再去逮下一个。
此时小张已经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挡住门口的一个村民遭了秧,被进化人扑倒在地,两人亲热起来。
老白大叫一声,“快拉住她。”
村民们这才从呆立中回过神来,几个村民拉住进化人。
进化人被拉的站起身来,嘴里带着一块肉和一大块衣服,瞬间就吞下了肚。
老白见此对胖子叫道,“胖子,快下手啊。”
胖子拿着球棒摆出那个经典的姿势,但是来回比划却无从下手,原来是进化人拉扯着几个村民来回挣扎,胖子不想误伤村民。
胖子着急的大喊,“别动,别动啊你们,打错了算谁的?”
进化人一招猛回头使出,一个村民躲闪不及,被叼住了胳膊。
胖子心想就是现在,双手握紧球棒,双臂用力,抡出了绝世一棒,球棒画出一个巨大的扇形。
砰地一声闷响,又是伴随着一声咔嚓,进化人倒在地上。
老白心想胖子真是神力,招招断骨啊。
老白环顾四周,只见村民们已经跑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个正在跃跃欲试。
“快拿绳子把她绑起来,她还没死。”老白急忙说道。
一听说这玩意儿还没死,村民们集体退后了一大步。
经过确认进化人大概是暂时死了,几个村民把小张和另外两个伤员送去县医院,剩下的几个村民则把进化人抬进屋里,用绳子绑在了床上,绑得结结实实。
老白对胖子说,“你守着她,她一醒你就用棒子敲她。”
胖子答道,“放心,我会打得她怀疑人生。”
老白急忙说,“别,轻轻地敲,控制住场面,不要太血腥,这事儿不是咱们能解决的,你只是拖住她,我尽快想办法。”
胖子点点头,“好吧,我轻一点,你去吧。”
老白瞧了瞧屋里的几个人,支书不在场,便问道,“大全呢?”
几个人齐刷刷的摇头,“不知道。”
老白急忙走出屋寻找,院子里已经没有人影,老白暗骂一声,蹲在院子里掏出手机拨了110,电话接通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你好,这里是110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事?”
“我们这有人死了又活了,而且咬人…;…;”老白慌乱中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一时间语无伦次。
“别着急,慢慢说。”电话那头传来镇静的声音。
“就是打不死的那种,呃,”老白深呼吸了一下,“丧尸,对了,电影里的丧尸你知不知道,就是那种,咬人的,特别危险。”
电话那头没声音了,好一会儿,那个镇静的女声再次传来,“报假警是违法的你知道吗?我们的资源有限,你占用…;…;”
“我知道,我知道,但这是真的。”老白打断了那个女声急忙说。
“好的,马上出警。”那个女声干净利落的说完又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好。”老白这句好是在电话挂断以后说出的。
老白心想,不管怎么说他们出警了。但是好像哪里不对,她没问地址往哪出警啊?
老白再一次拨通了110,还是那个人接的电话,这次电话一通老白没等那边说话便抢先说道,“我是刚才报警说丧尸的那个人,刚才没说地址,我在冀南县小马屯村,多来几个人,很危险。”
“知道了。”还是那个女声,还是干净利落的说完又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老白心里嘀咕,他们是不是不信呢?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呢?如果说傻等他们,他们不来那就尴尬了。
左思右想还是不对劲儿,翻起了手机上的电话本,记得自己存过支书的号码,还好找到了,直接拨了过去。
喂,支书的声音还是慢悠悠的。
老白对支书很是不爽,有些大声的说道,“大全,你跑哪去了?这边的事情怎么办?”
支书好像没事人似的说,“你是哪位?”
还他妈的哪位,老白有些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不耐烦的说,“你说是哪位,我是老白。”
支书连忙应道,“哦,老白啊,我这岁数大了,身体不行了,这不刚才心脏病犯了,回来吃了点药才缓过来。”
老白心想,你心脏病犯了咋没死在道上,嘴里却说道,“那这边的事情怎么办?”
支书好像挺有耐心磨嘴皮子,“我身体不行,这些体力活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不过放心,我已经上报了,上边会尽快处理的。”
老白早就不耐烦了,没有应声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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