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似情

“你倒是说说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别只是笑啊，最近你总这样笑难看死了！”言不及被理儿笑得发毛，又看看那边的慕沐川和食苦两人，还是聊得热火朝天。嫌弃地对着理儿小声嘀咕。

“成交……只是我信不过你，你得写个字据当做凭证。”理儿看言不及我不是闹着玩的样子，看在他那样在意慕沐川以及珍贵药材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待言不及扯下衣角写了字据后理儿又道，“至于将来沐沐是谁的媳妇儿还说不准呢，话说这快到你了，你不想想如何才能更快通过仙阆主的考核？”

经理儿这一提，言不及才感到情势的不容乐观，方才出来的人中几乎有过半数的人没有通过。没有通过就意味着还要在越地待上一年，实在是难以忍受，如此想心里才紧张了。

“不论你能不能通过，我可是都要带沐沐出这越地玩玩儿，回不回来可是要看沐沐想不想。”理儿拿着字据左看右看，见言不及总算上了点心起了试探他的心思。

“理儿，你，不准！我不能出去你们也不能出去，沐子才不会跟你一起外头去的。”言不及到底还是年纪小，理儿这样一说便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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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快到你了，加油哟！亲爱的不及弟弟……”理儿突然觉得没意思了，再怎么试他，这个时候的他也只是童言无忌。

渐渐地人一个一个出来，见快要轮到言不及了，慕沐川同食苦也都过来了跟着言不及往前走。

不知怎么的，言不及这会儿倒出汗了，慕沐川站在言不及身旁，时不时用帕子帮不及抹去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而掉下的汗珠。

“言公子，貌似好紧张啊！”食苦在一旁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就是来凑热闹的，本就只是和父亲应一位友人的邀请来这越地的，又听说有这样一种信奉，这么一个传统。自然就想来看看啰，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个臭小子。

“你说谁呢？我怎么可能紧张？”言不及看着渐渐临近的高大建筑，心里生出畏惧，越靠近越感觉有一种让人臣服的压迫感但面对着食苦的问依旧死鸭子嘴硬。

绝不承认害怕，是身为一个男子在女子面前的尊严。言不及信奉这个道理，尽管他并不怎么懂只是从叔伯那里听到而已。

“不要又吵起来了，快进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慕沐川截断他俩之间的对视，说道。她可不想再被人围观。

总算消停了，言不及也难得安静了一会儿，仙阆的大门敞开着，有人进有人出。人流中看不出年龄的差距，言族长寿，其中有人可能百年未踏出越地一步。

言不及踏上了台阶，入眼是是一片混沌，不讨人喜欢的颜色。言不及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着，越走越感到不对劲。不过才数十步就看不到后路，周身皆是一片漆黑。仙阆主并没有出现，甚至除了言不及自己的呼吸声，周围是可怕的没有生之气息的静寂。

恍似走了许久，突然四面八方亮堂了起来，入目是合欢花海，那细密的花簇随着风时不时落下几朵儿，飘飘悠悠如同红粉色的蝶。沁人心脾的香味袭入言不及的鼻腔。让人感觉甜蜜幸福……想要沉迷……

“不好！”言不及屏住呼吸，这种景象莫名地让感觉熟悉，但是在越地并没有合欢树。言不及怀疑是因为这香味的缘故使得他产生了幻象。

香味越来越浓，屏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言不及也越来越不平静，心不安的跳动着。

“孩子，到这里来，成为天下之主。孩子，这是你应得的。来吧！……”言不及闭目养神，口里念叨着简单的术语，但是并没有什么用。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盘桓，仿佛有魔力在牵引。

言不及站起来了，眼睛空洞而无神，只是痴痴地朝前走着，喃喃自语。

所过，合欢花落，花海萎尽。

千山横亘，却有一峰耸入云。有顶天立地之魄，有缺之不可之感。山脚无人烟，只是满目的苍翠。那碧叶之间木枝之上皆有红绸黄囊。将这峰隔离开来。

言不及突然清醒：“天下？什么天下？父亲可说过言族人不可觊觎尊者之位的。”言不及警告着自己，是的他有那么一瞬的心动，九五至尊只在话本里看过，那若北辰的高贵让人瞩目让人臣服该是何等的痛快！

耳边的怪声停了下来，言不及还是上了山峰，虽然那整前的石碑上书有：非佛门医门怀大善者人不得往上的字样。

沿路皆是符文，言不及来不及惊异。突然一抹不同于周围的青树翠绿，朱砂重红的白色从言不及的眼帘间晃过。

言不及赶紧追上，却已经来不及，只看见一绰约的背影，让他的心再一次有异样的感觉。她，是谁？

“乾坤虚无，万灵归冥。听吾之命，长使永尊。”又是一片黑暗，青铜柱处幽光闪耀，上刻有许多文字，随着言不及的靠近幽光也将桐柱照耀得更加清晰的《蚀术》二字的的清晰辨认让言不及有种迫不及待的欲望，想要得到。

幻境，突然的场景转换让言不及意识到不妙，恐怕是无法通过考核的，在这一开始便迷失了心智。

“出吧，明年再来。让言昭教你清心术。日日诵念，不可怠误！”清灵的女声让言不及一个禁战，仙阆之主是一女子？刚想再问，已经不见她踪影。

言不及不禁有些郁闷，没有通过也是在情理之中，才开始便自溺在幻境中，是自己能力不足。

言不及没有什么不平，至于清心术，言不及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听到仙阆主的发话云里雾里的，言不及此刻脑海里只有疑惑在不断地盘桓，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那什么《蚀术》又是什么？那又是什么地方？

言不及不知道怎么走出来的，待那仙阆主说完自己便出现在入口，是的就只是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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