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有一个很有名的哲学系教授,那些对哲学感兴趣的孩子冲着这个纷纷努力考A大的哲学系,也曾一度拉高了哲学系的分数线,后来因为门槛高了,报考的人数也就减少了很多。
不过她对哲学一点兴趣都没有,纯粹是出于好奇才会想着去A大瞧瞧,但是A大一开始并没有在她的旅游名单上,还是刚才在X大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
“晚晴,你不会,真的,对哲学感兴趣了吧。”这是叶梓臣最担心的一件事情,他不否认林晚情的学习能力很高,但是,学习哲学,估计林晚情没有那个才能。
“没有,才不学那枯燥乏味的东西,我只是比较感兴趣他们学什么而已。”林晚情一偏头,休息了一会儿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诶,等等我,你走错方向了。”叶梓臣连忙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就往A大的方向走去。
她记得,小时候,林晚茜经常趴在林天盛的膝上,说着自己将来要当一个哲学家,然后说一大堆难懂的东西,当时在林家,林晚茜是快乐的小公主,而她,肩上背负着林家的一切。
“走到这里,就开始发愣了?”耳边,忽然传来叶梓臣似询问的温柔嗓音,林晚情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那严肃的校门,突然说道:“不去了,我们回去。”
对于林晚情说变就变,叶梓臣没有丝毫的怀疑,一招手,就有一辆车停在他们的面前,“背我吧,我累了。”看着林晚情那一双垂下的眸子,还有那淡淡的失落,无一不显示着此时林晚情的心情。
上了车,林晚情就从叶梓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包女士香烟,她知道,叶梓臣的身上随时备着一包女士香烟,摸出一根就抽了起来。
女士烟淡淡的薄荷味在车厢里弥漫开,烟雾缭绕的背后,是那一双浸满淡淡哀愁的眸子,“怎么了,想到什么了。”林晚情不怎么抽烟,可是每到心烦的时候,烟瘾就控制不住的涌了上来。
“爸爸,我以后要当一个哲学家,然后对你们说一大堆听不懂的道理。”年幼的林晚茜伏在林天盛的膝上,那满是稚气的眸子,用着异常认真的语气说着和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未来。
而这个时候,没有关紧的门外,站着一个同样年幼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却比房间里的孩子成熟,她的手里,紧紧握着一张成绩单,上面满是优秀,可是,里面的男人,却是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在林晚茜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时,在她林晚情的记忆力,林晚茜才是林家最尊贵的公主,她和林晚馥都算不了什么,可林晚馥有一点比她们好,那就是她有母亲,而她们却没有。
忽然有一只手蒙住了她的眼睛,把她带向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顶,那带着暖意的声音传来:“别想了,想多了,烦恼的也只是自己。”同时,手中的烟也没他按灭在烟灰缸里。
“晚晴,没事的,一切都有我在。”叶梓臣知道,林晚情的过去,一直被林晚茜所困扰,很多不愉快的回忆都是因为林晚茜,所以……
“叶梓臣,把林晚茜找到,我就可以脱离林家了,到时候,我就不用再在林家去面对林晚茜了。”林晚情的声音很虚弱,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叶梓臣不知道林晚情想到了什么,但从那微微发抖的身体就可以猜出,大概,又是什么不好的回忆吧,林晚情不好的回忆太多了。
“好,把林晚茜找到。”茫茫人海,到底要到哪里去寻找,一个已经丢失了十几年的孩子,不过,总能找到的。
车子开回了住处,时间也已到了下午,再过几个小时,就是国王的宴会了,可是现在林晚情只有一个想睡觉的念头盘踞在脑海,宴会什么的,就算了吧。
“你先睡一下,等时间到了,我再叫你。”车到的时候,林晚情已经快睡着了,叶梓臣把她抱出来后,她已经在他怀里安静的睡着了,身上有着淡淡的薄荷味道。
“我们晚茜以后一定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家。”梦中的最后,林天盛的这句话格外的清楚,醒来时,床头上的闹钟已经指到了五点半,而宴会的开始时间,是晚上的七点半,等于说还有两个小时,想到还有两个小时,林晚情被子一裹就准备再睡一会儿。
“还想在睡?起来,我们该去整理一下了。”这个时间叶梓臣走了进来,看见裹成一团的影子,他只能非常无奈的叹了一口,随后走到床边,把还赖在床上的林晚情给摇醒。
“不要,我想睡觉。”林晚情一挥手就打开了叶梓臣的手,下意识的磨了磨枕巾,打算继续睡,“林晚情。”叶梓臣的声音不由得往上调了几分。
这下,林晚情的睡意完全的被震醒了,揉揉被睡的凌乱的头发,大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时间还早吧。”林晚情有时间概念,但这时间概念是针对重要的事情,而由始至终,林晚情都没有把国王的宴会这回事当成是重要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那么重要的时间概念。
“好了,起来了。”受不了叶梓臣那慑人的视线,林晚情乖乖的从床上起来,洗了脸,把那件湖蓝色的礼服换上,因为不能穿高跟鞋,但为了突出一点,还是选了一双有点跟的鞋子。
然后,叶梓臣带着她还是去了那家店,接待他们的依然是那个娘娘腔男人,敢说整个A国里,林晚情最不想看见的人是谁的话,除了林晚馥就是眼前的这个娘娘腔男人了。
娘娘腔男人上下打量着她,看的林晚情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啧啧,休尔斯,你不是第一次帮米莉亚挑选衣服了吧,瞧瞧,这眼光看的,竟然比我还好。”
打量完了,也该做正事了,动手给她化妆的并不是这个娘娘腔男人,林晚情在心里是感觉到安慰的,好似那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林晚情就听见耳边那一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