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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骄阳感到一阵紧张。
她回京之后也见过一次皇帝,不过那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晋王和卫彦身上,没人会在意她一个小丫头,可以这一次,贵妃宫里就她一个外人,想要皇帝不注意都不行。
贵妃到还算镇定,若不是突如其来的慧妃让她存了那么几分心结,她可能都会直接告诉皇帝,他们的女儿回来了。
“圣人万福金安。”贵妃客客气气的上前行礼。
皇帝有些事情办得让贵妃心里非常不痛快,那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在皇帝的心里,贵妃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
“听说你叫了医女进宫,可是哪里不爽快?”皇帝殷勤问道。
“李姑娘不是医女。”贵妃一听就不高兴了,脸上也不是很好看,“他们家卫先生跟着熙琮一起去了渤海,臣妾叫她过来问问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皇帝心里踏实了一点。
慧妃这件事情他一直在等贵妃的反应,可是连着好些天了,贵妃跟没事儿人似的,反倒是他找个皇帝,心里越来越没底。
“卫先生可有书信寄回来呀?”皇帝对卫彦还是很敬重的,博学多才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救了他的儿子。
骄阳刚要开口,贵妃挥了挥手,“这丫头腼腆得很,问十句也答不出几个字来,我费了好半天的事才问出来,卫先生只说了一路平安。”
“他们离开没几天,这也正常。”皇帝看着这拼命低头的丫头有点不太习惯,念她是宫外庶民,也就没多计较,“卫先生和齐夫人都是健谈之人。没想到这女娃倒是不像他们。”
“谁都跟咱们孩子似的?”贵妃笑道,“我瞧这丫头倒是挺好。”
“你既然瞧着好,没事儿就让她多到宫里来陪陪你,朕还听说齐夫人是很懂禅意的人,贵妃也可以跟她多谈谈。”
这可是贵妃求之不得了,“那臣妾先谢过圣上了。”
“先把她送回去吧,骄阳有请安的奏折到了。”
李骄阳每月都有请安的折子送进京。其本质就是九娘和骄阳之间互相传递消息。侍卫进京见过公主之后,再把已经准备好的奏折往宫里一送,可是。这个月的奏折三天前就应该进宫了,圣人现在才给贵妃,很显然,突然多出来的这么一位慧妃娘娘。圣人心里也不是那么轻松。
内侍送骄阳出宫门,路过合懿宫门前。听见两个女人在谈话。
“还是姐姐先请吧,妹妹入宫日短,不敢在姐姐面前轻狂。”
“妾身虽早入宫两年,福分却不及娘娘万一。不敢跟娘娘比肩,慧妃娘娘先请吧。”
竟然是徐氏!
徐氏心思机敏,骄阳不想徒增烦恼。
她远远躲着不上前。内侍当然也不会催,两位娘娘尚且在互相谦让。他们过去了也得一旁候着。
徐氏到底位份尊贵些,略谦逊两句也就命人起轿离开了,内侍带着骄阳往前走,恰好碰见之前让路之人。
“充媛娘娘金安。”
沈充媛!
骄阳在宫里的时候没怎么留意过这个人,主要的原因是这人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似的,后来知道了她是沈毅的姐姐,自然而然就多了几分好奇。
李骄阳暗自打量的目光落在沈充媛的眼里,让她有些奇怪,“这位是?”
贵妃身边的人倒是比从前骄阳身边的那些要规矩很多,即便沈充媛不得**,他们面儿上也都是恭恭敬敬的,“这位是卫氏医馆的学生,贵妃娘娘请来说几句话。”
知道是贵妃请来的人,沈氏也就不再多问了,虽然这丫头的眼神看起来有点怪怪的。
她都走远了,骄阳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姑娘以前见过沈充媛?”内侍满脸堆笑的问了句。
骄阳对他那点套路再熟悉不过了,都懒得揭穿,“很美。”她就只说了两个字。
“美是美,就是太冷,圣人跟前也没见暖和过。”
内侍这形容让骄阳有点忍俊不禁,然而想到她是沈毅的姐姐,一辈子的韶华就虚度在这深宫之中,又变的十分不忍。
沈毅是非常谨慎的人,即便是人在京城也绝不会跟沈充媛联络,或许,下次应该让沈毅带封书信给她。
宫规戒条对别人来说大概像金科玉律一般,但是对翌城公主来说也就是形同虚设,她给自己的侍卫办这点事儿,还算不上什么。
想到这里,骄阳心情好了一点。
骄阳出宫门的时候,玢玉已经等得急不可待了,“贵妃娘娘还好吧?”
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糟,但也说不上很好,过去那种轻松随意的日子算是一去不返了,而以后要走了,更加艰辛漫长。
“贵妃还好,并没有特别把徐氏放在心上。”骄阳答道。
“圣人也是奇怪,除了当年王府的几位老人儿,多少年都没封过妃位了,怎么偏就弄了这么一出?”玢玉低声的叨咕了一句。
骄阳看来,皇帝跟贵妃之间并没有明显的变化,而那位慧妃又在刻意的低调,宫里人和事,总是比想象中复杂。
“圣人的心思也不是咱们能猜到的,唯一好的一点,以后进宫会容易很多。”
“那可太好了。”玢玉也高兴了起来,直到回了医馆。
李长赫又来了。
这一次非常愤怒!
说实话,李骄阳就喜欢他这性格,做事拖泥带水的!
李长赫既然来了,就是给她反驳的机会,若是换了别人,一定是直接想办法弄死他。
“世子殿下。”
“你去哪儿了?”李长赫非常阴郁的问道。
骄阳进宫的时候也没刻意瞒着谁,况且皇宫那么大,也不是轻易就能瞒得住的。
“贵妃娘娘宣召,奴家去了一趟麟祥宫。”
李长赫笑的有些嘲讽,“贵妃就要失势。你巴巴地赶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骄阳现在可以说是个没脾气的人了,换做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敢这么说贵妃,她随手就能抄起东西砸她脑袋上。
“宫里哪怕是个侍女对我们来说都是贵人,得势失势之类的事情也轮不到我们考虑。”
骄阳带李长赫进了中堂,二人按照宾主落座。骄阳没像上次那般客气。李长赫的气势也不自觉的弱了一筹。
“世子殿下怒气冲冲,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何事?”李长赫冷笑,“你还能不知道?”
“我又不是天上的神仙。怎知道世子殿下的心思?”
李骄阳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倒让李长赫有些困惑,会不会,是他有所误会。
“大臣们跟圣上僵持不下。楚王夹在中间难以做人,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
骄阳心想。招是好招,只可惜用的不是时候。
“难道殿下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李长赫差点被她噎死,哪里是不妥,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然而。没等他开口,李骄阳继续说道,“殿下不会以为。只要大臣们提出来,圣上就会让步吧?殿下未免把圣上想的太简单了吧。”
李长赫哑口无言。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我虽然不太了解圣人的脾气秉性,但是也知道一个基本的道理,****皇帝富有四海,怎可能轻易向臣子妥协?”
李长赫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同时又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那你还鼓动我让朝臣去上书?”
“总要有人出面打破这个僵局啊?”
听她华丽的意思,好像这情况是在寻常不过了,李长赫原来有多少愤怒,现在就有多少疑惑,“现在不是更僵了吗?”
骄阳很高兴,发现他比好像比小的时候更容易骗了,“物极必反,否极才能泰来,这点道理,殿下不会不明白吧?”
李长赫算是彻底懵了,是非对错,他的脑力是真的衡量不了了,“我姑且在信你一次,你说吧,怎么样才能否极泰来?”
“等。”李骄阳这次没别的话说,只让他回去等着。
“等到什么时候?”
“再有半个月是太后寿诞,到时候如果圣上还没表态,那楚王殿下就要另想办法了。”
很显然,另外的办法,除了任人宰割,那就只剩下谋反一条路了。
若是仅仅因为他错娶了一个女人,楚王府就要受累至此,那么,他们唯一能选择的,也就是是有谋反了。
这一点李长赫不是没在心里偷偷想过,他相信他的父亲也在暗中谋划同样的事情,然而,这样的暗示出自一个丫头的口中,未免也太大胆了些吧。
李长赫目瞪口呆。
“怎么,我说的不对?”骄阳问道。
李长赫除非是疯了,才会跟她敲实“谋反”这两个字,他慌慌张张的就要离开,“此番再有任何差错,我决不饶你。”
骄阳并不在意他的威胁,浅笑着说道,“世子殿下不必如此紧张,楚王府的所有难题,都会在太后寿诞迎刃而解。”
李长赫看见她的笑容有点恍惚,似乎感觉很熟悉,再仔细想想,似乎她的语气神态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他盯着李骄阳,半天没说话。
骄阳并不担心被他认出来,小的时候倒是经常在一起,大了以后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这要是换了李长平,肯定是瞒也瞒不住,但是,李长赫想破了头也不会认出她来的。
“世子殿下?”
李长赫猛醒过来,“我再信你最后一次。”
李长赫简直是落荒而逃,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女人竟然他想起小时候最恐怕的回忆。
不,不会的!
李骄阳远在突厥,这个凉州长大女子,就算是有几分相似,那也是万分之一的意外而已。
玢玉在门外听着公主把李长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很有些喜不自胜,“殿下怎不趁此机会,让他再做几样蠢事。”
“不可能了。”骄阳有些遗憾的说道,“楚王府不是没有能人,那个神秘的燕先生恐怕能耐都不在卫彦之下。上一次肯定是惊动他们了,李长赫为了面子没供出咱们,这一次他偷偷出府,肯定有楚王的人跟着,他回去老老实实还好,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楚王都会把罪名安在咱们身上。真到了那一步,非但计划中的事情做不成,还会失去李长赫这枚棋子。”
玢玉点点头,“奴婢明白了。只是世子殿下这枚棋并不是那么好用,他出了这么的纰漏,以后楚王事事都会盯着他。”
这倒是实情,不过,没有他还有李长平呢,楚王府总是不却志大才疏的人物。
“让千机堂盯着点洛明城,一旦他跟李长平有所,无论如何要打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玢玉觉得那两人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可是看她们家公主的神情也不像是玩笑,“是。”
玢玉自去做事,骄阳去内院见了齐夫人,也没什么特殊的目的,就只是随便说说话,结果,说着说着,就说道苏五娘了。
“也不知道苏五娘那身孕是不是真的?”骄阳像是自言自语。
虽然说皇室血脉十分严谨,但是各种各样的故事她听的也不少,莫说是假的身孕,就是弄个假的儿子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然而,这两者不管是哪一个,都有一个必要的前提,就是造假者要掌握绝对的权势。
苏五娘不过是个媵侍,一点机会都没有,除非,楚王妃肯帮着她。
“有这么个孩子,或许对楚王府走出眼下的困局有帮助,就算圣人不在乎,太后也总会有感情的。”
“师父的意思,苏五娘可能没有身孕,是楚王妃在帮她隐瞒。”骄阳如今听了不少故事,算是深受启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也没觉那么遥不可及。
齐夫人看着她着急反而觉得好笑,“你好歹也跟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了,连个脉都摸不准!”
李骄阳为了这个没少被齐夫人嫌弃,可是她实在没那个时间在这上面下功夫,“当时让师父给她看一眼就好了。”
“现在关心这个岂不是多余?”
“也不是啊,如果他们真敢鱼目混珠,拿皇室血脉开玩笑,莫说是圣人,就连太后都容不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