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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石承弼可怎么回答?乱党还在其次,只怕朝中有人虎视眈眈!
“殿下!”
“行了,别那么紧张。”骄阳的目光颇有几分玩味,她在考量自己的小命是不是能够交到这个人的手里,“坐吧。”
石承弼在某一点上跟玢玉有点像,没用的话他绝对不说第二遍,当他彻底明白李骄阳这个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时候,也就不会再试图劝她回去。
这一路至少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想要平安顺利,所有人必须同心协力,所以,对这位公主他需要更多的了解,还有她身边的那些人。
“去问问店家,这附近有些什么可玩的?”
石承弼的眉头皱了皱,骄阳就当没看见。
片刻功夫戚枫就回来了,“殿下,店主说往北去有一个鱼塘……”
听到鱼塘两个字春九娘先就笑喷了,见众人的眼神都是莫名其妙的,自己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一想到霸道公主包鱼塘,她是有点忍不住。
“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九娘急忙摇头,慌乱中只好尽量编一个靠谱点的故事,“只是想起了园中的姐妹说过的一个故事,有个渔夫钓了条大鱼,最后却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这是怎么回事呢?”众人都十分惊奇。
“鱼太大,他拉不起来,但是又不舍得放弃,只好一直在海里拖着,到最后,那鱼被别的鱼给吃了,就只剩下一副骨架。”
春九娘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李骄阳、石承弼还有沈毅,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韩通的眼睛不停的眨。也不知究竟他是发现了什么。
“九娘这故事说的好,只是这骨架到底是意味着一无所获,还是贵在坚持呢?”
“殿下怎么看呢?”
骄阳想了想,“先去钓鱼吧。”
翌城公主钓鱼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那点耐心没等鱼上钩就能把杆儿给扔了,但是今儿却难得,在鱼塘边枯坐了一个下午一动不动。
玢玉都有点害怕了,忍不住埋怨春九娘,“瞧你讲这个故事。把公主都给讲魔怔了。”
九娘也不反驳,“我先去把鱼烤了,或许一会儿公主就恢复过来了。”
春九娘转身离开,心情却更是复杂。
漫漪园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李骄阳这半年以来变化很大,稍加留意不难打听到。她曾经以为,那是她一直在寻找的人。
然而,《老人与海》她都不知道,显然是她想多了。
春九娘心里隐隐抱着一丝希望,她们一起出的车祸。或许有可能一起活在这个世界上。
“殿下,奴婢烤了条鱼,殿下尝尝可好?”虽然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但是春九娘还是很想跟她说说话,她总觉得,李骄阳或许是那个可以理解她的人。
骄阳瞧着那一团乌漆墨黑的东西倒也没嫌弃,挑了一块放在嘴里,“有点焦了,以后我教你控制火候。”
“多谢殿下!”九娘又问道,“殿下还在想那个故事吗?不过是世人随便编出来的东西。殿下不必过于认真。”
骄阳微微摇头,“这可不是随便编出来的故事,得失寸心知啊!”
春九娘心想,可见世人之言不可尽信。谁要是再说李骄阳不学无术,她可跟谁急。
“我没事的,你不必陪着我,再钓不上来就回去了,你把鱼给大家分分去吧。”
“殿下身边果然是人才济济,连个小丫头都不一般。”韩通过来蹭吃的。便在骄阳旁边坐了下来。
“她是荣昌公主的人,跟在我身边没几天。”
韩通不置可否,“进了左都卫要先学会看人,殿下想不想试试小的的本事。”
“说说看。”
“春九娘胸中别有丘壑,女子当中算是个人才,她对人戒心很重,对公主也谈不上忠诚,甚至都不会刻意去表现。这种人有她自己的原则,轻易不会交心,也不容易背叛。”
春九娘确实是一个有能力的人,皇后这一派将来会抛出很多对国家有利的政策,事实证明,那些都是春九娘在背后出谋划策。她不知道皇后是怎么收服她的,但是有一点她很确定,春九娘如果不能为她所用的话,那就只能毁了她。
“再说说石将军吧。”
“都说石承弼木讷不善变通,我们大督统却评价他是知实达务,今日看来,我算是服了。”韩通穿着一身杂役的粗布衣服跟在李骄阳身边,丝毫都没觉得不自在,侃侃而谈,反而有些自得。
石承弼这个人,不阿谀,不谄媚,不固执,也不拘泥,李骄阳看不透他。
见他跟沈毅一起默默地注意着周围的安全,骄阳若有所思,“他应该是近年来升的最快的将领吧?”
“准确的说应该是南衙十六卫中晋升最快的,除了我们大督统。”韩通嘿嘿笑着,“我们大督统比他高两阶。”
骄阳无语,石承弼怎么看也是个正派人,你们督统也是能比的?
“你能不能不要三句话不离大都统。”
韩通笑的无比憨厚,“小的也是实话实说。”
“好吧,你赢了。”骄阳无奈妥协,“沈郎将将会跟着我一直留在突厥,你们督统怎么看他呢?”
“石将军年纪和家世跟沈郎将都差不多,但是,一个是正三品上将军,一个是正五品郎将,这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差距。不过,据小的看来,沈郎将也是有本事的人,他差的不过是几分运气,还有就是没有太大的野心,作为世家的幼子,他其实已经很不错了。然而,想要在突厥境内保护公主的安全,沈郎将还是差了一筹,有左都卫在,公主才能安心。”
骄阳心里对沈毅还算是比较满意的,他做事有点漫不经心。但是也没见他真的误过事,“你不是说左都卫就来了你一个人吗?能干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韩通故弄玄虚说道,“我们大督统来的时候还嘱咐小的了,出了京畿之地。请殿下务必要多听石将军的。”
“我可以相信他吗?”骄阳话一出口,自己都愣住了,韩通这个憨厚人,却可以在不知不觉之间让人卸下心防,实在是危险之极。
“殿下是说踏雪?”韩通问道。
骄阳说的他本是指周延。她实在是搞不懂周延到底要做什么,但是,韩通理解成了石承弼,那也就随他去吧。
骄阳叹道,“就连宫里都是一点秘密也没有。”
“我们左督卫……”
“打住!”骄阳诚恳的说道,“我错了。”
“我们督统……”
“你要是再敢说你们左督卫或者是你们督统,我马上就把你赶回去。”骄阳瞪着他,“本宫可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
韩通捂着嘴,好像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骄阳瞪了他一眼。“踏雪怎么到石承弼手里的,你了解什么就说什么。”
“徐才人是怎么到贵妃手里的,踏雪就是怎么到了石将军手里的。”韩通说完赶紧又把嘴给捂上,生怕自己说错话。
看来,皇后已经明白了徐氏跟贵妃之间的子虚乌有,不过现在,徐氏为了保住孩子,已经老老实实的归附了贵妃,皇后想要像前世一样用的那么得心应手,可能性也不大了。
那个憨人似乎知道骄阳在想什么。一瓢冷水泼了下来,“徐才人现在看是跟了贵妃,但是她心里到底忠于哪边却不一定呢。”
骄阳刚要开口,他却又说道。“石承弼虽然收了踏雪,但是否能跟皇后一心也是未必。”
骄阳突然问道,“那左督卫是站哪儿边的。”
韩通突然认真起来,“公主以后会知道的。”
如此骄阳反而更加困惑了,她所知道的左督卫,可从来都是哪儿头都不站的。但是现在,表现的未免太明显了。
“殿下,天色将晚,大军也已经进镇。”多余的话石承弼一个字都没说,只要李骄阳敢坚持不回去,他就敢带着所有人露宿。
骄阳仰头看着他,笑得想太阳一样灿烂,“那咱们就回去吧。”
石承弼今天收到的意外太多,听到李骄阳肯老老实实回去,他都有点分不清心里是高兴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
骄阳也在观察,笑意略深。
进入永平镇的时候,宫驸马他们已经把临时的行在安排好了,听说公主要回来,一起在院门口迎接。
宫驸马比之前精神了很多,虽然眉宇之间还是带了点憔悴,但是昔年的风流人物,已经能隐隐地窥见几丝迹象。
难怪荣昌公主厚着脸皮也要嫁给他,可惜,好事就没有能长久的。
“恭迎公主殿下。”
“免礼。”骄阳微微抬手,“几位辛苦。”
“不敢,请殿下内堂安置。”
骄阳点点头,带着人往里走,“夜间防务几位是如何商量的。”
宫良辅是正使,又是皇亲,公主问话,自然由他回答,“这镇子不大,行在又略有些狭小,因此,也住不下太多人。殿下的贴身侍从以及赐婚史的亲卫一起住在行在,羽林卫住在周围馆驿,龙武卫在镇外驻扎。”
“龙武卫大营进镇的时候我倒是看见了。”
“夜间值宿由羽林卫负责,每队十人,四队同时从不同的方向开始巡视,每个时辰换一次班。”
“一个时辰的话或许有点长,他们白天还要跟着一起赶路,你们重新商议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殿下如此体恤军士,末将先替他们谢过。”童致远上前说道,“时间方面末将会在跟石将军商议,请公主放心。”
骄阳不过是比较在乎自己的小命,没想到倒落了个好名声,她也不含糊,“大家辛苦一天了,戚枫去采买些好的吃食犒劳犒劳,就不必军中开支了。”
李骄阳也知道一顿饭可不能收买到多少人心,但是,细水长流,她也不着急,更何况,皇帝给的嫁妆此时不用还更待何时。
财大气粗也是有道理的。
骄阳在外头跑了一天也很累了,早早的就睡了过去,以后的几天,跟石承弼也还算是相安无事。
她几乎不怎么跟大队一起行动,带着几个侍卫游山玩水,打猎烧烤,比在京城的时候还要自在,石承弼只是默默地跟着,很少提什么意见,甚至都不怎么说话,简直没有任何存在感。
“把本宫猎的都给他们分了吧。”
这一天骄阳收获颇丰,看起来格外高兴,跟几个宫女玩了会儿牌才睡下,当窗外响起抓刺客的声音时,她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殿下,快醒醒。”
玢玉披散着头发,端着灯,映出一张惨白惨白的脸。
“吓死我了。”骄阳深吸了一口气。
“殿下别怕,也许就是进了贼了。”
骄阳拍拍胸脯,“我是说你呀,没被贼杀死,差点被你吓死。”
“哎!”玢玉气得手都有点抖,“都什么时候了,殿下还有心思玩笑,快把衣服穿上吧,咱们也得防备着点。”
外面乒乒乓乓的,也不知道谁占了上风,说实话,骄阳心里是害怕的,这情形跟那天夜里实在太像了。
楚王逼宫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情形,刀剑相交之声,就一直都没有停过。
“多亏展音不在这儿。”骄阳说了句别人听来莫名其妙的话。
“殿下?”玢玉以为骄阳吓傻了。
“我好着呢,不用害怕。”
“玢玉姑娘,殿下没事吧。”韩通的声音在窗边轻轻地响起。
玢玉把衣服递给骄阳让她自己穿,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殿下没事,外面情况如何了?”
韩通看了看周围的情形,眼中有些担忧,这群人进退有序,配合默契,显然是非常棘手,不过,他也不想让翌城公主太过于担惊受怕,只是低声说道,“放心吧,龙武卫守着城门,羽林卫在外围,沈毅他们就在公主门前,那些人是不会有机会的。”
玢玉听了稍微松了口气,“这样就好。”
“殿下可收拾妥当了?若是没妨碍,姑娘放我进去吧。”
玢玉看着骄阳,一时也不敢决断,这家伙看着挺老实的,但是左都卫的人一向都是正邪难辨,谁敢放心让他进来。
“殿下?”玢玉担忧的看着骄阳。
骄阳系着衣带走到窗边,“外面什么情况?”
“贼人应该是先于銮驾藏在镇中的,他们,”韩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半实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殿下放小的进去,小的自有办法保护殿下安全。”
“不必。”骄阳抓起弓箭,转身就推开了门,她一箭射中一个黑衣人的咽喉,大声喝道,“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