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欧阳治想坐起来,可刚一动就牵动了伤口,呲牙咧嘴的,有点夸张,当然是做给某人看的,让人看了好气又好笑,斯人按住他,“你的伤要养一阵子,这一段时间都不要乱动。”
“那好,这个还给你。”欧阳治扬起手中的项链,“戴上它。”,斯人看着那颗流光溢彩的黑珍珠,轻轻地摇了摇头。欧阳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不要?那我就毁了它,小四,打火机。”
沈四一扬手,把打火机扔了过去。斯人轻叹,怎么又是老把戏,送她手链的时候也是这样,抓住他欲点火的手,“别这样,我没说我不要,只是这么名贵的黑珍珠太惹眼了,如果我戴上它,肯定人人都会问它的来历,让我怎么说?还是你先替我保存着吧。”
欧阳治扬了扬眉,“这还差不多,那你现在戴上让我看看,走的时候再摘下来。”,斯人为难,“我现在就要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沈四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长臂一收,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要走了?我还没答应呢,丹尼尔,装吧,一来了你就霸着她,我还没和我们傻妞亲热够呢,怎么说也该轮到我了,丹尼尔,你有伤在身,看着就成了。”他的一只手伸进斯人的衬衣,牙齿吸血鬼般啃咬着斯人后颈的颈肉。
“放开我,沈四,你这个混蛋。”斯人拼命挣扎,可是越挣扎,他的动作就越**,嘴里故意亲的咂咂有声,“我要检验一下,这么长时间不碰你,我们宝贝的小嘴儿是不是被那两个玩松了?”邪冷的语调吐出最yin毒的信子。
斯人的脸涨的通红,浑身颤抖,“你放开我,yin棍,流氓,你去死吧!”
沈四的头从她颈子里抬起来,手从衬衣里抽出,抓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扳向自己,斯人身上一激灵,全身上下都被沈四邪冷的双眸冻住了。
“就这么讨厌我?恨不得我去死?”语气冰邪,眸眼妖异,濡濡唇角贴着她娇嫩的小脸儿,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一口吞掉。
她的嘴唇颤动的更厉害,整个身子在他的目光中好像堕入冰窖,可是她仍旧一字一句狠狠地说,“你,去死吧!”,一朵笑容突然在那张冰寒邪异到极致的面孔上绽放,出奇地诡异却美丽,沈四放开对她的钳制,甚至笑出了声音,“说的好,说的好,不愧是我的傻妞儿,这么想我死,今天四爷就满足你。”说话间手里已经持了一柄飞镖,尖锐的钢刺执在他的指间,将钝的手柄一端指向斯人,“拿着,要我死,就刺过来,这里,一镖毙命。”他指了指心窝,唇角的笑依旧邪魅,扬着眸盯着她。
斯人愣住了,不知道这个邪恶的男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杀了我。”他的唇角在动,眉眼中近乎有一种诱惑。看着他,心中堵了一口气,这个男人不仅邪恶而且嚣张到了极致。杀他?他以为她不敢吗?即使知道自己的根本没法动他一根汗毛,但是样子总会做的吧?她也冷着眼眸,肃着一张小脸儿,抓住了他递过来的手柄,飞镖的锐光滑过眼眸,他真是狠,居然用它刺遍了流樱川的全身,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他。
沈四仍在笑,她讨厌那种邪魅的笑意,那邪魅的眸眼里全是诱惑,用食指全不介意地点着自己的心窝,“这里,就是这里。”好像他点着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心,只是一具木偶而已。
挑衅,这是挑衅吗?只觉得气腾腾地向上窜,她的手全力握着那柄飞镖,向他刺过去。虽然明知道即使刺向他的心窝也不会伤他一点一厘,只是她心本良善,下意识里手中的尖锐刺向他的腹部。
“噗”只觉得手底软绵绵的,利刃很容易就一刺到底,鲜红的血飞溅到手指上。惯力让他的身子后退,弯成了虾子,他捂着腹部,修长玉白的手指染了红。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身手,别说是她,就是比她利落的练家只凭一柄飞镖别想刺到他。可是她做梦也想不到他没有躲,就让那就柄尖锐的带着棱角的钢锥结结实实地刺进了腹部。傻了,懵了,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当眼前的红色慢慢扩大,她才恐惧地意识到她居然杀人了!手抖起来,身子也抖起来,恐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如蛇般邪冷的男子此时也已鲜血淋漓。
男子脸已经鬼魅般苍白,却仍带着刺目的笑意,笑着笑着,眼睛里带出狠戾,他狠狠地将刺入腹中的飞镖拔了出来,血水喷溅,红色的锐利执在他染红的指间,淋漓的手柄指向她,唇角血色尽染,妖美如落红,“刺这儿”语气虚弱却仍掩不住邪气,“不要刺腹部,那里是死不了人的。刺这儿。”手指扣着胸口,一片血色。妖异的笑在瞳眸中缭绕。
“四儿,比我还狠,你想死在她手里吗?”欧阳治轻咳,却不阻拦,如同尽职的观众。
“你以为只有你会演苦情戏吗?”沈四笑,脸上尽是妖娆。
斯人唇齿都在抖,缭绕的笑意蛇一般缠在她身体上,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疯子!眼前人简直是个疯子!血如柱,她惊声叫出来,“来人哪,来人!快去叫医生,快去叫医生!”
“老大!”
“老大!”
人从门口涌入,每个人脸上都血色尽失,吕经理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医生,去请最好的医生!”
“慢着。”沈四轻轻吐出两个字,就让飞奔而出的人定住了身子,“都给我滚出去,谁去请医生我就毙了谁!”
“老大,你的伤……”
“最后一次,给我滚。”极轻极轻的七个字,却带着无尽的权威。人人都是一脸忧色,欲言又止,却不敢抗命,一个个退了出去,关闭的房门。
“你疯了,为什么不让请医生,你会死的!”斯人嚷出来。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咳着,咳出了血,唇角开出邪美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