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连我都不知道,你这个病人怎么会知道呢,治还和以前一样从不按理出牌,每次回来都好像暗杀行动,只有第二天早上才突然会在餐桌边看到他。”林锐笑着说。
“哥病了?”欧阳治颇为诧异地看向欧阳洛。
林锐看向斯人,“不用担心,看来这个病人已经神清气爽了,有斯人在,你我都插不上手,早晚回来都是一样的。”
斯人?欧阳治的目光第二次落在斯人身上,那目光直接而肆无忌惮,“我记得哥以前从不把女人带回家里来。”,这个男人百无禁忌,说的好似很无心,但实则却是恶毒的可以。斯人被那语气中影射的意思而弄的脸红了。欧阳洛倒是不以为意,他拖过斯人的手,“你说对了一半,她的确是我的女人,而且是我和结婚的女人,也是你的大嫂。”
“她叫乔斯人。”林锐慢慢说道,他看着欧阳治慢慢站直了身体,他脸上的确有些吃惊,看看欧阳洛正经的脸色,又看看乔斯人,但欧阳治不愧为欧阳治,这种吃惊的神色并未停留太久,他就笑开了,被南部阳光晒成密金色的皮肤配上雪白的牙齿,让他的笑容格外灿烂洒脱,他摇着头,“想不到,真想不到,哥居然结婚了,和这样的小女人,看来我注定要有一个小嫂子了。”
还是原来的座次,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将原来的四人桌占满了。斯人挨着欧阳洛,欧阳治坐在她对面,她的斜对面是林锐。斯人从一下楼就有点不自在,但在坐的三个男人都各有理解。
欧阳洛斜过身子,嘴唇贴在斯人耳垂上,“还不舒服吗,是不是刚才做的太久了?”,这个男人才不在乎旁边还有两位旁听者。斯人却面薄,飞快地抬眸,对面的两个男人都低头用餐,好像都没注意到他们的对话。
斯人摇摇头,“我没事。”,雪白的小脸儿被胭脂晕染,潋滟娇柔的唇,水汽蒸笼的眸,并不是欧阳洛一个人发现了乔斯人的改变,林锐在斯人一下楼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而这些又岂会逃过欧阳治的眼睛?
女人如花,只有经过男人的恩露才会娇然绽开,而斯人眼前的景况就是如此。林锐和欧阳治的脑海里都可以想像出欧阳洛和斯人在下楼之前做了什么样的事。林锐以为这就是斯人别扭的原因,而欧阳治却另有想法了,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罢了。
林妈端来了红豆饭,欧阳洛斜身亲手将红豆饭端到斯人面前,“吃吧。”他声音磁性,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但在斯人面前,已经柔和了几许。早上都要吃红豆饭,一天三餐都是它,即使再好吃,现在看到它也足以让斯人崩溃了。她抓着漂亮的碗沿儿,看着红豆饭发呆。乔家的餐具都特别漂亮精致。如果它不是盛红豆饭的器皿,斯人倒愿意把它当成一件艺术品来欣赏。
“早上能不吃吗?”她低声征询欧阳洛的意见。如果是以前欧阳洛会直接了当地说,“不行。”而现在他改成,“林妈特意做给你的,最好不要让她伤心。”,斯人果然只能认命地拿起勺子,硬着头皮挖了一勺,看了一会儿才送进嘴里。实在是天下最难吃的东西了,滑进食道的时候都感觉到它在割着她的肠胃,她咳嗽起来,欧阳洛替她拍着背,拿水喂给她,嘴里还说着,“都多大的人了,吃饭还会卡……。”
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欧阳治早停下了筷子,林锐却轻笑,轻声说,“过两天就习惯了。”
欧阳治却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好香的红豆饭……。”
“大嫂”
大概n秒钟之后,斯人才意识到欧阳治是在叫她,她抬起了头,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水润,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茫然,矛盾,惊疑……欧阳治却已经伸出手把她面前的红豆饭取走了,他挖了一半装进自己的碗里,“对不起,我可以分一半吧?我最爱吃的就是红豆饭了,我不记得已经多久不吃了。”
斯人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就在欧阳洛眼皮底下将她的红豆饭挖走了一半,还大喇喇地给她又放回到她面前,还冲她挤了挤眼,欧阳洛也只是动了动眉,却什么都没说。
欧阳治大口地吃着红豆饭,好像那是世上最香甜的美味,他嘴里吃着饭,仍不闲着,感叹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都是发自肺腑,叫人一百二十个信服他吃的真是珍馐美味。如果红豆饭有感知,恐怕会为遇到这样一位伯乐而感激涕零。
“你怎么还不吃?”欧阳治抬眼看着愣怔的斯人,“不会这一半也给我留着吧?”
斯人哦了一声,拿起勺子来吃饭,看欧阳治吃的那么香甜,她好像觉得红豆饭并不那么讨厌了。
“大嫂是做什么的?”欧阳治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叔子一样问了一些最该问的问题。斯人停住了筷子,她要怎么答,答她是洛园里唯一的“白吃”吗?
欧阳洛却替她答,“她还在上学。”
“还在上学?”欧阳治适时露出惊讶的样子,“怪不得觉得大嫂身上有几分学生气呢。”
“师大的成**学,只有每周六日才去听课。”林锐接着补充。欧阳治点点头,看眼前两个男人一搭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他心里却在想,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大嫂,不过这个乔斯人恐怕早被这两个人吃干抹净了吧。
“原来大嫂在师大上学。还真巧,十点钟我要去师大参加一场拍卖会,如果大嫂有时间的话,可以做我的向导吗,我还真有点不清楚师大的具体方位。哥,不介意吧,让大嫂替我认一下路?”
斯人的手在桌下紧张地抓了起来,欧阳治居然让她给他做向导,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真的不想再和他独处,或者说她很恐惧和这个男子独处,她已经被事态的急剧演变给击懵了。她以后将怎么样面对欧阳治呢,她真希望现在的一切就是个梦,等她醒来时欧阳治会从她眼前消失……她祈祷着,欧阳洛不会答应,按照以往的思路,他是不会答应她去的……可是……欧阳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去吧。那是你的母校,即使治不去参加,你也应该去看看。”
斯人唉叹一声闭上眼睛。上帝怎么从不听她内心的声音呢,这样一场尴尬叫她如何化解,她要怎么去单独面对曾经***的小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