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就是累坏了,加上她本身就有贫血和营养不良的症状”林锐伸手掩了被单站起来,“你回来的时候十二点,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你要她的时间太长了。”他看到了床单上的血迹,暗红的,像一大朵凋零的玫瑰花,他很快将视线移开,轻描淡写的说道。
欧阳洛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用手轻抚着斯人的脸颊,“没事就好,第一天就把我吓到了,小东西,还没让我尽兴,她就睡着了。”他惩罚性地捏了捏她滑嫩的脸颊,英俊的脸上现出一缕宠昵的笑意。
第二天,斯人九点钟才醒过来,她动了动身子浑身都疼的要命,闭上眼调整了一会儿呼吸,命令自己不要去想昨晚的情景。昨天那条价值不菲的裙子已经让欧阳洛毁了,此时可怜巴巴地被丢弃在地板上,还有她的内衣,内裤都惨不忍睹,她必须穿过卧房到衣帽间为自己找衣服穿,坐起身,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忙找了条被单包裹住自己……她和他的衣帽间是分开的,开阔的空间里,分门别类放满了她的衣服,包括昨天林锐帮她选的那些价值不菲的裙子,鞋子,甚至内衣裤。她还是取了自己的旧衣服拿进了洗浴间,看着镜子里被热水冲刷的身体,到处都印着他留的痕迹,或大或小的吻痕掩盖住了原来的白璧无瑕,下边也觉得难受,被热水一冲身体仍酸的要命,她的眼慢慢热起来,用手捂住脸,泪水**辣地在面颊上滑过,好在她就站在莲蓬下,连自己都可以骗过去。她靠墙站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了些,穿好衣服走出去。
经过那一夜她有点害怕见到欧阳洛,心里盼望着他已经出去了,踌躇了好久才走出房间。初一说早餐早准备好了,叫她去餐厅用餐。走进餐厅她就看到两个男人都坐在餐桌旁,听到脚步声,他们向她看过来,斯人的心乱了几个节奏。男人们穿的很正式,欧阳洛一身深色西装,面孔深邃英俊,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稳健和贵族气。而林锐则是一袭鸽灰的风衣,显得他身材更颀长,把斯文优雅诠释的无边无沿。
“早上好。”正对着她的林锐淡淡地和她打招呼,但他眸中隐含的笑意却让斯人的脸热了起来。他的眼睛总是那么清明,好像具备洞察所有的能力,她觉得被他看透了,身上的衣衫全都出卖了自己,现在的她像是**的,洁白的身体遍布肆虐的痕迹都一一裸露在他眼底,包括昨晚所有的欢爱细节……在那双眼睛底下她无所遁形。
“好。”她点了点头,声音细小。欧阳洛转过脸,“怎么不多睡会儿,小宇的婚礼都准备好了,我们晚到一会儿也没关系。过来,坐这儿。”他把她拉过来坐在他身边,斜对着林锐。林锐没再看她,低头在面包上抹着黄油,弄好了,递给她,她迟疑了一下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欧阳洛帮她倒了杯牛奶,又叫阿姨端来一碗红豆粥,“以后你要多吃点。”他擦了擦嘴角,看来已经吃饱了,也不走开,就看着她吃。斯人微微愣怔,这么多东西她怎么能吃下去呢。欧阳洛扭过她的下巴,“怎么了,嗯?发什么愣,我喜欢看你笑,对我笑一个。”他的声音有点像**,当着林锐的面斯人有点发窘,强迫自己扯了扯嘴角,这下欧阳洛注意到她的眼睛了,“眼怎么了?”浓眉微微皱了起来。斯人转开脸,“没事,睡觉压的。”欧阳洛又扭过她的脸,笑了一下,“睡觉也能压成这样?”他抚着她微肿的眼角,突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斯人真希望林锐早点走开,他不是院长吗,他不是很忙吗,可已经快十点钟了他还是慢条斯理地吃着他的早餐,悠然自得的样子好像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应该回避的人。
她想推开他,可他的胸膛又宽又厚,她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他一点点吸吮她的唇瓣。过了很久他才放开她,“这是妻子送给丈夫的早安吻。林院长,你是不是该走了?”,林锐喝了口牛奶,“你准备把还没吃饱饭的人赶出去吗?”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斯人,她的脸红红的,一副窘迫的样子,淡淡的唇瓣显得分外水润红艳,喉头莫名地紧了一下。
“这个都吃了。”欧阳洛指了指斯人面前的食物,“今天我有很多时间监督,不过要慢慢吃,不能急。”,看斯人一直低头吃着红豆粥,他挺满意,叫来初一,“卧室的床单不要洗,给我放在书房。”,初一答应着走了,斯人的手却僵了一下,她感受到林锐的注视,脸上火辣辣的。初一很快下来了,犹豫着说,“先生,床单已经换过了,大概是乔小姐……”,欧阳洛转脸看斯人,斯人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为什么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当着外人的面竟讨论这种问题。果然欧阳洛问,“宝宝,床单呢?”,他的称呼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讨厌他这么叫她,像在称呼小猫小狗。虽然初一已经走了,但林锐还在,她尽量控制好音量,“我换下来洗了。”,欧阳洛的手抚着她的脸蛋,轻盈又温柔,“我的宝宝真是勤快的小女人,乖乖吃饭,一会儿陪我好好欣赏一下那块洗干净的床单,我真的很怀念在它上面的感觉呢。”,斯人的脸烧的通红,这时林锐才站起来,“你们慢慢欣赏吧,我要先走一步了。”,欧阳洛挥了挥手,他看了一眼斯人,才转身走了。
那块床单斯人确实换下来了,它的上面保留了昨晚所有的证据,让她脸红不已,她不想让别人看到。下楼的时候她把它塞到了床下,想等有时间时再拿出来偷偷洗掉。可现在欧阳洛逼着她要看被她洗干净的床单,他明明知道她根本没有洗床单的时间。她上楼,他跟在她身后,她走的缓慢,他也不急着揭穿,直到卧室门口,她突然转了身,“一条床单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别看了。”,他的气息浓郁,然后是他低沉的声音,“不,在我心里它比什么都好看,昨晚是我们的第一次,你的眼泪还有处子血……它就是世上最好最美的一幅画,我要好好的收起来,每次看就会想到第一夜我的宝宝怎样的婉转低泣……”斯人上前堵住了他的嘴,男人在某一时刻是粗俗的,或者越高贵霸气的男人越会懂得怎样运用这种粗俗,这反而无减他的魅力或者增加了一种额外的情趣。即使像斯人这种不解风情的女子也会在听到他的那些疯话以后脸红心跳。她斗不过他,还是乖乖缴械。他久久地看着床单上的那朵暗花,甚至出手摩挲,然后他才一折一折的叠好锁进了书房的保险柜。出来后,斯人像一只驼鸟般脸埋在床单里,他把她抱起来时她惊叫了一声,欧阳洛哈哈大笑,放她下来,把她推进了衣帽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