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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若终于鼓起勇气给露薇电话,露薇一反常态的沉默,电话另一端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露薇。”她深感歉疚。
“等我想想我为什么生气,原因实在太多了。”露薇说罢,停顿了数秒再度开口,“我有去探望七姑,据说现在每个星期的固定时间,她会在街角的电话亭里接到你的电话。是不是这样?”
“是。”
“那为什么一年多,我没有你的消息?”
“我违背了承诺,越是歉疚越不好意思面对你。”
“我二哥一年多前突然去了牛津,他怎么知道你在那里?你说违背承诺,是指你联络他?告诉他你在牛津?”
“不是我告诉他——”
丁维恩凑近话筒:“阿若的去向是你告诉我的。”
丁露薇暴跳:“胡说八道!我很谨慎。丁维恩你不要冤枉我。”
“你也不要冤枉阿若,是我从你那里知道,然后我主动找来。”
“丁维恩你走开!”露薇怒喝。
美若示意维恩不要介入,然后将电话凑近脸颊。“是维恩找来,我也很意外。之所以说违背承诺,是因为我明白,露薇,我们是好朋友,但是你未必愿意和我做姑嫂,我自问也没有这个资格。但现在已经发生了,自然而然地。”
维恩吻她额发,“阿若,你很好,不须妄自菲薄。”
美若朝他抿嘴一笑。
“自然而然地发生?你们拍拖恋爱?”
“之前做朋友,圣诞节正式开始。”
露薇吸气,“你等等,我要想一想。”
美若无奈,“露薇挂断了电话。”
“没关系,她会理解,只是需要时间。”维恩抚弄她的手指,“如果露薇想不通,我回去和她好好谈。”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我有些不开心,让她失望。”
“阿若,那些不是你的错。有些人会同情你的遭遇,但即使他们善良,有怜悯心,他们没经历过你的人生,更没有体会过你的挣扎,所有的同情只浮于表面。他们不知道每一步你走得多辛苦。”
美若拥紧他。“你要回去多久?我现在已经开始想念你。”
丁维恩露出浅浅笑意:“你说出我的心声。”
晚上露薇打了电话来:“我问姚令康,他反问我两个问题。阿若是不是好女孩?我说是。他们是否相爱?我说我一直了解二哥的心,但不知道你。姚令康讲,有个好女孩和你二哥相爱,而且可以预知前面困难重重,做小姑子的理应祝福。”
露薇深呼吸。“好吧,他很正确,难得正确一次。阿若,我问你,你对我二哥如何?”
美若沉吟,随即低声道:“我想,我是喜欢维恩的。”
她望向丁维恩,他眼中喜悦不胜。
“那我该祝福你们。”露薇用不甘心的语气,忽而爆发,“可我为什么还是生气?因为你们两个串通,瞒住我?”
丁维恩小声道:“还好她不知道我怎么得到的消息。”
美若掩住嘴边笑意,郑重道:“露薇,谢谢你。”
丁维恩在春节后回港。正是新芽吐蕊的时节,可是周遭不觉春意。美若发现确实很想他,她按照维恩的嘱咐每天给他的花浇水,学他的食谱给戴妃做湿粮。
有日,露薇打电话来,“我要谢谢你。”
美若诧异。
“二哥很开心的样子,精神也很好。阿若,我明白,是因为你。”露薇感慨,“阿妈总说二哥最乖巧,最让人心疼。不是因为他的身体,是因为性格。我们家三兄妹,大哥最倔强,为了婚事可以半年不回家,不和家人说话。我小时最爱哭闹最难缠。只有二哥,没有什么**要求,对家人对下人都是客客气气有礼貌,好似怕给人增添麻烦和负担。”
美若无声叹息。
“我小时总觉得二哥像透明人,长期住院,偶尔回家也甚少出房间。我有心同他玩,他很包容很忍耐,虽然我聒噪,影响他休息。”
露薇流泪,“在我心里,一直觉得没有女孩配得起二哥。他那么聪明,自己看书也比我的成绩好,比我懂得的事情多。我明白你也好,但二哥是独一无二的。”
“我理解。”
“不,阿若,我没有埋怨你。相反,我是感激你。你知道吗?二哥这回回来,我觉得他变了,他更像个人,会大声笑,会和我讲你们在牛津的生活。天知道以前不逼他,他绝不会主动讨论自己。阿若,现在的二哥是活生生的。”
美若陪她一起流泪。
“阿若,谢谢你。”露薇在电话一端吸鼻子,“我必须为前段时间的态度道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阿若,连姚令康也讲你们前面困难重重。”
“我不怕的,露薇。我要的不多,只求眼前的宁静和快乐,能多一天就好。你二哥也是一样的想法。我们不贪心。”
“可是阿若,这样对你不公平。”露薇艰难地说出下半句,“我二哥的生命是以日计算。”
“他不肯告诉我病情,怕我担心,其实我也猜得到。”美若回忆维恩留恋的目光,她的胸口发热。“没关系的,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那个人……他不会再做纠缠?”
美若捏紧电话线,又放开。“应该不会了。听七姑讲,他依然风花雪月,很潇洒。”
“姚令康与他合作,改建了观塘一座旧唐楼,应该赚了不少,姚令康过年送了我一套钻石首饰。”
那间如梦似幻的旧鸦片烟馆?美若有些恍惚。
“我不该提他,那些不好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是的。和维恩在一起后,我偶尔会疑惑,那些不堪的回忆好似梦境,真的存在吗。”美若笑,“和维恩的每一天都很真实,大约因为充实。”
丁维恩回来已是四月末,美若开着那部柠檬黄mini去车站,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
他的随从又多了些,挤满司机开来的另外一部车。
“阿妈不放心,让我多请了俩个护士。”他解释。
美若点头,笑意不减,维恩似看不够她一般,目光不离她左右。
回到家,她牵着他的手去后院,“放心了吧,我把你的花照顾得很好。”
“可是没有把自己照顾好。你瘦了。”
“因为想你。”
维恩眼中带笑,“阿若,我每天也在计算归期。”
她掂起脚尖,亲吻他的额头,鼻尖,最后将吻落在他的唇上。维恩喉间哽咽,抱住她回咬,绞缠她调皮的舌头。
“阿若,阿爸阿妈不反对我们。还让我带了礼物回来。”
美若摇头,“我不在乎。”她啄他的嘴角,“有你就好。”
“还有个好消息。我问过医生,”他的脸忽然间涨红,“医生说、说……”
美若笑出声来,“说什么?说你有孕?”
他忍俊不禁,“詹美若,你很坏。”
“不急。”她揽住他的颈项,“我们慢慢来,每一天都像今天一般快乐就好。”
靳正雷又在起居室沙发睡了半夜,电视开始播报晨间新闻,厨房里有人走动,他活动酸痛的肩膀,起身上楼。
水柱冲刷他的后脊,他将额头抵着墙壁。
曾有一年,他也是这样,将她抵在墙壁上,花洒之下。她身材娇小,两脚离地,只得用腿缠住他的小腿。那时,她尚未成年,胸脯不够一掌,粉晕很浅,乳/尖似她一般害羞,藏在里面,要靠他吮吸,才会娇怯怯地露出来。
那时她总流泪。
但他把她的泪当做花洒淋下的水。他想她那么小,总会害羞害怕,委屈是必然,最后能给她快乐,让她舒服就行。在这方面他一向充满自信。更何况,那样用心的抚慰她,卖力的讨好她,他还是第一次尝试为女人那样做。
他为什么总让她流泪。
靳正雷洗了澡,穿好衣服下楼,七姑追上前问:“靳老板,不吃早餐就出门?”
“不吃了。”他头也不回。
站在宁波街,他掂掂手中的车匙,一时想不出要去哪里。
七姑望见他回来,怔愕问道:“靳老板吃早餐?”
“不吃了。”他上楼。
她的午夜飞行已经见底,靳正雷喷了两下,气结地掷向床尾。
“乖阿若,来,这里。”他抚摸自己的脑袋,想象她表情委屈,伸出小舌头试探地舔上去,顿时感觉手中的老二胀大了两分。
“阿若。”他不由自主地唤出声。“乖。”
手掌缓慢上上下下地搓动,好似听见她抱怨“你好恶心”。他心想,小混蛋,恶心也干过你很多次了。“用点劲!”
像嗅到她吐蕊时的甜香,像感觉到被她滑如豆腐的嫩/肉挤压推攘,他喉结滚动,呼吸粗重起来。他想用力托住她的臀/瓣,更紧密地贴近她,无奈,只得握住自己的凶器使劲。
阿若。他快速地挺动,依稀听见她细声喊疼,马上停了下来,但是,胀痛的感觉更深重了几分,急欲在她的喘息中寻找到出口。
阿若。他深呼吸,继续大肆攻伐,她压抑的低喘逐渐放大,化作断续的娇吟。阿若。
他在自己手中爆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生日,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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