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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内。一队队叛军士兵们垂头丧气的在隋军的监视下,把手里的兵器、盔甲一件件的堆放在一起,而叛军将校、文吏们则被绑成粽子似的一个个给赶上囚车。汉王杨谅倒是没有被绑成粽子,但是双手、双脚全被铁链锁着,平时纯银的发箍、上好的锦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随意披散着的乱发和单薄的囚衣。
王拔是叛军中唯一全身将袍大铠的人,此时正微躬着身子,满脸谄媚的站在杨素边上。
杨素今天的心情显然是非常的好,转头,微微一笑道:“王拔,此次捕获杨谅,你是首功之臣,但因为你曾是叛将身份,所以功劳我就不报上去了。我保举你做宋州司马,与我儿玄感搭档,正五品,相信吏部的同僚,这点薄面还是会给老夫的。”
王拔见此,急忙下拜道:“谢大帅活命之恩,小的今后唯杨公子马首是瞻!”
杨素见此,微微一笑,单手轻托王拔道:“好了,起来吧,玄感以后还需要你的帮衬,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
王拔大喜,抱拳道:“谢大帅。”
入夜,王拔府外。崔文秀低声对杨延郎道:“七郎,你可想好了。杀了这王拔,怎么跟杨大帅解释。”
“解释个几把,这王拔表面上说要死守晋阳,忽悠的将士们卖命的玩,背地里却是暗地投降大帅,还纳了个投名状,这些人早就恨死他了。到时候,咱们把王府的人全杀了,大帅没证据,也不能那咱们怎么样。”杨延郎满不在乎地道。
忽的,郭宇飞蹑手蹑脚的来到杨延郎身旁,小声道:“街口的巡逻已经被弟兄们放倒了,正假扮他们在哪值守,我们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两个时辰一到,巡逻就得换班。”
闻言,杨延郎舔了舔嘴唇,道:“待会儿,文秀带五十人走正门,宇飞带五十人从后门入,我带一百人从各侧门入,三路夹击,一个不留,斩尽杀绝,明白吗?”
郭宇飞与崔文秀点了点头,道:“放心吧,纵使王拔号称‘万人敌’,咱兄弟今晚也要让他饮恨!”
“好,行动!”
随着杨延郎的一声令下,两百名朔方军身着夜行服,手持朴刀,从四面向王拔府杀去。
“唔!”
“谁!”
“噗嗤!”
一排朔方军从墙上翻越而过,直入草丛。然后见一队巡逻家丁正打着灯笼,漫步过来。因为杨延郎没下令要求无声进行,所以朔方军根本不懂悄无声息的杀人,只见十数名朔方军欺身直上,对着手持木棍的家丁就是一顿乱砍。
“敌袭!”
“救命啊!”
朔方军轻而易举的杀入了王府,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阻,杨延郎、崔文秀率数十人,直奔王拔卧室。
王拔在朔方军入府杀人发出声响的那一刻开始就被惊醒了,多年的戎马生涯让王拔在最短的时间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
王拔根本不去想披甲应战,直接穿了靴子,拿了把佩刀就往后门冲,一边冲,一边大喊:“王六儿!带人拦住刺客!”
杨延郎一脚踹开王拔內府的大门,只见里面突然冲出十几名身穿单衣的王拔亲卫。
杨延郎也不多言,直接挥舞着黑刀杀向领头的王六儿。
王六儿见杨延郎黑刀挥来,直接后撤跳出对方的攻击,摆出一副防守架势。
他要给王拔争取逃跑时间。
“文秀,速战速决!”杨延郎沉声道。郭宇飞不是王拔的对手,虽然人多,但保不准让这家伙突出去了,必须快点解决这些碍事的家丁。
杨延郎前俯着身子,几近贴地的向王六儿杀去。
王六儿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来人武艺高强,自己只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了。
王六儿后撤一跳,反砍一刀,直挥杨延郎脑袋。
杨延郎见刀来,直接双脚发力,整个人贴在地上,躲过王六儿这一刀,以黑刀直取王六儿双腿。
王六儿见此,直接反甩一刀,然后直接向卧室跑去。
杨延郎隔开这一刀,见王六儿跑走,也不追赶,直接加入战团,加速杀完剩下的亲卫。
崔文秀一刀劈掉一个亲卫的脑袋,大声对杨延郎道:“七郎,那家伙跑卧室去,估计是想制造障碍,你带人直接绕卧室去追王拔,这亲卫队长交给我!”
杨延郎见此,点了点头,带着十来名朔方军士兵直接绕卧室直奔王府后门而去。
王拔后院。此时王拔正率领十几名亲卫和郭宇飞率领的二三十名朔方军战作一团。
“臭小子,不想死就给老子滚开!”王拔一矛格开郭宇飞的朴刀,大喝道。
郭宇飞不言不语,只是固执地以身子横在王拔突围的道路上。
“找死!”王拔双目精光一闪,直接以矛指刺郭宇飞的腹部。
郭宇飞连忙退开半步,以刀相刀。
王拔却是突的以刺为砸,直接以矛锋砸在郭宇飞的刀刃上。
“铿锵!”
郭宇飞吃了武器的亏,朴刀被这一震几乎脱手。
王拔得理不饶人,直接再次直刺郭宇飞腹部。
郭宇飞见此直接前跳起来,长矛从郭宇飞的胯下而过。
郭宇飞于空中对准王拔的脖子直砍过来。
王拔直接向下倾斜身子,同时以矛上挑。
郭宇飞避之不及,左腿被王拔长矛削过,直带走一片肉,顿时左腿鲜血直下。
王拔见此,再次舞矛,势必要让郭宇飞饮恨到场。
郭宇飞连忙以刀相挡,奈何左腿无力,这一矛直接让郭宇飞半跪在地上。
“郭旅帅!”得空的朔方军士见郭宇飞情况危急,纷纷奋不顾身的杀向王拔。
“啊啊啊!蚂蚁!”王拔大怒,也不逃了,直接舞矛,一、两矛一个,连杀十数名朔方军士兵。
待解决了碍事的朔方军士兵,王拔狰笑着挥矛直刺郭宇飞。
郭宇飞见此,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铿锵!”
刀矛相交,杨延郎及时赶到!
“杨七郎!?”王拔狰笑着道。
“王拔,你死定了!”杨延郎眯着眼道。
“哼,天真!”说完,王拔直接以矛直刺杨延郎。
杨延郎见王拔刺来,直接轻转身体,矛贴脸而过。然后杨延郎以黑刀隔矛,沿着矛杆向王拔砍来。
王拔却是毫不惊慌,直接突地一脚踹在杨延郎的小腹上,直把杨延郎踹出两丈远。
“妈的,别看着啊!大家一起上啊!”杨延郎吐了口痰,道。
得令的朔方军二十几名同时挥刀直取王拔,而杨延郎爬起来却是不向王拔冲去,他要去先解决场中仍负隅顽抗的最后几名王拔亲卫,然后把那十几名朔方军解放出来,大家一起围殴王拔,就不信砍他不死。
杨延郎从后偷袭,一刀砍翻一个亲卫,然后把黑刀掷向另一个亲卫,直接洞穿了这名亲卫的胸口。
得空的数名朔方军士兵立马合围向剩下的四个亲卫。十几名朔方军一同配合发力,三两下就把最后四名亲卫砍成了肉泥。
杨延郎得空望向王拔战团,只见王拔一个人把长矛舞得虎虎生风,二十余人的战阵配合,仍奈何不得他,反倒被王拔抽空带走了几个。
忽的,只听“嗖”的一声,王拔左臂中箭,杨延郎视之,乃崔文秀也。
只见崔文秀摇了摇头,挥手对身后朔方军士兵道:“上!围死他!”
得令的三十余名朔方军呼啸着加入战团一起围杀向王拔。
“那个亲兵队长呢?”杨延郎走过来问道。
“被我砍成了三块,我已经下令,让弟兄们一路向后院杀来,保证让这王府鸡犬不留。”崔文秀咧着嘴,狰笑道。
“很好!这王拔端得厉害,我看还要一会才能拿下他。”杨延郎狠狠道。
“嘿嘿,七郎啊,你平时不是自诩武艺天下一流,能和王拔打打么,怎么不上去亲手砍了他。”崔文秀嘿嘿笑道。
“那是我坐井观天了,我本以为王拔已经很厉害了,但自从见识了杨玄感的武艺,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杨玄感的武艺我觉得起码比这王拔高两个层次,甚至那宇文cd也比这个王拔强!”杨延郎砸吧着嘴道。
“知道我的厉害,该住手了吧,别让我亲自动手!”杨玄感声音幽幽地从两人身后响起。
杨延郎和崔文秀大吃一惊,只见不知何时杨玄感已经带着数百军士来到了两人身后。
“昨日白天我就知道你俩准备暗自下手,所以我特地请了今天巡城的任务,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居然敢强攻王拔府邸。”杨玄感摇着头道:“只是你们也太低估这王拔了,人家也是从尸骨里爬出来的宿将,这种级别的武将只有同级别的武将结合人数上的优势才能迅速拿下。你俩倒好,不去一起围攻他,反而还在这看戏,武将不带头,士兵们的士气自然不高,妄你俩还是带兵的。”
此番话说得杨延郎和崔文秀连不好意思,还是崔文秀厚着脸皮道:“杨大哥,索性你就好人帮到底,等我们杀了这王拔在抓我们回去吧。”
杨玄感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一早就发现了王府的异常,一直按兵不动,直到父帅军令到了,我才来的。此时,父帅已经知道是你们朔方军干的好事,正在向这里赶来,要是你们把王拔杀了,我可保不准父帅会不会砍了你俩的脑袋。”
杨延郎闻言叹了口气,大声命令道:“朔方军听令,住手,后撤!”
得令的朔方军仿佛松了口气一般,纷纷后退,露出满身鲜血正倚着矛杆喘着粗气的王拔,而地上则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几具尸体。
杨延郎与崔文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七十多人围攻这小子,居然还被他杀了二十多人,看这架势,恐怕还得死个二十来人才能拿下他,倒是俩人托大了。
杨玄感横了俩人一眼,大声道:“全部带走!”
王拔见此,向地上吐了口血痰,望着杨延郎等人邪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