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离开病房后,陆云窈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大叔先前明明那么温柔,怎么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
忽然对她那么凶,还要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出来。
可能是怀了孕的人,本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陆云窈这么开朗乐观的小太阳,也忍不住钻了牛角尖。
难道大叔只是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只希望让她把肚子里的孩子保住,而不在乎她的想法吗?
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大叔的注意力是不是都被孩子抢走了,更加不会关心她了?
陆云窈越想越觉得委屈难过,哭得眼睛通红,最后是带着泪睡着的。
在她睡觉的期间,傅司寒走进病房,心疼地望着她眼角的红痕。
男人伸出宽厚的大手,用粗粝的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他知道小丫头喜欢自由,不喜欢被拘束。
而且,能在财经大学读书,一直都是小丫头的梦想。
若不是情况特殊,傅司寒也不想管她这么严。
可他的身份太过特别,站在高处,难免会引起许多人的嫉恨和敌意。
傅司寒担心,陆云窈会成为那些人的眼中钉。
他不怕敌人冲着他来,就怕他们对小丫头下手。
所以,只能暂时委屈她,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
傅司寒弯下腰,在她眼角轻轻落下一吻,动作透着说不出的温柔。
“小丫头,别怪我。”
……
出院后,陆云窈直接被送回了别墅。
她只要一往外走,就会被人给拦住。
“太太,您要出门吗?我先跟傅先生禀报一声。”
陆云窈眼底划过一丝黯然,“不用了。”
她只是想回学校上课而已,若是被大叔知道,肯定会阻拦她。
佣人好心地劝道:“太太,您和傅先生闹脾气了吗?”
陆云窈垂下眸,慢慢点了点头。
“太太,傅先生那么爱你,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若是没有什么大事,你们两个还是快些和好吧。”
佣人们都盼着他们夫妻俩和好。
要不然,傅先生每天心情那么差,他的冷气谁受得了?
他们这些手底下做事的人,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生怕惹恼了傅先生。
不像以前,傅先生身边有太太的陪伴,就像是收起利爪的老虎,可比现在好相处多了。
陆云窈没有说话,默默转过身,上了楼。
下午,请来的教授到了。
“陆小姐,接下来由我为你上课。财经大学的很多教材,都是我的徒弟编写的。我相信,我教的重点应该跟学校差不多。”
陆云窈刚翻开书,听见老教授的话,心里一激灵。
大叔这是从哪找来的人?
编大学教材的人,竟然都是他的徒弟!
这也太厉害了吧?
说不定,这个人比财经大学的教授还厉害。
陆云窈不由得坐得端正,竖起耳朵,认真听老教授讲课。
虽然她看不清教材,但老教授讲得非常深入浅出,让人一听就入迷了。
一场授课下来,陆云窈收获了许多知识。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云窈一直在捶腿。
可能是因为下午坐得时间太长,腿有点肿痛。
怀了孕的人总是容易抽筋,水肿,有时候还会骨头疼。
这些都是难以避免的。
晚上,陆云窈安静地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有人走进卧室,轻轻帮她按摩水肿的小腿。
在睡梦里,陆云窈感觉小腿好像泡在舒服的温泉里,那些酸痛和肿胀都被减轻了不少。
她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大叔……”
帮她按摩小腿的动作稍微一顿,傅司寒抬起眸,幽深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这还是他们结婚以来,小丫头跟他生气最久的一次。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他是不是,不该限制小丫头的自由?
傅司寒帮她按摩完腿,正要离开,却被人从背后抓住了衣角。
傅司寒脚步停顿,眸底掀起了惊喜。
紧接着,他劲瘦的腰肢被人从身后圈住,香香软软的小丫头从背后贴了上来。
陆云窈的侧脸贴着他的背,依恋地蹭了蹭。
“大叔,对不起,我不该跟你闹脾气。”
这两天,她故意不和大叔说话,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似的,空荡荡的很难受。
她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大叔已经占据了她的整颗心。
她不能没有大叔。
陆云窈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说道:
“大叔,你说得对,为了我和宝宝的安全,我还是暂时留在家里吧。”
傅司寒心底软得一塌糊涂,转过身,将她抱进怀里。
男人结实的臂膀,像是为她搭建起来的港湾。
“傻丫头,我并不是想禁锢你的自由,只是暂时让你留在家里休养。等时机一到,你想什么时候重返校园,随时都可以。”
陆云窈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像一只调皮的小猫儿。
“大叔,我想……”
“想什么?”
陆云窈脸颊害羞地微红,抬起头,嗓音甜软地说道:
“我想让你亲我一下。”
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撒娇,这谁能顶得住?
傅司寒当即便扣住她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他本来想浅尝辄止,可这两日没和她亲亲抱抱,早就心痒难耐了。
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
陆云窈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差点被亲得喘不上气了。
“大叔,你、你慢点。”
大叔太会亲了,她都快要溺毙在这个吻里了。
陆云窈眼里氤氲着水光,俏脸红扑扑的。
别的夫妻情侣,吵完架只会消耗感情。
可陆云窈却感觉,她和大叔这次“冷战”之后,关系比以前更亲密了呢。
她以前太迟钝了,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对大叔的感情早就这么深了。
陆云窈情不自禁地说道:“大叔,我好喜欢你哦。”
说完,她便意识到了什么,羞涩地捂住嘴巴。
傅司寒眼睛霎时亮得惊人,“小丫头,你说什么?”
陆云窈捂着嘴巴,赶紧摇头。
“没,没什么。”
傅司寒握住她的肩,“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陆云窈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她才不要再说一遍,羞死人了!
傅司寒嘴角不自觉勾起,捧住她的脸,一顿猛亲。
他的小家伙,怎么这么可爱?
傅司寒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耳朵,呼吸时的热气,直往她耳朵里钻,带来一阵酥麻的痒。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入耳廓,透着几分沙哑的性感。
“小丫头,如果你不肯再说一遍,就别怪我动用‘特殊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