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南部基地,某房间。
军阀卡莱德・阿萨德,握紧了拳头,手心中不断渗出汗珠。
这一刻,他的内心备受煎熬。
自己年轻时代的戎马岁月,与现在相比,不过是一场梦幻的演绎……
这,是一场不能重来的游戏……
“你,赢不了我的。”
宛如死刑的宣判一般,伊姆兰?扎卡耶夫的手,重重挥下。
“啊――!”
嘶声力竭的惨叫,由阿萨德口中喊出。
“你输了。”
扎卡耶夫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在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划过了一丝不经过训练就无法察觉的得意的笑容。
参与游戏的两人都凝视着桌子上的残局――两只手,一个五指全部张开,一个仅仅伸出了食指和中指,一只手属于阿萨德,一只手属于扎卡耶夫。
阿萨德输了。
他输在了这个从来没听说过的游戏上――石头剪刀布。
“阿萨德啊,你的技术还是不够啊!”扎卡耶夫靠在沙发上,戏谑的看着垂头丧气的阿萨德,“你看看,早不听我的劝,你这一吃亏,肯定还是赖你自己,对吧?”
“我只是很懊恼而已,你一下子丢了这么多人手和那么多好装备,你不心疼啊?”阿萨德无奈的喝了一口水,脸色很难看。
“心疼又有什么用处?还不如尽快的把精力集中在恢复实力上呢。”
“也是啊。”阿萨德一拍大腿,“这话很对啊!怪不得你能当上俄国的英雄人物呢!不简单啊你。”
...
“兄弟,好好吃啊!”
“你也是啊,你也是!哎呀,这瓶酒真好喝啊!在以前哪里有这机会喝?”
“这道菜真好吃啊!”
邓健看着基地里其乐融融的场面,心里十分开心,这次击退敌人后,他特地买了一些上好的食材,再加上一些原有的,为所有幸存者举行了一场盛宴,为所有人接风,说实话,在这种环境下进行这种活动绝对是一种奢侈的行为,但是偶尔来一次也可以非常好的振奋人心。
“林军长,小弟我敬您一杯。”邓健端着一杯啤酒――邓健的酒量向来不行,而且从来不喝白酒――走到林勇父女两人身边。
“啊,是邓健小兄弟啊!”林勇正在和暗影、范辉一起聊天,看到邓健来了,一起站了起来,拿起了手里的杯子。
“林军长,多谢您当初肯留下并重用我,不然我也达不到今天的成绩啊。”
“哪里哪里。”林勇摆摆手,“我应该谢谢你才是,要不是你,我的基地早就玩完了,是你带着我们一起打回来的,真是我们的救星啊。”
“是啊。”范辉接话道,“要不是您,我们肯定到现在还在那安全区里遭罪呢!是您把我们救出来的啊!”
“我有那么优秀吗?你们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邓健其实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好的印象,这在以前,自己哪敢想?哦不,最多也就是幻想一下了。
“来吧吗,为邓健将军敬酒!”暗影端起酒杯,带头一饮而尽。
“干了!”桌子上剩下的人把自己杯子里的酒或者饮料一饮而尽,然后看着邓健。
邓健微笑着没说话,把杯子举起来,把这杯啤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倒过来,表示自己已经喝得一滴不剩了。
“那么各位继续聊,我先去别的地方看看。”
会上,所有人都是兴高采烈,死亡的绝望不再沉重,大家享受着片刻的快乐,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爽的吃到肉类,一个个高兴得流泪,围着邓健,你说多谢,我说感激。
“邓健将军,如果不是你,我早已经死在杭州了!谢谢!”
“邓健将军,是你的面**活我和妻子的,多谢你!”
“邓健将军,你是我们的将军,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我绝对会誓死效忠!”
“邓健将军,这是我在末世第一次吃到这么好的肉菜,多谢你!”
当众多的人道完谢后,邓健才有机会去休息。
...
邓雪心独自一人躺在帐篷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那天林梦洁的话还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里,她很想试试,但是她一直狠不下心来。
“怎么了?雪心?不舒服吗?”
邓雪心一惊,抬起头,发现是哥哥,才安心:“没事的,我只是有点累了,没事的。”
“不是吧?我觉得好像不是累。”邓健轻轻地扶起妹妹,“到底怎么了?”
“我真的没事。”
“妹妹,人是要长大的,找个时间,得给你介绍男朋友了……是暗影?还是范辉?你觉得呢?”邓健突然想到,妹妹也成年了,是时候给自己找个妹夫了。
邓雪心脸色一沉,果然,她最不想听到的消息还是听到了。
“怎么?都不喜欢吗?难道说?是天狼他们......”
“不!谁也不是!”邓雪心实在忍不住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着,心里真的很痛。
“妹妹,你怎么了?”邓健一惊,连忙将妹妹抱在怀里,邓雪心哭出声:“我不想做你妹妹……我要做你的……”
还没有说完,邓健已经急道:“你永远都是我的亲妹妹!妹妹,舅舅他当初可是也希望我为你找一户好人家的。”
妹妹对他的感情,邓健又如何不知道呢?他又不是傻子,知道妹妹爱上了他,只是他不敢接受,毕竟,邓雪心是他的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但是,他的声音落下,邓雪心哭了,这次她绝望了,她鼓起所有勇气,想跟哥哥说,她爱他,只是还没有说出,就已经被哥哥拒绝了。
她哭得很伤心,泪水汹涌而出,无论邓健怎样安慰,泪水就是没有停止,终于,她挣脱邓健的怀抱,离开了。
邓健十分无奈,但是却不知所措,他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他看着妹妹离开的方向,出了神,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但是他却没想到,在以后的很久一段时间里,他再也见不到妹妹了,那时,他真的十分后悔这时的这种极为愚蠢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