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监狱的,从昨晚开始,自己的头脑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十分难受。
肯定是基地里的一些重要人员叛变了,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有这么多人出来响应的。
他现在已经难受的都不知道走路是怎么一回事了,身体的肌肉功能仿佛一下子丧失了大半,这让他十分的屈辱,自己自出道以来,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该死的叛徒!我不会饶了你们!
还有其他的三个人也被拖了出来,那是,韩国栋仅存的三个死党了,真是的,自己拖累他们了,韩国栋心里一阵惭愧,但是又无能为力。
当他来到监狱门口时,韩国栋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那个摄像头,那个该死的摄像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开始运转了,该死的叛徒,竟然这么浪费,平时韩国栋可是不舍得开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摄像头其实是自己初中时的一个冤家手下的黑客打开的,他的狼狈,已经被冤家尽收眼底,幸好韩国栋不知道这些事。
很快,韩国栋就被拖到了一辆轿车旁边,车旁边站着的一个人立刻拉开车门,拖着韩国栋的那两个人一下子把他的双手用一双手铐牢牢地铐住了,然后像是塞一堆垃圾一样把他塞进了车里,韩国栋想爬出轿车逃跑,但是那些叛军可不给他机会,其中的一个直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枪托,然后硬生生的把他塞了回去。
车子前面也已经坐了两个自己不认识的人,都是基地里的最底层民兵,韩国栋并不认得他们,也是,基地里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全部认得过来呢?
韩国栋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就这么待在后座上,汽车发动前,他从车窗里看到,那三个兄弟也被塞进了后面的三辆车,随后,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人手里的对讲机里传出了一个声音,示意司机可以开车了。
韩国栋也实在是没力气再辨认那个声音原本属于谁了,但是他却十分清楚,自己肯定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的生命,必将在今天陨落。
不知为何,他心里反而没有哪怕一丝的恐惧感,只是十分的不甘心罢了。
在父亲建立起这个基地时,自己就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那一阵子真是风光啊,吃穿不愁,安全也不用自己来操心,并且身边还有那么多美女可以让自己挑选,这种生活,就算是千金也不换啊!
而现在呢?自己只能就这么狼狈的倒在车后座上,什么也干不了,只能胡思乱想。
“今天,我们再次崛起,在背叛和**的面前。”当韩国栋的车走过两条街道时,路上的扬声器里传出了一个狂热的演讲声音,韩国栋知道那是谁在发表演讲,他是自己错收的人――卡利德・阿萨德,那个该死的阿拉伯人!
或许自己早就该预料到这场背叛的……
“我们信任这个人,希望他能把我们带向繁荣的新时代。但就像革命前的君主政权一样,他为了一己私利与其他势力勾结。”广播里依旧在播放着如此狂热的演讲,这话在韩国栋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实在是不忍心再听下去,但是双手被铐住,不得不忍受这该死的演讲。
“勾结滋生奴役,我们不能被再次奴役。该展示我们真正的力量了,他们低估了我们的决心,让他们看看,我们无所畏惧。”
道路上到处可以听到居民们的欢呼声还有对着韩国栋的唾骂,韩国栋实在是伤透了心,没想到自己风光了这么久,最后竟落得这么悲惨的一个结局,这简直是人生的一大悲哀事啊,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我们将团结一心,把我们的同胞从枷锁中拯救出来。”车辆越来越接近刑场了,韩国栋心里越发绝望,他想到了自己以前的所有同学们,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个消息,还不知道怎么庆祝呢,没办法,这一切都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我们的军队无比强大,我们的事业无比正义。话语间我们的军团即将到达,恢复我们曾经的光荣的伟大目标,我们的远征已经开始。”
这真是无稽之谈啊!韩国栋已经不是很想发表言论了,反正无论说什么也没用了,自己绝对死定了,这些该死的混蛋!不可原谅!
“他们在我们的土地上污染纵横,我们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周围又是一阵剧烈的欢呼,响彻云霄,而这四辆押送这些“不一般的囚犯”的车也已经到达了刑场附近的一个警戒线了!韩国栋此时只觉得心里十分的平静,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这感觉倒是真舒服啊,自己从来没有体会过,原来这感觉这么好啊!
车辆逐渐停靠了下来,自己人生终结的地方,终于到了,基地里的那个小广场,成为了自己人生的终结点。
车门被一个民兵粗暴的打开,韩国栋本能的想往后躲闪,但是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处,那个民兵一下子就把自己拽了出来,然后另一个人也走了上来,帮着那个人架起了韩国栋,韩国栋很快就听到了后面的一阵挣扎们,他知道,那是他的死党们,他们,将会和自己一起上路,看来这一路倒是不会孤独了,谁也不会孤独,没有人。
民兵把四人拖到了广场中间的四根柱子上,绑了个结实,然后就退开了一段距离,韩国栋费力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那两人,心中有些惊讶。
扎卡耶夫,怎么他也来了?他们,一定是一伙的!自己怎么就会收留下这两个祸根?脑子进水了吗?韩国栋真想狠狠地扇自己一下,心中真是后悔莫及,父亲的一切,就这么被自己败坏了。
阿萨德看着被绑起来的四人,又转过头看着聚集的平民们:“那就让我们开始这一切吧!”然后,他从扎卡耶夫手里接过了一把炫酷的沙鹰――这也是韩国栋最讨厌的一把以色列手枪,后坐力太大了――走到即将死亡的四人面前,那三个死党有力气的还在不停的求饶,还有的已经昏迷了,阿萨德举起手枪接连打爆了三个人的头,然后走到韩国栋面前,摘下墨镜,韩国栋死死地盯着阿萨德的脸,发现他的眼里闪着对自己嘲笑的光芒,然后,阿萨德举起了手里的手枪,对准了韩国栋的眉心。
然后,韩国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或者说,他永远也不会再知道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