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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关口以太子殿下的名义夺下,故而,他们方能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北冥的国土而不被北冥的子民唾弃。
这也是楼惜若当初说明的意思,对于这样的决定,归临也好,南宫邪也好,都没有任何的意议。
南宫邪只是跟她作交易,虽然这个交易会伤害到某个人,但南宫邪至始至终都不会压迫千离因为这个交易而迁就于自己,等这件事情一结束,或许南宫邪又该实行了他的追男计划了。
至于归临海盗那边,也是因为南宫邪拿了楼惜若给的东西上门的,而早在之前,归临王子已经应允楼惜若那样的条件,必然更不会有任何的反对意见。
替楼惜若将关海关口拿到手,就等着楼惜若等人前来领取北海关口,而内部的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插手,安静地守住他们打下来的关口就好。
而龙城,现在已经成血战场地。
而这一场突然而起的血战直到夜黑后再天明时分才缓和了一些,有些事情不必他们出手,总还是有个结果的。
飞龙殿外,谁也不讨到一丝的好处,双方都有着自己一定力量相抗衡。
对于这个白衣圣女的出现,楼惜若置之不理,这个女人的出现,也给了楼惜若一点点的好处,不必自己亲自动手解决。
但是,在看到女人面纱掉,露出与皇后如出一辙的脸时,也不由得震惊。
这会儿不必别人来说,楼惜若已经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的东西。
出手拦下他们相互的撕杀,楼惜若面色难免有些复杂地看着几个大人物。这些人心底里都藏有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也与楼惜若本人有着密切的关连。
两人立在中央,隔开了他们。
巫师的对决,巫术的厉害,这皇宫所遭受的破坏力也是不容小觑。
楼赫蔺这个皇帝亲自出手,对自己曾经所爱的女子因爱而生恨,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楼惜若目光淡淡地扫过白衣女人一身血衣,身上即使是多处伤痕累累,却如同莲般圣洁而高贵。
这就是十几年前北冥最受尊敬的圣女殿下,地位仅次于皇帝陛下。本来,圣女就是为了帝王而生。
历来,北冥的圣女就是皇帝唯一的皇后。
而今日所见的圣女殿下,又是怎么一回事?当时楼惜若虽然知道皇后单月寒戴着的一张假面皮,模样正是按着这位圣女殿下而拟的。
可想而知,这样的事一明了知。
楼惜若不想问自己出处于何,当初,回来不过是为了解决一些非要逼死自己的人。
“宫主,就是这个狗皇帝杀死了安漓王……”
千影抿着一嘴的血迹,冷冷地指着楼赫蔺的方向。
看着千影脸上映出从未有过的痛恨,楼惜若眼神淡淡,似完全没有听到千影愤然的声音,更看不到他们这些人的恨意,醋意,还有杀气……
“安漓王是谁。”声音沉静如水,清冷中自有一股淡淡的疏离。
圣女目光幽幽,精美不见苍老的脸上,不会因为黑塔的苦难困顿而有所改变,依旧如此的白皙年轻。
只是,那双眼,却是布满了沧桑。
楼惜若不是好人,更何况面对这样一个从未侍养过自己的母亲,不用别人说,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什么人,都瞧得一清二楚。
千影撑着晃动的身体,带着苦涩的味道说道:“安漓王是您的亲生父亲,圣女殿下正是您的母亲……”
千影的声音很轻,却能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得十分的清楚。
目光刷地投向他们多年来认为皇后之女的楼惜若,这个身为二宫主的女子竟然是十几年前圣女殿上与死去的安漓王的女儿?这样的真像怎能不令人吃惊。
圣女殿下看着惜日的女儿,当时刚出生的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可以看得到,她身边的男子很爱她的女儿。
有人护着她的女儿,比什么都来得令她高兴。
“若儿?你就是我们的若儿?”圣女殿下几个踉跄走了出去,想要的去触碰楼惜若的身体。
“你和我的确很像,可是,我非你们的若儿。”楼惜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的女人,言语冰冷疏离。
现在于她而言,谁是亲生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些人从头到尾都只顾着为自己的利益,以这位圣女殿下的能耐,若是当年顾及着她这个女儿,也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孩子交于楼赫蔺来抚养。
虽然十几年前的事,楼惜若未必会知道,从这些人中还是可以看得出一点点的不同与原委。
“若儿?”圣女殿下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与自己变得如此的生疏冰冷,甚至是不打算认了她这个亲娘。
楼惜若不耐地扫了一眼过去,“趁着现在你们都还活着,何不将当年之事说个清楚明白,也不必你一言我一言的让我等得太久。”
那是他们的陈年旧事,楼惜若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听,却鬼使神差的被那道灵魂所影响,有些事情还是想要通过这些人的嘴巴知道自己曾经不知道的。
楼惜若看着他们犹豫的眼神,参杂着痛楚与怨恨。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说,楼惜若也没有催足,而是站在他们之中,看着他们的目光十分冷淡。
“不管你们说与不说,我只是不想往后有什么事情牵扯到我的身上。”
楼惜若的身份一路来多变,本来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却弄得如此的复杂,这一次清后,想必也不会再生出什么新身份来。
“在北冥里,圣女即是巫族之首,就与皇室子女一般,一代传至下一代,以保永世传承。”圣女微敛眼目,声清幽飘散而来。
“但是我听说,每一代的圣女只能是皇帝的女人,可是你的男人却是那个死掉的安漓王……”楼惜若接过她的话,这其中的复杂让她觉得头痛。
圣女以慈爱的目光也望着楼惜若,从不曾她的身上移开过目光。
“我与你爹是真心相爱的,是他们,活生生的拆散我们……”再圣洁的圣女,回想起往事来也是非常之痛苦,纵然有天人之资,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又能如何,最后还是逃不了亲人之间的背叛。
看着圣女颤着手指,指着楼赫蔺与大巫师,楼惜若目光微微闪烁了几下,总算是知道了些原由。
这个大巫师是圣女的亲妹妹,却不想,在那个时候背叛了他们两个,以至于安漓王为了救圣女而死,而圣女也因为这样被迫关压在黑塔里数十载。
在那个时候,楼惜若也刚从娘胎里出世,就遭受到了这样的待遇,不得已舍弃了孩子。
当时刚生产完的圣女在武力方面,还有在巫术方面也大大降跌下来,而她的亲妹妹一直心仪于安漓王,因爱生恨,咒着两人快点死去。
同样的,就在楼赫蔺以为这个自己喜爱的女子注定是自己的妻子时,竟然出现了这样的背叛,何以不怒,不愤?
只不过,只多了一个因爱生恨的男人罢了。
他是皇帝,怎么可以任由那将要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子嫁于他的弟弟,恨,已经让他们失去了理智,得不到,宁可毁掉。
而皇后因痴情于楼赫蔺,纵然有倾国倾城之姿,也输给了圣女。虽如愿嫁于自己喜欢的男人,更是愿意为了自己心爱男人装扮成那个女人,只为了更讨得男人的欢心。如此,这一装就是十几年。
对于他们之间复杂关系,楼惜若只是大慨听了下,事情变成这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他们为了自己所爱而得不到,伤害彼此。
如今他们再一次重新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为的,还只是一个恨字。
圣女要为她心爱的男人报仇,而他们呢?已经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后,就必须承担这样的后果,被圣女报复。
当初他们就该一次性清理干净,却也不知为什么,他们在一念之仁中收养了楼惜若,甚至是让她夺得了大权。而最大的错误,他们没有对安漓王一脉赶尽杀绝。
“就这些?”楼惜若打断某个人的长篇大论,这些东西绕得她头晕旋。
圣女殿下目光幽幽,眼中含着慈爱,瞅着楼惜若的眼睛早已泛出了大量的泪水,那模样甚是可怜。
“若儿,都是这些人杀害了你的父亲,今日,娘就要替你爹报仇……”圣女殿下泪流不止,颤颤地指着他们怒吼一句过去,刚刚的可怜模样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满脸的杀意。
“爹娘?圣女殿下,我可没有什么爹娘,我可是夫君从人贩子手上买来的,什么时候多出一个爹一个娘了?圣女殿下,当年你为了救你自己心爱的男人,已经舍弃了你的女儿,你的女儿早就在十几年前就死了。”楼惜若向前一步跨进,逼视于她的眼,言语全都是冷酷无情。
“若儿?”圣女殿下微张着嘴巴,后退了数步,“不是这样子的,当年是娘没有能力护你,不得以才会……”
“当年的事情或许我不太清楚,但是,从种种迹像中可以看得出来,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怎么,圣女殿下是不打算承认吗?”
楼惜若步步逼上来,弄得圣女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着向楼惜若越发靠上来的脸。
圣女终是微闭了眼,那双手早已握成了拳。
“没错,当年,为了引开他人,只能牺牲你了……”
当年刚生产完的圣女,听到他们将安漓王以她的名义将他骗走,她听到消息,便拖着刚生产完的身子领着亲信巫师前往赶救她的心上人,却因为皇帝已有所行动,不得已只能令人将孩子留下来,以引开了皇帝的视线。
却不曾想要,楼赫蔺会容忍他们的孩子活在这个世上,而且还将她抚养长大。
如果时间还可以重来一次,想必,这个圣女依旧是那样的选择。因为周边的巫师被自己的亲妹妹给一步一步的控制,能跟在她身边的,也只有那些亲信。
被自己的亲妹妹加害,连合起太后,皇后来对付他们,让他们一时间来了个措手不及。
“既然是这样,圣女殿下,在你抛下女儿的那一刻起,你的宝贝女儿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楼惜若冷笑一声,挥袖转身回到了李逸的身边。
感受到楼惜若的冰冷,李逸心疼得将人拉到怀边来,两手相扣,楼惜若抬头望着眼前的男子,心中充实!
只要他就够了,什么地位,什么身份对她而言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只要是娘子选择的,为夫都十分赞成!只要娘子高兴!”亲吻着她的额头,目光温柔,声更柔。
这样的温柔也只有一个人能够享受得到,那便是楼惜若。
“宫主,不是这样子的,圣女殿下她……”千影从未见过这样冰冷疏离的楼惜若,就算楼惜若再如何无情也不能因为圣女当年的无心而不认亲娘啊,千影是知道圣女殿下的苦,在黑塔的日子可不是别人都能熬过来的。
曾有很多次,苏惊世与他们多次想着潜进黑塔将人救出来,却次次失败而告终,他们便等着的楼惜若长大,扩充自己的势力。等到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将真像告知。却不想,今日出了这等事情。
楼惜若现在这么做就是彻底的对圣女殿下寒了心,为了当年的那个小小的设计而不认亲娘,这样无情的宫主,怎么可能还是他们的宫主。
“不管是什么样子,这一些都与我无关,不论生死,她这个生母永远不会被我承认。千影,既然你如此忠于你的圣女殿下,那么往后,你也不必跟着我了,随着你的圣女殿下去吧。”楼惜若说得十分的冷情,更不去看他人瞪大的双目。
楼惜若这是在翻脸不认人了,就连身为亲生母亲的圣女也如此。
她最恨利用自己的人,或许是因为背叛常常出现在她的身边,让她已经对真心,真情而麻木了。
这些人对自己如此,而曾经的楼惜若已经为了他们而付出了那样的努力,虽然未曾行动过什么。但已经足够了,也不必现在的楼惜若来尝还他们什么。
“若儿?”圣女殿下不可至信地看着楼惜若。
自己的女儿竟然不认她了,可见她的心里边有多么的难受,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想笑,仍是不知道该为了什么而笑。
知道楼惜若的绝情,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绝情的人,竟然连自个的亲娘也不认了,这一点让人意外。
楼赫蔺虽说曾经是楼惜若的敌人,与皇后处处想至于她死地,可是,想必这个曾经杀死楼惜若的皇帝也会有一时的心软。
因为,楼惜若长得太像他心中所爱,每一次看到楼惜若都会回想起那些陈年旧事,激发了心中的思念。
纵然表面上表达得十分的疼爱,在心底里也是十分的难过痛苦。
“圣女殿下,故事说完了,眼下也该好好解决了,想我死的人也是必须付出代价的。”袖口下的手指轻轻一捏,目光凌厉逼人。
“宫主?属下……”千影已经被楼惜若刚刚的话给刺激得反应不过来,这已经说明了楼惜若已经不再信任她了。
“千影,不忠于我的人,何必要呢?而你一直都很清楚我的脾气,说一就是一,绝不会改变,你还是好之为之吧。”千影虽然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但是,在楼惜若看到千影跪向圣女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已经不能再跟在自己的身边了。
“宫主……属下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宫主殿下……”
“千影,你还没有明白吗?我的话说出去了,就不会收回来,况且,你本就是圣女殿下身边的人,我楼惜若可不想随身放一颗定时炸弹。”之前千影或许还会听从她楼惜若的,但是现在,这个圣女殿下在千影的心中是无可取代的人,甚至是没有楼惜若的命令下而擅自加入了圣女殿下那一方。
这样的属下,楼惜若用着可不放心。
“终是要解决的,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又可曾想过,我也恨你?”大巫师双眼染着的泪花,瞳光冷清而悲。
圣女收回因为楼惜若的话而发的痛楚,目光又重新回到了自己妹妹的身上,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就这两个人,十几年前将他们逼得如此地步,甚至是害得十几年后连女儿都不承认了她这个亲娘,恨意更上一层。
满身的怨怒只能对着他们发泄出来,袖风一推出,身形微动时,双方都展开了一场巫力之战。
圣女满身的白衣飘零大起,如气在她的身上冲飞出去。
大巫师挥至闪身而出,频频躲过了那白衣带的攻击。
李逸拉过楼惜若错步一退,迎上了楼赫蔺从背后取巧击来的掌风。两掌相撞出去,身形大退间,楼惜若的人已经横跨过他们凌乱的招式,敌我不分的情况下,楼惜若对两边的人都出了手。
对方当然不想伤了楼惜若,但是有的时候,怒到极点,功力发挥到了极点也会有错手,失去理智的时候,而这些人就是那些被怨恨冲晕了头脑,只想着如何杀死对方。
巫师的力量是很邪门,但从大巫师上不同于巫术的阵法却让楼惜若不敢小看,别看这巫术看起来邪门,有的时候,却不如那些奇门八卦阵法来得厉害。
楼惜若一手被李逸拉开,借着李逸的力量凌空旋踢出去,这两人连手,一时之间也无人敢靠近半点。
更何况,这些人破坏力极大,一个不小心就是殃及了自己的性命。
大巫师一个眼神使过去,巫师们将楼赫蔺推移了出去,由他们多人摆阵。
楼惜若大惊,想要将李逸推出去,自己来应付,收到李逸的眼神又缩回了手,只有嘴皮底下淡淡道了一句。
“配合我……这是阵法。”
虽然不知道大巫师是怎么知道运用这些阵法的,以前,只有楼惜若会这些玩意,没有想到,这个大巫师到是争气,竟然学了这些高深的东西。
不过,自己都能学了,别人能够做得到,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李逸扣住她冰凉的手,眉目含笑。
楼惜若将他的笑看在眼里,不过,现在可不是他乱高兴的时候。
巫力对于阵法丝毫不起任何的作用,千影与圣女众位也被大巫师的人团团围住,走起的阵法也彼为厉害,再加上了他们同样也会巫术。
其他那些只坐武功的普通人,哪里受得了这两面相击。
张子然与青寒在外围对视了一眼,从另一边纵身就要领着人破阵而进,被楼惜若的一声大喝给吓了回去。
整个皇宫一片狼藉,杀戮过多的地方,死的人也必定是堆满了,血流成河的地方,传出去的味道也只有那引人恶心的腥味。
楼惜若从旁夺过别人的剑,直刺挥出去,有了李逸的背后护着,楼惜若也不怕有人偷袭自己。
一抹手中的血,本就染血的剑身更是艳红无比,格外的刺目。
看着楼惜若的动作,大巫师脸色一变,连圣女殿下的人都被压制在阵法中,而唯有这个楼惜若却是丝毫不可动半分,大巫师知道楼惜若的本事,之前还有孩子制着这个楼惜若,可是现在,她恢复了往日的能耐后,还会受别人的牵制吗?
大巫师首当其冲,入阵挥剑而上。
圣女以及其他人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在这样古怪的阵法中无法动用巫力分毫,而身上的力量也在慢慢的消失,身边的人轻易的被大巫师的人杀死。
大巫师毫不留情的一剑冲上来,直刺向白衣女人方向过去,千影顾不得自己的性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
楼惜若没有出手救他们任何人,就算可以救,但是,她不是好人,这些人既然有如此的能耐就应该有自保的本事。
现在就算他们都死掉了,也是活该如此,没有绝对的把握竟然就这么冲了进来,显然还认为这个皇宫还如十几年那般。
大巫师控制在手的巫师数量数不清,而他们势单力薄,若不是有楼惜若他们在,恐怕,这位所为的圣女在闯进皇宫的瞬间就被截杀了。
“好阵法……不过,你这阵法还是弱了些。”楼惜若冷眼看着千影倒入血泊之中,眼神冰冷轻扫。
楼赫蔺目色阴沉,看着自己昔日心生恨的女人一步步的走向死亡,握着双拳,强忍着心中的痛。
当年这个女人如此背叛他,他应该希望她快点死去才是,为什么,心还是痛的……
也顾不得其他的,楼赫蔺的人已经冲了进去。
进阵易,出阵却是难了。
大巫师诧异地看着楼赫蔺替圣女挡去了阵法的压迫力,那股刚猛之气直冲击着楼赫蔺的面门。
楼赫蔺如此的大伏身冲向圣女,含着恨的圣女下意识地认为楼赫蔺是冲进来亲手杀死自己的。
大巫师错愕之余,竟然忘记了让人收手。
此阵一出,难以收回。
楼赫蔺承受着前后的撞击,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掉落下来,倒在了圣女的白衣下边。
圣女打出去的掌风已经无法收回,只能生生落在他的身上。
等这个男人掉落在地面上,才发现,这个曾经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男人是为了救自己,这样的状况已经超呼了她的意料。
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救她?他不是一直希望自己死的吗?
愣愣地撤回了掌,身形也被楼赫蔺的扑势而撞落在一起,圣女愣愕地扶过他抻上来的两手。
楼赫蔺紧紧地拉住这个女人的手臂,眼神渴望般盯着她。
“玲儿……”
圣女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的他微笑的俊脸,仿若能看得到,儿童时他们几人无忧无虑的日子。
曾经,他们是多么的要好,多么的幸福。却是为何,他们却落得如此下场?如今能给他们的只有痛苦。
“玲儿,请原谅我……玲儿……”
颤颤的手想要抚上她清丽的脸蛋,却被她面上的冷笑无力地掉落了下来。
他的玲儿不愿意再理会他了,当真是仇人般。
“楼赫蔺,你死得很好……你死了,我很高兴,所以,你也不奢望得到我的原谅,至死我也不会原谅你……”
楼赫蔺凄凄而笑,唇白无色,双眼却十分有神地盯着圣女看。
他也不奢望得到她的原谅,将她关在那种地方不闻不问多年,又将她心爱的人杀害,而如今却又让她的女儿不认她这个做娘的。
怎么样,都是他的不对,无论他想要如何补尝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永远也回不去了。
楼赫蔺死得淡然,因为到最后,他都没有得到心爱人的一句好话,还说出了那样恨极的话,希望他快些死,而他,却也真的死在她的面前。
看着楼赫蔺闭上的双眼,圣女已然不知是何滋味,如今将这个该死的人给杀死了,可是,为何,心中依旧堵得厉害?
曾经的大哥却这般死去,圣女完全忘记了自己该有的反应。
阵法中的白色的身影缓缓站起,清绝端丽的面容现出几近透明的苍白,双唇却如染血一般的红润。
一阵狂笑声从白衣女人的身上分乱冲出来,淡漠清冷的眼歪看过去,瞅着阵法频频而乱转的黑衣人以及那两个相互扶持的年轻男女。
阵法中,只有他们三人活着了。
圣女突然觉得十分的可笑,十几年了,这些年来,他们为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就为了一个死字吗?
楼禹畑在悲痛中被人打晕过去,以免他再多生事非。
眼下,只能交由楼惜若等人去处理这些仍旧在反抗的人。
“哧。”
是剑划在地面上的声音传出。
目光阴寒的大巫师冷笑间,已然站在他们二人的面前。
四目相撞,杀机尽现。
楼惜若手中长剑一挥洒间,时而柔时而刚劲。
“哧……”
剑又来回轻划过来,李逸的身形一闪来,错开了大巫师与楼惜若的身,转瞬间已经换了李逸站在大巫师的面前。
大巫师知晓这个驸马爷的厉害,也不敢轻视了,若不是有这阵法与巫术同困在其中,恐怕此时此刻大巫师早已血溅当场,而不是只伤了外表。
大巫师转身挑起地面上的剑,挺剑就刺出去,楼惜若摆腰轻巧地闪开。
“你这样的武功也敢跟与我动手。”
楼惜若冷笑,空着的手,反手闪电般抓向她的手腕,大巫师知道这个楼惜若不受阵法的影响,这边刚要收手,楼惜若划在地面的剑尖一转,刺向她的左肋。
“嘶啦……”
衣断,血溅。
李逸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避了那巫师的围击,李逸与楼惜若相换角度,由楼惜若来破此阵,而他来应付这大巫师。
李逸手中的剑向斜上方一撩,划了一个弧线,直指她的眉心。大巫蚰若不收掌,半个身子恐怕都会被他的剑削掉。大巫师大吃一惊,奋力向后跃起,跳出了李逸攻击的范围。足尖一点,复又揉身而上,身法迅捷如电,拳脚便如疾风骤雨一般逼向了李逸去。
然后,大巫师只顾着面前,却忘记了,在她的身后却还是有一个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住,就在大巫师感受到身后的一股冷袭冲击上来时,转身朝着白衣女人愤然一掌上去时,前后两人的剑都直刺入她的身体。
“大巫师……”
大巫师被刺杀,这排出来的阵法就不得不破,楼惜若看着大巫师瞪着双眼,直直地倒在地面时,已经破了阵法。
阵法一破,楼惜若的黑衣人直接冲过来,周围杀气又瞬间浓重了起来。
皇帝死了,大巫师死了,那些人就算再如何反抗也是陡然无力的,因为效命的主已经不在了,他们又该为何而战?
白衣染血,楼惜若与李逸松了手中的剑,看着眼前的女人凄苦地抱着她亲妹妹的尸体,泣不成声。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走到这一步,你告诉我,为什么……”闭着眼,抱着妹妹的尸体,圣女苍白的脸已经泪流满面。
楼惜若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的身前,心中一点的怜悯也失去了,虽说是生母,可是,为什么却半点悲伤也没有?
“咳咳……”
也许是受伤过度,这副身子已经快撑不住了,血液大吐而出,脸色更是苍白无色。
抬起满脸的血迹,目光幽盼地盯着楼惜若,
“若儿……我知道你恨我们,可是,娘只求你唤声娘亲……就一声……”
楼惜若微眯起眼,声音冷酷:“你是圣女殿下,而我,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怎敢高攀了你们这些亲戚,圣女殿下,请原谅我不能。”
“你不肯认母亲,母亲能理解,你是北冥的巫族唯一的后人,这巫首之位非你莫属,母亲只求你能接手圣女一职……”说着,圣女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戒。
楼惜若泰然地接过她给的东西,这东西看着到是好货,再来,这种东西少见,拿在手里都可以感受它的冰凉之气。
见楼惜若接过了这代代相传的东西,圣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身上受的伤彼重,恐怕这活命的机会也不会很多,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听到女儿唤她一声娘亲。
低头看着怀中闭上眼的妹妹,嘴角边的血涔涔而流。
“娘能再一次看到你,已经满足了……纵然是有了遗憾,我依旧……还是满足了……若儿……”
最后一声若儿声渐淡下去,气息微弱……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的死在自己面前,楼惜若浑然无力地靠在李逸的身上,握着那冰凉的玉戒,闭上眼。
说自己不痛是假的,即使她表面上的十分的淡漠,但却因为那道灵魂的影响了骨肉至亲的关系,楼惜若的心依旧是痛的。
亲娘就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只能睁眼看着她倒在自己的面前。
“惜若,其实你可以……”
“其实我可以救她,甚至可以满足她最后的愿望,但是,我不想了……软弱会再害了我们的安宁,李逸,我当时在想,只要这群人都死了,我们才能得到真正的轻松……我好累,再让我靠上一会……”
李逸将人拥入怀间,将唇抵在她的发间。
“为夫的怀永远是娘子的,想靠多久便是多久……”
听着李逸轻柔的声音,哽住的心得到了放松。
“现在,我们只剩下皇后一个人了……”
“是啊,终于是可以休息了,娘子,我们回碧连城吧,我们的孩子还在等着我们呢!”李逸抚着她的发,笑道。
“嗯。”
想到他们可爱的孩子,楼惜若终于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不一样了,那种有了家的感觉真好!
冥历年,太子殿下荣升为北冥国的皇帝,留在龙城内处理杀戮留下来的残局,发丧期间也只能拖长了他登基的时间。
对于父皇的死,太子心中生痛,却浑然间忘记了还有一个皇后还死过在碧连城外处,只为了等得时机一举打破。
皇帝过世,大巫师过世的事未被传出去,只有当日参与这一场杀戮的人才知晓实情。
楼惜若与李逸不作多留,再来,太子殿下因为楼赫蔺的事情,也有意疏离了楼惜若的亲近。
在他未曾想通之前,楼惜若也不想与他说得太多。
再如何,楼赫蔺也不是自己亲手所杀,所以,她也不会有半点的愧疚,虽然有很多原因是因为自己,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死却也是因为他们自己。
碧连城。
雨日里,没有多少人出动,这大街上也是少有人走动。
一名黑衣人直接驾着马,来到了公主府中,落马已经顾不及抖落自己一身的雨水,便急忙跟着引路人进入了公主府大门。
听着黑衣人的禀报后,苏惊世抱着小公主的手顿了顿。
“当真?!”
伊阑忍不住先第一个欣喜反应过来,消化了这个消息后,更是喜上眉梢。
“是,绝对不会有错,现在宫主已经从龙城出发,正向着碧连城而来。”黑衣人有力的气息里压着欣喜。
“嗯,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还真快……”苏惊世没有半点的惊喜,反而是忧心重重,似乎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连同发生在里边了。
果然,那黑衣人又隐下了欣喜的语气,突然一转沉:“圣女殿下她……”
后边的话未说,已经明显的感受到屋内的气氛僵更。
十几岁一辈的人不知,但是苏惊世身边的人却是知情的人,知道圣女殿下的身份地位,更清楚她的重要性。
可如今,竟然就这么死了,打激他们的心。
苏惊世神情暗暗了,想起当年事发时,自己不过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可是就是因为几岁的孩子真彻地看到那一幕幕残酷,才会记得更清。
此生,还是没有机会再面见那位圣洁的圣女的。
“苏大人?”
看到苏惊世脸上的异样,伊阑小心翼翼地唤了声。
苏惊世微微回神过来,看着黑衣人问道:“宫主什么时候能到?”
“以宫主他们的脚程不出五日的时间就可以到达碧连城,苏大人,我们是不是该做好准备迎接宫主?”
苏惊世摇头,“不必了,她不喜欢那些东西,你下去吧。”
“是。”
黑衣人马不蹄地到来,禀报完又匆匆地离去。
“苏大人,皇后的事……”
“在你们宫主前来的五日时间,解决皇后想必已经足够了,我不想再让她劳累……”苏惊世与皇后的精兵对峙着,久久不动手,现在,也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可是皇后说了,只要我们敢动一下,就要将那个洛芊芊处死……苏大人,我们是否该合计着如何救下那个叫洛芊芊的?毕竟女子会的人正盯着我们看呢,虽然这个时候他们被我们控制住了,但保不准哪一天他们回到了大倾后,又举兵马来侵犯我们北冥国……”楚倰担忧地说道。
苏惊世眼目一眯,冷声道来:“那叫洛芊芊的女人不必理会,杀了她与我们无任何的利益牵扯,皇后爱杀便杀。至于女子会的人,若是不安分,杀!”
楚倰与伊阑一愣间,忙应了声是。
看来,那女子是必死无疑了,苏大人不将对方放在眼里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对方于他们而言什么也不是。若是因为一个外来女子而有所牵制,那才不像他们的苏大人,怪只怪那个女子的份量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