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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楼惜若看着这个男人,皱了皱眉,那面目有些骇人,眼神可以杀死人。
但纵然是这般,对面的男人竟突然之间笑得跟花儿般灿烂。
楼惜若狠狠地皱起了眉头,这男人竟然笑着向她走来,随意的将自己松散的大衣随意的拢了拢。
向着楼惜若而来的那种闲庭信步般的姿态,从容得可恨。
这人穿著极有异个风情的衣饰,其腰带上缀满各色罕见的华贵宝石,不同于任何大陆上的人,这个男人身上随处都可以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息,一种楼惜若非常讨厌的气息。
只见他神态慵懒得彷佛刚刚才睡了一个舒服的午觉,双手负背,走到楼惜若的面前,面对著浑身浴血的楼惜若,单凤眼直视着楼惜若那双嗜血的眼,男人竟一点也不觉得可怕,反而笑意更浓。
更为大胆的是,这归临王子竟对着如此可怕的楼惜若上下打量着,毫无避违之意。
楼惜若冷眼看著对面奇怪又大胆的男人,端详过后,突然扬起戏谑的笑:“你竟然不记得我了?惜若?”最後两个字,宛如从舌尖淡淡摩挲出来,带著一股别有用意的玩味。
楼惜若就这么立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不说,但眼底的嗜气却是越发的冰冷。
李逸率先掠上了主船,雷霆的几招就将周围毫无防备的人扫到了一旁去,直冲进了大舱房里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大舱房的动静里,根本就不会想到后头还会有高手跟着过来,他们连李逸的身影都没有瞧见,李逸的人就先冲了进去。
船舱内正聚精会神的众人,突然听得到背后有一胆强大的冷风刮了过来,猛然地回过头去。
锵!锵!
几乎在一瞬间,兵刃出鞘声不绝於耳。
众人警觉地拔剑向楼惜若的方向指了过去,几乎是向着楼惜若的面前斩去,然而这一眨眼之间,楼惜若却是完全的不动,因为她可以在咸腥味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墨香味,但也就这么一瞬间里,楼惜若可以看得到那个归临王子竟反意识里跨步上来,想要阻止他的人,脸色都变了好几变。
楼惜若是什么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被人拿着剑来指。
果然,冷风而至时,楼惜若的眼底闪过一道狠嗜的光芒。
归临王子几乎是用责备的目光扫过自个的手下们,他的下属根本就是下意识的反应,因为来人速度之快,竟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闯进了主船的舱房内,当真是无法想像得到,那到底得有多么高的武功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一道染着血的男子身影出现在人前,不用看也知晓来人是谁,楼惜若那刚刚紧绷着的身体,在这个人来到身后,狠狠的将自己纳入怀时,得以放松。
“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万一她有个什么好歹,让他如何是好?
第一次,楼惜若才感觉到,自己已经不是再为自己而活了,在她任何事情前,都要考虑到这个男人的感受。
如果有一天里,李逸也同样遇上这种情况,楼惜若真的也会像发了疯一样来到他的身边,以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楼惜若眯了眯眼,终于转过身来,隐去了一身的戾气,淡笑出声:“好。”
众人的嘴角抽了抽,这两个人竟当着他们的面,调起了情。
归临王子在看到这个男人的出现后,脸色就格外的难看起来。
李逸松下了心,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发,抬眼,看到归临王子正脸色不佳地盯着他们瞧,不禁挑了下眉毛,松开楼惜若,这个时候先解决眼前事才是他们真正该做的。
楼惜若跟着他的身转过去,这两人站在一起,到是有种相配的味道,明明两个人的样貌相差如此之大,为何会给人这种感觉?
归临王子狠狠地皱着眉,刚刚的风度在这个男人出现后就烟消云散了,而楼惜若那种出奇的温柔,让归临王子的心更是复杂难耐。
李逸以温和的目光扫视着仍然拿着剑指向他们的归临海盗,平平淡淡的目光,看在他们的眼里,却是带着一种森冷感。
他们也下意识地收起了剑,都默然地退到了一旁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人才是李逸的手下,而不是归临王子的人。
归临王子见状,好看的眉挑得更高。
李逸此刻的动作根本就像是母鸡护着小鸡的表现,把那个强大的楼惜若当成是弱女子一样护在身侧。
归临王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如撞鬼船的事情,不禁一时之间愣住了。
“不管你是怎么认识我的,现在,马上把你的人撤了。”楼惜若知道讲条件肯定是不行的了,毕竟对方出动这么多人,他们有几个强大的高手又能如何?所以,这一次楼惜若也想吃亏一次,让两方的人各不相干地退回原位。
楼惜若的话一出,归临王子邪魅地挑了挑唇,笑道:“惜若,本王子曾经给过你一面黑旗,为何不挂起来?本王子说过,行过这片海域,就必须挂上那一面旗,否则我们便会不分敌我。”
楼惜若皱眉,那些事情她又怎么会记得。
“我失忆了,不记得有这回事。”
楼惜若难得如实说出这样的话来,却引得归临王子大笑出来。
“没想到还会有人能让你楼惜若变得如此,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中。不过,请放心,本王子竟然给过你一个承诺,就一定会做到。”
楼惜若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这个似笑非笑的异族男人,怎么也无法想起自己是如何认识他的,不过,能够叫得出她的名字,就不会有假,他们的确是有见过。
楼惜若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般好说话,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吹号,叫他们都停止攻击,全体撤回。”归临王子旁若无人地伸个懒腰,挑眉冲着楼惜若笑道:“惜若,现在本王子为了你做到这种地步,你要如何补尝本王子?”
这归临王子的命令一下,外头马上响起了冲天的鸣呜声。
听着归临王子的话,再侧耳听着外头的呜声,楼惜若突然狰狞地笑了一笑,露出雪白牙齿,恶狠狠道:“男人,既然如此,你又该如何补尝我们的损失?”
这会儿,她都没有找他的麻烦,他就先向她讨了,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归临王子听后,发出一阵大大的笑声,“果然是你的风格。”话落,眼便落在楼惜若身旁美得过分的男人身上,恐怕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站在这个女子身侧。
“能站在你身旁的人,想必也是十分的不简单。”
就单单刚刚李逸在众目睽睽之下悄无声息地进入他的大船舱动作来看,这个男人不如外表那般温和。
这两个人,无论从什么地方看上去,都是表里不一的强人。
归临王子无奈地一笑,“既然碰上了,惜若,不如就在本王子的船上好好的享受一顿晚餐,如何?”
楼惜若坚决地摇头,“不必了,你的贼船,让我呆着十分的不舒服。”
归临王子一听,又是一阵笑。
楼惜若冷冷地看着他笑,看他如何笑死在自己的眼前。
“好。那本王子就不留人了,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不必以这种特别的场景见面!”说着,走过一旁,从那里拿出一个古老的绵盒,递到楼惜若的面前,楼惜若也不疑有他地接了过来。
面无表情地打开,只见绵盒里正静静躺着一面整齐叠起来的黑旗。
楼惜若合了盒子,利落地收下,一点也不客气。
李逸见情况得到了控制,拉起楼惜若转身就要出了船舱。
“纵然失了忆,你依然如此的绝情啊!”归临王子冲着楼惜若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楼惜若顿步:“若是有下一次,不论你是谁,我都会灭了你们。所以,不要想着再碰上我。”
再一次碰上楼惜若,他们就会死得很惨,下一次的出现谁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归临王子无奈地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惜若,你忘了,我们可是朋友。是朋友,就会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楼惜若话都没有说一句,直接反手执起李逸的手出了海盗头子的船舱。
归临王子紧跟着出了甲板处,看着他们双双跳入了小船向着那三号船远去,而他自个的人正向着他聚拢而来。
这一场无收获的仗,几乎是人让欲哭无泪。
楼惜若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计较这个时候,现在,那十几个巫罚者正等着她去解决,在他们到达北冥之前,楼惜若必须让他们死。
而对于这一次的突然袭击事件,楼惜若能忍下了,李逸也可以猜测得到她心里边想的是什么。
这一次损失惨重,幸而那三艘船的船底并未受到严重的损伤,还可以继续航行前去。
目送楼惜若前去,归临王子身边的莫流亦步亦随着上来,“王子,就这样毫无收获地收网了,是否……”
归临王子一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怎么做他的心里边有数。这一次若不是突然来袭击,恐怕他也不会再一次见到楼惜若,自从上一次后,归临王子就不止一次下海搜寻这个女人的影子。
明明长成那样子,为什么自个还能对这个长像如此特别的女人,想念到那种地步?
“别看我们的人多,若真的与这个女人硬碰上了,说不定下一刻会死的人可是本王子了,就当这一次是海上演习。”说着,扬目看了远去的身影,转身时又恢复了那个邪肆的归临王子。
莫流愣愣地看着归临王子退回到自个的船舱,无奈之下也只能下令掉头回去,接近黎明前的海,十分的黑,只有他们这一排排的大船燃烧起来的灯火照亮了一块天地。
楼惜若与李逸回到了儿狼籍不堪的3号船,再回头时,那些海盗船已经远去,在黑暗的海面上只看得见那点点的火光慢慢地向着另一个方向移去。
楼惜若松开与李逸十指相扣的手,皱着眉看着这三艘损失惨重的船。
现在水下正有人极力补救这船,船上正有人清理着那些海盗们留下来的“垃圾场。”
楼惜若看着海平面钻出来的光线,总算是能松了一口气。幸而阻止得及时,也不至于让他们什么都没有了。
楼惜若与李逸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后,站在甲板上看着日出,身后是忙碌的人上上下下地走动着。
“这一次危机总算是过去了。”李逸轻拥着这个不肯入睡的人,微微叹息着:“娘子累了,可以靠着为夫睡上一会。”
楼惜若依言闭上双眼,身体放松,靠在他的身上。
“你的伤……”
想起昨夜李逸只顾着护着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去阻止那些刀剑斩向他。
李逸将人圈住在怀里,“不碍事,再大的伤也不如娘子来得重。”
楼惜若皱眉,不放心地睁开眼,侧过头来仰起看了他一眼,“你……你每次都对我太好,让我有种……”
李逸低垂下头来,瞅着她愧疚的表情,不禁溢出了笑。
“什么?”
这样的李逸,让她有种犯大错的感觉,就好像每一次都欠着他许多,怎么还也还不了的感觉,李逸就是对她太过好,所以,她才会越发的不顾着他人的感受,还以为自己还是之前的自己。
在昨夜的那一刻里,楼惜若才意识到,她已经不再只是为了她自己而活了,在她的身边处还有一个人,所以,下一次的她已经不能再毫无顾忌地犯险了。
人一旦有了软助,再强悍的人也会变得软弱起来,以前的楼惜若无论如何都不会想成为这样子,但现在,她竟在感激上天将李逸送给她,让她知道软弱是何种感觉:“李逸,下一次,我们一起面对。”
听了这句话,李逸连眼都带着笑,将楼惜若的头按在怀里,“好,听娘子的。”
“这日出真好看。”楼惜若在他的怀里喃喃的一语。
“没娘子来得好看。”李逸低语回了句。
楼惜若噗笑出声,“看来你的眼睛有毛病。”嘴上是这般说,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边却是甜的,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很,奇特!
“有毛病也是因为娘子才生出的毛病!”李逸笑得人畜害。
楼惜若脸色微微一红,把一夜的疲劳都抛开了,剩下的,只是满满的甜蜜。其实,这样的生活,也是不错的。
“李逸,现在我突然有些后悔了。”
李逸有些惊奇地低下头,“是什么能令从未后悔过的你有这般感想?”
“你。”
楼惜若这一次毫不避讳地指出一个目标。
李逸愣住。
随即轻轻一笑,宠溺地抚着她的发,“能让为夫对娘子有影响,心里边真的很开心!”
“李逸,当初我不该……”
“不,是我不该对你有那样的心思,不该借着你的手,做那样的事……”
“你后来改变了计划,因为你,爱上了我,不是吗?”楼惜若侧仰着头,微笑打断他的话。
“对,因为娘子,为夫甘愿做任何的事。”
楼惜若转回身去,呵呵地笑了起来,“李逸,你真笨,笨得可以。”
“是!因为娘子,为夫笨得像条猪!”
楼惜若听着那倜傥的话,笑得更是放肆起来,弄得李逸也跟着心痒痒起来。
“你还真傻得可以!”
李逸没有再接话,能够让这个女子真正的接受自己,李逸心里边比吃了蜜还要甜美,这样的楼惜若是自己盼上了许久的,如今真正的接受了这样的自己,李逸狠不得将这个人融入自己的怀中去。
接下来几天里,他们的船终于真正的修补好,连遭受到破坏的地方也简单单的弄回原形去,但是在人数的损失上,南宫邪已经道明出来,太过于惨重了,他们如今剩下来的人已经不多了。
但楼惜若并不在意这个,不管南宫邪的人损失多少,都与她无关,因为损失过重只能证明南宫邪挑选过来的人并不如何。
但这一次海上血战,青寒差一点死掉,此刻都还静躺在床上。
至于那些巫罚者,他们自然是更不关心这一些,只要楼惜若不死,对于他们来说始终都是一个威胁。
所以,在海战过后的第四天的深夜里,他们就已经忍不住行动了起来。
楼惜若又像往日一样,靠坐在李逸的身上,坐在属于他们两人的大船舱里,点着灯火开了门,外边什么守卫都没有,就连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张子然也被她打发了下去。
至于千离,当然一直呆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楼惜若对着光,微仰着头,转了个身来到李逸的怀前,整个身子钻了进去,李逸被她这么一弄,也不得不放开书卷来,一个仰头,一个低头相望。
靠着李逸的怀,楼惜若轻轻地蹭了蹭。
“娘子,你这是在勾引为夫吗?”李逸的声音有些沙哑。
楼惜若仰着头,眯起了漂亮的眼睛。
“你要是这么想,也算是。”楼惜若大胆承认。
看着楼惜若那拖动自个身体而传来的磨擦,李逸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娘子,你这是玩火。”
李逸已经在极力忍耐了,这般勾引的动作,简直是太过于大胆了,而李逸则也喜欢这样的大胆,就是忍着有些难受。
“呃,虽然是这般说,但你还是得忍着,因为……”
刚刚还染着迷离色的眼陡地暴起一抹冷光,李逸有些哭笑不得地跟着楼惜若的反应而滚落到床榻上,再反身时,在他们刚刚的地方已经被人合力掌风拍碎裂开来。
果然不给他们多休息几日,就忍不住了。
楼惜若从李逸的怀里起身,两人同时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外头的人听不到里边的有任何的动静,黑暗里的有几人对视了眼,同时点点头。
既然对着楼惜若暗的不行,不如就来明的。
所以,也不管那么多,下一瞬间里,这十几名巫罚者同时出现在他们两人的面前。
楼惜若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想必早就做好了准备。
所以,一进来看到楼惜若仍然好好地立在那里,都大举进攻上来。
楼惜若等的就是这一天,李逸反应过来,将她的人扣在身边破着另一边的窗飞疾出了甲板。
他们这边的动静已经影响到了正在休息的众人,特别是暗中护着楼惜若的人,他们冲出甲板后,他们第一个就先冲了上来,企图架开那些巫罚者。
楼惜若与李逸背对着背靠着,冷眼看着这群巫罚者。
“怎么,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楼惜若冲着他们冷冷一笑。
巫罚者们都没有回声,她也不指望他们能给个理由。
“宫主……”
闻声而来的众人,在同一时间里聚到了3号船上,看到楼惜若与李逸被围困于甲板上。
“你们想干什么?想要造反?”千离怒目而来。
这些人根本就不管自己是不是他们的宫主,他们这一次已经彻底的想好了,不管对方是真是假,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一个会威胁到他们北冥的人。
北冥是何等的地方,怎么可以让楼惜若将这些人放进去,这不是至北冥于不利吗?
所以,他们只要将楼惜若杀了,阻止这些人进入北冥。
楼惜若当然明白他们的想法,曾经千离也说过,北冥那个地方就是一个秘密存在,海口入处都立着排排的阵法,让人无法过去。
楼惜若才不管什么能不能进去,她想过去的地方谁又能耐何得了她?就算是那个大皇女亲自来也不可能阻止得了她。
“这可是你们自个让我有杀你们的理由!”楼惜若立在船头上,冲着他们嗜血一笑,引得巫罚者们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一批巫罚者就算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巫术上厉害罢了,武功上再怎么强悍也没有达到楼惜若与李逸的那种程度。
楼惜若不怕这些人动手,反而怕他们不会动手。
如此沉不住气的他们,又能如何是楼惜若的对手呢。
“谁也不许插手,就让我们好好的会会这些所谓的巫罚者,我到要看看,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人到底有多么的强悍!”以她与李逸的连手就不怕这些人不死得难看。
李逸从一旁握住了她的手,传达着他的温度。
楼惜若那不似常人般的冻手,如今握着,也着丝丝的温度传达过来。两人的墨发被海风吹得交缠在一起,如同他们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如此画面看过去,这两个人的笑容竟然美得不可思议。
楼惜若回握着那人的手,紧紧的,这一次就让他们好好的将彼此的背交给对方。
那些巫罚者脸色微微一变,这两人的武功如何他们从那一场海战中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他们真后悔没有在那样的混乱下将楼惜若解决了,非要等到他们有喘息的时候。
突然,这些巫罚者冲着中央的楼惜若喃喃发出一声声的咒语声,那是一种古老的发音,楼惜若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楼惜若与李逸同时一动,但也就是这一刻,楼惜若的灵魂就像是被人死死地扯了一下,刚刚跨出去的步伐又被狠狠地甩了回去,李逸手疾地捞过她的腰身。
李逸不明白这突然怎么了,但看到楼惜若的整张脸都狠狠地扭曲了起来,大惊失色。
“惜若,怎么回事?”
“该死,快打散他们的阵法。”这是控魂术,真是邪门,这个北冥还有这等能力,到是楼惜若小看了他们。
李逸轻放开了楼惜若,整个人都急闪了出去,企图将那些人的阵法打破。
但巫罚者们岂会如了他们的意,手中的喃喃语不断,变幻着各种阵式,让李逸退了一个位置,另一头依旧在进行着。
李逸这才发现,就算这其中只有他们一个人,念出来的东西依旧对楼惜若有害,除非他一次性将这十几人弄死,否则停止不了。
楼惜若也发现了,但她头痛欲裂,死死地捂住头。
楼惜若那张脸上一下苍白无色,一会儿涨红得如出了血。
李逸大急之下,竟也松放开了那些人,返回到了楼惜若的身边去。
“惜若,怎么会这样?”看着楼惜若痛苦叫喊着,李逸的心都裂开来了,死死地抱住了挣扎的她。
“宫主……”
那些人根本就不管得了楼惜若刚刚下达的命令,直撞了上去,谁看到这样的场面都会震惊,但他们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停止这些荒唐的举动再说。
“轰!”
楼惜若只觉得脑袋一晃,陷入一片黑暗中去。
这些人是生生将她们两人的灵魂生生的扯开去,楼惜若刚刚死死闭着的眼蓦然在他们的喃喃之下睁开来。
冰冷而陌生,那份从容的霸道气场可不是骗人的。
楼惜若冷冷地挣开了李逸,于刚刚死死抱住自己头的楼惜若完全换了个人,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散着令人窒息的冰寒。
李逸看着这样的楼惜若,愣住了,连去拉住她步伐的动作都忘记做了。
刚刚还在做势冲上去的张子然与千离,见到恢复平静的楼惜若,都愣住了,怎么觉得这场面如此的诡异?
“怎么,连你们这些区区的巫罚者也敢动到本宫的头上来了?”楼惜若步前几许,冷酷地甩着袖口,冷哼一声,背后是愣愣的李逸。
还在施咒的巫罚者们也同是一愣,忘记了施咒语,听着这个熟悉的语气,众位巫罚者顿时冷汗大流,这样的楼惜若不就是他们那个熟悉的二宫主吗?
听了这话,各位巫罚者惊得失了颜色。
“二宫主……”
所有人都可以从那些巫罚者的眼里看得到惊恐,那是发自内心的害怕,与之前那些嚣张的他们有着天差之别,一直站在船头上看着的众人都瞪大了双眼。
“你们还记得本宫?”夜色下,那张冷脸变得更加的骇人。
众位巫罚者扑嗵的一声大跪了下来,低低地埋着头。
刚刚还在斗着的人,突然转变成这般情景,一时之间都傻了眼,反应不过来,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请宫主恕罪,属下也是迫于无耐,才会对宫主您施咒,那个女人占了您的身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那么做,请宫主……”
“砰!”
刚刚那个还在说话的人瞬间被踹飞了出去,打在那船板上,生生将那些东西砸得个碎裂去,但那个人纵然是被踢得断了筋骨,仍旧不敢吭声,反而在原地努力是弹跳起来,就着那里低头正规地跪了回去。
楼惜若看也不看那个人一眼,轻轻扭了下脚。
“没有我的命令,胆敢发话,看来你们巫罚者的骨头都硬起来了,连本宫都胆敢不放在眼里。”那冰眸子冷冷地扫视了周围一眼。
张子然与千离,还有身后的一众人马上惊得低下头来,单膝跪了下来,整个场面刹时间变得诡异起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请宫主息怒!”
巫罚者们闷闷地发出声音。
楼惜若负手而立,傲视着这群巫罚者,眼里染上一层阴冷。
“看来父皇母后已经将你们捧得太高了,连本宫的命都想着取,那个女人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楼惜若的声音很轻,却反而领这些人的身体颤得个不停。
“属下不敢。”
“不敢?你们都行动了,哪还有不敢的?你们当本宫是傻子不成?”她表情冷酷,一言一语之中竟带着上位的那股霸气,无形中给予人不可妄自判断的压迫感。
深邃的眼睛默默扫视着全场默不作声的巫罚者,那眼,轻微地眯了起来。
“宫主,他们竟然对您如此的不敬,您该如何处罚他们?”千离见楼惜若沉默了下来,很适时地打断了沉默。
而李逸,静静地从背后看着这个他几乎不认识的楼惜若,眯起了一双眼,冷冷的盯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想要本宫命的人,难道还想活着见到明日的阳光不成?”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巫罚者们惊骇地抬头,眼里的害怕更大。
巫罚者在楼惜若吐出这句话后,除了害怕外,竟也没有任何的求饶声发出,因为他们非常的了解,若是在楼惜若求情,死法会更加的痛苦。
“千离。”
“是。”
“给他们尝尝背叛本宫的滋味。”楼惜若冷漠地一挥手,示意千离亲自来动手。
“是。”
千离没有任何的迟疑上前去,连南宫邪也来不及阻止千离的动作。
南宫邪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皱眉,脸色难看地瞪向了楼惜若:“女人,你让小离做什么?”
不想,这一次的楼惜若陡然转了过身来,冰冷的视线定在南宫邪的身上。南宫邪见此,眉毛挑得更高,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好惹。
“你也想死?敢与本宫如此说话后还能站着的,你是唯一一个?敢打本宫的千离的主意,男人,你皮相还差得远。”楼惜若以眼神告诉南宫邪,这样的话就不许他再说第二次。
南宫邪的脸色变了几变,这个女人变得如此绝情,还真的一点也不可爱。
千离听到此,急急地抬起头来,下意识地替南宫邪求情,否则以宫主的性子,真的会杀了南宫邪。
“宫主,他……”
楼惜若挑挑眉毛,“千离,你想为这个男人送死吗?”
千离慌忙低头,咬了咬唇。
“是,属下知错了。”
在宫主的面前,千离知道不该替外人求情,越是求,那个人只会死得越快,他怎么可以忘记了这一点。
“宫主,我们并没有背叛您,请您明查。”终于受不了的巫罚者猛地抬起头来,对着楼惜若做最后的反抗。
不想这话一出,楼惜若蓦然眯起了一双眼。
低沉的笑声钻进众人的耳膜:“没有背叛?你们当本宫是瞎子?”这句话后,她的声音却变得冷冽起来,还是悦耳低沉的说着话,却每个字都带了一丝寒意,“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没有背叛过本宫,那么本宫就要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少的诚心从那个女人倾向于本宫。”
话落,只见一串身影闪动,肉撕烂声传来。
没任何的惨叫,更没有任何的哼声。
待那身影停了下来后,众人都张大了嘴,有的索性背过身去,大吐了出来。
“哗啦啦!”捏在手心还热着的红艳心脏被她残忍地弹开出去,而在她的脚下却是十几颗散着热气,还在跳动的心脏。
十几名巫罚者在下一瞬间里,“砰”声倒在甲板上不起。
僵硬!场面完全僵硬了下来。
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将这些巫罚者的心脏,活生生的用手挖出来,那种场景,令人难忘。
最令人寒心的是,那张平凡的脸竟然扬溢着兴奋的笑容,似乎尝尽了美味般的笑容,就连来不及动手的千离也完全骇住了。
“如此,你们就没有心再来背叛本宫了。”
“宫主。”
张子然送上一条干净的帕子,楼惜若自然地接过,优雅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腥。
将帕子一扔,刚刚还在笑着的脸,陡然阴冷了下来,有种杀人的冲动感。
“现在,你该满意了?”
迎着空气,楼惜若的脸阴得跟鬼一样难看,眼时还有那愤然的怒气。
见她发神经似的冲着空气说起话来,大伙不禁面面相觑了起来。
“你是第一个能威胁本宫的人,本宫认命了。但那些记忆你永远也别想拿到,本宫发誓。”楼惜若愤恨地捏着双拳,手一扬,作为劈状往着自个身上劈来。
“惜若?你干什么?”李逸惊得忘记了刚刚的诡异场面,连忙上前将楼惜若的手握住,将人顺势一拉进来。
“呼!”
只听得见怀中的人轻轻呼了一口气,那冰冷的眸子换回了柔和。
“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楼惜若无奈地苦笑了声。
李逸拥紧了怀中人,没有说话。
刚刚他真害怕那个楼惜若就要离自己而去,有那么一瞬间他就想冲楼惜若出手了,让她将他的娘子还回来。
“我是不是很残忍?”见人不说话,楼惜若再一次说道。
“不,那个不是你。”
他看得到,不是假的,刚刚那个残忍的她怎么会是他的娘子。
楼惜若苦苦一笑。
“知道吗?以前的我,比之刚刚的我更为残忍,如此的我,你还会……”
“你永远是为夫的娘子,永远都不会变。”李逸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连忙打断了她的话。
“真的?我以前,吃过人肉,活生生的将人啃死,这样的我,你不会觉得恶心吗?”楼惜若语气平平,简单的讲述着一个事实。
“娘子想吃人肉,就吃为夫的,为夫乐意将一身肉奉献给娘子!”本来好好的对方,被李逸这么一搅进来,将这僵硬的气给缓和了不少。
“是吗?今夜就试试你身上到底有几量肉!”
“为夫奉倍!”
“咳!”
背后传来一声闷咳声。
刚刚还在修罗场的他们,如今又能站在一颗颗的心脏下**,真是服了这两个人。
“女人,你是否该解释一下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南宫邪阴着一张脸,冷声道。
“邪王你不是已经看到了?”楼惜若根本就没有找算回答他的话。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张子然已经命人将甲板上的尸体清理干净,用水将一地的血迹冲洗干净。
谁也不会想到,楼惜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将人给解决了,说来也怪,那些巫罚者竟然不敢反抗,若是胆子一大,反抗起来,说不定能将楼惜若等人弄得个半死。
“刚刚那个才是真正的你?”南宫邪目不斜视地瞅着楼惜若,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楼惜若冲着耸耸肩,“千离,将这只烦人的男人拎走。”
道完,李逸就已经将人拉离了甲板往船舱走回地去,继续他们之间的勾引!
千离上前来,挡去了南宫邪瞪人的视线,南宫邪最后也是无耐,在爱人的面前,他又能怎么样?该死的楼惜若就是将他吃得死死的。
厉害的巫罚者就这么被楼惜若给挖心死了,怎么都觉得刚刚那是一场梦。但那不是一场梦,是真实的,那些巫罚者已经从他们的眼前消息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没有做梦。
至于楼惜若如何做到将灵魂唤回来,将那个真正的灵魂放出来应付这群巫罚者,在床上,我们的恩王自然一点点的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