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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整整三个月过去了,我的养父母还没有回来,那些人也没有再出现,我又过回了原来的生活,一切都好像不曾发生过一样,我也一度觉得:这仅仅是一个梦。我问过刑叔,我父母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去趟北极也该回来了。刑叔只是轻轻地摇着头:“那个地方比你想象的要远的多,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你就别问了。”刑叔说话总是不给人留后路,从我记事起就这样,这也是我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活了26年,从来没有像这三个月这样,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这么迫切的想知道一件事情的答案,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可我也没有其它办法,只有等待。不过话说回来,有时我也想就保持这个状态,哪怕知道了真相,对我来说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这天是胖子的生日,我们仨早就约好小聚一下,也有好多天没见了。自打那件事之后,喝酒打游戏的活动我一次也没参加过,胖子和猪妖都说我像变了个人,难以置信。
下午六点,我们仨在常来的一家小饭馆碰了面,这家饭馆从我们小学的时候就开了,一直到现在,价格实惠,关键口味还特别好,生意自然红火,要不是提前预订,这个点肯定没位置。看我们来了,老板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好久没见你们三个了。”“是啊是啊,最近忙呢。”猪妖搭腔道,边说边往里面的小包间走去。刚坐定,胖子从背包里掏出两瓶白酒,一看还是某台,准是从他爸的酒柜里偷的,我和猪妖相视一笑,看来今晚又免不了一场互怼。也好,这段时间恍恍惚惚,晚上睡不好觉,喝点酒也能助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胖子和猪妖都喝的醉醺醺,舌头都捋不直了,尤其是胖子。看来今晚倒霉的又是我,还得负责把他俩送回家。
“差不多该回去了。”我大声对着这俩货喊了一句,这个状态,声音小了他俩准听不见。
“不……不行,还剩一点酒,喝……喝完!”胖子果然多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二话不说,把剩下的酒全部倒进自己的酒杯,一口喝干。
“好……好……不愧是……”猪妖说话也不利索。
我起身准备去买单,胖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一个激灵。我还以为他要阻止我去买单,谁想到他冷不丁来一句:“你们相信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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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这东西,太虚幻,我是从来不相信的,我更相信事在人为,对于那些热衷于烧香拜佛的,我完全无法理解,有信仰是好事,沉迷那就另当别论了。
胖子见我俩不搭腔,狡黠地一笑:“给你们看个宝贝。”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布包,像捧孩子似的,轻轻放在桌上。这下可把我的好奇心勾上来了,伸手就去解那个布包。胖子“啪”一巴掌打在我手背上,“慢点,别伤了自己。”
“难道还会咬人不成。”我有点懊恼,这小子怎么还学会动手了。
我坐回座位上,让胖子自己动手。只见胖子像脱衣服一样,把里三层外三层的布包解开,一个棕色的长木盒映入眼帘,“这么长的木盒,难不成里面是毛笔?也不对,毛笔没有这么宽。那是什么呢?”我思忖着,一时想不明白。
胖子这时像是酒醒了,一本正经地说:“下面是见证宝贝的时刻。”然后轻轻打开了木盒,一把锋利的匕首赫然在目,泛着寒光。看到这把匕首的瞬间,我就觉得这绝非凡品。
只见匕首长20多公分,双面刃,匕身呈三角形,肩部呈凹形,颈部一面饰火云纹,一面饰兽面纹,匕刃锋利如新,寒光闪闪。我一把抢过来,这应该就是传说中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的宝贝吧。长这么大终于见识到了,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男孩子很少有对武器不感兴趣的。
“你慢点,这匕首很锋利的,别划伤自己。”胖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是怕我受伤,是怕我弄坏他的宝贝。
“刀鞘呢?刀鞘?”那木盒和匕首相差太大,一看就不是一对。
“嘿,行家啊,你怎么知道有鞘?”胖子来了兴趣。
“这是自然,好马还须配好鞍,这宝贝肯定有刀鞘。再说了,没刀鞘也容易伤着自己,不安全啊。”
“可惜了,听说是出土之后承受不了外部的环境,风化掉了。”胖子一脸的怜惜之情。
“出……出土?!”猪妖坐不住了,“难不成?”
“嘘……”胖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前段时间和我爸回老家,准备把乡下的地卖了,把爷爷奶奶接到城里住,他们辛苦一辈子,也该享享福了。”胖子不紧不慢地说着。
“说重点!”我俩可不耐烦了。
“别急嘛,待我慢慢道来。那天中午吃完午饭,我绕着村子准备转一圈,毕竟也是小时候生活过很多年的地方,下次再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当是缅怀一下逝去的童年。沿着村子的主干道悠闲地走着,走到打谷场的时候看到几个小朋友在玩耍,他们人手一把刀,互相比划着玩。我心想,现在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舞枪弄棒的,不得了啊。不经意间我看到其中有个小孩拿的刀有点特殊,是三角形的,其他人拿的都是塑料玩具刀,我就问这刀是哪来的,他说是趁他爸不注意偷偷拿出来玩的。我拿过这个刀一瞅,果然不一般,当即就让他带我去找他爸。”说罢胖子停下点了支烟。
“他爸是我小时候的一个玩伴,比我大几岁,我搬到城里之后就断了联系,他一直在老家,也没出去打工。我问他这把刀的来历,他说是种地的时候捡的,你能信?我的微表情辨别能力可不是盖的,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撒谎。你想,一个大男人不出去工作,整天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能有多少收入?可他家里电脑电视空调冰箱一应俱全,连手机都是最新款,种地这么赚钱?其中必有蹊跷。再三追问之下,再加上小时候的情面,他终于开口了:他经常从古墓里淘点宝贝拿出来卖。说白了就是盗墓的,只是叫法没有摸金校尉、搬山道人这么高大上,工作内容差不多。这把匕首是他前段时间下的一个墓里捞出来的,本来他只是打算探探路,没想到在墓门口就看到了这把匕首,还有几个瓷碗,就顺手带了上来。本来匕首是有鞘的,可惜是木制的,拿来上第二天就风化了,不过刀鞘上的银片倒是卖了点钱。”胖子顿了顿,喝了口水继续讲。
“他打算再进去一趟,我就和他吹牛说我一个朋友是盗墓世家,本领大的很,他一听也是眼睛一亮。做这种事本来是人越少越好,但一个人确实显得过于单薄,也没个照应,他答应进去之后所得的东西一人一半。想想看,这把匕首已经价值不菲了,里面的东西不敢想象。不过,如果能来一次古墓探险,这经历也没谁了,刺激!”
我对准胖子的头就是一巴掌,“谁让你擅作主张的?这种事我们能做得来吗?”
“要么就说这是命嘛!”胖子捂着头,痛苦地说。“你说你前段时间遇到那事,没多久我就遇到了这个,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联系。说不定能碰到那帮人呢,这么大个墓,难保他们也听到了风声。”
“有没有联系我不知道,反正你自己吹的牛你自己搞定,我不参加。那帮人离这那么远,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你就瞎掰吧。”我的口气异常坚决。
“别介,我这都夸下海口了,你要不去,指望我和猪妖那指定没戏,咱们三个就你脑子最好使。”胖子开始使劲拍起了马屁。不过这句话倒是很受用。
“这倒是,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不对!这是个坑!我暗想不好。
“哈哈哈,就当你默认了啊!”胖子这下是真的醒酒了。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我有些嗔怪。
“这也没办法,本来打算回来就说的,但我那朋友,对了,他叫李大金,他儿子高烧不退,折腾了好几天,也就昨天刚和我联系,定好时间准备下周一过去。”胖子一脸无辜地解释道。
也好,在家憋了这么久,越待内心越烦躁,越想头绪越乱,就差拿头撞墙了。就当出去透透气,至于下不下墓,还有回旋的空间,大不了就说生病了。更主要的是,我太喜欢这把匕首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把匕首得送给我。”我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没问题,宝剑赠英雄,这把匕首是你的了。”胖子倒是爽快。不过明白他的小九九,他这是觊觎墓里面的宝贝,他断定里面的宝贝比这个值钱。再加上这小子猎奇心重,什么都想探个究竟。
我拿过胖子面前的木盒,把匕首装进去,回家再慢慢欣赏。
“时间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胖子和猪妖点点头,“得嘞,周一见。”胖子伸了个懒腰,走到收银台买单。
★
周一清晨。
我和猪妖一大早迫不及待地就到胖子家集合了,这货倒是心宽,我俩到了还在呼呼大睡。我和猪妖到他房间,掀开被子就要把他拖起来。
“行行好,我昨晚忙到半夜才睡。”胖子一脸痛苦,指了指墙角的三个大背包。
我和猪妖来了兴趣,走近打开一看,好家伙,折叠铲、绳索、狼眼手电、冷焰火、便携氧气瓶一应俱全,可真难为这个马大哈了,平时大大咧咧,关键时刻倒也心细。
“哟,这么专业啊?”猪妖打趣道。
“哪能啊,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做点准备准没错。实不相瞒,这些也是我照着李大金开的清单买的。”胖子的眼还是睁不开。
“我就说,你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敢情是照葫芦画瓢。不过话说回来,李大金还真是专业。”损胖子也是种乐趣,他从来不会跟你发火的。
“嘿嘿,那是自然。”胖子翻身下床,穿上衣服,跟着我们一起下楼了。
一通准备之后,已是上午九点,胖子接了个电话,是李大金打过来的,大意是不要着急,天黑之前赶到就行。胖子接完电话,转身对我们说:“咱们出发吧,时间比较紧。”
“说得好像是我们耽误了时间一样。”我有些不爽。。要不是这死胖子睡懒觉,我们早出发了。
胖子笑嘻嘻的把装备塞进他的破皮卡货厢里,坐到驾驶室里。这路他熟悉,他开车最合适。我和猪妖也上了车,一路上说说笑笑。
这一路真是千辛万苦,刚出城还好,还有柏油路可以走,离目的地越近车越难开,到最后只剩下石子路,得亏开的皮卡,要是轿车准颠的骨头散架。很快到了一座小山脚下,胖子看着我俩,不怀好意的笑了。他老家我是知道的,丘陵地带,这种小山特别多,可当我真正见到了,也不由得倒抽凉气,这坡度也太陡了,有的坡度能有60度。胖子一脚油门,我和猪妖紧紧握着前座的座椅靠背,让自己身体抖动的程度尽量小一点。胖子像是来劲了,这么陡的路也不减速,只怕我们出师未捷身先死。
到了目的地已是下午三点多,距离是不太远,可路太差,速度开不起来,这一番折腾,我的胃里早已翻江倒海了。胖子的一声口哨把我和猪妖从生死边缘拯救了下来,我俩赶紧冲下车,一阵狂吐,“这地方我绝不来第二次!”我在心里这样想。
“来,大金,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俩朋友,他俩可厉害着呢。”胖子从货厢里拿出背包,一边把李大金带到我们身边,引荐我们认识。
我接过猪妖递来的矿泉水和纸巾,漱了漱口,把嘴角的水擦干,转过身想和李大金握手。“木哥,这是我发小,李大金,你喊他大金哥就行了。”胖子满脸堆笑。
当我看清李大金的脸,手瞬间停在半空中,整个人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木哥,晕车还没缓过来?”胖子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不,大金哥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