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平时天真、甜白却不傻,平时性格直爽、大大咧咧的,很少有煽情的时候。
这会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大家都沉默了。
何寿将姜糖朝她递了递:“你一直说那个种族,那个种族……,你阿爹阿娘守着那扇门应该挺久的了吧?你都长这么大,应该不容易吧。”
边说边难得殷勤的掏出糖,塞到白微嘴里:“这么多年,你就没有见过哪门后是个什么种族。或者,都没听你阿爹阿娘提过?”
“说过啊,说是娲祖造人之前,原本是不想造成现在这样的,是照着她自己的模样先造了两条神蛇,又造了一些长了鳞片的人,但具体什么样,我阿爹阿娘不肯告诉我。”白微也有点无奈。
衔着糖,幽幽的道:“我阿哥说,如果我知道了,以后如果六合会师,我见到那个种族,肯定会带着不一样的目光,这样不好。”
“长着鳞片人的,不就是先天之民吗。”何寿嚼着糖,瞥了一眼我和墨修:“你们说她阿爹阿娘守的,会不会是冰晶苍穹啊?”
可话音一落,他自己也感觉不对:“冰晶苍穹是用术法制出来的,不是一道门。而且舒心怡都带着先天之民出来了,不可能还在了啊。”
“不是先天之民。”白微将糖嚼碎。
说了会话,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我原先也认为,长鳞的人,不是很好找吗。可现在有了先天之民,肯定六合之间,这样的存在不少的,我阿哥他们才敢将这样的信息透露给。”
“也是。”何寿抓着糖往嘴里塞,以一种摆烂的态度道:“以前都是龙蛇之属的大神占着资源,龙生九子,虽然各不相同,但哪个不长鳞啊。”
“你们说是吧?”何寿还瞥眼,朝我和墨修眨了下眼。
他那痞里痞气的样子,我一时居然无言以对!
墨修却幽幽的道:“阿乖就不长鳞。”
何寿原本帅气的眨眼,慢慢的睁开,看着墨修:“行,你基因不一样。”
阿乖不长鳞这个事情,何寿以前就提过,但我们没在意。
这会再提起,结合到阿乖的特殊情况,总感觉这还有点什么。
不过听白微的意思,她阿哥好像知道,有朝一日,六合将统一会战?
这种事情,论消息,还真得找神蛇一家。
但白微知道的也不多,我们大家会,面面相觑,先理了理白微刚才那一段感怀话里的信息。
一时之间,整个狐尾空间里面,都是姜糖在嘴里转动,敲击着牙齿的声音。
“你们就没什么问题吗?”何寿手里那包姜糖,没一会就没了。
握着包装袋,盯着我们道:“人家都说了这么多,还有一个当天帝的阿哥,你们就没想过问问什么?”
白微这会也回过神来了,化成人形,朝我们郑重的道:“我阿哥肯定是忙其他的事情,不能来,所以才让我来的。你们有……”
说到她阿哥不能来,估计又结合到太一之死,怕她阿哥有危险,白微眼睛又开始泛红。
却还是吸了口气,轻声道:“有什么问题,我找到机会,就去问我阿哥,或是我阿爹阿娘。”
这点上我还是相信白微的。
只是大家都对视了一下,最终还是应龙先开口道:“你能联系上你阿哥吗?”
白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见阿哥的机会很少,他很忙。他说天界也不太平……”
说到这里,眼眶又红得厉害了。
我吸了口气,看着众人道:“现在事情大概能理顺。应龙下界治水,而不是太一,可能就是因为太一已死。她留下来,具体是有个什么计划,我们暂时还不知道。”
“但她能和情敌合作,还将自己的神魂注入情敌的躯体里,还让情敌留了个那么膈应的术法,让应龙和墨修……”我说着,低咳了一声。
跳过那个不该提的事情,轻声道:“自然只有一个原因。”
肯定是为了她们的共同所爱。
说到这里,墨修立马自嘲的呵笑了一声,伸手圈着我的腰,低头咂舌不说话。
应龙也脸色微苦,沉声道:“还有呢?”
“女娲补天身死,神蛇一族,一直不知道她补的是哪个天,按我们现在的估计,补的可能就是天禁。”我轻吸了口气。
无奈的道:“天禁是个禁制,也是一层保护。”
这东西还真的是矛盾,就跟父母的爱一样,有着保护作用,也有着一定的禁锢。
女娲活着的时候,应龙带她朝见过太一。
如果太一活着,哪还有用着应龙带,他直接就化身下来的。
所谓朝见的,怕又是再一次告诉女娲,太一已死。
当时诸神之战或许还在尾声,天禁这层屏障,可能有所损坏,或者说还有其他的出入口。
女娲不得已的情况下,以身补了天禁,将这层屏障加固了。
应龙听着点了点头:“还有呢?”
我想了想,扫过白微:“她阿哥既然为天帝,提及天界不太平。而且他也没在天禁之上,那所谓的不太平,有没有可能……”
咬了咬牙,轻声道:“天禁之上,其实一直有东西想进来。是白微的阿哥他们,将那些东西挡住了。”
毕竟太一已死,玄老被困在天禁之上,都知道要借着有无之蛇的神力,突破天禁,重归天界。
那天界其他的东西,从外面看,不是更直观的知道太一是生是死吗?
白微阿爹阿娘有多厉害,我没见识过,但白微实力是很强的。
她阿哥既然是天帝,白微还敢拉着她阿哥一条蛇,跟她一块去征战一个种族,想来实力也不弱。
但就是这么厉害的一位新天帝,却在明知道有六合之乱,却没空下来帮忙,让自己唯一的妹妹到这里来。
听白微的语气,两兄妹感情也很好。
那必然就是,不得已,才让白微来涉险。
就像白微跟我们入西归时,她阿爹将唯一寻得的一片女娲七彩鳞,都给了她。
那么天禁之上,真的很凶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