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九尾说,没了墨修,我什么都不是!
似乎我永远都要靠别人的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
最先是墨修,是龙灵,是阿熵,再后来是沐七,是太一……
似乎只有附属这些存在,我才能生存。
就像阿熵,她对我做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我居然还不能动她?
还有墨修,他和应龙中间的幻象,到底是怎么来的,一直让我很膈应。
九尾这个最先提及这件事来恶心的存在,这会居然还来说这件事,怎么会不让我迁怒。
凭什么,我就一定需要墨修,为什么没了墨修,我就什么都不是!
我明明是单独存在的,不需要依靠墨修,也不需要和阿熵什么相对而生!
就算没了阿熵,没了墨修,我还是我!
话一出口,我感觉一直分散着的神念,瞬间就因为怒意涌现了出来。
跟着头顶好像有什么喷涌而出,九尾那根在我没有黑发,光滑头顶摸着玩的狐尾,立马被迸涌而出的黑发给缠住。
“你……”九尾双眼露出震惊的神色:“阿熵神魂被你灭了,你不可能还会醒。你们……”
“她是她,我是我!”我黑发立马扎进那根狐尾里,却并不急着吸食,而是紧扎着那根狐尾,再引着黑发,顺着这狐尾,往九尾身上涌去。
“何悦!”九尾用力的抽动着那根被缠着的狐尾,飞快的朝后退,更甚至往地下缩。
可那根狐尾被黑发缠着,她没有像何物那样断尾的勇气,怎么逃得掉。
就算钻进地里,也跟钓鱼一样,被我扯了出来。
我引着黑发,直接就涌到了她身边,她挥手,不停的用一道道火球朝黑发涌来。
可黑发才长出来,却好像湿漉漉的,已经不太怕火了,任由九尾喷着火,依旧朝着她身后那九根狐尾缠去。
同时,我引着黑发,卷住沉青,将她背在背上。
虽然她奄奄一息,连引出那点青色火焰都灭了。
可就像她说的,春神之躯,一旦身死,就会化作万木。
既然她还是鸟身人面,就证明她还活着。
她背我逃这么远,我就背她回清水镇,想办法救她。
她用自己的精血,喂食着我,唤醒我的生机。
她没了姐姐,以后我就是她的姐姐!
我引着一缕黑发,将沉青绑在后背上,或许是沉青的血浇灌在头顶,让黑发再次生出来,所以黑发并没有吸食沉青。
“何悦,你怎么可能醒过来!阿熵的神魂明明是你引着制录的黑蛇吞食的,她灭,你就当亡!怎么可能……”九尾不解的看着我。
我瞥眼看着九尾,连话都不想说。
阿熵神魂被吞食了,可那只三足金乌呢?
当初诸神之战,带有神格残留下来的存在虽然不少,可阿熵这种引七诸神之战的人物,能逃过大追杀,甚至后续连太一都没有灭掉她,她更能借着帮太一造蛇棺的机会出来。
这样的存在,生存能力有多强!
可我不想解释,只是引着黑发,慢慢缠紧九尾的那九条狐尾。
或许是内心真**醒到,我只是我,所以黑发好像都厉害了许多。
无论九尾怎么挣扎,原本这好像一挥,就能断掉黑发的狐尾,怎么也挣扎不开。
“何悦!”九尾气急,双手直接化成利刃,对缠着她的黑发一通乱挥。
同时朝旁边毕方和风客兴沉吼一声:“灭了她!”
我任由黑发被九尾利爪划着,眼看那只毕方就要扑过来,神念一动,远处一根根树枝咔咔断裂,对着毕方和风客兴就扎去。
神念所及,几乎算是精准打击,风客兴急忙用石剑往地上一插,引起一道石墙来挡。
可树枝宛如穿波箭一般,直接穿透了那面石墙。
风客兴就宛如被射穿的鱼一般,被四根树枝钉在地上。
那只毕方昂首-长啸,朝我喷着火。
可我黑发真的不惧火了,在碰到火凤的时候,就不怕了。
我头微微一扬,两缕黑发卷着很多根树树,对着毕方就扎去。
这些东西,没了意识,完全就是被风家掌控的工具。
毕方长啸,挥着翅膀喷着火焰,对着那几根树枝就扑了过来。
在毕方青焰之下,树枝瞬间化成灰烬,连我的黑发,都再次感觉到了灼烧的痛意。
可没了意识的神兽,也有点呆滞,就算它神力超过沉青那只小毕方,可灵活性不行,一经输出,几乎都是全力。
所以它只认为树枝有威胁,等树枝烧成灰烬的时候,黑发已经缠在了它背上。
我直接一用力,就像当初九尾勒断沉青的双翼一般,猛的一拉,将那只毕方的双翼拉断。
那毕方痛苦的长啸一声,我依旧不急着吸食它的生机,而是黑发一点点的拉紧,将它这对翅膀的骨头,和沉青的一样,一寸寸的勒碎。
毕方哀鸣之声,在整个天际响彻着。
风客兴被钉在地上,血水慢慢的流淌着,我黑发对于他的生机,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可我怎么能放过他,黑发卷着那四根钉着他身体的树枝,缓缓的往上拔。
风客兴痛得张嘴哀嚎一声,我再猛的扎进去。
他立马变成了一声尖悦的惨叫,与毕方长啸的声音融合在一起,传得远远的!
“何悦,你要做什么?”九尾这会挣扎着累了,隐约感觉出了什么,盯着我道:“你……”
我黑发勒着毕方,猛的又是一用力。
在毕方一声长啸之后,风客兴旁边的地下,胡一色急急的钻了出来。
他脸色诧异的看着我:“阿熵神魂已灭,你居然还能醒过来?”
又是这句话啊!
我见他来了,抬眼朝后面看了看。
那些翱翔在天际的蜃龙,听到风客兴和毕方惨叫,立马游转着朝这边而来。
九尾好像明白了什么,忙朝胡一色道:“拦……”
可我哪会给机会让她说完,一缕黑发,猛的扎进她股后,揪着她一根狐尾,猛的扎了进去。
黑发多了,宛如无数细针般,瞬间将九尾那根狐狸扎穿。
“啊……”九尾痛得昂首尖叫,利爪乱挥。
我引着黑发,勾着那根雪白的狐尾,朝胡一色晃了晃:“既然已为鱼肉,整个吃,和拆了吃,都是一样的。”
她说沉青是只死鸟,她现在也不过是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