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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修看事情,能纵观全局,总比身处乱相中的我要透彻一些。
可这会他唇舌在我唇上挪动,刚才被他咬过的唇,带着微微的痛意。
我抬眼看着他,不过微微启唇就四唇相碰,声还没发,墨修就贴了上来,在我唇上挑衅似的咬了咬。
似乎只要我一个说得不对,激怒了他,立马就是狠狠的一口。
墨修只要逼急了,做事还和蛇一样,本性难改。
我呵呵的笑了笑,微微扬头,舌头扫过墨修的唇。
见他眸光沉了沉,这才低笑道:“我现在身怀蛇胎,又有召蛇之咒和神念,怎么会一心求死,蛇君想多了。”
“是吗?”墨修轻碾着我的唇,冷声道:“于心鹤死了?你伤心吗?”
我眼睛微直,透过墨修的脖颈看着地板,连眼珠都不敢乱动。
可地板已经开始泛光,水光闪动,连瓷砖的线条都开始如蛇一样的扭动。
墨修却强行托着我下巴,更甚至瞪着我的眼睛:“你是伤心的,可你看上去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于心鹤那个孩子,你从碧海苍灵带回来,就一直由何辜带着吧?你连抱都没抱几次,是不敢抱,还是为什么?”
“我没空!”我直接了断的回答墨修。
想挪动眼睛,墨修却死死的低着我:“那阿宝吗?你最近也亲近得少了?不是吗?他这么黏你,你却狠心将他丢给何寿何辜,为了什么?何寿都看出来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墨修接连质问,句句诛心。
果然,最了解我的人,从来不是我自己,是墨修。
抬手摸了摸墨修的脸,我头微微扭头,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脸颊微微蹭动。
慢慢搂着墨修,轻声道:“蛇君既然知道,为什么要点破?我并不是一死求心,而是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哪一步。”
“墨修,青折死了,于心鹤死了,我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哪一步。”我放软身体,靠在墨修怀里。
苦笑道:“可我总要为这两个孩子谋条生路不是吗?”
青折和于心鹤,无论是出身还是实力,都比我强?
可她们都在这乱流之中,不能得保全性命,我凭什么能?
“所以问天宗是他们最好的去处?”墨修猛的扭头看着我,低声道:“我呢?”
“蛇君所谋甚大,取舍之间,必有决断。而且……”我抬眼看着墨修,轻笑道:“这场浩劫,你也不一定能活到最后,对吗?只有何辜……”
如果说这些事情,我是引子,墨修是兵器,何辜就是最后的那颗宝珠。
晶莹如玉,不沾尘埃,当如珠如宝般置之高阁。
“所以,你让何辜从一开始就带着阿宝阿贝,就是给他们俩谋条生路?”墨修呵呵的冷笑。
盯着我冷声,又问道:“那我呢?”
我被他问得有点迷糊,不是说了,他不合适带孩子吗!
可眨了眨眼,却听到墨修低声道:“你有没有为我想过?”
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刺痛,明明以墨修的强大,并不需要我来安排什么。
却跟个孩子一样,别扭的问我,有没有想过他……
沉眼看着墨修,他眼神跳动,可却强自凝神盯着我,一字一句的重复道:“何悦,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为阿宝阿贝谋了条生路,托给了何辜这个能活到最后的。那我呢?我和你腹中的孩子呢?”
墨修的语气沉沉的,不像是质问,倒有点像恳求。
像极了阿宝搂着我脖子,讨要零食的时候,委屈却又小心的喃喃叫着。
我心底发着酸,不敢与墨修直视,本能的想垂头,墨修却强势的抵着我额头,根本不给我有低头的机会。
后脑碰到门上,硌得我微微生痛。
心头的酸意,慢慢化作忿意,抬眼看着墨修,冷笑道:“蛇君就要与风少主成婚了,还要我想什么?”
墨修眼神突然发直,沉沉的看着我,脸上的神色,慢慢变得发苦。
原本抵着我的额头,慢慢松开,微微后退一步,缓缓点头:“那就等后日大婚再看吧。”
他这语气有些萧索,甚至带着一股子决然。
我轻呼了口气,趁着墨修收敛心神,忙转手拉开了门,逃也似的跑到客厅。
却见风望舒坐在沙发上,和何寿大眼瞪小眼。
见我出来,何寿立马笑嘻嘻的拍了拍他身边的沙发:“小师妹,快过来坐。”
我走过去,将刚才龙霞受咒召的事情说了。
一谈正事,大家倒还都正色了起来。
风望舒也一收脸上笑嘻嘻的神色,沉眼看着我:“所以你打算用召蛇咒,将这些可能化蛇的人全部召起来?”
我摇了摇头:“这法子虽然能一网打尽,可前提是龙灵没有防备,还要风家找一个理由,免得引起恐慌。我现在能用这道咒,只不过是残留的神念,肯定比不过龙灵的。”
就算是同一道咒语,不同的修为,用起来,肯定不一样的。
我和龙灵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
“所以?何家主认为该怎么办?”风望舒这会目光平直,再也没有半点嘲讽和嘻笑了:“对于龙灵,我们所知不多,还是要听何家主的建议。”
一边何寿好奇的扭头打量着我们,龟首都恨不得拉长,凑着我们的眼睛里看。
似乎没想到,我和风望舒,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
我沉吸了口气,指了指龙霞的房间:“龙家和谷家融合的血脉,镇住她如何?风家那些石室还有吗?应该能关得住,风少主以为呢?”
风望舒目光一凛,身体慢慢坐直,沉沉的看着我:“你当真这么想?”
“没有其他办法了。”我沉眼看着风望舒,低声道:“有吗?”
“有!”风望舒起身,取下头上的兔儿帽,宛然的朝我行了一礼:“风家必不负何家主的信任。”
“过奖,那就由风少主安排了。”我起身,回了一揖:“天亮之后,我们在这里汇合。龙霞现在的情况,不能进学校,到时风少主回来,用术法变成龙霞,跟我一起去学校。”
“好。”风望舒朝我郑重的点头。
将兔儿帽戴上,正要走,却沉眼看了看我身后。
我扭头,顺着她目光看了一眼,却见墨修站在龙霞的门边,沉沉的看着我和风望舒。
风望舒只是朝墨修笑了笑,脚底流光一闪,就化成一道青虹从阳台边离开了。
何寿咂吧着嘴,看着墨修:“蛇君,你也真是可怜。这么多任,都把你当作事业的垫脚石。这风少主,对你,也不过是想借个种,没什么感情吗!”
墨修只是冷呵一声,走过来坐下,阖眼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我看了一眼时间,确实天快亮了,可雪却依旧在下。
回到房间,看了一眼沉睡的阿宝阿贝,心里不由的发软。
何辜却拿着温开水进来,往里面加着奶粉:“阿贝隔两个小时就要吃一次,而且要输一次生机,要不然他就会不安。这是吸食母体精血的后遗症,估计得慢慢调整。”
“麻烦师兄了。”我伸着手,戳了戳阿贝小而鲜红的手。
何辜叹了口气:“你想让我带他们回问天宗吗?”
我抬眼看着他,何寿都看出来的事情,何辜不可能看出来。
“现在问天宗所在的地方很安全,阿宝阿贝在那边长大也挺好的。”何辜晃着奶瓶。
朝我轻笑道:“你也愿意我带着他们,对吧?”
“这么明显吗?”我不由的苦笑。
原来,我什么心思都藏不住啊。
何辜微微笑了笑:“我本来想看看,你和墨修走到现在这一步,会不会相爱相杀,对立成敌。”
“可你们太过冷静,就算是这样的处境,却还是能携手对敌。我就不掺和了!”何辜将晃好的奶瓶,挤出一点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
然后放在一边的温奶器中,朝我道:“明天你也忙乱,后天要去参加蛇君大婚,就不用送了。”
他将温奶器收起来,轻轻一点手。
床上的被子一卷,将熟睡的阿宝阿贝都包了起来。
他左右手轻轻一转,就抱了起来,朝我笑了笑:“走了。”
他依旧笑得温润,也没有再说什么,脚底金光一闪,连同床头放着的一个大袋子都消失不见了。
我这才发现,何辜不知道什么时候,将阿宝阿贝这两天买的东西,早就打包好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明知道何辜肯定是用术法离开的,可我还是不由的凑到窗边,往外看一眼。
只是我微一凑头,就见下了半夜,银妆裹素的街道上。
一个戴着牛角面具的人,就站在窗下。
似乎感觉我在看他,微微抬头,那牛角面具的眼眶下,闪着微微琥珀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