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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修认为我最近心态不稳,估计是太过消极吧。
他居然一改原先让我呆在巴山的态度,让我出去修习心境。
可我现在,不想见人,不想看到什么事情。
只想躲在巴山,把孩子生下来,再也不出去了。
阿问沉眼看着我,突然嗤笑道:“青折能封山自守,是因为她扎根九峰山,根须触及山脉的每一处。她本就是寻木,又有着上万年的修为,自然能封山自守。”
“可你拿什么封山自守?你别听着一个词,就拿来乱用。”阿问好像有些失笑。
搓了搓掌心:“何悦,有时我想着你就是她,可每次你做的事情,又让我清醒的知道,你只是何悦。”
他这是笑话我,不自量力啊。
我只是抿嘴笑了笑:“应该可以的吧。毕竟我刚才还召出了腾蛇和相柳呢。”
阿问脸色变了变:“那不过是封在那祭祀石柱中的幻象,腾蛇是追随女娲的神蛇,相柳更是……”
“你能召出来, 也是因为那双蛇眸,反正你以后别乱用就行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朝我苦声道:“你以为是相柳拦住了龙岐旭,其实是墨修。所以靠这个,你是封不住巴山的。你想想龙夫人和青折进来,你半点感觉都没有,大巴山脉广袤,你能封得住?”
看样子阿问,对于我的实力,太过了解,所以还是不太相信的。
“到时试试吧。”我也没再多说,只是看了看肖星烨:“你们走的时候,把他带走吧。”
龙岐旭说要借回龙村延续龙家血脉,可回龙村除了他和龙夫人,全都死了。
唯一还活着的龙家血脉,也就只有肖星烨了……
留在巴山,我不一定能护得住他。
阿问他们留在这里,万一有人想入巴山,他们负伤还要应战,确实挺难的。
不管阿问有没有想明白,我都退了出去。
外面何寿他们正帮着那些巴山人,将烧成灰的寻木清理走。
当然何寿只是大大咧咧的指挥,动手的事情,可不适合他这个大师兄。
“有人伤亡吗?”我想到原先看着一片寻木叶落下,好像压住了一队谷家的青年。
“青折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她只不过是想困住阿问……”何寿脸色有些唏嘘。
朝我点了点:“放心,闯进来的其他人,连同白猿都又被她用落叶归根送出去了。你那只杜鹃鸟都没死,其他的更不会死了。”
我想着那片落下的寻木叶,落地就生根,还以为青折将他们都当成肥料了。
没想到只是送走了,只要没出人命,就好。
果然,罪孽深重的,只有我一个人。
何寿瞥眼看着我:“聊聊。”
我朝他笑了笑,跟着他围着烧成灰的寻木林走着。
他抬手就将这一棵棵烧成灰的大树拍落,树干如同巨大的香灰落下,砸在头上,虽说不太疼,可也有点感觉。
我头发多,扯着墨修那件黑袍的兜帽戴上。
何寿却不停的将一棵棵的树拍倒:“这些都是多好的肥料啊,到时你还能种点菜什么的,完全自给自足了。寻木如果小的话,是不是很像现在流行种的多肉?枝粗叶厚,连叶子都能生根。”
他不说,我还不真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他一说,发现寻木虽然大得离谱,可如果缩小无数倍,还真的像是多肉。
不由的摇头低笑:“小心青折听到。”
何寿总是能让人走出原本的情绪。
见我笑了,他这才站住,沉眼看着我道:“你准备拿何辜怎么办?”
我诧异的看着何寿,正想问他什么事情,可见何寿目光锋锐的盯着我,脸色也一改刚才的嘻笑,瞬间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了。
何寿看上去再怎么大大咧咧,也是一只万年老乌龟,其实看事情清楚得很。
伸手将旁边一棵寻木推倒:“我和阿问说了,等这边收拾好后,问天宗的人就搬去新寻的山门。何辜也该和你们一起去吧,到时我封山自守,就不会再见面了。”
何寿在问天宗,关系最好的就是何辜了,他自然要帮何辜问上一句。
“不是不见面就行了的。”何寿嗤笑一声:“感情这东西,跟时间啊,什么在一起啊,其实没多大关系。就看某一刻的冲击力有多大!”
“你看阿问和青折,相守万年。可在阿问心里,却抵不过……那个人某时的几句话。”何寿沉眼看着我。
低声道:“而且何辜是从蛇棺出来的,当年……”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明明一张少年脸,却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你以为何辜很大,其实也不过比你大一点。当年胡先生连夜抱着何辜逃到问天宗,不知道用什么术法,破了青折的禁术,却直奔问天宗。”
“那时何辜是个两三岁的孩童模样,在胡先生怀里沉睡不醒,脸蛋红扑扑的。可吐息之间,九峰山的草木都随着他呼息生长。鸟兽都匍匐在问天宗旁边,只为汲取他一丝气息。”何寿 呵呵的笑了笑。
看着我道:“当时我就想吃了他,毕竟这么旺的生机,比什么仙丹啊,不太好太多了。”
“可他是胡先生拼了命,从蛇棺里抱出来的。他不像墨修是道蛇影,也不像你和白木棺中的龙灵,是具养着的转生躯壳。他是一个人,就算生机再旺,他也是个人。”
“所以阿问和青折封了他那外溢的生机,让他当一个普通的人,成了问天宗的苍生何辜。这也是问天宗一直在探蛇棺秘密的原因!”何寿盯着我。
一步步的朝我靠近,低声道:“何悦,阿问和你有着渊源,问天宗可以都替你办事。可何辜,不行!”
何寿目光发沉,低声道:“他对你生了情意,我能看出来。当初我去阻止玄门中人入清水镇,他听说你一个人去救张道士,不顾我的阻拦,自己开车去找你,当时我就知道,何辜对你不一样。”
“天眼神算在九峰山的时候,看过何辜,可就算开了天眼也没有看透,但也算出他如若能渡过清水镇这一劫,必然大道得成,实力必然还在阿问之上!”何寿声音越发的沉。
几乎咬着牙道:“本以为是什么杀劫,却没想到是情劫。自来情劫最熬人,何辜这么温润热心的人,受情劫煎熬,肯定是渡不过的。”
“更何况,你和蛇君已然纠缠不清,就算不能相守,也不能断。何辜又因为当初促成你们婚盟的事情,悔得肠子都青了。”何寿冷呵呵的笑。
磨得牙硌硌在响:“就算挑明了,他还怕你心理有压力,说是误会。你封山自守,对他而言更是煎熬。”
“所以呢?你想我怎么办?”我盯着何寿,苦笑道:“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说上几句,或是做点什么,能解决的。”
何寿的意思很明白,我影响到了何辜,可他跟阿问讲没用。
阿问为了我,都伤了青折。
何寿盯着我道:“何物有一门禁术,叫斩情丝。但必须由对方心系之人,亲手斩断,方能有效。”
意思就是,让我动手为何辜斩情丝?
没想到何物这个存在感这么低的师兄,居然还有这样的术法啊。
正要点头,何寿却跟着道:“是禁术,所以施术的人,必然受到反噬。但何辜心系于你,也只有你斩得他的情丝,一旦情丝断,何辜修为必然大上一层。”
“到时有阿问这个师父引着,他也会助于你。而且不会再干扰你和墨修之间的感情,对你而言只有好处。”何寿淳淳的分析着。
也就是说,于情于理也罢,对何辜对我,都只有好处。
我抬眼看着何寿,正要说什么。
却听到不远处“啪”的一声响,一片寻木叶子重重的落在地上,摔成细灰。
我和何寿询声看去,并没有见到人,可摩天岭边上,尽是细灰,依稀可见那上地方,有着半个足印。
足尖重,只留到脚掌弓的地方,明显是走得仓皇,足尖一点,瞬间用术法离开的。
“你看,情劫一应,他修行就已然变深了,藏在这里,连我都没有发觉。如果斩了情丝,怕是更厉害。”何寿盯着那半个足印,朝我沉声道:“你斩了他的情丝,我就带问天宗所有人离开。”
我盯着那半个足印,想着何辜坐在我对面,朝我艰难的说:“我还怕你误会……”
心中莫名的伤感,果然祸害之名,真的是适合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