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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知道,墨修居然会记仇,还是有仇马上就报的这种。
到最后,我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他还不时的问:“还笑吗?”
我已经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反抱着的双手,指尖紧紧的抠到那老树的树皮上。
可不知道是我力气太大,还是墨修力气太大,树皮不时的被抠掉。
后来墨修干脆拉着我,到那厚厚的落叶上。
就算我低低求饶,墨修也没有放过我。
只是不停说着:“何悦,你要记得,记得……”
我到最后,不知道是太过目晕头眩,还是因为墨修的声音太过低沉而深情,微微的抽泣着。
墨修一改原先的温情,就算我抽泣着,也没有如何。
不停的在我耳边低语道:“要记得。”
最后……
昏昏沉沉的晕厥了过去,再清醒过来,却发现墨修抱着我在小溪。
这会倒是有点心疼的抚着我后背:“下次得注意点了。”
我趴在山石上,轻嗯了一声。
他似乎有点后悔,在我后背吻了吻:“你想在巴山,修习巫术,也可以。但你一定要分清,上古大神留下的符号,精神力极强,保留着他们的情绪和记忆,以及所思所想。”
“知道了。”我转身搂着墨修,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眉心还有你一缕神魂呢,你放心,我会记得的。”
墨修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交待,是真的很害怕了。
我慢慢贴了上去,在他耳侧亲了亲。
“刚都哭晕了过去,这就又不怕了?”墨修失笑的抱着我,往水里沉了沉。
轻笑道:“你可记得,当初困龙井跟本君求过婚的。等我将蛇棺的事情理清楚了,就接你回去。别到时……”
墨修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凝结了。
轻呵一声,转眼看着我:“不会的,对吧?”
我郑重的点头:“绝对不会。”
他是怕,等他理清了蛇棺,我却在巴山,真的变成了“巴山巫神”,因为那些蛇纹中残留的记忆,爱上了那条魔蛇。
到时别说一家三口,墨修蛇君怕是老婆孩子都没了。
我想到刚才说“一家三口”时,他捏碎了冰棱。
心中突然有点抽痛,渴望过后那种舒适和餍足,好像被什么其他酸酸涩涩的东西填满。
墨修担心的,终究是失去。
而我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感知到他心里的恐慌和焦虑。
我搂着墨修,郑重的点头:“不会的。墨修,等我回去。”
墨修似乎轻呼了口气,苦笑道:“你虽然弱了一点,可看事情自来清醒,而且天性敏感,希望是我多虑了。”
“我哪里敏感,你刚才吃醋,我都没感觉出来。”我想到自己不停的往蛇棺那些方面想。
从来没有感觉到,墨修那种沉重的情绪,是因为情感。
不知道是自己迟钝呢,还是从来没把墨修和我的情感,往正事上面想。
脑子正乱想着,就感觉腰上一麻,本能的缩了一下。
却直接缩进了墨修怀里,他搂着我,低笑道:“这还不敏感!”
“蛇君,你这犯规了知道吗?”我瞪了他一眼,干脆缩在他怀里。
墨修也就只是紧搂着我,沉笑着不说话。
两人泡在这冬日冰冷的溪水里,看着冰融雪消,小动物偷偷的喝水,其实也挺好的。
可惜没多久,远处就有着号角声响起。
墨修抱着我看了一眼,苦笑道:“这是谷家在召你回去,走吧,巫神。”
我一想到于心鹤说的那些事,心里就开始变得沉重。
巴山这些人,长期与世隔绝,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所谓的巫神身上。
谷遇时算计着,用自己的遗体,在她的葬礼上,当着所有巴山人的面,让我施了那道召蛇咒。
就是逼着我在众人面前,表示了我就是那个巫神。
就算我不承认,可在巴山人眼里,我就是那个“巫神”。
如果我逃离了巴山,对于这些还处于“神治”心理的巴山人,只是他们的巫神又一次抛弃了他们。
只会让他们内心更加绝望。
巴山也就真的走向了灭亡。
或许谷遇时在知道龙灵母亲不是神的时候,也是绝望的。
所以她问巴山的未来,却把巴山的现在交给了我。
如果我选择放手,巴山的未来,就真的如同那个杜鹃蛋里问未来的情况,变成了一条条的细蛇,然后毁灭。
可在摩天岭上,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既然已然接手,就该承担起这份责任。
我不好意思的看着墨修,轻笑道:“麻烦蛇君送我回去。”
墨修轻呼了口气,微微伸手,将我的衣服弄了回来。
可那衣服,裤子被撕开了,衣服后背被磨蹭得不成样了。
墨修给我穿的时候,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
等我穿好后,还是将那件玄黑色的外袍给我:“我留了术法在上面,你脱下来,也不会自己回来了。”
“你不用?”我一想到这是他的皮幻化而成的,心里就有点古怪。
“本君强大,用不着。”墨修帮我将外袍穿系好,得意的挑了挑眉。
手抚了抚我的小腹,轻笑道:“一旦有事,你可以试试这个孩子。”
我诧异的看着墨修,他这是疯了吗?用一个未出生的孩子来博,而且还是玄门中号称能让蛇棺升龙的蛇胎。
“蛇胎先天有灵,你有孕之时,玄门都有所感应。它必然也想着安然出生,所以定然会回护于你。”墨修将手紧摁了摁。
我感觉小腹一暖,似乎有什么轻轻的游动了一下。
墨修扶着我的腰,慢慢蹲下来,对着我小腹道:“你母亲现在还很弱,你得好好保护你母亲,知道吗?”
我瞬间为腹中的孩子感觉心酸。
这还没出生呢,墨修就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了人家。
远处号角又响了起来,肥遗拖着双身四翼划过天空,直接落在我们旁边。
“好好保护你母亲!”墨修却还是拍了拍我小腹。
这才抱着我,放在肥遗身上:“我就不回去了,免得他们打量着我。又是忌讳,又是好奇的。”
墨修从蛇棺而出,又可能和魔蛇有关,巴山人对魔蛇很害怕,确实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我伸手抱住肥遗的蛇身,正要朝墨修伸手道别。
他却皱了皱眉,又伸手将我抱起,让我双脚站在肥遗身上。
然后拉着我的手,掰着肥遗两只翅膀的尖端:“还是站着好,你抓紧就行了,它不敢让你掉下去的。”
肥遗被揪了翅膀,有些不满的转头看向我们。
可对上墨修的眼,又怂怂的缩了回去,委屈的嘶了嘶蛇信。
我扯着肥遗的翅膀,想着到时它要飞起来,这样站着怕是不太稳。
有点担心的道:“我还是坐下来,抱着稳当一些。”
“不用。”墨修直接一挥手:“它不敢。”
远处号角声更急了,于心鹤还特意放了肥遗来接我,看样子是不能再拖了。
我朝墨修笑了笑,扯了扯肥遗的翅膀。
正要离开,墨修却突然纵身上来,搂着我吻了吻:“只能抱我的蛇身,明白吗?”
说着,他朝我轻轻一笑,直接就消失了。
我看着墨修消失的地方,感觉肥遗展翅而起。
忙紧揪着肥遗的翅尖,想到墨修不让我抱肥遗的蛇身,还特别点明,这回吃醋吃得明明白白,还承认,是怕我看不懂啊。
肥遗展翅从巴山上空飞过,所过之处,下面的树林中间,似乎不时有什么呼应着,欢呼着。
连那些大树最顶端的树枝,好像都在摆动着。
我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巴山人这么信奉着所谓的巴山巫神。
因为巴山,都在信。
所以谷遇时,逼我的,不是她的遗体,而是那些巴山人的希望。
只是这巴山沉睡多年,我一道召蛇令,蛇窟的白化退回,怕是里面那条魔蛇已经感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