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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修想让我离开,我早就该想到了的。
从我回来,他就一直有点异样的情绪。
只是我不明白,在一起,有什么一块面对不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巴蜀古国,自来神秘。蛇棺虽被我镇住了,可他想迁往巴山,肯定是有原因的。”墨修帮我引了一杯清水,递给我。
他用术法引来的水,入口清甜,似乎连空气中那股臭鸡蛋和腐烂的味道都驱散了。
我捧着杯子,一口一口的抿着水,没有说话。
“何悦,就像你不知道你和龙灵之间到底是什么联系一样。我也不知道我和蛇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墨修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指尖拂过我唇角:“你怀着孩子,如若遇到和蛇棺有联系的东西,多少会有感应。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去巴山找一找,为什么蛇棺想迁往巴山。或许蛇棺迁住巴山,对我也有好处,我就让蛇棺迁离。”
我侧过头,避开墨修的手指,仰起头,将杯子里的水一口喝掉。
喝得太急,呛得喉咙发痒,水多得从眼角流出来。
我吸了吸鼻子,胡乱擦了下眼角:“好。”
如果墨修是临时想到让我离开,只会在溪岸直接将我丢过去。
要不就是让问天宗的人或是风老,带我走就行了。
可他在我睡着的时候,帮我收拾了好衣服,还春夏秋冬都有。
安排好了车,安排了人,带我到刘婶这里来吃面。
跟我一点点的说着巴蜀,说着孩子要怀多久。
说着做这件事,对他,对我都有好处……
证明他对这件事情,完全是深思熟虑的。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墨修抽了张纸巾递给我。
沉声道:“我想你走的时候,清清楚楚的。不像你爸妈离开,你……”
我爸妈突然就离开了,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其实一直怨恨他们。
所以墨修这么心平气和的跟我说,是不想我怨恨他吧。
“没有了。”我呼了口气,朝墨修道:“你等我一下。”
我转身出了刘婶的店,往旁边的移动营业厅跑。
镇上的人都是夜里出来的,所以营业厅的门也没锁好。
我直接拉开门进去,从柜台找了两部老式的手机,贵的手机,人家晚上都会锁在保险箱里。
又找了两张临时的电话卡,我直接上好,互相拨了电话。
“你一部,我一部。”我将老式机递给墨修,苦笑道:“这种机子,耐用一些。”
墨修接在手里,却又将我手里的拿过去。
翻过来,指尖轻点,两道水光在手机背面如蛇般游走,没一会就消失了。
“防水符。”墨修将手机递给我,轻笑道:“你手机掉水里坏得多吧?”
我接过手机,朝他苦笑。
两人各自握着手机,隔着一张桌子,两个碗,四目相对,却又相对无言。
没一会,外面传来了汽车喇叭的声音。
肖星烨的声音从外传来,试探的唤了一句:“蛇君?”
我起身,将门拉开。
就见肖星烨目光发沉的看了我一眼,直接透过我肩膀往里看。
朝墨修道:“风家已经开始往外迁人了,趁着现在马路边没设防,快走吧。”
“嗯。”墨修起身,朝我道:“你去催一下刘婶,我去帮你拿行李。”
墨修弯着腰,从半开的卷闸门往外走,后背坚挺得显得有点僵硬。
肖星烨目光沉沉的看了我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我站在门里,只能看见墨修下半身的黑袍闪过,就到了旁边去了。
胸口好像闷闷的压着什么,我重重的呼了几口气,却怎么也呼不出来。
重重的拍了胸口两下,这才到楼梯口朝上叫刘婶。
她听说我顺风车送她去车站,还是很开心的,连忙就出来了。
我帮着她将那些箱子啊,编织袋啊,都往肖星烨的皮卡车上搬。
刘婶是真的打算去长住的,连冰箱的菜,全部都打包好了。
一个编织袋里全是吃的就算了,居然还有一罐豆腐乳。
“不带的话,放家里坏了。到外边去,什么都要买,不要钱啊!”刘婶生怕我不要了。
扯着袋子往上放:“我坐的是班车,不用上高铁的,我问过了的,都能带。”
她还带了一根扁担,说是下车的时候,将那几个编织袋一挑,背着背包,拎着箱子,方便得很。
我沉眼看着她,这大概就是生活的样子吧。
故土难离,家园难却。
自己的东西,什么都是好的。
旁边的门拉开,墨修也拎着两口箱子放在车上。
拍着一口道:“这里面是冬天的衣服,现在外面冷,我帮你将你去年过冬的围巾也装上了,还有厚袜子。给你放了那双雪地靴,就是你妈买了,你感觉太厚的那双,今年冬天会很冷。”
“这口箱子里,是开春后的衣服。”墨修又拎了一个袋子给我:“你喜欢吃的零食,我记得你以前晚上看书,偷偷吃的就是这个。”
我接过袋子,里面都是些薯片坚果之类的。
随手拎了一包,日期还挺新。
墨修蛇君,也才醒没多久,难为他还记得我偷偷吃这些。
一条穷得什么都没有的蛇,帮我去搞这些零食。
我拎着东西,放在车后座上。
刘婶还朝我呵呵的笑:“小伙子挺会照顾人的啊。龙灵啊,打小就娇气,小时候挑食啊,可把她爸妈愁坏了……”
我抿了嘴,朝一边的肖星烨道:“去把那口缸搬出来吧。”
“哪口缸?你去哪还要带缸啊?你家泡的蛇酒吗?”刘婶完全不在状态。
肖星烨却是知道的,扯着刘婶朝里走:“就是你家那口缸,用来装东西吧,免得车上碰碰撞撞的。”
我沉眼看着刘婶脚下的血虱。
如同血丝一样牵着线,往里面去。
读书那会,老师总跟我们说,除了高考,我们没有大事。
后来吧,我踏入这些事情里。
我就安慰自己,只要活着,除了生死,再无大事。
可现在,我却发现生与死,原来也不算什么大事。
终究还是范老师说得对,有些东西,总是超脱于生死之外。
“出去之后,何辜和肖星烨会陪着你。巴山楚水,地势险要,他会把玄龟一脉的龟息术教你,你好好学,别以后落水了,连憋气都不会。”墨修靠着车门。
朝我沉沉的道:“你也别什么事都想着拼命,要动手的事情,让何辜和肖星烨去就行了。”
“再不济,你直接发动黑戾,没人敢动你。实在打不过,你先忍着一口气,等以后……以后……”墨修声音发沉。
最终还是幽幽的道:“等以后,我出去了,帮你再找回来。你别老是忍痛负伤,去争那一口气。”
“知道了。”我重重的吸了口气。
看着墨修道:“别跟我妈一样,我妈都没交待这么多事。”
墨修苦笑,伸手点了点我的眉心:“别再动这枚镇魂钉了。灵台三寸,乃是至关重要的地方,有事打电话给我,或者让何辜想办法找我,不要动这里,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手指反转摸着眉心。
肖星烨却在刘婶不解的吆喝声中,将那口破了的缸子搬了出来。
“我那还有口好的啊,这口破了的,用来做什么?到那里还要丢的啊,拿着什么用都没有。”刘婶还满脸的嫌弃。
就在肖星烨要将缸搬上车的时候,墨修过去帮了把手。
只是他手搭在缸上,我感觉脚下的水泥地动了一下,裂开了几条细缝,明显是引动了地下的什么,才能让刘婶离开。
震动比较大,连刘婶都感觉到了。
以为了是车子压碎了水泥地,忙朝肖星烨道:“把我地都压坏了,快把车开出去。”
“上车。”肖星烨看了一眼,朝刘婶道:“您放心,等您回来,我帮您修好,可以吗?”
刘婶这才上车:“我晕车,坐副驾驶,你们小两口坐后面。”
我拉着墨修的手,看着肖星烨将车开到马路上,抬眼看着墨修。
“快去吧,何辜他们在外面等着你。”墨修朝我低笑。
“墨修。”我往他身边踏了一步,勾着他的脖子,猛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