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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辜被我迁怒,只是轻呼了一口气:“所以向天九问,苍生何辜。何悦,我现在也不知道,苍生是不是何辜了。”
“就像你也不知道,问心何悦一样?这些事情,谁又说得清?”何辜的声音带着嘲讽。
我盯着那条小路,火光闪起,尖悦的叫声,在寂静的街道中响起,随即符纸上的金光闪过,这才压下去。
跟着那些人又上车,开往下一个地方,寻找是不是还有死掉的东西。
“蛇君就像这压住黑戾阴邪的符纸,集各家之所长,强大无比。可却只是一闪而过,不可久留,因为他每燃烧一会,消耗的就是无数的东西。蔡家的通灵木纸,意生宗的陈年朱砂,辰州符用精血画的符……”何辜慢慢的开着车:“没有谁能消耗得起,蛇君每多活一秒,消耗的生机,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强。”
朝我沉声道:“其实我很后悔!如果当初我来的时候,没有依蛇君所言,用金针催动你奶奶体内的丝蛇,让你奶奶奔向那个坟坑。你没有中毒,和蛇君或许不会成婚,也许……”
“没有也许。我与墨修成婚,并不后悔。”我沉吸了口气,将车窗放了上来:“去找那个打豆腐的婆婆家吧。”
“可蛇君既然已知时日无多,你也别强求。”何辜声音发沉,看了看我道:“要为孩子着想。”
我轻“嗯”了一声,扭头看着窗户没有再说话。
只是一扭头,就见窗户上面,多了一个淡粉的血掌印。
那颜色像极了从浴室出来,跟在我身后的那个足印。
看样子,似乎就在我放起车窗玻璃后,有人在车外面,伸手想推开车窗,这才留下来这个手印。
我吓得往后退了退,想叫何辜看,却见那个带着粉色血水的掌印,好像只是哈在上面的一口气一样,眨眼之间就消失。
后背慢慢竖起了汗毛,我往车子前面看了看,又看了看旁边,一时并没有感觉到有人。
这才转眼看着何辜:“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看不见,却会留下带血的手印,足印的?”
“鬼啊。”何辜看着我,眨眼道:“秦米婆问米,不就是用香灰吗?鬼魂之类的,沾着香灰,就会显形。”
“沾血的呢?”我想着阿问的话,还有墨修的反应,明显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的。
“那就不知道了。”何辜开着车,不解的看着我:“就算是极厉害的厉鬼,也不会平白无故沾血显形。”
“你看到什么了?”何辜好笑的看着我,轻声道:“你身怀蛇胎,又有镇魂针和蛇君心头血在身,牛鬼邪神应该避让才是。除了龙灵她们这种等级的,其他的根本伤不了你。”
我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是太紧张了。
转眼看了看,并没有再见到,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在浴室的时候,血水涌出,我手忙脚乱,那东西还提醒我关总闸,可见没有恶意。
只是她的声音,跟我妈的很像。
难不成是我妈?
我心头有点发慌,朝何辜要了手机,给于心鹤打了个电话。
可无论我怎么问,于心鹤都保证,除了那段视频,以及最先谈的交易,我爸妈都没有和操蛇于家联系过了。
于心鹤似乎很忙,她有黑戾入体的经验,这会正在帮忙解决镇子里那些人体内的黑戾。
我也不好再打搅她,讪讪的挂了电话。
“想你爸妈了?”何辜将手机接过去,苦笑道:“或许他们就快回来了。毕竟如果蛇君……”
他说到这里,忙收了话头。
“是不是还会有什么事?”我闻着空气中腐烂的血腥味,疑惑的道:“墨修的生机来自蛇棺,可现在为什么墨修会感觉自己命不久矣,而且这些血水是怎么回事?”
何辜低低的咳了两声,有点哑然的道:“中国古书有荧惑灾星和血水倒流的预言,你听过吗?”
“荧惑灾星听过,可这血水倒流没听过。”我听何辜的意思,似乎是场什么大灾难。
“世界各地都有,神话体系不同,可也都有末日预言。”何辜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沉眼看着我:“中国以前也有记载,秦始皇焚书坑儒,坑杀的并不是儒生,而是方士术师,烧的也都是那方面的古书古籍,所以没有留传下来。”
“现在倒是国外的《**》有末日审判中有记载。”何辜好像不知道怎么说了,看着车前:“最先出现的,都是火山喷发,混和着火与血自天而降。然后就是河水染血……”
“哪来的火与血自天而降,这不是瞎说吗。”我冷哼一声,嘲讽道:“你可是问天九子这一,跟我讲西方的……”
可话还没说完,就见何辜用嘴型跟我说了两个字:“熔天。”
我想到那晚,熔天出世,呜呜的号角声,夹着熔岩喷发出的细灰,以及那晚突然死掉的鸟和鱼。
心中突然有点发哽,沉吸了口气,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些原本想着从我腹中孩子上找好处的玄门中人,突然这么齐心了。
也明白,墨修为什么突然就和我撇清关系了。
“不过就是用来吓人的,还有2012的末日预言呢,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我喉咙发着哽,连半个字都不想说。
何辜也沉默了,安心的开着车。
明显他已经知道了,我要去哪里,直接将车停在了范老师他们的村头。
村子里这会根本没有人了,但是有四辆那种白色防疫车,正在处理那些死牛死猪。
这地方是乡村,自家都养了牲畜,所以比镇上的更多,所以人也多了很多。
见我们过来,那些穿防化服的,都沉眼看了看我,却依旧各司其职,并没有停下。
只是刚走两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何悦。”
我忙转身,就见风老从一部防疫车上跳下来,他似乎还挺疲惫的。
见到我和何辜,拱手作揖。
何辜忙推了推我,跟着一揖还礼:“问天宗何辜,见过风老。”
“问天宗这些年,都是你在处理外面的事情,阿问有你这个徒弟,当真是他的福气。”风老朝何辜笑了笑。
朝我指了指:“走吧,去那磨豆腐的地方看看。”
我跟着风老往前走,转眼看着何辜。
这风老知道墨修,好像对墨修还很尊敬,而且他地位似乎也很高。
能调动这么多防疫车,一夜之间,连处理方法都找到了,而且布置得有条不紊,可见这人的领导能力也很强。
“风家。”何辜朝我轻声道:“华胥之国,你知道吗?”
“华胥我知道,踩雷神脚印生下伏羲的那个。”我听着点了点头,可不解的道:“可和风家有什么关系?”
“时间长河浩荡,事实变成历史,历史变成传说,传说成为神话,神话最后成为虚无缥缈的幻想。慢慢的大家也都不知道了,不再问根源。”风老边带着我朝前走,边轻笑道:“华胥国,以风为姓。”
华夏之国,起源就在华胥国。
我看着风老:“那你们岂不是老祖宗?”
“说是老祖宗,还是你们龙家啊。”风老沉眼看着我,低声道:“不过你既然更名改姓,放弃了龙姓,其实也挺好的。”
“你有蛇君的蛇胎在腹,其他一切都不要再多想,安身立命,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才是你真正的造化开始。”风老满眼都是欢喜的看着我的小腹。
“龙家是不是有什么要追杀?”我想到那视频里,追我爸妈的东西:“还是很厉害的东西?”
风老听到这个,眼里闪过沉色,却明显不想多说。
忙沉笑了一声:“这我就不知道了。到了!”
他带着我们到了一扇老旧的门前,那是一栋老式的木房子,因为风吹雨淋,木头都发着黑,窗户什么的也都很小。
穿过堂屋的时候,空气中带着霉味,一具老式的石磨放在堂屋正中,还有着豆腐匣子,和一口老式的陶缸。
风老带着我们直接到了堂屋外面:“就是这只井。”
那是一只老井,不过并不是很大,井边还围着几块大青石,旁边还有一只铁桶,估计是用来打水的。
可风老示意我们走过去,朝井边指了指:“你们看。”
我喝了豆腐汤,也大概猜到了可能和水有关。
这会好奇的凑过去,那井并不是很深,可就在我看的时候,水波闪动,映着天光,好像下面有什么游过。
正想眯眼看,就感觉后背被重重一推,跟着整个人直接就朝井里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