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成熟大叔
温柔淑女
甜美少女
清亮青叔
呆萌萝莉
靓丽御姐
墨修似乎很向往,可我却不明白,他说的普通夫妻,是和我,还是和他记忆中的龙灵。
一个蛇胎当的有这么厉害?
沉吸了口气,拍了拍墨修搂在腰间的手:“你先去潭水里泡着,好好疗伤。”
墨修却将脸在我身侧蹭了蹭,脸侧黑湿的头发落下一小缕,顺着我腰侧往下,就好像一条蜿蜒的小黑蛇,直垂到我脚上。
真的是很长啊,跟浮千差不多长。
墨修和柳龙霆似乎对长发,有着异样的执着。
过了一会,墨修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这才放开我道:“你去吧,等我伤好了,再去找千年灵芝给你养胎。”
他说着,掰转我的身体,对着我的唇轻轻的亲了一口:“等我。”
我头微微后仰,看着他黑袍淌水,忙大步走到洞府门口,一伸手,手腕上的蛇镯晃了一下,那块圆石滚动。
忙大步朝外走:“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可就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墨修一步跨到我面前,伸手握住那枚蛇镯:“这东西太招眼,先收起来吧。”
随着他伸手,蛇镯好像变成了一条冰冷的蛇,墨修轻轻一取,就从我手腕褪了下来。
要知道我从来没有试着取过蛇镯,是因为触手如玉般坚硬,而且刚贴合在手腕上,几乎算得上严丝合缝,只能轻微的晃动。
现在墨修手里,就好像活了一样。
墨修将蛇镯顺手取下,宽袖一抖,就不见了。
我感觉手上一松,也跟着松了口气,可看着开着的洞府,隐约有一种,被收回钥匙的感觉。
不过墨修脸上痛苦的神色闪过,我怕影响他疗伤,不敢多留,大步走了出去。
刚出洞府,我准备回头看一眼墨修时,那块圆石砰的一下就合拢了,我只看得见里面食荧虫往洞府内退去,连墨修的身影都没看到。
“这么快?”于心鹤坐在一棵倒了的树干上,看着我道:“我还以为你要在这里过夜呢。问出什么了吗?”
我摇了摇头,朝于心鹤伸腿道:“他不会说的,回去吧。”
于心鹤瞥了一眼洞府,目光落在我手腕上,眼神沉了沉,却没有再说什么,依旧将神行符贴我腿上,拉着我就回去了。
本以为她会带我回秦米婆家的,却没想直接回到了镇桥头的小院子里。
只是我们去的时候从窗户跳下来的,回来的时候,直接到了一楼那间堂屋。
一停下,于心鹤忙撕下神行符,靠着墙喘气,明显这东西很伤身体。
里面那间静室的门大开着,何极、何辜、秦米婆都在,全部都沉眼看着我们。
于心鹤低咳了一声,嘀咕道:“不是去找鬼胎了吗,怎么就都来了。”
我将神行符撕下来,直接走到静室,盘腿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去见蛇君了?”秦米婆目光直接落在我手腕上,见蛇镯不在了,脸上似乎闪过深深的无奈。
“嗯。”我看着她,低声道:“找到鬼胎了吗?”
“那东西能钻地。”何极声音发沉,低声道:“我们预计它可能会去找回龙村阁楼上的那个女人。牛二去过阁楼上,说里面很多那样的蛇卵。”
“如果魏昌顺当真是服了蛇卵,导致死后还产子的话。浮千才算是那鬼胎的母亲,鬼胎肯定会回去找她的,溯源是一切生物的本能,就算是鬼胎,它有意识就会溯源。”何极说到这里。
沉眼看着我道:“龙灵还没见过那个女人吧?”
牛二这会没在,不过何辜脸色似乎不太好,见我看过去,有些仓皇的扭过了头。
果然问天宗,还是从牛二嘴里问出了一些东西。
昨晚谷逢春她们虽被何极逼退了,可以她们对蛇棺的重视,肯定还在暗处观察。
问天宗既然是墨修叫来的,至少信任度也高上几分。
我还靠人家保命,只得低头道:“没有见过。”
何极苦笑一声:“那明天中午,说不定就能见到了。”
也就是说,他有办法找到鬼胎,再顺着鬼胎找到浮千。
我想到墨修和柳龙霆的话,见到浮千,会三观尽毁,世界崩塌。
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秦米婆似乎松了口气:“也好,你好好养胎吧。”
说到这个,何极轻轻拍了拍手掌,那个负责后勤的青年立马捧着一个木盘子过来。
上面有着一枚鸡蛋,不是很干净,蛋壳上隐隐还有血迹和一条条发黑的鸡屎。
我扭头看着何极,他这意思,是让我问米。
手不由的转手抚着小腹:“这不是我家鸡下的蛋,怕是不准吧。”
现在突然有点不想问了,如果当真如胡先生所说的,要不就是蛇胎很重要,问天宗无论如何都会护着我生下蛇胎。
要不就是蛇胎也是个祸害,何极怕是会和天眼神算老周一样,拼了命的杀了我。
“这是母鸡的初生蛋,沾着血,你用手捧一柱香,再让秦米婆问米就可以了。”何极看着我。
声音发沉的道:“龙灵,你也不想回龙村的惨剧最后变成一个镇,再变成一个省,然后真的天崩地陷吧?”
“求神问卦,其实也不过是趋吉避凶。你腹中的蛇胎,干系太大。”何极扭头看着何辜:“你来说。”
何辜沉眼看着我,低声道:“就我们所知,镇子外面已经聚集的玄门不下二十家,其实还有一些行事作风比较阴狠的。这些都是比较厉害的,可能是蛇胎让他们有了感应,所以赶了过来。我已经请大师兄帮忙出面了,让他们暂时不入镇。”
他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他们不管我,那我就会落入其他玄门的手里,后果怕是更不好了。
我抬眼看着秦米婆,她似乎也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眼里带着沉思。
看样子,秦米婆也希望我问下米。
于心鹤更是推了推我:“反正就是问一下吗,也有个心理准备,是吧?”
她凑过来,悄声道:“现在人家生孩子,还要做产检呢。更何况你这个……”
我盯着那枚小小的头生蛋,突然发现,大家关心的,不过就是这蛇胎,能不能让蛇棺升龙。
伸手将鸡蛋捧在手心,那鸡蛋微微的凉。
青年立马转身点了一柱香,又十分麻利的帮秦米婆将香案摆好。
只是这次,秦米婆却一扫原先的病态,微微佝偻的身子好像慢直了,跪在香案边,端着一碗水,掐指捏着,不时沾一点往燃着的香上洒一下。
或许是错觉,就在秦米婆一点点洒水的时候,这静室里好像变得凉爽了一些,隐隐还有水汽弥漫开来。
我紧捧着那枚初生蛋,脑中却想着墨修有些失控的情绪,还有他到底是怎么镇住蛇棺的?
又为什么突然把蛇镯拿了回去,只是因为不想我去找他吗?
可蛇镯是蛇棺融合出来的,何极他们连碰都不能碰,为什么墨修却能取下来?
魏婆子又是怎么找到奶奶,凭什么这么信任奶奶,奶奶当真是从浮千那里拿的那两枚蛇卵,又为什么给魏婆子?
一旦思绪发沉,时间就过得很快。
等一柱香一到,静室里就好像带着晨雾一样,有着薄薄的水汽。
秦米婆朝我伸了伸手,示意我将那枚初生蛋给她。
我摊开掌心想递给她,她却没有接,而是拿着米升,示意我放进去。
或许是不想让鸡蛋沾染了其他的气息,我将初生蛋放在米里,看着秦米婆将另外半升米倒进去。
晶莹发发白的米粒从蛋壳跳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秦米婆捧着米升,却并不放在香案上,而是一手转过,用胳膊卷托着,一手放在还剩下的半碗水里,嘴里念念有词。
空气中的水汽好像更浓了,我几乎都看不清旁边的何极。
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米粒跳动的声音。
我嗓子慢慢提起,朝着秦米婆看去。
只是隐约见水汽之中,似乎有什么慢慢的爬了过来。
就在我以为是秦米婆的时候,那人突然昂起头,朝我嘶嘶的大吼:“杀了你,杀了你!蛇胎不能生,不能生!”
那个头扑到眼前,我才发现,哪是什么人头,就是胡先生脑后的那个蛇头。
这会胡先生匍匐在地上,四肢跟蛇一样的游动,说是昂首,其实就是将正脸垂到了胸前,把脖子折成九十度,将后脑那个蛇头朝我冲了过来。
也就在嘶吼间,那个蛇头嘴里的蛇信好像瞬间变长,朝着我小腹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