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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研究人员的行为,就好比新石器时代的原始人,拿着石器想要研究一台电脑的原理,能出结果才有鬼了。
连地球都没有走出的人类,就像研究连通世界的空间门,注定是徒劳的,因为二者不在一个维度上,所以王志丝毫不在意这些人对空间门的研究,只要他们不阻碍交通、妨碍到物资的运转,王志就不会清理他们,随便了。
拿出手机给风莎打了个电话,后者很快就开着车来接他了,然后跟着她一起去视察一下她的准备,例如接待使团的酒店、参观的路线以及屏蔽路人的心灵能力者。
就在王志一丝不苟地在学园都市视察着,为暗精灵使团的到来做最后的准备时,在十号世界,某个修路工地的工棚里,一个人正坐立不安。
赵一诚是锦衣卫的一名总旗,之前的他属于锦衣卫的坐探,就是在一个地方,像平常人一样生活,只是在生活之余,要监视地方民情、搜集情报给上峰。
这个总旗的位子是赵一诚祖上传下来的,在他祖上,家里因为有锦衣卫的帮扶,置办下一些家业,一代代传承下来,家业也是起起伏伏,和锦衣卫的也是越来越弱,到了他太爷爷那一代,连上峰都没有了,他们家就渐渐忘了自己的锦衣卫身份,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
但接下来却一代不如一代,赵一诚的爷爷和父亲逐渐败光了家里的财产,到赵一诚这代时,家中就只剩下几亩薄田过活了,谁知碰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小冰河,天灾**相继来袭,靠着田借贷,赵一诚家里度过了几个灾年,可是到去年,实在度不过去了,一家人只能踏上逃荒之路。
在逃荒中,母亲和一个弟弟相继饿死,妹妹也被强人抢走,只剩一个孤家寡人的赵一诚,实在饿急了眼,到官衙把祖传的锦衣卫牌子拿了出来,却遭了一顿乱棍,现在的锦衣卫已经不如从前那么风光了。
不过可能的确是有老天庇佑,在满身是伤的他躺在大街上等死时,一个自称是锦衣卫百户的人找到了他,给他的伤口上了药,又请吃了一顿饱饭,然后交给他一个任务,去流贼中当探子。
想都没想,赵一诚就答应了,反正他现在无处可去,投贼还能有口饭吃,而且他是朝廷探子,就算贼人被官军打败,他也多半不会有事。
不过贼没投成,在半路上,他就和其他流民一起被衙门的衙役驱赶到了延长,成了王志手下的一个工人。
在王家军中,每天都能吃饱,赵一诚像是感觉置身天堂一样,因此干活力,马上了就当了小组长,不仅能吃饱,隔七天还能吃一次肉,正当他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幸福地过完下半生的时候,别组的一个工人找到了他,自称是锦衣卫的探子,这时,赵一诚才想起自己还有一层锦衣卫的身份。
那个锦衣卫的探子告诉他,他的任务改了,刺探流贼的任务改成刺探王家军的情报,赵一诚虽心有不愿,但在对方暴露他身份的威胁下,妥协了。
从此,赵一诚就成了一名正式的锦衣卫暗探。
不过这对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他除了有锦衣卫这层身份之外就没有把柄落在锦衣卫手里,即使不怎么出力对方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但一件事的生,让他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
因为王志在自己的统治下实行供给制,每个人最基本的衣食都有保证,即使是煤矿挖煤的劳改犯,只要完成当天的工作量也能吃饱,这种待遇放在现代可能会被斥为没有人权,但是放在这个古代的饥荒之年,那就是大同社会才有的待遇了。
所以在王志治下,极少有人生冲突,高压的军管是一方面,每个人的物质需求都得到了满足、仓廪实而知礼节也是一方面。
但前面重点强调了极少两个字,有人的地方,就必然有矛盾存在,有矛盾的地方,就一定会生冲突。
在赵一诚修路的工地上,前些时候就爆了一场冲突,两个人不知为何打起来了,其中一个人用铁锹打死了另外一个人,随后就被其他人抓住了。
当负责监管的军官过来宣布了杀人者偿命的判决时,被人压着一直很老实的杀人者突然挣扎了起来,大声叫道:“那个人是朝廷奸细,我杀他当无罪。”
后来军官很快审核了死者的身份,的确是奸细,改判杀人者去煤矿服苦役一年。
这件事虽然很快就过去了,但是却给赵一诚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他十分清楚地记得,当杀人者喊出朝廷奸细四个字时,旁边的其他人,至少有一半人是没露出任何诧异的神色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在场五十余人,有二十多人知道那个死的人是朝廷的探子,而他却不知道这个“同僚”的身份。
回想起从某一天开始,自己手下的几个组员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奇怪了起来,赵一诚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我们早就被监视起来了,他们早就现了我们的身份!”
一想起自己每天都被人监视着,赵一诚就惶惶不可终日,但他却不能暴露出来,否则一定会被灭口的。
这样的惶恐,大概持续了一个月,赵一诚终于接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好消息,王家军攻占延安,延安知府投敌给朝廷很大的震动,终于决定要出兵剿匪了。
为了知己知彼,要召回一些探子,由朝廷大官亲自询问在王家军中的见闻,而他这个修路队的小组长,就在召集之列。
一想到过几日就能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赵一诚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这日,下完工回到自己的位上,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去食堂吃饭的赵一诚,突然听到工棚外传来他们队长的声音:“赵一诚,有人找你。”
好奇地走出工棚,正思考着什么人会来找他的赵一诚,看见面前两个人一身干净的素白色衣服,下意识地转身就跑,不过刚一转身,就感觉一个冰凉的物事儿,横在了他脖子前。
低眉瞟了一眼横在自己脖前散着寒芒的凶器,赵一诚一动也不敢动了。
“绑起来。”
一个素白色衣服的人说了一句,旁边立即有人拿绳子把赵一诚捆了起来,然后和从其他工棚里抓出来的两个人绑在一起,拉着走了。
临走前,看着从前的工友们指指点点的眼神,和几个以前的手下得意的话语“我们早就知道他是奸细了,监视了他好几个月,现在终于能说出来了”,赵一诚面如死灰。
被情报局的人压着上了拖拉机,站在这日行千里的铁车上,赵一诚感慨万千,以前做工时经常能看到这东西,当时开拖拉机的运输兵是所有工人都羡慕的对象,谁都想能有幸坐一次这神奇的宝贝,他现在算是得偿所愿了,不过却是以犯人的身份。
拖拉机一路走走停停,途中还有很多人和赵一诚一样被绑着压上车,其中还有一个他认识的“同僚”。
“想必这次所有的探子都被一网打尽了。”
如此想着,赵一诚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他能猜到自己的下场,大约就是在煤矿挖煤挖到死,累死总比饿死强。
在颠簸的路上走了好久,赵一诚和同车的犯人被送到了一处煤矿外,除了他们,还有许多被绑着的人,大约有三千多人,聚在煤矿外的空地上,旁边站着煤矿的监工和驾着机的士兵。
在王志的指示下,王志势力范围内九成以上的奸细,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全被抓到这里了。
在众探子忐忑不安时,一个穿着黑衣的情报局的人站出来了,拿着一个已经在王家军中普及开的电喇叭,说话了:“尔等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你们都清楚,在你们进入大营城的第一天起,无所不能的将军大人就已经知晓了你们的身份,之所以放任尔等,是因为将军大人想通过你们让外界那些蝼蚁知晓他的强大。
但是,你们让将军很失望,来这里这么多时日,竟然连一条重要的情报都没传递出去,你们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所以将军大人决定把你们这些废物抓来挖矿。
不过仁慈的将军大人还是给予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你们几千人中,有一百人可以离开,离开大营城回去你们主子身边,告诉那些蝼蚁,我等的强大。
现在,谁想离开。”
面对那黑衣人审视的目光,赵一诚想了想,举起了手:“我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