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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息有一疑惑,同样身处风飏身边的风濑也有一个疑惑。疑惑的目标皆指画夜。
保了莫安周全的自家主子,为何莫安会弃了自己的主人跟完全没动作的画夜走了?
他们深深的替自己的主人不值。
墨轩说,“沫筱当时蜕变所需灵力颇多,你们觉得,如此庞大的灵力是谁给予的?我?水月?亦或者还在跟仁君对持的风飏?”
暗手原来在这里……
不现身不代表什么都没做。现身了的,不代表做到了周全。
各就其位,各施其责。
风飏如此对风濑说,“莫要小觑莫安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风濑一直以为在莫安的心中风飏占据一席之地,所以莫安不会与风飏之间产生任何不妥之处。却忘记了无论两人对彼此任何妥协,都抹灭不了参杂在其中的种种。
风飏忌惮墨轩。墨轩又何尝不是在忌惮着风飏。莫安偏向任何一方都可能引来更多的事件。
现在莫安随了画夜,对两人来说可能是一种平衡,但这种平衡只浮现于表面,分秒便可能倾斜。
不说,不代表没有发生。
是夜。
宁静的漆黑掩盖了所有的肮脏与道貌岸然。
两道飞舞的花瓣在空中飘飞,所过之处,守夜驻于城门的士兵皆倒下安眠。
莫安与画夜相视。她娇俏一笑。足尖轻点,身形飞跃而起。灵巧攀上城门,越过熟睡的众人。
画夜追随其后,紧跟着她的步伐。
静谧的花香弥漫整个寂静无声的城镇。乌志国国王静静躺在自己的金碧辉煌的大床上,垂下的帐子绣着王室的辉煌。
“啪——”
清脆的响指在夜里显得格外悦耳。乌志国国王瞬间惊醒。
“锵——”
兵器抽取的声音。床帐被撩开,随即声音骤停。
“你们是谁?”
素衣雍容的画夜自寻了舒适的地方靠着,慵懒而华贵。裙摆荡漾的莫安巧笑倩兮的站在床前五步之遥,暖暖微笑。
这一切,看在手持宝剑的乌志国国王眼中宛如厉鬼索命。
“妾身乃葬花山庄庄主,莫安。这位是我的夫君,公子画夜。”
“来人!来人……”惊慌到有些走样的声音并没如愿引来外面的侍卫,婢女或者宦官。
莫安娇嫩的小手掩着小嘴轻笑,“陛下莫急。切莫惊慌。我只是想知道,陛下是从何处请来控制丧尸的高人。并不想伤陛下性命。”
乌志国国王眼珠一凝,细不可查的微动,“高人乃麒麟国清水道长。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随意接见的。”
此话一出,莫安懊丧的噘嘴,“早知道是他,我就不用千里迢迢赶来你乌志国了。”
乌志国国王警惕地沉眉,“你见过道长了?”
莫安乖巧点头,“嗯嗯,还交手了呢。他那个童儿也挺厉害的。小小年纪就有那般修为,实属难得。”言毕转身走向画夜,“既然是清水道长,那就不为难国王陛下了。”直至她走到已经起身准备与她一起离开的画夜跟前,她忽然回头说,“过几日便有人来求见陛下,还望陛下见一见。国在王才有意义。若连国都没有了,陛下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裸威胁的话却是笑得如沐春风般恣意的脸上那张嘴说出。乌志国国王只觉胸中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憋得他一阵晕眩。
待他再去看莫安站立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影……
“想拿下他还不简单?为何要费那力气?”画夜能理解莫安招降的做法,但不能苟同。毕竟既然可以用最短的时间达到目的,何须如此。
“自是有人觉得那是乐趣。我当然要成全。”莫安抿嘴偷着乐。温三爷可对这些大漠里的贸易往来好奇得紧。有人领路当然比自己摸索走得快些。虽然这个领路人可能会使点绊子……
三公主在营地左等右等等不到莫安与画夜归来的消息,焦躁的走来走去,停不下来。
曼单捂额,实在不想跟她说话。以前他是个任性的,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彼此间有好感,有情谊。到底都是女王的左膀右臂,少了谁也不行。
现在怎么就变了味儿了呢?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走上了另一条路?在王宫见到莫安的时候?还是更早,女王欲将她许配给南王的时候?
无论开头是什么,结局都不是三公主所想象的样子。
她的夫君即便不是踏五彩祥云来接她成亲,也应该是骑着高头大马,身披红绸,兴高采烈的迎娶。然后相濡以沫,夫唱妇随。
可是,她所有的念想都被莫安轻而易举的打破。
本该属于她的夫君成了别人的,本该属于自己的万众瞩目也成了别人。就连公主这个身份都差点保不住。
同样作为现代人,她太清楚不过树倒猢狲散是个什么滋味。没有婆娑国,她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即便她才华横溢,倾国倾城,没有强硬的后台,就能只是男人的附属品。
良衣领着小兵提着食盒进来。恭恭敬敬给三公主见了礼,这才去东边的桌上布菜。
良衣把最后一道菜摆上桌,放好筷子与勺子,请曼单与三公主用膳。
曼单直接坐下吃饭。三公主上前一把夺了他的筷子,“你还有心情吃饭?”扔了筷子还不解气,用力推开站在一边伺候曼单用餐的良衣。
良衣一时不擦,直接被推倒在地,擦破了膝盖和手掌。
微微皱眉,良衣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告罪,“奴婢先去净手。再来伺候王爷与公主。”
“伺候什么?怎需得你来伺候?当我国无人了吗?”三公主抬手就是一掌掴在良衣脸上,一腔怒火如数发泄在良衣身上。
良衣被掴得侧首,曼单拽住三公主的手腕,用力将她推开,“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本宫闹?”三公主尖叫,“本宫这是闹吗?国将不国,全拜莫安所赐。本宫这叫无理取闹吗?”
挣开曼单的手,三公主欲再掴良衣一掌。门外飞快蹿进一个娇小的身影。粉衣绸裙,横眉冷对。
暖心质问三公主,“你有什么资格教训莫安手里的人?”
“有什么资格?”三公主叫嚣,“本宫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本宫有什么资格!”
白绸自暖心臂肩飞出,却被一股劲道击飞。
暖心怒气恒生看向迈步缓入的见月。
“暖心,不可鲁莽。”见月训斥暖心。良衣也拉住了暖心的胳膊,与见月几乎同时说道,“不可莽撞。”
曼单强行拉起三公主的手腕走出大帐,“走,去大公主帐内。”
自家的事关起门来说。在别人面前论是非,抹的都是婆娑国的脸面。
“哼!”暖心别过脸,转身查看良衣的伤势。良衣忙道,“我没事,我没事。”
“有事就晚了。”暖心气不打一处来。
三公主几乎是被曼单丢进大公主的帐内。面子算什么东西?里子都被三公主丢尽了。
听完曼单的讲述,大公主怒不可恕,拍案而起!
厉声道,“平日里还觉得你是个机警的,现在为何变得这般不可理喻?若没有莫安,我们还能站在这里?若没有她,陛下还能稳坐于王宫?在陛下面前信誓旦旦说要披挂陷阵的人是谁?这些日子,除了找别人的不是,你还做了什么?我看你真的是入了魔了。”
五公主愁眉不展的在一旁望着自己三姐。曾经温婉妩媚的女子,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粗鄙得犹如乡下泼妇般不堪。
“大姐,妹妹知错了……”三公主仇恨的眼眸突然浮现委屈的水雾。扑通跪下,匍匐在地,哽咽着,泣不成声。
五公主虚掩红唇,一脸不明所以的瞧着三公主。不是她不担心,而是突然变故显得太过诡异。
大公主长长一叹,心力交瘁的缓步上前,伸臂,欲托起三公主。
五公主在大公主身后,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曼单根本不愿意看三公主的丑态,所以也没有看清状况。
唯见大公主捂着胸口仰面倒地,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鲜血从大公主指缝蜂拥而出。三公主右手五指鲜血淋漓,狞笑着伸出舌尖从指根舔到指尖。
五公主眼白一翻,昏了过去。曼单睁圆双目,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
“吼——”白狼矫捷的身形一窜而入,黑豹以一种备战状态紧迫的盯着三公主,喉间低咆。
“我滴个妈——”六合在空中转了一圈,嗖地飞了出去,大叫,“出人命啦,出人命啦!!三公主妖化啦……”
两兽虽然无暇分神去看六合,心中无限诽腹鄙视这只小胆的臭鸟。
三公主双臂一展,强大的力量令想将她拿下的曼单生生震飞。伴随着脆弱的帐篷碎裂开来,曼单飞出帐外,重重落在地上。
好不容易养好的伤……
步宗冲过来时只来得及眼睁睁看着曼单落地,口吐鲜血。
暖心怒由心生,白绫霍然而出。见月也不阻拦,反与其并肩而起。
赤红到发紫的妖力自三公主身上暴起,赶来的人接二连三,不堪一击的倒地。
葵张开结界的同时与慵懒的漓救人。狂和槑青色的妖力与三公主的妖芒碰撞在一起,荡起飓风,席卷营地。
云手持蔷薇镜,凌空而起,结界展开,力所能及的护住所有人。
“不许去!”萧冷炎护着温琅暄,唯恐他受到波及。温三公子只是肉体凡胎,连劲力都没有,怎能受得住那等凶险。
兵荒马乱不足以形容此情此景。文山符咒祭出,带着他的心血,直奔三公主而去。
“竟敢附身于人,还不快快显身。”文山不愧是捉妖大师,气势磅礴,义正言辞,正气凌然。
“呵呵呵……哈哈哈……”三公主浴血而立,声音明显变化。
“我是谁?呵呵呵……安沫筱不在,你们谁也挡不住我。”嚣张笑声带着轻蔑,全身缭绕的妖芒毫不掩饰妖力的充沛。“啧啧,安沫筱忙活了这么多年,就招揽了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吗?哈哈哈……”
紫红色的妖力弥漫开来,突然受到青色灵芒的阻碍,被轻而易举撕碎。
垭山九尾迎风飘荡,凌空落地的同时幻化人形。这里所有人除了他的徒弟,谁也没见过他人形的样子。就连文山也不曾见过。
“你是红菱?不,应该叫你红姑。”俊美的垭山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他的优雅与墨轩不同,他的优雅与画夜也不同,他的优雅更是温润的温三爷不可比拟的优雅。
那种自信与高贵旁人学不来,三生三世也不及他抬眸倾尽天下之势。
“你是谁?”
红菱迟疑的盯着垭山。他琥珀色的眼瞳仿佛看透一切,又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似乎没有什么人与事可以令他在意。
垭山是散仙。在这片大陆,如果被人知道仙迹的存在,真的不知道会引来多少人蠢蠢欲动,围观捡漏。
瞧瞧莫安的经历,就清楚人性的贪婪已经达到了何种地步。
莫安缄口不提。画夜更不会多此一举。垭山感谢莫安的同时,也欣慰自己认得了这样两个人。
朋友无需多,朋友却需真。但真正的朋友,太过难寻。
可遇不可求,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你是何人?”红菱感受到了从垭山身上散发的迫力。面对墨轩时她都不曾有过这种脊背发凉的恐惧感,这个男人,这只低贱的妖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垭山肆意张扬的释放威压。连画夜都没像他今日这般肆无忌惮过,周围的人神色各异,心中皆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
“鄙人垭山,宗门人。阁下欺负别人也就算了,欺负到我宗门的头上,这事就不能善了。”所有人都清楚垭山是在睁眼说瞎话。
就连文山也没忍住苦笑。
所谓近朱者赤……
垭山被黑化了。
被人小觑的滋味不太愉快,特别是像红菱这样偏执的人,心里的不爽简直翻了数倍。
想要让人信服,当用实力说话。
红菱勾勾嘴角,并不屑与垭山争执谁对谁错。强者永远都是主宰的那方。只要打败了垭山,黑的也能变成白的。
缭绕的紫红妖气暴起,随着她指尖的变化妖娆夺目。谁死都与她无关,只要垭山败,才是关键。
明璟与花絮言一个静美,一个顽皮。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垭山两侧。此时同时迈出一步,两两相看,异口同声,“我来。”
“谁来都一样!”红菱藐视两人的存在。在场所有人,她的的目标唯有垭山。
垭山邪魅一笑,向后让出一步,明璟不等花絮言有动作,直接祭出兵刃,毫不花俏的对敌而上。
花絮言被抢了风头,噘嘴亦欲抢夺先机,却被垭山勾住衣袖,生生止住了前倾的身体。
“师尊……”
“想乱了章法?”垭山悠闲的瞟他,他乖乖收回脚,双手抱在胸前,冲明璟喊到,“大哥,你快点败下阵来,让我上!”
红菱脚下打跌。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哼,轮番上阵对我来说也是微不足道!”红菱放下狠话,凌厉的妖气铺天盖地袭向迎面而来的明璟。
“师尊,大哥怜香惜玉,不适合跟女人打斗。”花絮言目不转睛的盯着半空中的两人。
垭山抬手敲在他头顶,“好好说话,你大哥说不准还能留口汤给你。”
“大哥,我要吃肉!”花絮言高声叫喊。一旁吐呐结束刚睁开眼的曼单恰好听见最后一句。
“渣都没有。”
明璟对敌还不忘调侃。曼单目光神往。
他虽身怀异能,面对红菱这种高手,连餐前点心都算不上。这一刻,他深深的感慨。自己当初与莫安交手,她到底让了自己多少……
空中爆裂巨大的响动,只见红菱与明璟霎时分开,落地后各置一方。
明镜单手持剑,一手负于身后,傲然而立。
红菱并非本体,妖力损耗过大对她来说不是祥兆。
“啧啧,没看出来,模样长得不错,伸手也不错。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可以如此威风凛凛。”
想乱了明璟心神?区区一两句话,怎可能达到目的。若此时与她交手的人是花絮言,她此番话语,大概可以起些作用。
明璟回以微笑。眼神冰冷,泛起杀意。
花絮言瞠目结舌的目睹明璟眼中的杀意,呼道,“妖女,你要遭罪了……”
话音未落,明璟剑气蕴含仙妖之力,先声夺人。若说无情剑运出上百道罡风便称霸武林,那明璟的千道剑芒足以所向披靡。
三公主的身体喷射着黑红的血水向后倒仰飞去。
她没有抵挡得住明璟的剑芒。不可置信的睁圆了双目,完全不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幕。
垭山的结界问世间几人能破?有他设下结界,兵营里的人怎会受到分毫的波及?
出身为捷身先死……
三公主的头顶升起一团紫红妖气。
这是要弃了夺舍逃命吗?
曼单下意识扑向三公主的尸体,垭山唯恐他受到结界的反击力而受伤,及时撤去结界。同时,也等于不得已放走了逃窜的红菱。
花絮言气得跳脚,“乱来,乱来!”
明璟收剑,气定神闲的回到垭山身侧。
垭山看了一眼曼单,漠不关心的转身。
明璟与花絮言静默且温顺的跟随他的脚步离开是非之所。
一切告一段落,众人仿佛身处梦境般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