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殿,里面人不多,重臣,名将。贤妃,婕妤,各家公子秀。只是那肃穆的气氛让莫安额角突突的跳动。有种鸿门宴的错觉,心情瞬间跌入谷底。她终究还是不喜欢这种诚
繁复的礼仪之后,宾客入座。莫安才知道这是为了王后娘娘病愈而举行的会宴。
陈氏十五岁稳坐中宫,端就是雍容华贵之姿,母仪天下之态。历经后宫纷争的洗礼,她的儿子乾晟出生就被乾王立为太子,足见她的厉害。
王后陈氏,其父乃当朝相士。虽不是什么三朝元老,却位高权重。乾王登基绝对不会少了他的从中帮衬。即便她被暗算,穷途末路,乾王仍旧会时常探望。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如今的她,更是深不可测。
“本宫尚在病中,不能与众酣饮之,特托莫安大夫为本宫与众饮,众,勿要拘束。”
原来自己被王后娘娘拖在身边安坐,是这个缘由。介绍,招呼,调节气氛。有人举杯敬酒,莫安来者不拒。温顺谦和的态度赢得了在坐的好感。
画夜看着莫安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垂在宽袖里的十指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那些酒,没关系吗
这种会宴男人无非是想多接触女人,女人无非是想乘此多接触男人。多么简单而繁复的事情。
觥筹交错,酒到尽情时。王公贵族们已经自然举杯离席,寻找目标的,寻找盟友的。三两散开,举杯畅饮。
这种会宴,不需要乾王出席的吗
莫安没有抬头,喝下杯子里的液体,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不用担心。”画夜紧绷的身体在这一刻放松。自嘲一笑,自己忧心过度了。
“莫安”乾晟拎着酒壶,捏着酒杯走近,满嘴的酒气喷在莫安脸上,她垂眸微微侧让。“母后的病可以痊愈,全赖你高明的医术,本宫甚是高兴。这一杯,敬你,也谢你”
“还是少喝一些好。”画夜坐在莫安身边,单手撑着头。别人看不见他,他也懒得去理会别人。
“噢好的。”莫安放下刚端到嘴边的酒杯,“可是,王子敬酒不能不喝。怎么办呢”她笑得很坏,眼中满是捉狭的味道。画夜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王子醉眼朦胧,根本没看见那杯酒到底是谁喝了。
“我要再不醉,是不是今天就走不掉了”莫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这些人很明显在灌她的酒。一拨一拨轮番上阵,王后也不阻止,好像在刻意等她喝醉。既然有人想看戏,那她就免费演一场吧。莫安翘起唇角,玩味一笑。“再喝”
“呵呵,莫安大夫醉了呢。”王后捂着嘴笑道。
“莫安大夫真是好酒量。”一名妃子附和着,再看四下,已经倒下至少一半的人。
“来人,送莫安大夫去休息。”王后轻巧地说着,上来几名宫女,搀扶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莫安下去休息。
画夜右边嘴角上扬40度。今晚,的确适合看戏。
确定身边在无旁人,她睁开了双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真是奢华。金的物件,玉的摆设,绸的装饰,不愧是皇宫啊。乾国啥时候变得如此富有了
指尖缓缓滤出一股气,讪笑,何苦来着,居然在她喝的酒里下毒。话说回来,以她的能力,怎么可能被这些小把戏给撂倒。这些人傻的么真该把他们拖来好生问问,都是什么脑子。
“尊上。”门外的突然响起声音,莫安好奇的竖直了耳朵去听。
“你们守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声音这么好听,人应该也不赖吧。用不用装作媚药发作把那人扑倒呢汗,想的都是什么啊。莫安拍拍自己的脑子。
“王后准了莫安大夫今晚在宫里留宿。”
“嗯。”脚步声响起,看来人是走了。等等,他们叫那人什么尊上
莫安从**上坐起,闪身跃出窗外。她可不会认为那位尊上是刚好路过这后院,纯属巧合。世界上要真有那么多巧合,就不会有那么多算计了。
又过了一会儿,莫安躺过的房间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门外没有请安的声音,怕是被王子支走了。
“莫安秀”王子走了进来,直接走向**榻。美人,美得让人春心荡漾的美人,是个男人,也不会错过这绝好的机会。撩开**帐,下一秒人暴怒而吼:“人呢来人来人”
屋外一片混乱,然而,引发这踌乱的人,早已经跟着那尊上的踪迹消失在了偌大的王宫中。
跟着那位尊上一路走过无数行廊,拐了无数的弯道。莫安只顾着盯着前面的人,压根就没去记路。等她跟丢了那位尊上再回头看来时的路,懵了。
心里咒骂,这王宫到底是有多大
轻盈跃上屋顶,张望一番她还是不确定自己现在在哪个方位。
往前跨出一步。
脚明明该落在房顶的琉璃瓦上,一脚下去,却是踏空,失重的落入一个陷阱。还好,陷阱里面没有倒立的竹签,也没有锋利的刀刃。四壁光滑到完全不用想攀爬出去的可能性。落下来的时候上面入口跟着合拢,她就像小时候被自己装进玻璃罐子里的萤火虫。
呃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莫安考虑过运转灵力飞上去。先不说通道窄得只容得下她一人,然后她华丽的发现,自己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灵诀失效了。
深深吐出一口胸腔的浊气。她头靠着光滑的墙壁,研究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材质,居然这么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天亮了吗王后见她人没了,会不会降罪啊莽撞果然害死人。
“画夜”莫安幽幽的念叨无孔不入的魂魄。孰不知跟在她身后进来的画夜没遇到陷阱,现在整到处搜索她的踪迹。明明就感觉她在这周围,可就是找不到人。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能不急吗
她不敢妄动,也不敢召唤画夜。她不清楚是有心人故意把她关在这里,还是自己误闯了这里。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不清楚状况的前提下,她不会轻易让画夜暴露。他几乎成为她的后援般存在了。
敲敲墙壁,没声音。指甲抓下,没留下痕迹。她有冲动用舌头去舔,感觉那样做有点恶心到自己,想了想还是作罢。想过用火折子烧烧那墙,又不能确定这里的空气能坚持多久,最后还是放弃了。
坐井观天,金眸淡淡华光逆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可以做点什么呢
拔下几根头发,一点一点编织。先编成粗股,再把粗股合并在一起。简单的手链就编成啦
她的头发长,滑顺,细软。编织起来有点麻烦。耗费了自己好些头发才编好。戴在手腕上却看不见效果,有点点遗憾。
取下手链,从小腿上抽出匕首。想扎破自己的手指,结果因为看不见,预计扎个小口,却划破了整个指腹。
“诶嘶”
莫安丢了匕首用手指的血去涂抹手链。不能浪费一点一滴,这可都是从她身上流淌出来的血呀,珍贵着呢。
摸了摸手链,感觉血都侵入了进去,双手已经沾满了血渍。她吐吐舌头,把伤口塞嘴里嘬了嘬。随便在身上抹了抹。
“哎,可惜我这身衣服了,第一次穿呢。”莫安自言自语。
“呼”
一道风刮过。带起耳边的发丝飘过眼帘。她惊讶地随着风向看过去。全身散发着像云彩一样的光晕的猫咪
猫咪站推好书我的嫩模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