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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伊心不明白什么叫做该带的与不该带的。听从哥哥的安排求拜那紫发如瀑,素颜清雅的女人为师傅。虽然她怎么看都没看出来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她求拜的地方。倒是她身边的那侍女看起来比她更像个德高望重的主子。
收拾了一个大大的包袱,里面东西其实也不多。就几套换洗的衣裳,一些首饰,一些银两,一些文房四宝,一些生活用品。零零散散,就成了一大包。
莫安看着那包袱笑了笑,淡淡的,问她:“会骑马吗”
江伊心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骑得不太好。”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上过马的实在太少。
“嗯。”莫安点点头,“暖苏,准备马车,要四匹马的。”
“好。”暖苏出去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莫安见她上来便对江伊心说,“带着你的包袱。要自己带噢,没人会帮你哒。”
“噢。”江伊心拿起自己包袱的瞬间脸色一变。刚才进来是下人帮她拿上来的,现在自己一提心凉了半截。
莫安双手负于身后,歪歪头,笑容有些顽皮:“你可以在这里再收拾一下包袱。我在下面等你。”她空着手,暖苏也空着手。不过她身上挎了一个不大的皮兜子,看不出沉重。
江伊心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精简一下自己的东西。
等江伊心下楼,手中的包袱明显小了许多。风濑驾车,三个女人坐在马车里。莫安看窗外,江伊心看莫安,暖苏看江伊心。
六月初九是乾国的望山节。这一天,无论是有名望的贵族,学富五车的才子,还是娇美端庄的官家秀,都会前往望山。
为了望山节,大多人都会提前在山上做安排。凉亭,茶水,糕点,各色小吃。满足各种人群的各种需求。
今天是六月初一。
马车到了离望山还有一段距离的驿站,风濑寄存了马车,卸下马来,一人牵了一匹。
江伊心瞪瞪高头大马,她真没想到莫安问她会不会骑马是真的要骑马。当即看向莫安,那眼神明显在问,你也是秀,你会吗
“需要帮你上马吗”莫安翻身上马,动作熟练利落,没有任何人帮她。江伊心把包袱往身上一背,抓住马鞍。无奈马实在太高,她还穿着裙子,脸蛋憋得通红,香汗淋淋,也没能上得去马。
暖苏在莫安的授意下帮了她一把,终于坐上马背,江伊心松一口气。但这一口气还没等她呼出胸腔,下一个问题接踵而来。
马好高
江伊心坐在马背上一动不敢动。刚才还通红的脸,这会儿变得煞白。
“放松点。”莫安眨眨眼,颇为无奈的样子安慰她。风濑上马后一夹马肚,策马奔腾。这里是一片浅滩,平坦的地势很适合跑马。“暖苏,我们慢点走。”暖苏瞧着那紧张得都不敢喘气的江家秀,愁得头疼。
“沫儿”
莫安只感觉到身后贴上一物,不暖,微凉。自己的后背贴上那微凉的胸膛,他的手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握着缰绳。
“我叫莫安。”她对他,总是这般平静到残酷。
两人没有开口,只是用神识交流。画夜没打算现身,有了莫安的契约血印,他现在什么都不惧怕。唯一的缺陷就是他不能离她太远。失去联系,各种不适立刻能找上他。
“我们上山做什么”他问。鼻息在她耳畔,痒痒的。收紧双臂,在她后颈落下一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男人。”没有迟疑,直言不讳。
他噗哧笑了。**男人她是那块料吗
“画夜,别总是一往情深的对我。”
“那我该如何对你”
“呵,你真觉得自己对我情深意切”
“是的呀。”
“若用你一命来换我一命,你舍吗”
“只要你是我的沫儿,我舍。”
莫安久久不说话,末了淡淡飘出一句,“可惜了,我是莫安。”
暖苏不安的靠过来对她说:“江家秀全身都僵直了。能行吗”
莫安看过去,笑笑说:“什么时候她放松下来,我们什么时候下马。”三人彼此离得不远,江伊心也听见了她的话,顿时心里一塞。
临近午时,她们已经过了浅滩,来到一片水鸟飞翔,漾绿摇翠,清溪碧流之处。莫安看看周围,下马。江伊心几乎是滚下马来的。两只腿已经麻木僵硬得不是自己的腿了。暖苏及时帮了她一把,没让她摔得太难看。
江伊心看着莫安走到一处,扯了水边的芦苇,整理出一块空地。暖苏寻来树木枝桠堆放在一旁。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远处风濑手里提着一只肥兔,一只雉鸡转回来了。
令江伊心大跌眼镜的事是处理这些活物的人居然是看起来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莫安。暖苏跟风濑只帮她点燃了篝火,搭起架子,等她收拾好了把兔子跟雉鸡架火烧烤。
静静坐在不远处的杂草上的画夜目睹一切,眉宇间不见了戏谑,反多了些忧伤。
沫儿可以收拾好房间,可以照顾好花园,可以准备他的一切。沫儿却不会做饭
因为神仙不需要吃饭
虽然野味是莫安亲手操作的,她却是吃得最少的一个。虽然江伊心瞪着那流油的野味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却是吃得最多的。怕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吃这东西,而且第一次吃这么多。
越往山上走,人也越来越多。**才子,名媛淑女。英俊潇洒的,清秀可人的。各种各样,千姿百态。
莫安一行已经因为山路的狭窄与崎岖弃马步行。江伊心难得见到这样的景色脸上的欣喜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
“风濑,帮我拿一下包袱吧”江伊心实在背不动了。她不能去找莫安,因为莫安看起来比她还瘦弱。她也不能找暖苏,因为暖苏除了对莫安和颜悦色,看谁都是冷冰冰的,她怕。最后只有顶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童叟无欺的风濑了。
风濑瞥她一眼,冷哼扭过了头。
“风濑,风濑求你了好不好”江伊心把小女孩的耍赖与任性发挥到了极致。在崎岖的山间小路上不停骚扰风濑。最后终于把不堪受扰的风濑逼得一个跟头蹿上天,秒秒钟没了踪影。
江伊心撇嘴欲哭的样子入眼,莫安勾唇,轻笑,“没用的,扔了。”
什么是有用的什么是没用的她从来没有单独出过门,也从来没走过这样的小路,更没有自己背过包袱。咬着牙坚持到现在,全因为看起来比她娇弱的莫安闲庭信步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若喊累真的很不好意思。
莫安打开江伊心的包袱,只留下了一套换洗的衣裳和一盒胭脂,其他的都处理了。莫安对她说:“一套足够换洗了,胭脂本来也不需要,不过你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你天生丽质,其实不需要胭脂多余的点缀。”
“我”蹲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系上包袱的江伊心开口想说什么,莫安摸摸她的头,只说了一个字,淡淡的嗓音,轻轻的吐露:“要乖。”
她的声音仿佛魔咒,笔直的撞进江伊心的胸腔,如同箴言一般刻上心尖。然而,隐匿在一旁的画夜在听见这个字后,头猛地一抬,灼热的目光直逼莫安剪水双瞳。
芬芳扑鼻的花园,洋洋洒洒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荫落在树下的人身上,星星点点。
“沫儿”故意拖长的尾音让树下本惬意假寐的人惊醒,几乎是一骨碌就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雅致的素衣公子款款迈步,不急不慢的动作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我的四色兰,怎么少了一朵”
受惊的小兔子低头,埋首,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藏起来。绞着袖子结结巴巴,“花,花”最后眼一闭,心一横,“被沫儿吃掉了。”
“呵呵”笑声带着愉悦,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头顶,她睁开双眼,瞳中还带着小心翼翼。大手从头顶滑至后脑,大手的主人弯腰,抿嘴而笑,欺身而近,吻上那一抹娇媚的粉嫩唇畔。只是轻轻一吻,双唇贴近,吮吸,松开。“要乖”
要乖
要乖
公子常说要乖。沫儿,要乖≈lt;/sc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