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安沫筱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气息不匀。警惕的站在地上盯着闲趣的墨轩心中咒骂。她狼狈不堪,他却衣衫整洁,有条不紊。
讨饶了,承认错了,他还不依不饶的捉弄她。
想着激动的声音不由高了几调:“我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无耻的赖在墨宛,先勾搭了墨大人,又引诱的了苍宇弈,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妇,何需你翻山越林从苍国追到乾国”
“啪”墨轩面若冰霜,透着丝丝寒气。手边的檀木桌已成了碎木。他紧抿的唇畔一片苍白。
她竟然,竟然如此作践自己
拔了拔乱发,她拉开房门,不由一愣。门外那名温润的少年,苍白的面容,失落的神情,映入她的眼帘。她一闪身,踏上栏杆,飞速奔进夜幕中,那道红色的身影,瞬间被夜吞没。
“凤先生,这么晚驾临寒舍不知有何事”墨轩紧握的双拳松了松,双手负于身后。身上的寒气却似感染了眼前这位男子。
“我是来,给安姑娘道歉的。”凤子詹紧了紧眉头。
“为何凤先生每次见到我家沫筱都要道歉呢”不温不火的笑。
“子詹似总惹得安姑娘受罪。”眉间淡淡的惆怅在墨轩的眼中是那么的刺眼。
“凤先生多心了。”墨轩冷硬的声音在夜里荡开,换言之,我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就不用插手了。
“子詹告退,望请墨大人善待安姑娘。”凤子詹深深作一揖,转身离去。墨轩胸中气血翻腾,嘴角沁出猩红的血色,他只是淡淡的抹去。
穿过层层树荫,月下的林子显得几分诡异。用手沾了冰凉的河水拍在发烫的脸上,安沫筱眼中一片凄然。
抬头望月,她眼中一滴泪也没有,干涩的眼眸只痴痴地望着高空悬挂的弯月,娴静得叫人忽略她的存在。如果不是身着一抹红色,她怕是要融进这夜色中,再也寻不着踪迹。
她的宿命究竟是怎样一向随遇而安的她此刻却非常想去找个算命来看看相,说道说道她的前世今生。
她的愿望很简单,遇上一个平凡的能让她安心的男人,结婚,生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大风大浪,没有跌宕起伏。
墨轩不是,他的光环太多。凤子詹不是,他的孤傲不是她所能承担的。她身边的人,还有谁水月暗月神啊,就不能让她身边出现一个正常一点的男人
忽然想到了闵诺齐,那一个让她一直以为自己爱得刻骨铭心,却不敢述说爱的男子。她唯恐自己说出她的爱,他就与她分道扬镳。她总小心翼翼的呵护着那看似美丽的情感,他总说,不是他们没有感情,而是他们没有发展的平台。什么是平台一个能面对面交流,去了解的现实空间。她其实很想去创造一个机会,只是一起风,她就如浮漂一样,经不起风吹雨打,就支离破碎。看似敢爱敢恨的她,其实是一个弱者。一个只会把自己缩在自己的壳里凝视自己的伤口,慢慢忘记疼痛的弱者。
墨轩不是闵诺齐。她将两人分得很清。她知道她是在爱谁,可是,为什么两人的宿命如此相同老天爷真会开玩笑,让她绕了一个大弯子,来到这个世界,给她的感情,却同样的遥远。她能跟墨轩谈情说爱她能恣意的让墨轩与她一起**答案很明确,不能既然不能,又何苦让他们如此相互折磨。
幸福,她知道其实很近,近在眼前,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抓。只能眼睁睁的看它离自己越来越远,咫尺天涯。
“澜凕,我其实,不适合去考虑问题。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往往在我脑子里分析完以后,就会变成另一个结局,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虽然平时我看起来很快乐。”哀伤的语调在夜空中缓缓荡开。“与其说我不懂,不如说我不敢。”
澜凕安静的坐在她身旁,白色的光团射向半空,炸开,漫天洒下,星星软软的充盈着一片树林。很美
她笑了。微风拂过长发,撩起她的裙摆,在柔柔的光幕下散开。
“澜凕,你是跟我待在这里,还是随他们回去”她起身,拢了拢单薄的衣衫,澜凕却扔了个东西在她脚边。一套衣服。
“这个戴上。”澜凕伸出爪子指指掉在草地上的白色坠子。
“这个,和你以前在额头的佩饰是一样的啊。”安沫莜拾起来,两眼放光,“好东西啊。”漂亮的东西总是让人喜欢。
“恩,戴上。”不同以往的诙谐口吻,专注的看着她戴上坠子,挂在脖子上。坠子上的光芒与它额前的徽记相呼相应。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澜凕脚边窜上她的肩头,亲昵的用毛茸茸的脑袋磨蹭她的脸颊。她欣喜的抓过那个小东西亲了好几下。
“小小生哈哈,小东西”
暗月抬头望着月光,清冷的月光像墨轩的眼神,无欲无求平静温和。回头看去,墨轩的房间早已漆一片。他和安应该歇息下了吧。
安
似精灵般的女子,顽皮却温柔细心。
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最担心她的,不是自己也不是息。唯有他们的大人,每日每夜牵肠挂肚,哪一天没有她的消息,他不仅什么都吃不下,连事情也静不下心去处理。
她念出的那个咒文
墨轩的那个誓言
暗月担忧的蹙起浓眉。每与她见一次,墨轩的身体就受一次创伤。他不说,他们怎会不知。忽然很害怕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倒下。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他倒下的时候,她会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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