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只是想保护小沫。”水月的声音幽幽响起,暗月神色一暗,“我知道大人是想保护安,可是再怎样想保护,也不需要把自己伤得那么重。”
“玄,你虚大我些,却没懂得人间的情感。”
“何解”暗月颇为不服气。
“澜凕珠的**何其大。倘若澜凕珠在小沫身上的事传出去,你觉得,就以她的身手可以抵挡得住多少人的攻击别说墨宛设下结界便可,任何事情都不能避免万一,万一”水月担忧着,暗月蓦然明白了墨轩的用心良苦。
万一,万一有人袭击安沫筱,他们不在她身边,她怕是自身难保。就算是他们在她的身边,万一冥族的人来袭,抵挡得了一时,也不能时时都提高警惕。到那时候就成了草木皆兵,他们还能从她的脸上看见那抹娇艳的笑容吗
“大人的身体”暗月轻念,神情转而暴躁。水月美目中的担忧愈加繁重,“大人既然决定了,就有大人的目的。我们担心,又有何用”
暗月心中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辗转反复的折磨。他想反驳水月的话,可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明白,安沫筱肯定要走,而且随时都可能走。即便墨轩不舍得将她送出墨宛,她也会离开。
她放不下墨轩,他们又何尝放得下她
她想知道答案,却没人能告诉她。回到房间,她的落寞引来澜凕看她的目光更为深究。实在受不了澜凕的注视,她举手投降。抱起它坐在软椅内,将它放在腿上,抚顺它一身柔软的毛。
怎么也忘不掉采惜的话,“大长老已经下令叫安姑娘离开了,为什么大人还让她稳当的住在府上。要被罚下来,大人不知道又要遭什么罪了。”她不是故意要听的。她只是去墨轩的书房找本书解闷。
原以为自己最懂的是人心,到最后发现自己最不懂的,也是人心。苍凉的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苦涩
“澜凕,我只是想知道墨轩为什么要躲着我。出谷那天他问我的问题太令人匪夷所思。虽然回应了他,可我怎么也想不通透。”她的忧郁澜凕看在眼中是浓浓的鄙夷。“拒我知道我没有立场去问为什么不理我,可是我忍不住”
“哼,忘记你在禁地遇上的事了吗”澜凕一句话,宛如明灯给她指出了方向。“珠子你是说珠子的事情要是被月族的人知道了,难保别有用心之人利用这件事来威胁墨轩”安沫筱不是愚笨的人,澜凕稍作点拨,她就明白了。
先是在宫里中毒,然后在禁地中毒。两件事情不可能是单纯的巧合。那杯酒是后来由宫女端上来的。虽然酒是放在息的面前,可稍做注意的人都看见了息的酒一直是她在喝。很明显,毒酒是冲着她去的。可是,下毒的人又是谁呢在两个地方中的毒并不是一样的。还是说,在禁地中的毒不过是怕墨轩追究,所以只是稍稍惩罚她一下,不敢要她的命。
“澜凕,到底是谁呢”她自语着,澜凕打个哈欠抖抖身上柔顺的毛,白她一眼,不打算理她了。它不是神仙,只是灵者,这种无厘头的事情问它又有什么用。“喂你敢不理我话说半截害我要死多少脑细胞去想前因后果,你竟然敢不理我”安沫筱拧住它后颈的柔软出,把他拎了起来冲他叫道。它抖抖身子,轻松逃离她的挟持。
“澜凕”安沫筱大叫,一股脑扑了上去,把澜凕压了个正着,压得它伸出了舌头,口吐白沫。这个女人“哈哈,正中目标”她幸灾乐祸地大笑。
她可以把采惜和凝云的对话当成墨轩暗示她可以离开的讯号吗她当然没有忘记自己与墨轩的约定。
哪一天,她不能再待在他身边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她,哪怕是假以他人之口
她不认为采惜和凝云那么不稳重在主子背后议论这些事情。就算是议论也不可能在墨轩的书房来说这种事情。这不明显是说给她听的吗
到该离开的时候,为什么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坚强与果断。学学徐志摩挥挥衣袖,飘然的像云彩随风而去。到底是放不下,还是想知道真正的结果
要让她去问墨轩,她可做不到。那个总是从容不迫的微笑,儒雅高贵,运筹帷幄的人啊,她现在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哪来的勇气去问个明白。况且,水月和暗月对自己的态度
与澜凕嬉闹这一插曲,让她暂时把烦愁抛至脑后。该来的,终归会来。躲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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