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沫筱苦笑:“我只想顺势躲起来罢了。我是不是很没用”
澜凕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是人都有弱点。没什么可恼的。”
“澜凕,你什么时候能成熟”她问了一个很没头脑的问题。
“成熟这个词局限于其他灵兽。我活了千年,做为澜凕珠的载体,早就过了那个阶段。等你完全吸收了我的灵力,我会变回本体。”澜凕眼中清澈带着些许严厉。他的灵魂承载着澜凕珠,守候千年,也是时候解脱了。
“你的本体是什么”她又问了一个弱弱的问题。十万个为什么
“狐。”澜凕用右手支起脑袋。
“狐仙难怪你会这么漂亮。”安沫筱轻笑着,“我中的毒很难解吗”
“也不算太难。揽月谷的月寒洞里的泉水不但能增强你的体质,还可以去掉你体内的毒素。让你更轻松一点,我也好快点解脱。”说得云淡风轻,殊不知前途磨难重重。
安沫筱撅了嘴,埋怨他的回答:“不算太难别给我这么棱模两可的回答好不好。纯粹是敷衍我。”
“不是敷衍。”澜凕的媚眼透着认真,“我只是在说事实。而且,我也不认为在我的帮助下你会遇到大的难题。前面有墨轩给你铺路,后面有我的帮衬,你想前路苦难点都不行。”
安沫筱忧郁地说:“恩,墨轩是好人。要不是遇上他,我怕是早就死透透了。”
澜凕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他在她的身体里,很清楚她身体的状况,信口问道:“现在好点了吗”
安沫筱点点头回答道:“好多了。”
澜凕低笑:“要说你也真是倒霉,那个红衣女子好像看你很不顺眼。你本身就中了毒,她在你房间里的香炉里又放了一种毒。两种毒混在一起,全被你身体给承担了下来。”
“这就叫祸不单行”安沫筱只觉牙根痒痒。她没招惹那个美人吧,干嘛这么害她。中招总比中风强。偏瘫比脑瘫更痛苦。
澜凕安慰她:“好了,别想太多了。有我在,七彩祥和不算什么。我先去找墨轩。”
“恩,顺便告诉他,我只是并没大碍。”她轻声说。
“你很善良。”澜凕坐直了身子。
“我也很邪恶。”她笑了。
“呵呵。”澜凕也笑了。
眼前一,一切归于平静。
四周的宁静让她开始回忆与墨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忽生感慨,墨轩的身材的确不错啊
伺候他沐浴多次,她会不会长针眼呸呸呸要长早长了,还用等到现在
脸上不由浮现带着暖情的笑容。墨轩待她终归是好的。也许是真的对她好,也许是出于某种目的这些,都不是她所能掌控的。她不用妄自菲薄也不用胡思乱想。因为她想得再多,也跟不上变化来得多。
思绪突然飘向那日她被长老们挟到大殿上说要将她送走的情景。如果那天她真的被送走了,现在又是怎样的呢唉,还是不去想了。老是自己臆想算个什么事那本身就是没有发生的事,也是不可能再发生的事。
话虽这么说,可脑子还是忍不住去想
想到他的维护,他的照顾,还有他一开始带着些别扭地关怀。自以为自己对所有的一切都处理得相当稳妥和淡漠,其实心,早已**。现在他却如实告知,如父如兄
怎么有一种天翻地覆的错觉呢
安沫筱不自觉加深嘴角的笑意。他的残酷,并没有用到过自己身上,那她算不算得上幸运呢虽然不相信坐在那样位置上的人会是什么善男信女,而他,已经给了她最大的包容度。
脑中闪过他几近残忍的冷笑,只是一瞬间的念头,刹那间,她恍惚,她有见过那样的墨轩吗
念头产生,就决定了思维的方向。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可脑海根本就不听自己的控制。越是想去想个明白,就越是想不明白。安沫筱知道,自己钻进牛角尖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开始就等于结束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离墨轩越来越远许多个为什么放在一起,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敏感的认为,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虽然知道她早晚会离开墨宛,也知道自己早晚会离开墨轩。无论心里有多不愿,她亦是知道的。每每遇到问题时她就会不自觉往坏的方面想,可到了事情临头,她又会自我安慰一般往好的方面想。
她现在不是那个无知茫然的安沫筱,她是接受了12年现代教育,生活在全新社会的安沫筱。她独立,自主不代表她事事都可以坚强。坚强,不过是懦弱的盾牌。当盾牌受到威胁,她自觉把软弱缩藏到心底最深处,用更强的护盾来武装自己,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
即使是离开墨轩,即使是失去墨轩她也会好好的保护自己。她深信,一个人,只有自己,才能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
安沫筱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不知道。直到她选择离开墨宛,离开墨轩,如自由翱翔的飞鸟在这片大陆上奔走,她也没明白墨轩予她而言到底有多重要。他在她的心里,藏得到底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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