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足球场边沿
朋友。(的那句话,只是哥们儿,很好的哥们儿。其他,什么都不是。安沫筱淡漠的看着足球场上飞奔的人影。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已经因为她手的僵硬掉在了地上。她可以冷漠的对待任何人,哪怕是她的家人。但她对他做不到冷漠。现在做不到,以后也做不到。电话里他轻言细语的哄她,逗她开心。说着身边发生的事情说着最新的听闻,她低声笑着,和他开着**而温腻的玩笑。
是的,他们是**的。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但他们只是朋友。就像他说的一样,好象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从一开始就没有陌生和隔阂的感觉。应该说是一见如顾吗她知道,她也明白。他们只是朋友。所以,她从来不对他说爱。从来不对他说情。只跟他天南地北的胡扯。有时候她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明白。或许,她真的太小了。纸上谈兵自以为什么都懂,其实她根本就小到不懂得什么是真爱,什么是真情。
“你坐这儿干吗呢不冷啊”陆鑫缩着脖子坐在安沫筱旁边。拾起掉在地上的瓶子,拧开喝了两口。
“教室里太吵了。”安沫筱垂下头胡乱拔了拔头发,眼中的落寞瞬间消散。“有什么事”
“徐建明天上午回来。叫我们下午去吃饭。”陆鑫冲着足球场上飞奔的人群扯着嗓子吼了两声,“好,好球”
“明天星期几”安沫筱感觉自己活糊涂了。
“星期6。你个猪。整天干吗呢”陆鑫敲敲她的脑袋,随后叮嘱,“明天下午放学在校门口等我。”
“知道了。”安沫筱顺势站了起来摆摆手。“我先回了。”
陆鑫,徐建。一个活泼,一个稳重。两个多年的兄弟。并没有因为都喜欢上安沫筱而闹腾。安沫筱知道自己有些残忍。虽然她跟他们都明说过,两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这种好让她感觉压抑。她选择忽略。
很多东西,当你想不明白的时候,可以选择逃避。
逃避也许是弱者的象征。她不管,她只想让自己的生活简单一点。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还需要做什么像个好人一样去劝他们想开点,还是像个红娘一样给他们介绍别的女孩子这些事情好象都不是她会做的事情。因为那样做并不是对他们好,相反,那是对他们的侮辱。
徐建早早站在学校门口等着安沫莜和陆鑫。
久了没见那个兄弟,他想。久了没见那个女孩,他念。
他知道,他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有过多的反应。对他就像对所有的哥们一样好。不会去偏袒谁,也不会刻意去敷衍谁。他自嘲一笑。远远看见陆鑫带着安沫莜从大门口出来。他迎上去。挥手招呼。
“安,陆鑫”
安沫筱抬头“呵呵”一笑,一拳打在徐建肩上:“算你有数,知道第一时间来报到”
徐建笑得细长的眼睛成了缝,“回来肯定先向你报到啊,你的地位谁也无法撼动。一会儿去吃饭。”
“我去不了,要回家。爸妈又闹上了。”安沫筱揉揉一头乱发,无奈的垮了肩。
“怎么回事他们最近好象经常闹矛盾。”陆鑫停好车,走了过来。“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你们俩都到齐了跟你们说一声。别又说我勾搭上什么男色不理你们了。”安沫筱故意装可怜。
“熊样”陆鑫捏捏她的脸颊。
“恩恩,那回头再一起吃饭,你路上小心。”徐建拍拍她的肩膀嘱咐。
“恩。我先闪了。”安沫筱边跑边回头挥手,跳上公交车,做个鬼脸。
“走,喝酒”陆鑫伸手搭上徐建的肩。
“走,不醉不归。”徐建反手一拳捶在他前胸。兄弟情谊,此生不渝。
哼着小调把脚踏车停进车库,一路走来跟遇上的阿姨大妈一一招呼。她虽然不想搭理这些三姑六婆,但她也知道,装一个乖宝宝的必要性可以省却多少麻烦。
“你们,你们给我滚下来”安沫筱怒气冲天地对着**上两条赤条相拥的男女大吼。手紧紧拽着书包带,因为用力而泛白。
“沫筱。”男人哆嗦着轻唤了一声。
“我在客厅等你。”安沫筱摔上门,将书包狠狠扔到一边。倒在沙发上,无力的闭上双眼。
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跟徐建他们去吃饭而回家。不然,她也不用撞见这么恶心的事情。
房门轻轻打开。安忠民小心翼翼的坐到女儿对面的沙发上。手足无措的神情在说话的同时隐藏。父亲的架子还是要端的,即便是错了,男人的面子不能丢。
“沫筱。”安忠民咽咽口水,“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现在才3点半。她周六放学的时间不应该是5点半吗
安沫筱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养育自己18年的男人。曾经他是那么的和蔼,那么的高大,那么的让她这个女儿钦佩。而现在这个男人,只让她感觉龌龊。
没等她说话,那个女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忠民,进来帮我一下。拉链坏了。”理所应当的理所当然。
“我”安忠民坐在沙发上没动。因为女儿的脾气他比谁都清楚。这个时候,不能去触碰那根弦。
安沫筱站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门。冷冷的看了女人一眼:“出去。”
女人好似没看见一般慢条斯理的半裸着只穿了**的上身,整理自己的裤子。白了安沫筱一眼,傲慢地说:“你爸都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算哪边的山神”
安沫筱深呼吸两次,眉头一沉,一步上前,抓住女人的头发,毫不怜香惜玉往下一摁,膝盖准确无误对上女人的面满。她白色的牛仔裤上瞬间出现水渍与血渍。女人的门牙毫无征兆的掉在地上,鼻血也顺着鼻孔流进了嘴里。
安沫筱没给她挣扎反抗的机会,后退一步,顺手一拖,女人嚎叫着摔倒在地上,被她拽着头发一路拖到门口,抬腿一脚,踹了出去。转身拿起她的衣服扔在地上。又是一脚,踹在刚站起来嘴里漏风还骂骂咧咧的女人的小肚子上,“砰”关上了门。
女人在门外不知廉耻的叫骂。安沫筱坐回沙发上,看也不看安忠民。两人都不说话。
她不想去管这个大院从此刻开始将会出现怎样的风言风语。她唯一想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剩下的,都是浮云。
“沫筱”安忠民刚一开口。安沫筱的手机响了起来。安沫筱看了眼父亲。走到阳台上,接了电话。
“喂,妈。”安沫筱平静的声音让安忠民心里不是滋味。女儿的成熟让他有点不能接受。难到真的是太久没有和她说话聊天的原因
没说几句安沫筱挂了电话走进客厅。“妈要出拿货,我去店里了。你自己多歇会吧。外面那女人别让我再看见,即便在街上遇到,我也见一次打一次。要不然你打死我,要不然我打死她”
“哼,拿货。鬼才晓得她是去做什么。”安忠民一脸的鄙夷嘟囔。听见女儿后面的话脸上的表情瞬息变幻。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这么狠辣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矛盾。有什么事情你们俩当面说去,别在我面前叽叽歪歪的。”安沫筱一句话把安忠民噎了回去。他苦笑一下,先起身出了门。
父亲关上门那瞬间。安沫筱感觉自己在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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