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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刚过,金鼓再鸣。
云齐走上石台,望着台下众人,清清嗓子,说道,“昨日石刻一关,诸位领悟,云齐皆交由师父与众位堂主过目,其**有一百七十八位通过此关。”
众人紧张气氛更盛,虽说二百余人中有一百七十八位通关,人数居多,可是也有几十人被淘汰,众人心想,淘汰之人不是自己才好,一时间所有人急切期盼的眼神望向云齐。
云齐见此接着说道,“昨日在石刻表现优异的人是京墨、秦三小、崔落、龙寒韵……。”云齐没有停顿,一连念完一百七十八人的名字,接着说道,“剩余未通关弟子可选择加入我隐宗外堂,也可就此下山,想要继续留在隐宗便先留在此地。”
话音落罢,没有一人离开,云齐似乎对此早有预料,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不知京墨是哪位?师尊要见你。”
本来有人听见自己未通过第二关,心中失落,又听见有人受到宗主召见,下意识看向四周,凌芷瑜姐妹闻此十分吃惊,看着京墨,宗瑞眼露异色,也望向京墨,一时间所有人都向他看来。
而京墨也一下傻了眼,隐宗收徒从来没有在大试之前召见弟子的先例,此时召见他,不知是何时,于是轻咳一声问道,“云齐师兄,小生便是京墨,不知宗主召见我有何事?”
“这个我也不知,师尊昨日看完你写的东西,便叫我带你去主殿,具体是为何事,去了自会知晓,你且在旁稍等片刻。”说完云齐放下名册,让身后弟子给每人下去两页金箔锡纸,在阳光底下闪耀着刺目金光。
做完这一切,云齐接着道,“此物乃是进入第三关的契约,若是余下弟子想要进入第三关,便在纸上按下手印,交予我即可。”
余下众人接过纸张,先是十分欣喜,可是看到第二页用朱笔写下“生死不论”四个大字之后,脸色大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才好。
这时在大试之前质问过云齐的黑脸大汉,提声说道,“云齐师兄,并非我等贪生怕死,只是这兽园一关如此凶险,恐怕不是我们这些人所能抵挡的,岂不是枉送性命。”
众人也是一脸疑惑看向云齐,云齐接着说道,“进入兽园,便有从六堂之中抽调的师兄弟们随你们一同进入,跟诸位身后十丈之处,若是自觉难以抵挡,便可大声呼救,他们自可救你。”
接着云齐话锋一转,指着那些愿加入外堂的弟子,道,“不过诸位也可不签此契约,不进入兽园,和这些弟子一般加入外堂,外堂弟子规则,大家想必也已知晓,但是,不通过第三关,便不会成为亲传弟子,如何抉择,还请慎重。”
闻此,众人一脸犹豫之色,一时拿不定主意,凌家二女也向京墨投来求助之色。
过了不久,终于有人慢慢悠悠走向那些要加入外堂的弟子之中,还有些人摇摆不定看着其他人的选择,这时云齐开口道,“诸位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慢慢选择,可以选择按下手印或者不要,到时再到此地集合便是。”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和周围的人交谈起来,互相打探,此时云齐看向京墨,道,“我们走吧,师尊正在等你。”
京墨没有说话,不过在跟着云齐路过凌家二女的身边时,轻声说了一句,“去第三关。”尔后便一语不发,面带微笑,在云齐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走向高大巍峨的主殿。
……
在石窟地下坑洞之中,秋心缓缓睁开眼,看着周围的白骨僵尸已经消失不见,坑洞之中已然堆满了白骨,已经跟他最初来此地时一般无二,而从中涌出的阴煞之气正涌入对面阳乾之洞中,不过比他最初下来的时候淡了许多。
看来这些白骨僵尸行动须是靠这些煞气催动,经过一晚的消耗,也变得少了许多,而秋心见状也苦笑一声,自己现在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先不说剧烈甩动臂骨时手掌的外伤,就是他整个手臂也酸痛无力。
而且丹田刚刚修补完成,经过真气剧烈的冲击,疼痛欲裂,所幸的是,那璨金之息十分牢固,倒是没有冲开,虽然休息一晚上,可是全身依然无力,这时秋心想起,将精火石丢在了阳艮之洞中。
无奈他又咬牙起身回到了洞中,在石柱上运气调理,过了不久才感觉舒畅了许多,于是他抱着精火石回到了坑洞之中。
如今这八卦阵中的四门,阳乾,阴坤,阴离,阳艮,秋心都进去过,而无一例外,这四洞之中除了他来时的阳乾之洞,都没有通向外面的路,现在,摆在秋心面前的有两条路,其一,进入剩余的四洞,寻找出路,其二,回到阳乾之洞。
可是三洞内的经历让秋心十分后怕,就算自己如今丹田已复,可是无论遇见不知名的植物,还是凶兽饕餮,又或者是岩浆火金,都不是自己所能抵挡了,若不是自己身具玉佩,来时又服下起灵丹恐怕早已死在此地,剩余四洞既与这些出口齐名,凶险程度也不会弱到哪里,况且,其中有没有出路还是两说之事。
所以秋心准备冒险回到阳乾之洞,一来经过白骨僵尸之事,其中阴煞之气较之前弱了许多,凭自己现在的内力完全可以抵挡得住,而且,自己拿到了精火石,就算那群人要杀自己灭口,那也是后来之事了。
下定决心,秋心准备在此地休整一番,借机巩固丹田真气,到时若是真有什么差错也好有反抗之力。
……
泰山,隐灵殿。
上方主座之上坐着一人,一身青袍,正是隐灵子,而其身旁正式执事堂主,艮庾,京墨进到主殿,躬身行礼,没有开口,静等着隐灵子问话,表面上不卑不亢,可是此时京墨心中也忐忑不安。
就在京墨想要抬头询问时,耳边传来威严平静的话语,“你师从何处?”
“启禀宗主,在下师从霰州孙家镇李老夫子。”
“本座是问你教你武学修为的师父。”声音依旧十分平静。
“小生从没有学过半点功夫,从小学习研读的也是圣贤之书,此次本是想去梓州赶考的,不料世事无常,来到隐宗,好参加了收徒大典。”虽然隐灵子问话十分有压迫感,可是京墨回答也毫无破绽,让人听了颇为信服。
“满口胡言,不会武功怎能看得出那幅石刻奥妙,就连出手角度,出手力度也丝毫不差。”此时站在一旁的艮庾开口说道,虽然话语之间带上了几分怒意,但是也没有发作。
此时京墨又说道,“关于此事,小生也不甚了解,只感觉看见那幅石刻特别熟悉,小生虽是读书人,但也读过些简略的武学秘笈,能看出那幅石刻招式,完全是巧合罢了。”
“巧合,巧合,好一个巧合,我隐宗前辈所留武学精粹,就凭你一个小子看破,说这是巧合不觉得说不过去吗?还不从实招来。”隐灵子身为隐宗宗主,武功修为奇高,说话之中又带上内力,如风雷之音。
京墨低头拱手,但是依旧被这种压迫感逼得喘不过气来,低声说道,“小生句句属实,并无欺瞒宗主之意。”
一旁艮庾接着说道,“年轻人莫要自负。”
虽说对面二人都是这世上数一数二,位高权重的人,但京墨也非软弱之人,抬起头来,平声说道,“小生昔日听闻隐宗为正道之首,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单是这一手无凭无据,逼供于参试弟子的手段,就让其他门派望尘莫及。”
京墨说得轻巧,但任谁也听得出其中嘲讽意味,在台下与他一同站着的云齐闻此大惊,大声喝道,“京墨,休得无礼,隐宗岂是你能诋毁的。”
台上二人也万万没有想到京墨敢如此说,任他们是武学宗师,早已心静如水,也不由脸色阴沉下来,看着京墨,而京墨此时已然犯了大不敬。
京墨接着说道,“在下所说句句属实,想不到宗主不信在下,那也毫无办法,若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在下也不会傻到在石刻一关显露出来,只不过在下也想不到堂堂隐宗也是敝帚自珍。”
“好!好!好!既然如此,隐宗这座小庙也容不得你这尊大佛,你也不用再参加下一关了,下山去吧。”
京墨敢如此说,就没有想着能够继续在隐宗当弟子,能不能走出隐宗主殿也是问题,艮庾这样说也在京墨意料之中,只是如今没有找到秋心,也中不觉失望。
站在一旁的云齐连忙想要拉着京墨跪下,可是京墨却丝毫不动,只是看着主座,云齐见此十分急切,小生说道,“京公子,快跪下给师父师叔道歉,他们只是一时气急。”
见此京墨说道,“隐宗主和艮堂主不必介怀,在下不过心直口快,并无冒犯之意,如今在下也无意再在此地叨扰,这便南下赶考去了。”
此语也是丝毫不给云齐面子,说着便大步走出了主殿,艮庾见此,也一时压不下心中怒火,就要冲下来给京墨一顿教训,却被隐灵子挥手制止。
京墨却一副无感的样子,大步走出隐灵殿,颇有仰天大笑出门去的洒脱感觉。
而此时,在门外,凌芷瑜二女正在急切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