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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弥留之际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不知颠簸了多少路程,秋心只感觉到自己被装在一个袋子中,被人抬着一直走着,也不知道那些人给自己喝的是什么东西,让他全身毫无知觉,就连受伤的右臂也没有感觉。
而等他察看体内情况时,却骇然发现,丹田之处,正趴着一只活物,却是一只晶莹剔透,乳白之色的蟾蜍,眼中透出瘆人光芒,正张口吮吸着丹田处残留无几的真气,其身上颜色红蓝交替,甚是可怕,此时秋心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想要回忆起体内异物从何而来,一边又凝聚真气想将它赶出去,可是此时全身无力,真气死气沉沉,半点也不由他调动。
就在他想要再次尝试时,口中又被人灌下那不知名的汤水,就这样昏了过去。
期间他又清醒了几次,每每当他想要尝试运气时,就被迷昏过去,渐渐的,腹中蟾蜍终于吸尽最后一缕真气,眼中透出饱餐一顿的满足神色,兴许是想要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又无路可逃,就开始一口一口的蚕食他的丹田。
随着时间的增长,那东西已经将整个丹田破坏地千疮百孔,接着全身血液涌入,那东西又开始吮吸着他的鲜血,一滴也不浪费,尽皆吞入腹中,体内这种状况,秋心全身上下终于传来难以名状的痛感,让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发出低沉的**声。
“护法,你看他怎么了,好像快死了。”抬着秋心的黑衣人听到**声,向着前方的黑衣人问道。
“什么,没用的东西,还不让开。”黑衣护法闻言大怒,抬手一掌推开抬着秋心的黑衣人,接着装着秋心的袋子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尘土飞扬,秋心开始大口咳血。
黑衣护法打开袋子,看到这种状况,伸出手放在秋心丹田之处,手心透出真气进入秋心体内,紧接着脸色大变,没有停止运功,一边又对着身后手下说道,“拿刀来。”
接过刀后,黑衣护法横刀向前,刀尖朝下,顺着秋心腹部划开两寸长的刀口,接着伸手入内,不断搅动,不多时便从中掏出一只被血染红的火蟾,看见它还活着,接过盒子之后又放入其中。
接着其口中嘀咕道,“这小子还挺顽强,丹田尽毁,真气尽失,还活得好好的。”说着从袖口掏出一枚银针,正是那日袭击秋心的那种银针,接着从麻袋上抽出一段绳子,就这样简单的缝合起来。
此时秋心只感觉自己很冷,好像风从自己身前直接穿透自己的身体,整个身体不由得颤抖,而他的脸上由于失血过多而呈现煞白之色,口中喘着粗气,而刚开始的那种难忍痛感也渐渐退去,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就要离体而去,一点一点的消失。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青桑山,在雪地里玩耍,每天重复着吃下难以下咽的寒鲤,又看到师父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练剑,边看边笑,脸上皱纹都舒展了许多,又回到了寒洞中被火毒折磨地死去活来,直痛地他哭起来,又和小白一起偷喝师父的酒,躲在尾松下看着太阳的东升西落,吹着山风,一天天长大。
一瞬间又到了洛城道士算命摊前,听他谈生道死,占吉卜凶,或许他说得对,自己怕是遇上了大凶之劫,活不了了。
接着又回到了须弥山,听那慈祥的老和尚一点点诉说着菩提树的故事,看着自己露出悲悯的目光,阻止自己下山,或许他也是对的,待在须弥山上当个和尚也挺好的。
还有那贫嘴的京公子,不知道有没有俘获美人芳心,说起来还有凌家姑娘,不知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总觉得不对,还有小白,自己不在还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它也和自己一样,生来无父无母。
还有那没有到过的泰山,不知十六年过去了,父母灵位可有人去擦拭,父母墓前可有人去祭拜。
场景接连变换,秋心呼吸渐渐微弱,彻底没有了意识,遁入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护法,他死了。”一旁黑衣手下试过秋心鼻息之后对着黑衣护法说道。
“此事是我大意了,忘记了这火蟾最喜血肉,不过不管怎样,还是将尸体抬着,回去请主上定夺。”说完一群人又接着赶路。
京墨当日在须弥山上一夜无眠,等到第二天一早便跑去问方丈,方丈只说已经派弟子去查此事,让他们在此等候消息,于是他又在山上逗留几日,后来京墨实在等不及,向方丈告过住址之后,说是有消息便去此地通知他,后来便带着小白下山了。
等他回到客家客栈,上楼却是凌芷瑜站在门口。
京墨见此脸上微露喜色,正准备开口询问,却是凌芷瑜先开口,“京公子,怎么不见前日与你一同来的那位公子?”
“不知姑娘找他何事?”京墨语气略显惊愕,如此问道。
“小女子只是为了前日之事来道歉罢了,不知现在能告诉我那人现在何处吗?”
“秋公子前日在客栈中不见了,在下也正在寻找。”京墨也心下奇怪,凌芷瑜绝不会为了道歉而专门来找秋心,却不知到底所谓何事,不过他也没有点破。
只见凌芷瑜又接着问道,“不知可否告诉小女子那人名字?”
“他叫秋心。”
“多谢京公子告知,既然秋公子不在,那小女子改日再来。”此女听闻秋心名字之后,如此答道。
“姑娘且慢,听闻姑娘家里乃是这城中大族,不知可否派些人手与在下一起寻找秋少爷。”看到凌芷瑜就要离开,京墨连忙道。
凌芷瑜闻此却是语气一变,问道,“京公子,秋公子到底发生了何事?”
京墨脸上露出意一丝犹豫神情,叹声说道,“不瞒姑娘,在下朋友其实是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抓走了,此时恐怕凶多吉少,还请姑娘大发慈悲,帮在下一次?”
凌芷瑜听此,接着说道,“既然如此,就请公子先跟我到家中,再一起商量寻找事宜,不知可好?”
“如此甚好,小生在此先谢过姑娘。”京墨闻言大喜,躬身一礼,如此答道,要在这茫茫人海中寻找秋心,以他一人之力必然做不到,能借助一族之力当然更好。
二人带好行李下楼,就要走出客栈,就在此时那掌柜开口道。
“芷瑜,不多住些日子吗?”
“不了,七叔,芷瑜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做,等从泰山回来再来拜访您老。”凌芷瑜恭敬说道。
原来这客家客栈是凌家产业,经营此处的正是凌芷瑜七叔。
接着又听到那人说道,“你和这位书生一起,可是要去与他一起的那位公子?”
“正是,不知七叔从何得知?”凌芷瑜语气稍显诧异。
“那日我正在客栈中,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带走那位公子。”凌芷瑜七叔漫不经心地说道。
“既然七叔在此,为何不出手相救?”
只见那人灌了一大口酒,说道,“他人生死,与我何干,我也劝你不要掺和此事。”听到此处京墨大怒道,“什么叫与你无关,人之生命,怎得在你口中如草芥。”就在他想接着说下去的时候,凌芷瑜出手制止他,拉着他走出客栈。
凌芷瑜告诉京墨,她这七叔从小性格乖僻,几乎从不与人交谈,所以才在这偏僻之处开了家客栈,以此为生,此次没有救秋心也在清理之中,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而会被赶出来。
等到二人回到凌家,便立即派遣家丁在城内四处寻找,可是一连多日都没有找到,又扩大范围去城外寻找,仍是一无所获,想必那群人已经带着秋心离开此地,一念及此,再寻找下去恐怕也是白费力气,京墨无奈只能将此事放在一边,心中祈祷秋心福大命大,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
京墨那日在客栈中听闻凌家姑娘说要去泰山,当时只想着一心寻找秋心,此时问起来确实如此,原来这凌家是密宗附庸,只是凌家老爷时运不顺,一连两胎都是女儿,密宗又不收女弟子,无奈只能派去泰山学艺,京墨闻此大喜,也道明去向,希望与其一同上路,而凌家老爷夫人也十分赞同,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应,所以不顾女儿反对,应下此事。
京墨也乐得如此,不多日便上路赶往泰山,心中只希望到时秋心早已在泰山等他。
一路有美女相伴,让京墨一扫连日来的阴霾,渐渐地,二女也放下心中芥蒂,互相攀谈起来,倒是不怎么无聊了,只是小白最近越闹越凶,一刻不停,还将京墨的脸抓伤了几道,京墨对此也甚是无奈,出言安慰也不顶事,只能任由它去。
后来,小白终于闹不动了,终日卧在马车中无精打采,身体也瘦下一圈,甚是可怜,只是任凭二女千般挑逗,终不见好。
伴随着春天的到来,万物复苏,三人终于赶到了中州泰山,在山下住下,静等着隐宗收徒典礼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