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怎么不去抢？

雷洋心里骂归骂，其实一点都不着急，更别提上火，反而有点求之不得的感觉！

即使先前谈好的一万六千块一分不少地结清，雷洋现在就带着智能纳米美容机器人走人，这单他还是亏的！亏损两千多块！可是这位苏主管却拖着不结款，雷洋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智能纳米美容机器人扔在这里，满负荷充电！

相比一万六的清扫费用，满负荷充电才是赚的大头！

嘿嘿嘿……

雷洋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厂房里，一个劲儿地傻乐！

可怜智能纳米美容机器人缩在角落里，像是完全关机了似的，密切关注着雷洋的一举一动，还有脸上的表情，细微到每条褶皱。

可是不管它观察得如何细致入微，包括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雷洋的诺瓦一族十八位长老和诺瓦公主，都还是搞不懂雷洋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对她们来说，人类这种野蛮、落后、愚昧的原始种族，完全就是一团迷雾，一个黑匣子，语言也好，表情也好，动作也好，体现出来的东西，完全是混乱而又无序的！跟内心所想，完全没有任何联系！

雷洋哪知道这些，只知道智能纳米美容机器人缩在墙角，一动也不动，跟休眠了没什么两样。傻乐了好一会儿，他才走到智能纳米美容机器人跟前，做贼心虚似的，悄声说：“听着！抓紧时间充电！不要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叮的一声响，智能纳米美容机器人在雷洋的手机上回问道：“主人！夜晚的充电效率还可以提升30%！，就是会影响到其他区域的用电。”

“充！”雷洋毫不犹豫，“夜晚其他区域基本不怎么用电，大胆的充电！只是记得，别搞得跳闸了就行！”

一旦总开关跳闸，那就充不成电了，反而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万万划不来。

这中间的度如何把握，用不着雷洋来操心，智能纳米美容机器人清楚得很，可是雷洋这么一说，智能纳米美容机器人可是差点因此而宕机，如果它是人，就相当于是眼前一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还以为雷洋已经知道它搞得半个城区大停电的事。

夜幕降临，阳山工业园区里的各种机械噪音，终于尽数停了下来，四周享受着很难得的宁静，雷洋继续回到附近的阳山镇过夜，身上钱不够，随便找个看上去还比较干净的小旅馆，住了下来。

一过9点，住在阳山工业园区里的人，不约而同地发现，灯光都猛然一暗，然后就像是没吃饱饭似的，散发着不甚明亮的光。大家都只是嘀咕两句，咒骂两句，然后该干啥的继续干啥，没人当回事。

阳山工业园区物业管理处的财务主管苏娅莉则是眉头一皱，看着比刚才明显变暗了的灯泡，皱着眉头，骂了声：“怎么搞的！不是几次三番禁止使用大功率电器吗？怎么还有人用电炉子？明天还是得再好好查查才行！”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藏在刚刚清扫干净的厂房角落的黑暗里，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更为惊人的是，智能纳米美容机器人的电源插头那儿，并没有因为长时间满负荷大功率充电而发热，这也就意味着，所有的电能，一点都没有浪费，一滴不剩地被智能纳米美容机器人转换成能量，99%输送到诺瓦一族的圣殿那里，剩下的1%才是留下来自用。

只是这点电量，对诺瓦一族的圣殿和智能纳米美容机器人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聊胜于无罢了。

第二天，雷洋到超市里买了一大堆拖把之类的清扫工具，回到阳山工业园区厂房里，堆放着盖住智能纳米美容机器人，再给苏主管打了通电话，很没有觉悟的，只字不提茶水费什么的，一开口就问什么时候可以结款，苏主管在电话里还是很客气，说正在联系唐主任，让雷洋先去忙着，有消息就会第一时间联系他。

这当然只是搪塞之词，雷洋很客气地告诉苏主管，没有结款，他没有地方可以去，手下的工人都住在他家里，拿不到钱就不走，他没得办法，只能就住在厂房里头，什么时候拿到钱，什么时候才敢回去。

你有拖沓计，我有叫苦技，雷洋说得客客气气的，却无时无刻不在传达一个信号，要到款了才会离开！

不过他并没有真的守在厂房里，而是赶到鹏南工业区，这里上次也谈妥了一单厂房清扫，这次是负责接头的矮胖子给雷洋电话，说他们这两天就完事了，让他的人准备进场清扫。

鹏南工业区就是典型的电子制造厂集中的工业园区，生意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上班的时点，园区里停放着的多是私家车，货车没看到几辆，最靠近工业区里头的厂房，“雷蒙科技”的标识已经被风雨侵蚀得黯淡斑驳。

雷洋见到接头的矮胖子时，他正在5楼的待清扫厂房里仔仔细细地看，但凡有点价值的废铜烂铁什么的，都早就被合伙的几个人分门别类地收捡一空，剩下的就是些卖不出去的废品，就交给雷洋这样的清扫队伍清运出去，当做垃圾扔掉。

在收购废品这个行业里，雷洋这样的队伍，就是最底层的存在，没有任何油水可言，纯粹就是挣个辛苦钱。

雷洋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矮胖子把整个厂房仔仔细细地最后看上一遍，手里拽着几根被人遗漏了的生锈的铁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似是很不舍这里满满一屋子的破烂，问雷洋：“你的人都准备好了？”

“这里有电的吧？”雷洋问了句，“清扫分解这些垃圾，我需要用到电。”

矮胖子点点头，“你的人现在可以进场了，记住，只有三天的时间！”

“好！”雷洋说，“清扫费18000！咱们还是先签个合同吧，这样白纸黑字，免得事后产生纠纷……”

“什么？！”矮胖子很是震惊的样子，瞪大着眼睛，“一万八？！你怎么不去抢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