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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从宗即使再蠢,此时也品过味来了,他一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道:“不错,你看我这记性,多谢云总管提醒。”
邓宗弼看到云天彪和辛从宗这番一唱一和,心中颇为傅玉不平,但他此时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工夫去替别人操心?云天彪这条移祸他人的计策虽然卑鄙,但却是目前能够使他逃脱罪责的最好方法。至于那傅玉,多半是落到了贼人手中,想是活不成了,也就无所谓罪责不罪责了。他们一向惯于做这种只赚不赔的买卖,他们在做着这个肮脏的交易时,浑然没有考虑到已经将傅玉的家人宣判了死刑。
邓宗弼毕竟碍于颜面,不好意思夺占傅玉的功劳,推辞道:“云总管此言差矣,此次斩杀晁盖,都是辛都监的功劳,邓某只不过在旁助阵,却是不曾出手的。”
云天彪心中暗骂一声“假正经”,但脸上丝毫异色不露道:“既然如此,那就恭喜辛都监了,今番立得如此大功,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啊。”
辛从宗打了个哈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好说,好说。”
邓宗弼看到这件事情已经说定,战败之责足能借此洗清了,当即提醒道:“云总管,我们还是赶快想个脱身之计,离开这里才好。”
云天彪凝眉思索片刻道:“邓都监说得不错,梁山贼寇昨夜胜了一阵,吴用那厮深有谋略,必定会趁此机会筹划夺回山寨。我的计划是将剩下的七百士兵分成十个小队,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进行突围,待查明贼军在水上的兵力配置情况后,可用其中的几个小队去引诱敌军,我们率其余的小队趁机突围。”云天彪丝毫不知道宋江的到来,一直认为他是败在吴用的手中。
邓宗弼虽然对云天彪这种弃卒保帅的做法大不以为然,但是他也没有更好的计划,只能按照云天彪的计划执行,辛从宗一人独揽了杀死晁盖的功劳,早已兴奋地忘乎所以,对云天彪的计划就更没有什么异议了。
宋江自从击溃了云天彪的大军之后,立即命阮氏三雄带领剩下的三百水军封锁水泊水面,但梁山水泊面积极为广阔,凭这三百水军如何能够封锁得严,最终还是让云天彪等人逃脱了。
宋江没费多大力气就夺回了梁山大寨,但此时梁山大寨中的粮草辎重已经被云天彪付之一炬,他们自己搬不走,自然也不甘心再留给林冲等人,所以在临走之时,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宋江看着被烧成一片白地的梁山大寨,心中一阵感慨,大寨被烧了可以重建,但是自从晁盖死后,梁山一度被官军杀得节节败退,使得梁山兴旺的精神支柱倒了,此后再难树立起来了。宋江率领全军将士重新为晁盖立了牌位,设酒祭奠。
宋江命人将傅玉押上来,只见两名士卒走上前来,将傅玉丢到晁盖的灵位之前,傅玉昨夜被林冲一矛击断了数根肋骨,一直吐血不止,此时面容憔悴,披头散发,极为狼狈,再也没有往日的精明强干。
林冲等梁山众头领一看到傅玉,顿时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宋江将林冲等人的怒火看在眼里,向众人朗声道:“傅玉使用卑鄙手段杀死晁头领,这本是梁山与他之间的恩怨,就交由梁山诸位头领处置吧。”
刘唐是个急性子,宋江话音刚落,他就窜到了傅玉跟前,一口唾沫唾在他的身上,骂道:“你这个腌臜货,我只恨你不敢光明正大地与晁盖哥哥决斗,却使用卑鄙手段暗害了他,今日我就要为晁盖哥哥报仇雪恨。”刘唐说完,挺起手中的朴刀,一刀搠进了傅玉的胸膛,殷红的鲜血顺着朴刀在傅玉身下流成了一条小溪。
“刘唐兄弟直恁得性急,我还没来得及打这厮一顿出口恶气哩!”阮小七在一旁颇感扫兴道。
林冲看到刘唐搠死了傅玉,当即命人取下他的头颅,他亲自捧着傅玉的头颅将之摆到祭桌上,带领梁山一众将士向晁盖祭拜道:“哥哥走好,我等众兄弟得宋头领相助,已经手刃了仇人傅玉,为哥哥抱此深仇大恨。哥哥生前有言,若梁山事有不偕可前往归附二龙山,连日来官军屡次进犯,山寨残破,幸得二龙山宋头领深明大义,仗义出手相助,使我梁山兄弟脱却大难。今林冲决定遵照哥哥遗嘱,率领梁山一众兄弟归附二龙山,哥哥英灵不远,弟林冲遥祭致拜。”
林冲等人祭拜晁盖完毕,同宋江商议投奔一事,宋江自无不允之理,将二龙山的一应律令向梁山群体将士讲明,让他们自己选择去留,免得到时候有人受不了二龙山的约束,致生后悔。
吴用对二龙山的这些规章制度颇为叹服,他早就有意在梁山上建立一整套律令制度,为将来的长远发展打下基础,但晁盖对这些一向不感兴趣,也就不太在意,吴用一来得不到头领的大力支持。二来碍于兄弟情面,在兄弟之间搞这一套倒显得有些生分了,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经过这件事,吴用也看出来晁盖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让他占个山头做些小打小闹的事情还可以,但若说到扯起义旗造反,推翻赵宋朝廷,却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当他听了宋江对于二龙山的简单介绍后,当即心中一片火热,他那沉寂许久的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将实现自己愿望的目标锁定在了宋江的身上。
这些日子以来,通过与宋江的接触,他发现宋江确实当得起晁盖的评价,深通理政治军之道,尤其是在军事才能方面,只能用“天才”这两个字才当得起对他的称誉。
既然梁山全体将士都同意归附二龙山,宋江当即同吴用、林冲等人商议回二龙山一事,梁山经此一战,显然是不能待下去了,再者,梁山与二龙山两地相距八百余里,中间隔着袭庆府和淄州,一旦有事,只怕救援不及,即使救援,也要冒着被官军切断补给线的危险,此次宋江前来就担了很大的风险,所幸一路上还算顺利。
就在这时,传令兵报称捉住一名形迹可疑之人,宋江传令将人带上来,不过盏茶功夫,那形迹可疑之人就被带上了大堂。宋江低头一看,只见那人头发乱蓬蓬地披散下来,遮挡住了大半个面孔,但从他露出来的面孔中可以看到此人显然不想让人认出他来,用锅灰将脸抹得黝黑。
宋江正待问此人是谁,早有杨烈愤然站起身来,大声骂道:“总算是苍天有眼,不曾让你走脱。白胜,你这狗贼,害得我三位兄长惨死。你即使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
白胜听到有人叫破了自己的行藏,心中暗暗叫苦,他偷偷打量堂中众人,见到他们无不对他极为鄙视厌恶、愤恨不已,无数双寒光闪烁的眼睛盯在他的身上,吓得他浑身发抖,他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了,跪爬到吴用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吴军师,你心肠最好了,快救救我吧。”
吴用懒得正眼看他一下,一脚将白胜踢了个筋斗,骂道:“你这厮害了多少山寨的兄弟,还有脸向我求情。”
白胜一看吴用这条路走不通,又来到公孙胜面前,公孙胜不带他说话,轻挥手中的拂尘,将他卷了出去。白胜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睁眼一看,刘唐和阮氏三雄正杀气腾腾地看着他,白胜吓得都要哭爹喊娘了,他可知道刘唐是个烈性子,动不动就要杀人的主,当即告饶道:“刘大哥,阮家三位哥哥,看在昔日的兄弟份上,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不是人,诸位哥哥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刘唐早也看不下去白胜丑态百出,他站起身来,一脚踏定白胜的胸膛,骂道:“你这个夯货,前番黄泥岗之事,看在晁盖哥哥面上饶了你,不想你又做出这等事来,害了施威三位头领和山寨五六百余名兄弟的性命,像你这种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真是侮辱了我梁山好汉的名头,我今日饶你不得。”说罢,刘唐掣出一把尖刀,一刀直刺进白胜的心窝,白胜闷哼一声,倒地毙命。
刘唐杀了白胜,弃刀在地向宋江请罪道:“主公,刘唐一时气愤难平,私自杀了白胜这厮,请主公降罪。”
宋江摆摆手道:“刘唐兄弟不必如此,像这等猪狗不如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杀得好啊!以后这样的事情不必请示。”
处理完白胜的事情后,宋江清点了一下梁山上的人马,约有两千余人,宋江依旧采用来时的办法,将全军改装成商队,军中的粮草辎重当做商队运输的货物,一路上打通关节,分成十几拨陆续回山,以避免商队队伍过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