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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在山上接报林冲来援,当即和其他三位头领一块儿下山来迎,林冲在营帐中接见了他们。朱富、强大力两人林冲都是熟识的,另外两人却是生面孔,朱富为双方做了介绍算是认识了。四人邀请林冲上山屯驻,林冲将自己的意图说与四人知道,朱富赞道:“林兄弟深通韬略战守之法,我等不及。”
林冲谦逊道:“兄弟过奖了,当初在东京做禁军教头时,耳濡目染,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行军打战之事,不值一提。山上防务要紧,四位兄弟要多加留意。你们可曾清楚官军来历?”
朱富答道:“我等经过多方打探,已经获知确信。此次前来攻打我山寨的乃是景德镇陆路兵马总管云天彪,此人曾在西军中效力,是老种经略相公的手下爱将,老种经略相公一力抬举他坐到今天这个职位,云天彪这厮平日最是爱慕汉寿亭侯关武安王的为人,也使一口偃月钢刀,武艺不俗。他还有一员副将,名叫傅玉,本为东平府都监,后补授景德镇都监,使一杆烂银镔铁枪,很有些本事。”
林冲听了朱富的话,心中暗暗纳罕道:“云天彪,我往日却不曾听闻有这号人物,待明日与他见过阵后再做决定。”朱富四人知道眼下不能久留山寨,以免旁生枝节,遂别了林冲自回山上加紧防守不提。一夜无事,云天彪夜间并不曾来劫寨。
第二天卯、辰之交,云天彪即派人前来挑战,林冲出营看时,只见一员大将立在两军阵前,此人年近四旬,面如重枣,凤眼蚕眉,绿袍金铠,青巾赤面,龙行虎步,美髯过腹,声如洪钟,天表亭亭,轶类超群,骑一匹大宛白马,使一口偃月钢刀,端的是威风凛凛。
林冲看到云天彪这般威严相貌,心中暗暗赞叹,打马上前道:“来人可是云天彪?”
云天彪看到一将来到近前,但见他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八尺长短身材,三十五六年纪.,骑一匹踏雪乌骓马,使一杆丈八蛇矛,浑似张翼德重生。云天彪心中也是暗暗心惊,思忖道:“我平日里仰慕关王为人,穿着打扮处处模仿于他,没想到在这里碰到这样一个酷似张翼德之人,今日莫要泄露了底细才好。”
原来这云天彪这厮嫌自己的胡子短,为了模仿关云长的美髯,就找来一些毛发,用胶水粘在颔下以充作美髯,今日看到林冲这般样貌,有点儿做贼心虚。
他色厉内荏道:“某正是云天彪,来人速通姓名,某刀下不斩无名之将。”
林冲看到这云天彪如此狂妄,浑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得勃然大怒道:“某乃是梁山兵马元帅林冲,你等好没道理,无故攻我山寨,今日我就让你识得我梁山手段,你可敢与我较量一二。”
云天彪哈哈一笑道:“你等水洼小贼,天兵到日尚不知悔改,竟行公然抗拒之举,我今日就要将你等斩尽杀绝,将你等山寨踏为齑粉,来来来,且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两人话音刚落,当即催马上前,各举手中武器站在一处,云天彪这厮的武艺的确不俗,一路刀法使得极为纯熟,滴水不漏,林冲也不甘示弱,手中丈八蛇矛宛如毒蛇出洞,一招一式妙到毫。两人各展平生所学,在两军阵前你来我往,直杀到五十回合,不分胜败。
林冲心中寻思:“这云天彪虽然为人狂妄,但却有狂妄的资本,这手刀法端的厉害,我以前还从未遇到过这般使刀的高手,今日想要赢他只怕不易啊!”
云天彪今日也是遇到了对手,心中暗暗想道:“往日里我也曾听人说起过这林冲的名头,他本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想那禁军早已糜烂不堪,却也没将其放在心上,今日一战,此人却非浪得虚名,这一路矛法灵活多变,夭矫迅捷,难防难挡,看来不用绝招是赢不得他了。”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翻翻滚滚直战到八十回合,依然胜负难分,云天彪觑准一个机会,策马跳出战圈往本阵跑去,林冲心中不觉疑惑,这云天彪与我战得多时,不曾输了一招半式,为何无故逃回本阵,莫不是有什么诡计不成?
林冲也不追赶,冲着云天彪的背影喊道:“云天彪你休想赚我,我偏不上你当,今日暂且寄下你这颗项上人头,他日林冲必定来取。”梁山众军听得林冲此话,当即哄然鼓噪。
云天彪赚人不成,反被林冲借机羞辱了一番,偏又反驳不得,又羞又怒,一时间憋得满脸通红,这下倒真成了红脸关公了。傅玉看到云天彪吃了羞辱,上前安慰道:“主帅切莫羞恼,明日待我前去会那林冲,用飞锤取了他性命。”
云天彪一脸懊恼道:“我本待诱他来追,用拖刀计斩杀了他,也为我军除一劲敌,可恨林冲这厮甚是奸猾,不来追赶。明日即使换上你,他未必会上当。”
傅玉道:“主帅武艺不在那林冲之下,今日与他交战未露败绩,却无故撤退,想必令他心中生了疑心,所以不敢来追赶。明日我与他交战之时,待力有不支时再行撤退,他必定不会起疑,放心追赶,我趁势用飞锤取了他的性命。”
云天彪摇摇头道:“这样太危险了,林冲这厮手段高明,你的武艺与他相差太远,我只怕你来不及撤退就遭了他的毒手。”傅玉为人最为胆小,一听此话,再也不敢提刚才的话头。云天彪一看傅玉钳口结舌就知道他心里胆怯了,他十分了解其为人,对他依靠飞锤伤人颇为鄙视,但如今征剿贼寇要紧,正是用人之际,也不好拿话伤饬他。
第二天,晁盖即率中军赶到,林冲将一行人接近营寨,对晁盖说起昨日接战云天彪一事。晁盖惊诧道:“没想到云天彪那厮这般厉害,军师可有破敌之策?”
吴用轻描淡写道:“行军作战总以谋略战阵取胜,岂独以个人武勇定输赢。云天彪虽然骁勇善战,但我军兵力数倍于他,只要指挥得当,兼用奇谋,云天彪并不难破。我已打听清楚,云天彪景德镇共有官军一千,此次前来攻打我山寨他只带五百人马,另有五百人马留守后方并负责运输粮秣。云天彪的粮草就囤积在张秋镇上,该镇正处在景德镇与枯树山之间,头领可派一支兵力奇袭该镇,烧了云天彪的粮秣,云天彪没了兵粮,自然会退兵,到时我军趁机追袭,云天彪可一举成擒。”
林冲击掌赞道:“军师此计甚妙,头领,请容许林冲带兵前去攻占张秋镇,破坏云天彪粮秣。”
吴用摇头道:“林兄弟去不得,云天彪还要靠你在这里支吾,你若是去了,云天彪在阵前看不到你,必然起疑,此事就交给我吧。”
晁盖反对道:“军师乃我山寨智囊,身系山寨安危,怎可轻易犯险,不如由我领兵前去。”
吴用坚持道:“哥哥不用再劝,我此行带上强大力和刘唐两位兄弟,再说,阵前也不能少了头领,总得哥哥坐镇指挥才好。”
晁盖想了想道:“也好,强大力和刘唐两位兄弟手段高明,可保军师无虞,由他们前去,我也就放心了,军师此去需要多少兵马?”
吴用道:“此次行动完全靠奇袭,若是一切顺利,五百人足矣;若是被敌人识破了,即使再多的人也不能成功。”
“好,我就拨与军师五百军士,军师千万小心,若是事有变故,军师定要安全返回,至于破敌之事我们可以另寻他策。”晁盖殷殷叮嘱道。
吴用感激道:“多谢哥哥关爱,吴用定不负所托。”当天,吴用与刘唐、强大力带上五百军士,即辞别了晁盖,一路隐蔽行迹向张秋镇而去。
晁盖自吴用去后,一面派林冲每日到阵前搦战,以稳住云天彪,不使其起疑,一面等候吴用攻破张秋镇破坏云天彪粮秣。
云天彪看到贼军又添援兵,连梁山巨魁晁盖也来了,贼军气势大涨,心中十分忧愁,同傅玉商议道:“高太尉欲为其养子报仇雪恨,命我率军前来征讨梁山泊,擒杀晁盖和林冲。如今贼强我弱,想要取胜难如登天,傅都监可有什么良策?”
傅玉低头寻思半晌,忽然眼前一亮,道:“我听闻总管素与沧州兵马都监邓宗弼和永静军兵马都监辛从忠有旧,这二人武艺高强,再加上沧州知州和永静军知军都是高太尉的人,总管何不遣人带上太尉的密令,请他们前来相助我军破敌?”
“傅都监说得不错,急切之间我却没有想起这两位来,我这就修书请他们前来助拳,一定要将梁山夷为平地,把晁盖和林冲生擒活捉,解上东京。”云天彪经傅玉这么一提醒,也想起这二人来,他们以前都在西军中待过,因此交情深厚,在加上有高俅的密令,请他们前来助自己剿贼,他们断无不来之理,云天彪当即修书两封,派人火速送予邓宗弼和辛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