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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永今夜由于多喝了两杯,现在脑子还觉得昏沉沉的,听到关上传来的阵阵喊杀之声几疑是在梦中,直到他的弟弟沈明心急火燎的跑来告诉他关楼已被一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敌军所夺,他才一个激灵翻身而起,酒也醒了大半,赶紧去找自己的盔甲武器,准备前去迎敌。
沈明看到哥哥还在想着要抵抗敌军的进攻,心里寻思道:“哥哥是不是急糊涂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正经。”
想到这里,沈永气急败坏道:“哥哥,你要到哪里去?现在敌军已经夺占了关楼,数以百计的敌军正源源不断的涌入关中,穆陵关是守不住了。我们还是赶紧撤出关去,日后再思夺回此关。”
沈明听了弟弟的这番言语,头脑突然开了窍,道:“弟弟说得对啊,这俗话说得好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还是先行撤出关去。”说罢,即和弟弟沈永混在到处乱窜的军士中间意图逃下关去。
武松进入穆陵关以后,一直在寻找沈永、沈明的踪迹,忽然看到有两个鬼头鬼脑的人杂在众军之中想要逃到关下去,其中一人衣衫不整,显然是慌乱之中来不及穿衣服就逃了出来。武松当即挺刀飞奔到两人跟前,劈手抓住那个衣衫不整者问道:“你是沈永还是沈明?”
这被抓之人正是沈永,经武松这么一诈,还以为他已经认出了自己,当即吓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旁边的沈明一看苗头不对,哪里还顾得上哥哥的生死,自己的小命要紧,趁着武松审问沈明的空档,拔腿就跑。
沈永一看弟弟丢下自己不管,当即大急道:“弟弟救我!”沈明听到哥哥的呼救,连头也不回,跑得愈发快了,像躲避瘟疫一样躲了开去,生怕沈永的这句话引起武松注意到他。
武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的弟弟丢下你跑了,你就不用指望他救你了,我这就让你解脱,你在下面不会孤单的,他马上就会下去陪你。”武松说完懒得再与他啰嗦,一刀割下了他的首级。
再说沈明使出吃奶的力气跑到关下,终于早看不到刚才那个凶神恶煞,正待松口气,忽听得一个粗豪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炸响:“在这关下守了一夜,只抓住了几个小杂鱼,没想到我的运气却着落在你的身上,啧啧,看看这身行头,还终于让我逮了一条大鱼。”
沈明转头想要看清来人是谁,但是只看到一把超大号的合扇板门刀朝他砍来,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砍倒在地,整个头颅几乎被砍成两半,殷红的鲜血混合着乳白色的脑浆,流了一地。
武松赶到时,只看到沈明的尸首,还有就是徐文在一旁自责道:“我只顾杀得痛快,却忘了问他的姓名,也不知道这人是个什么官?”
武松不禁语塞,过了半晌方才道:“徐将军,此人正是驻守穆陵关的沈明,我看到他逃下关来,就跟着一路追到了这里,不想此人被徐将军杀死在这里。”
攻夺穆陵关的作战可以说是顺利至极,这主要是沈永沈明疏于防范所致,到了天明时分武松已经接管了这座齐南第一雄关。此一战,沈永和沈明授首,关上一百驻守官军被杀死大半,其余的全部被捉,不曾走脱一个。武松全军没有一人阵亡,只有数人受了轻伤,与官军的损失比起来可说是微乎其微。
武松刚刚拿下穆陵关,戴宗就被宋江派遣来询问战事进展情况,武松一面申表宋江报告了这次作战的经过已经人员伤损情况,并汇报了第二阶段的作战计划,由戴宗负责传送。
宋江接获武松捷报,顿时大喜,当即传令全军开动,按照武松所请准备配合其对魏虎臣的大本营——穆陵镇进行两面夹击,争取一举攻占穆陵镇,同时迫使祝永清、祝万年回援,于路上埋设伏兵对其进行邀击,此乃孙膑“围魏救赵”之计。
武松接到戴宗的回报,留下生性谨细的石秀率领三百人驻守穆陵关,以防备从沂州方面来的威胁。他率领余下的七百人于当天下午开拔,向穆陵镇进军。
为了吸引魏虎臣的注意力,使他放松对来自穆陵关方向武松军的警惕,宋江派出花荣的骑兵营充当先头部队,沿途多设旗帜以为疑兵,直奔穆陵镇杀来。
魏虎臣接获有大队人马向穆陵镇杀来,立即派出使者调祝永清、祝万年军马速速回援穆陵镇。使者到时,祝氏兄弟正在攻打清真山的紧要关头上,两人此次是志在必得,清真山一时之间形势岌岌可危。但是每当山上有守军就要坚持不下去而溃败的时候总会有部分生力军补充进来以填补防御上出现的空缺。
祝氏兄弟有数次几乎得手,但总是会被敌人的预备兵力被顶回来,这当然是宋江的主意,他充分利用祝氏兄弟急于攻破清真山以立功的心理,一方面让祝氏兄弟感觉到胜利已经在望,一方面又让他们以一次次遭到挫败,之后又会故意露出一些防御上的弱点给他们来钻,让他们欲罢不能,祝氏兄弟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被宋江死死地钓在了清真山这条钓饵上。
所以当使者让他们回军救援穆陵镇时,二人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拒绝了。这一方面要归结于他们急于攻破清真山的心理,他们因为迁延日久已经不止一次的受到魏虎臣的训斥,如今胜利在望,他们如何甘心就此罢手;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清真山在连日来的战斗中减员情况非常严重,堪战之兵已不足二百人,前去攻打穆陵镇的那支兵力多半是在虚张声势,至多不超过五十人,目的就是为了调虎离山,解清真山之围,再加上穆棱镇尚有四百守军,足以应付。同时这个消息还给两人带来了一个错误的信息,根据连日来的战损情况,清真山似乎尚有二百来名堪战之兵,但今日自己刚一发动攻势,守军就有不支之状,用于防守的军力似乎不到百人,两人心中还在纳闷,原来有一部分被派出去行疑兵之计。
只是兄弟将这番分析托使者转告魏虎臣,并表示他们一旦攻下清真山,马上便去增援穆陵镇,虽然这个增援在他们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使者无奈,只好回去转告魏虎臣祝氏兄弟不肯回军增援,魏虎臣勃然大怒道:“这两个小子是要造反啊!我念在他们武艺非凡,平日里征讨贼寇有功的份上,曾多次宽限他们剿灭清真山的期限,不想两人如此不识抬举,竟敢公然违抗我的军令。”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呼声,魏虎臣唤人进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来人答道:“启禀总管,前来攻打我穆陵镇的那伙贼寇中有一个神射手,自从他午时带兵来到这里之后,已经射杀了我军多名健将,并且每一人都是同一个部位中箭而亡,现在我军将士都不敢出营了,他正在外面耀武扬威,要求斗将,气焰十分嚣张,这欢呼声就是贼人在为他喝彩。”
魏虎臣听了传报,脸色愈发难看,自从这伙贼军来到之后,就没有一刻消停过。这支部队是清一色的骑兵部队,人数虽然不多,但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善射的将领,深通骑战之法,通常是寻到他的一个破绽,一击即走,等到官军整顿好了准备出击时,他早已带领骑兵远遁,一旦官军解散,他又像附骨之蛆一般粘了过来,窥视官军的破绽,伺机咬上一口。魏虎臣对于这种打法束手无策,只得命令众将士提高警惕。
魏虎臣挥挥手让那人出去,随后对那使者说:“你再去清真山跑一趟,将这里的情况向祝氏兄弟禀明,务必让他们速速回军,你告诉他们若是再敢抗令不尊,定依军法处治。”使者奉了魏虎臣的将令,再次向清真山而来,此时天已擦黑。
却说使者去后,魏虎臣像一头困兽在斗室中踱来踱去,他心中一直觉得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刻也不得安宁。他既搞不清外面的贼军从何而来,又不确定祝氏兄弟会不会听从他的将领回军增援自己。
花荣看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于是按照计划撤退到魏虎臣所在的穆陵镇与祝氏兄弟的营地这条作战线上进行游弋,接替他与魏虎臣对峙的部队已经换成了鲁智深带领的五百将士。至于隶属鲁智深统辖的后营另外五百军士则在邓飞和燕顺的统领下悄悄地埋伏在了祝氏兄弟回援魏虎臣的必经之路上。而此时,武松也已按照原定计划进军到了魏虎臣的后方。
一个精心设计的绳套已经形成,只等收紧这条绳套那一刻的到来,而这一刻很快就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