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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一席话说得众人心悦诚服,朱武的心中更是激动莫名,在此之前他并没有见到宋江展现出多么过人的军事天分,更没有多少可资谈论的军事战略构想,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为他出谋划策。朱武知道,作为乱世中农民起义的领导者,诚信待人虚怀若谷固然重要,有远大的抱负和兼济天下的胸怀也很重要,但若是没有过人的军事素养是很难造反成功的,历史已经不只一次地证明了这一点。
陈胜吴广失败了,绿林军、赤眉军失败了,黄巾起义失败了,隋唐时期的各路起义军失败了,唐末农民起义军领袖黄巢依然失败了。只有刘邦成功了,因为刘邦有自己的韩信。朱武知道自己的分量,十个自己也比不上一个韩信,更何况刘邦不只是有韩信,更有陈平、张良之流为之出谋划策。
朱武帮助宋江更多的出于宋江对他的知遇之恩,在他的内心深处,并不认为宋江造反有多少胜算。但是在这一刻,朱武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正所谓见微知著,从这件事情上,朱武看出了宋江身上蕴藏的军事天分和素养。更让他佩服的是宋江这份韬光养晦的本事,与宋江相处这么长时间,他竟然没有看到宋江表现出多么过人的军事能力,直到今天,他才略窥一二。只有在我想让你看到我某方面的能力的的时候,你才能看得到,这本就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应该有的一种素质。朱武相信,跟着这样一个人,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推翻赵宋王朝也许并不是遥不可及的。
接下来,宋江又对其他几种兵器提出了改进意见,听着宋江侃侃而谈各种兵器性能的优劣,就连汤隆这个兵器大家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就在这时,卫兵来报,门外有一名传令兵求见宋江,声称有紧急军情上禀。宋江不敢怠慢,当即带着朱武一行人出了军械厂,接见了来人,此人将一封信交给了宋江,宋江看完信,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随后将信递给了朱武。
信是李俊发来的,信中说最近寿光县出现了一伙流寇,这伙人经常在濒海地区流窜作案,以贩卖私盐为业。领头的是一个叫徐文的人,勇力过人,擅使一把五十斤重的巨刀,所向无前,人皆呼为“徐大刀”。以前在潍州和密州一代活动,最近不知为何,突然窜入了青州,经常带人劫夺寿光县中盐民晒制的海盐,并以低于二龙山的价格卖出,使二龙山的盐业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李俊屡次派人围剿,怎奈这伙人行踪飘忽不定,很难逮着机会将他们一网成擒,劳而无功不说,还被他们打了一个伏击,折损了五十多名水军。李俊在信的最后请求辞退水军统领之职,听候宋江发落。
“这伙流寇倒是不能小视,李统领的水军不适合在陆地作战,不能再让他们去剿灭徐文了。我军之中多是北方人,不谙水性,每一个水军士兵都很宝贵,如今一下子折损了五十余人,却是令人痛惜啊,李统领这件事做得鲁莽了。”朱武看完信,一脸沉痛的说道。
宋江对这次的损失也感到非常恼火,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军队的损失以及谁该为此事负责,而是要先解决掉徐文这个祸患。
宋江略作沉吟后,一脸坚决地说道:“一定要以雷霆手段解决徐文,否则我们的钱粮储备就会出现问题,来年的作战计划就会成为一句空话。我这次要亲自前去会会这个徐文,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传说得那么厉害,让武将军陪我走一趟吧,也是检验这把尖刀战力的时候了。我走之后,山寨的事情就交给军师了。”
“主公此去,可有破敌良策?”朱武生怕宋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的好。
“军师不必担心,我心中自有主张,‘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我今番制敌取胜就在这八个字上。”宋江胸有成竹地道。
“主公高明,若能此行事,徐文不足虑也,末将就在二龙山静等主公得胜而还。”
军情紧急,宋江当日即与武松领兵上路,不一日来到寿光县地界。李俊听说宋江大军来到,赶紧到军前请罪。宋江此时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孙五、张旺二人由于立功心切,将李俊的军令抛在脑后,这才中了徐闻的埋伏,致使与他同去的五十余人全军覆没,主要责任并不在李俊。但作为水军统帅,一次损失了十分之一的兵力,难逃失职之罪,因此宋江准许他辞去水军统领一职,戴罪立功。
处理完这次战败的事情后,宋江向李俊详细询问了徐文的作战方式以及流窜地点,尤其是孙五和张旺被伏击的情况。徐文一伙有二三百人,先是在寿光县郊区活动,屡屡得手之后,胆子也越来越大,他自恃勇武,最近经常在县城一带出没,于路上劫夺运往县城的盐车,上次孙五和张旺就是因为在押运盐车的过程中中了他们的诱敌之计,被埋伏在城东山谷内的伏兵围歼的。掌握了这些情报之后,宋江的心中有了作战计划。
时值初冬,官道两旁的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阵阵北风刮过枯黄的草地,发出低沉的唔鸣,阳光照在通往县城的官道上,却不能带给人们温暖的感觉。
就在这时,阵阵车轮声打破了官道上的宁静,只见远远地来了十几辆运盐车,四五十名手执刀枪全副武装的士兵在两旁开道,负责守护运盐车及搬运工的安全。今天又是运盐进城的日子,车上装的是今年夏天晒制的海盐,其中也有一些是今年冬天捞的碱,由于刚入冬,碱的产量并不高,大部分还是海盐,并且在宋朝,碱的需要量也没有盐高。负责押送的士兵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以防止意外发生。
“再往前不到十里,就到县城了,看来贼人这次是不会来了,计划又要落空了。”武松混在押运盐车的士兵中,心中暗自思忖。说也奇怪,自从上次孙五、张旺事件之后,徐文的胆子好像变小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宋江制定的计划就这样一直搁浅了下去。但是宋江却没有显出丝毫的不耐,他知道徐文一定不会走远,他定是在县城周围的某个角落静静的观察着自己的行为,一旦发现情况不对,他就会立刻缩回洞中去。
武松已经是第五次押运盐车进城了,他现在可以说把徐文恨透了,从第一次主动请缨押运盐车到现在,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抓住徐文后,一定要痛揍他一顿,以解自己胸中的闷气。武松现在已经是欲罢不能了,他知道徐文就在暗处偷偷地观察着自己一行人,一旦队伍中出现人员变动,他立刻就会警觉,再想将他引诱出来就难了。
就在武松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听到一声锣响,仿佛从地下钻出来一般,前方官道上跳出百十来个衣衫褴褛的人,不由分说直奔运盐车而来。武松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了,他二话没说,带着手下的五十余名冲了上去。双方甫一接阵,贼人略作抵挡之后当即一哄而散,向着城东的跑去。
武松心中暗暗鄙夷道:“又来这一招。”他向押运盐车的民夫吩咐了一番,让他们押运盐车继续往城中赶去,若是中途遇到贼人打劫,不必抵抗,丢下盐车逃命即可。
武松带领五十名士兵一路追赶贼人,来到了一处山谷,贼人闪在山坡后不见了踪影。武松观察了一下周边的地形,但见四周俱是高阜,只有自己等人所在的次方是一处低谷,确是个设伏的绝佳地点。“还真会挑地方。”武松在心中揶揄了一句,然后冲周围大喝道:“徐文,既然我已经来了,你就不要再藏头露尾了,带着你的部下出来吧。”
武松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锣响,四周山坡上涌现出二三百贼人,张弓搭箭对准了武松一行人。武松命属下竖起盾牌,围成一圈,组成了一道严密的防御墙。
武松抬头看向贼人,只见为首之人身高八尺,紫金面皮,虎须倒挂,手擎一把合扇板门刀,颇有几分英雄气概。“徐文,速速放下武器投降,我家主公可以不追究你以往的过失。”
徐文仰天狂笑道:“你这厮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现在陷入绝地的可是你,竟然还大放厥词要我投降,我现在就让你清醒清醒。”
“徐文,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刚才我为什么会喝破你的行藏,你不想知道吗?你为何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设伏的?”武松完全无视徐文的威胁,气定神闲地说道。
徐文对这件事情也感到很奇怪,一时之间倒被武松问住了,愣在了那里。他愣住了武松可没愣住,只见他从袖中取出一只类似烟花的东西,点燃之后扔向了高空,众人只听得一声嘹亮的呼啸响彻周遭。接着徐文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排山倒海的呐喊声,后头一看,只见一只近千人的队伍从四面向自己围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