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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武欣然道:“安兄弟既然有此绝技,山寨中正有用他之处,只恐他没有武艺,不能带得李巧娘出城,还要麻烦武将军同王兄弟往城中走一趟,将他们安全带出江宁府城。”
武松点头应道:“军师所虑甚是,此事宜早不宜迟,迟恐另生枝节,我和王兄弟今夜就动身,明早城门一开我俩就进城,将安兄弟他们带出城来。”
王定六听得武松对安道全的事情如此热心,心中大为感动,向武松拱手道:“武大哥今日的情义,王定六记下了。”三人计议已定,王定六和老爹进内将包裹收拾妥当,只等带来安道全两人就渡江北上。
却说这夜丑时,武松和王定六随身藏了武器,外面披了一件棉袍御寒,两人为了助安道全脱身,顾不得外面风急雪紧,径自出了店门,顶风冒雪向着江宁府城中行去。两人计算好了行程,到得江宁府城时,城门已经开了,两人混在人群中入得城来。武松跟在王定六身后,穿街越巷去到那安道全的住处,王定六上前敲开了门,武松只见那安道全四十许岁年纪,面容清癯,许是常年行医的缘故,颇有几分道风仙骨之感。
王定六先向安道全介绍了武松,并将在家中遇到二人,约好上二龙山之事对他讲述了一遍。安道全听罢,喜动颜色道:“既然有两位做引荐,那我们就不用再耽搁,待我去怡香院将巧娘带出,马上动身,免得夜成梦多。”
武松阻住安道全道:“哥哥且慢,那怡香院想必已与知府的儿子有勾结,哥哥今日赤身空拳而去,再加上不懂武艺,如何能够带得阿嫂前来?待我和王兄弟与哥哥一同前去,若是那**闹讲起来,我自有办法对付。”
安道全想了想,深觉武松此言有理,于是进内收拾了行装,着一个挑夫写了文契,送到城外浔阳江边王老爹的酒店,交予朱武二人,讨要酬劳。武松和王定六二人跟在安道全身后,一径往那怡香院而去,两人暗将身上带的武器拢到袖中,以防不测。
一时三刻,来到怡香院前,武松抬头一看,果见刻有“怡香院”三个大字的牌匾挂在门前。三人刚一迈进院中,就见一个半老徐娘迎了上来,向着安道全一脸媚笑道:“呦,这不是安大神医吗?今日还带了两位客人,快快进来里面坐,三位想要哪位姑娘来陪啊。”
安道全冷笑道:“李妈妈就不用再打哑谜了吧,安某来此当然是找巧娘的,还不让她出来。”
李妈妈一听安道全此话,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慌乱,随即媚笑着掩饰道:“巧娘今日身体有些不适,不能出来见客,还望安大神医怜惜,不如我给三位另叫几位姑娘来吧,保证一个个美艳如花,善解风情,令三位不虚此行。”
安道全是关心则乱,一听说李巧娘生病了,登时乱了方寸,大急道:“妈妈此言当真?巧娘现在哪里,快领我前去看看她得了什么病?”
李妈妈为难道:“巧娘这孩子也不知怎地得了这个急病,昨天夜里突然就病倒了,吓了我一跳,赶紧将他送到城中的李大夫那里去诊治,现在还没回来,安大神医有妙手回春之能,正好去那里帮忙看看。”安道全听了李妈妈这番话信以为真,当即就要去李大夫那里。
李妈妈的这点小伎俩如何瞒得过武松,只听他冷哼一声道:“李妈妈,我们今日来此可不是让你拿话消遣我们的,江宁府城中谁不知道安神医精通医理、医术如神,更兼安神医一直属意于巧娘,巧娘病了,你为何不请安神医前来诊治反将她送到什么李大夫处?我也懒得在这里与你这老虔婆废话,安大哥,阿嫂的房间在哪里,我们自去寻他,我看谁敢拦着。”
安道全经武松这番点拨,顿时醒悟了过来,当即带领武松二人上楼,向李巧娘的房间行去。李妈妈一看此情形,顿时慌了手脚,大急叫道:“安道全,我劝你不要再往前走了,里面的人不是你能够招惹的。”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巧娘的房门前,只见两个大汉手持刀剑站在门外,看到三人前来,顿时拔出刀剑迎上前去,喝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扰知府公子的雅兴。”
就在这时,三人只听得屋中传出一声女子的尖叫,紧接着一个男子猥亵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小美人,不要再躲了,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了十五?你从了本公子,保证你今后吃穿不尽。”
安道全听到这里,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怒气填胸,再也顾不得对方刀剑的威胁,向着李巧娘的房间发疯一般地冲将过去。武松自然不会让安道全受伤,早已先一步到了那两人身前,只一拳一脚放倒了二人。武松何等神力,两人受了他一拳一脚,当即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王定六也不慢,先一步到了门前,抬起一脚踢开了房门。
三人进得房来,只见一个浮浪公子哥正在那里调戏一个姑娘,武松看那姑娘时,但见她生得一张银盆似圆脸,两弯柳叶眉,双眼灿若明星,虽无十分的容貌,倒也出落得甚是齐整,更兼蕙质兰心,温柔老成,却是难得,怪不得安道全为了她命都不要了。
安道全认得那个公子哥正是知府王金标的儿子王义,那王义抬眼间看到三个人闯将进来,不由分说训斥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打搅老子的好事?”
武松对王义这种人最是痛恨,不待他说完,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打虎的铁掌,将那王义一把攥在手中,提离地面,就像提起一根稻草般容易。
王义此时犹不知死活地大声叫道:“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知府的儿子王义,我劝你赶快将我放了,否则的话……”
武松哪里容得他在自己面前嚣张,一紧捏住王义脖颈的手,那王义顿时再说不出话来,脸色煞白,舌头伸出老长。
李巧娘猛然间看到安道全,立即扑到了他的怀中。哭泣道:“道全,你终于来了,你快带我走吧,我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安道全帮李巧娘擦掉眼角的泪水,一脸坚定地说道:“巧娘,我现在就带你走,从今往后,谁也不能再将我们分开。”
武松一手提着王义,催促安道全道:“此地不宜久留,哥哥速带阿嫂出城,到扬子江畔王老爹酒店,与他们会合,我和王兄弟留在这里断后。”
安道全道:“你们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一块走吧。”
武松道:“我们若是同时离去,一旦这里的人前去报官,我们谁也出不得城。哥哥速去,我们自有办法脱身。”
安道全知道此时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向武松拱手道:“兄弟今日的大恩,安道全谨记在心,保重,安道全去也。”说完,当即挽着李巧娘向怡香院外走去,李妈妈哪里肯放,立即命令妓院中的打手将四人团团围住,武松和王定六如何将这不入流的小角色放在眼里,三下五除二将他们给收拾了,安道全急急扶了李巧娘出得怡香院门,叫来一辆马车,赶往扬子江畔。
却说武松看到安道全出门上了马车,立即让王定六关了怡香院的大门,挂出歇业的牌子,二人搬来两张椅子,倚着大门坐了。李妈妈本想着等四人走后即命人去府中报案,此时一看这番光景,哪里还敢妄动,刚才被二人打倒的那些打手都还躺在地上叫苦连天。
武松看了一眼提在手中的王义,只见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不由得松了手,将他丢在地上,用脚踏着他的胸膛道:“你刚才说我若是不放你就怎么样?”
王义刚刚回过几口气来,经过方才一番惊吓,早已是骨软筋酥,屎尿齐流,哪里还敢逞强?颤抖着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小的瞎了狗眼,不知好汉爷爷驾到。”
武松道:“你的眼睛既然是瞎的,也不用再留着了。”说罢,塞一团破布到他嘴中,防他叫出声来,抽出袖中的解腕尖刀,一刀划过,鲜血迸溅,王义的一双眼睛再不能视物。武松犹嫌不解恨,向着他的下体一刀刺出,道:“叫你今后再不能祸害良家女子。”
武松一看那王义,早已晕厥过去,方才住了手,在他的衣衫之上抹净了刀上的血迹,重新收回袖中,然后一脚将他踢到墙角边,懒得再看他一眼。
王定六在一旁道:“这厮着实可恶,哥哥何不一刀结果了他。”
武松道:“依着我以前的性子,早已将他剁了,只是主公一再强调不可轻易取人性命,除非那人有取死之道方可痛下杀手,兄弟今后要谨记了,我军不比江湖上一般的草寇,而是有严明的军纪,千万不可触犯,今日便宜了这厮。暂且留下他的狗命,若再犯在我手里,叫他活不过一时三刻。”
二人在怡香院等了一个时辰,估摸着安道全应该出了城,武松站起身来恐吓众人一番道:“我们出去办点事,你等留在此地,若是让我们回来时发现有人离开,我保证你们的下场绝对不比他好。”说完指了指墙角边仍在昏迷的王义。
众人听了武松的话,顿时噤若寒蝉,体如筛糠,更有一些胆小的直接吓昏过去了。武松说完这番话,不再理会他们,带上王定六,径自开了门,拦下一辆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