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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帕德斯也能理解勾日德为什么对他这么紧追不舍。
谁让他当时“误杀”了人家的兄弟呢。
“是。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难道大名鼎鼎的响尾蛇帕德斯。竟然也投降了。”
勾日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中更是毫不掩饰他的杀意。面不改色的坦承道。
响尾蛇是帕德斯的外号。他们的队伍便是丛林响尾蛇。
“呵呵。难道你不打算投降吗。”帕德斯微微一笑。沉声道:“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够看的出來继续顽抗下去的下场。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这一次你们对面的华夏人。绝对不是以前所遇到的那种。就是将你们全部杀掉。我想他们连眼也都不会眨一下。”
微微顿了一下。帕德斯忽然又加了一句:“当然。就算你们投降的话。最终能够活下來的只怕也沒多少人。”
勾日德和保镖对视一眼。虽然他们已经猜出了对手是华夏人。可是。从帕德斯口中得到了证实。他们还是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在面临绝境的时候。人总是喜欢欺骗自己一下。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这大概也是人类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自欺欺人。总会多一些奢望的念头。
现在。勾日德现在心底最小的那个希望也像泡沫一样。被帕德斯给击破了。
不过。勾日德毕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他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又继续道:“这么说來。你们的人也都被这支华夏部队给打死了。”
“是。”
帕德斯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此时他已经沒心情去嘲笑勾日德了。因为。他的下场不也是一样的吗。
“我可以庆幸一下吗。我兄弟的仇想必是得报了。”勾日德忽然咧开嘴笑了一下。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帕德斯。
帕德斯的嘴角抽动两下。显然是被人戳到了心底的痛处。
不过。他也是一方老大。环目四顾看了一眼勾日德手下的残兵败将。也反击道:“当然可以了。不过。看到你这儿的情形。我是不是也可以高兴一下呢。我想以后至少沒有人再追着我的屁股找我的麻烦了。”
“你……”勾日德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他的保镖毫不犹豫的掏出了防卫用的手枪。对准了帕德斯的脑袋。
帕德斯却是静静的看着勾日德。不为所动。
他相信勾日德不会杀掉自己的。因为这是一个很蠢的决定。
果然。勾日德微微沉吟一下。最终还是轻轻的把手一摆。吩咐道:“放开他。你说的对。我们此刻应该是同病相怜才对。数百的兄弟。转眼间被打的七零八落。的确有些惨。”
“能给我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勾日德忽然问道:“我是说。如果能够了解一下更多的事实的话。会对我做出判断更有帮助。”
帕德斯静静的看着勾日德。两个在这儿之前的生死大敌此时却沒有了那种敌对的气氛。
深吸一口气。帕德斯这才开口道:“有什么好说的。这支队伍不仅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且高手如云。最恐怖的是他们的那个长官。你根本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可你在他眼中就像是沒穿裤子一样。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勾日德眼中再次闪过一抹骇然。他此时最不希望听到的就是邪逍遥是专门來对付他的。不过现在看來。似乎事情已经朝着最坏的方向展了。
果然。帕德斯继续道:“他们先是让一个人到了峡谷。然后将我们大部分人都引诱到了他的包围圈里。他们的实力你应该见识到了。我们就像是个刚出生的孩子面对一个武装到牙齿的大汉。沒有一点儿还手之力。所有的兄弟便被打散了。”
看了自己的伤腿一眼。帕德斯苦笑道:“所以。我被迫投降。而后他们又以优势兵力。扫荡了我剩下的兄弟。然后占据了整个峡谷。做好了各种准备等着你们。”
“等着我们。”勾日德的脸色巨变。惊讶的看着帕德斯。
帕德斯接到的死任务就是。如果不能劝降勾日德的话。那他们这些人的命也是要陪葬的。
所以。在來的时候他便想好了。要吓唬这个勾日德。
只有将这批华夏人的目标说成是他们。并且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等待他们。断绝了他们心中的侥幸。那沒有选择的情况下。勾日德自然只有投降一途了。
于是。在见到勾日德脸色骤变后。帕德斯还以为自己的吓唬办法起作用了。所以立即添油加醋的说道:“当然。不然你以为你们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掉进了陷阱里。表面看來你是被我给连累了。想偷袭我们结果自投罗网。可实际人家正在这儿等着你们呢。”
“要我说你们就赶快投降。这是一条唯一的活路。要不然。下场是什么也不用我说了。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也别想跑。”帕德斯提高了声音。说道。
此时。他说的不是刚刚跟勾日德聊天时说的英语了。而是越楠话。
周围的越楠人全都凑了过來。用一种沉重的目光看着勾日德他们。
勾日德和保镖对视一眼。他当然知道帕德斯打的什么主意。还不是想要借他手下的压力來迫他投降。刚好。勾日德也可以就此借坡下驴。
不过。在这儿之前还是要做足戏才成。免得被怀疑。
“哼。我们越楠战士只有战死的。沒有投降的。”勾日德一脸正义的道。
帕德斯不由得心中冷笑。跟人家华夏打仗的时候你们不知道投降了多少人。
当然。这些话帕德斯自然不会说出來。如果勾日德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宁死毋降。那他刚才就不会跟自己打听华夏部队的事儿了。
当老大的嘛。总是死要面子。尤其是到最后了。就算是心中再想投降。可是面却不得不硬撑着。
“可是。我们这么白白牺牲。岂不是沒有一点儿意义。还不如投降……”一个勾日德的手下壮着胆子道。
“就是。大家出來是求财的。不是送死的。反正沒活路了。投降又怎么了。”另一名手下也抢声道。
一时间。群情激昂。为了活命。什么规矩。命令早就被他们抛到脑后去了……
“呵呵。你也看见了。勾日德。大势所趋。众望所归。你就是不投降你这些兄弟也不答应的。还不如也都降了。”帕德斯在旁边施加着最后一点压力。
“唉。既然大家都想投降。我也沒什么话说。不过我警告众位。莫不要忘了你们的身份。你们身流淌着先人的荣耀。“勾日德如鹰隼般的目光静静的扫过一干手下。这才转头看着帕德斯道:“你赢了。”
帕德斯轻轻摇了摇头。看着邪逍遥所在的方向轻声道:“我沒有赢。你也沒有赢。真正赢的人在我们对面。”
勾日德也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轻的叹了口气。
“呵呵。欢迎你们。为了我们这个见面仪式。我想我们应该庆贺一下。”邪逍遥端着一杯啤酒。轻轻的递给了帕德斯。然后又将另一杯递给了勾日德。
“谢谢。”勾日德艰难的一笑。心里不是滋味道。
端着酒杯。勾日德悄悄的打量着邪逍遥。心里清楚从这一刻起他的命运不再被自己所掌握。
不过想想自己腰的那枚手雷。他的眼中再次闪过一抹凌厉。
“勾日德先生实在是太客气了。”邪逍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对于你能够主动投降。我感到很高兴。來。我敬你一杯。如果不是你。我想你和你的这些兄弟。此时都已经变成尸体了。”
“当然。这对我们來说也是件值得庆幸的幸事。”邪逍遥顿了一下才道:“因为我们的子弹实在是不多了。经不起浪费……”
“你。”勾日德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紧紧的盯着邪逍遥。双拳更是握紧。
羞辱。这是对于越楠勇士赤果果的羞辱。
望着邪逍遥那张刀削般的面孔。勾日德恨不得一拳甩去。将那让人讨厌的笑容给砸飞。
不过一想起自己所肩负的使命。勾日德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沉声道:“阁下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浪费。难道在你的眼中。一颗子弹结束一个生命对子弹來说还是浪费不成。”
“当然。”邪逍遥微微一笑。毫不隐讳地坦白道。
帕德斯的汉语说得不错。这个勾日德也是。看來这些老外在华夏的地盘讨饭吃。还是有点自觉的。
不过。即便是这样。邪逍遥对他们也沒有一点儿客气。
“生命也有高低贵贱之分。一颗子弹打死一颗大象或许是值得的。可是如果只用來打死一只老鼠。蟑螂或者蚂蚁什么的。那岂不就是浪费吗。”邪逍遥解释道。
“你。”勾日德再一次为之气结。
以前他不是沒跟华夏人打交道。即便是华夏的军人。也多以仁义君子自居。还从來沒有见过像邪逍遥这么尖牙利齿的军人。而且还是个带兵的军人。
“我说的有错吗。”
邪逍遥挑衅地看着勾日德。耸着肩笑道:“在这样的丛林中。一颗子弹对于战士的重要性。我想勾日德先生应当很清楚才对。如果我的战士因此而出现什么意外。那么即便将你们全都干掉。也于事无补。”
“对于我來说。你们所有人的命加在一起。也比不我手下战士的一根毫毛。你以为你们为什么能够投降。”
邪逍遥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不过看在帕德斯和勾日德的眼中。邪逍遥的这个笑更像是恶魔的笑容。充满嘲讽不屑和冷酷森然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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